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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溪源和绥缇齐齐跪下叩拜,口中高呼:“太子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急忙跪下叩拜:“太子弘千岁千岁千千岁!”
襁褓中的孩子,像是被他们的高呼声吵醒了,睁开长长的眼缝,眸子又黑又亮,转动着看着周围,打量着这个让他陌生的世界,最终锁定上方,朝着覃陌央咧着嘴笑了起来。
兰聆睡的极沉,像是一睡不醒,任何声音都吵不醒她,连着睡了一天一夜,直到孩子的啼哭声不断响起,也许是母性吧,她终于肯睁开双眼。
覃陌央坐在床榻边,怀中抱着孩子,柔声哄着,他低垂着眉眼,温柔的样子分外好看。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没有出声,直到他把孩子哄睡着。
覃陌央一抬眼就看到她直直的看着自己,弯着好看的眸子,问道:“睡醒了,饿不饿?”
他这一问,兰聆忽然感到腹中空荡荡,失落感浮上心头,点点头,口中却说:“让我看看孩子吧。”
“好!”覃陌央笑着,将孩子递到她的怀里。
孩子刚睡着,忽然换了一个怀抱,他不安分的动了动,小嘴一扁,眼看着马上就要哭起来。
覃陌央俯身过来,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他立刻就不哭了。
看来这个孩子已经彻底被他的父亲征服了。
兰聆抱着孩子,细细看着,孩子长得好像他的父亲,真好看!以后还不知道会招惹多少女孩呢,一想到这里,忽又想起睿妃,说出的话变成了:
“他怎么这么丑?”
“怎么会?我们的孩子怎么会丑呢!”覃陌央微微皱眉,带着点无奈。
看着他们父子二人亲密的样子,兰聆没由来的一阵难过,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这个时候怎么能哭呢!”覃陌央将孩子交给奶娘,为她擦眼泪:“是不是累了?”
兰聆摇着头,嘴里却是说着累了,径自躺□,闭着眼睛不理他,半响后又坐了起来,拉住覃陌央的手,说:“让太医去看看睿妃吧,她的伤势不能再拖了。”
覃陌央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你知道她都犯下了什么罪吗?”
“我知道!”兰聆抢话道:“可是易地而处,如果我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那么我会报复得比她还要冷酷残忍!”
“你到底想说什么!”覃陌央没有看她,气息变得不稳,声音有些嘶哑。
兰聆扳过他的脸,两人靠得很近,鼻子都快要碰到鼻子。
“我想说的是,她们本就是各国的棋子,身不由己,在宫中又得不到王的宠爱,是多么的凄楚,我虽然不愿意把你分给她们,但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对她们宽容一点呢?”
“好!”覃陌央长舒一口气,抚上兰聆的手,眸子闪过暗涌的波澜,夹杂着一丝侥幸。
覃陌央很爱他和兰聆的孩子,除了上朝,整日抱着弘儿,甚至批改奏折的时候,都是让绥缇阅读奏章,他再批复,然后让韩溪源代笔。
在坐月子的时日里,兰聆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覃陌央和孩子在一起的时间长,晚上弘儿的小床就摆放在他们的床榻旁,半夜弘儿哭闹,还没等把兰聆吵醒,他就已经下床去哄孩子了。
当知道覃陌央已经封弘儿为太子的时候,兰聆的反应很激烈,说孩子还这么小,看不出才德如何,怎能立为太子?
覃陌央却不这么认为,每次都是将她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说一些羞人的话,想让她再给自己生一个。
一想起生孩子的痛苦,兰聆是怎么都不肯了。
转眼间,弘儿就到了满月,孩子果然长得很快,一下长大了不少,眉眼也长开了,更加得漂亮起来。
满月的盛礼极其隆重、奢华,司礼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了为弘儿祈福的文书,这也使得太子弘在覃国人心中的地位更加的稳固、重要起来。
兰家二公子兰宇炫抱着小侄子逗弄着,弘儿伸出小手从他的脖颈间揪出一个玉佩,使出吃奶的劲拉扯着。
“想要这个?”兰宇炫摇着头,腾出一只手将玉佩拽回来,塞回怀中,弘儿受了委屈,眼见着就要哭了,他急忙哄道:“那个玉佩是花姑娘给舅舅的,舅舅再给你,她会伤心的!下次舅舅带你去醉香园,你也问花姑娘要一个!?”
弘儿像是听懂了,立刻不哭了,两只小手合在一起,压在自己的嘴上,笑了起来。
“你都在教他些什么啊?”站在一旁的兰聆失笑,将孩子抱了回来。
“他那么小,知道什么?”兰宇炫赔笑,伸出手还想再抱抱孩子。
兰聆闪身躲开,骂道:“一边去,别带坏了孩子。”
兰宇炫也不接话,打量了孩子一圈,又打量了兰聆一圈。
“这孩子还好长得不像你!”
兰聆咬牙切齿,眯起眼睛:“我很丑吗?”
兰宇炫又打量起高台上站着的覃王,感叹道:“美丑是要有比较才能见分晓的!”
兰聆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冷哼一声,心中很是不服气。
“别怪我没提醒你,他可是个仙品,小心被人抢走了!”兰宇炫说着,向不远处努了努嘴:
“瞧,那就一个。”
“臣妾给王后娘娘道喜来了!”德妃远远走过来,深深一拜,目光看向躺在兰聆怀中的弘儿:“呀,太子长得可真俊啊!”
别人夸自己的孩子,做父母的怎会不高兴,更何况对方是向来与世无争的德妃。
兰聆笑着问道,“怎么就妹妹一个人 ?//。珍妃呢?”
德妃脸上的笑容一下僵住,支支吾吾的说道:“娘娘难道不知?”
闻此言,兰聆的神色变得敏锐:“本宫该知道什么?”
“珍妃她……”发现覃王正向这边走过来,德妃忽然禁声,神色变得慌张起来,不敢抬眼,上前盈盈行礼:“臣妾拜见王上!”
覃陌央直接无视她,走上前打量着兰宇炫,问兰聆:“这位是?”
“他是我二哥!”
“草民拜见王上,王上万笀无疆!”兰宇炫作势要行大礼。
覃陌央及时扶住他,收敛眼中的警惕,说:“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
“王上,怎么不见珍妃?”兰聆在一旁问道,含笑细细看着他。
“寡人不知,可能是病了吧。”覃陌央回道,上前拦住她的肩头:“累不累?和寡人到那边休息一会。”
“那草民就不打扰王上和王后了。”兰宇炫见覃王对妹子果然极好,放心不少,便很自觉地走开了。
覃陌央搂着兰聆经过德妃身边时候,瞥了她一眼,冷酷绝情中带着警告,德妃向后退了一步,头埋得更低了。
兰聆不经意间侧身看到如此情景,心中一沉。
72还道有情无
栖梧殿
“禀娘娘,郎中令在殿外求见。”侍女上前禀报。
兰聆提笔沾彩,在铺开的宣纸上画完最后一片牡丹花瓣,才抬头说:“请他进来。”
韩溪源跨步进来,对着兰聆一拜:“王后娘娘万安!”
“免礼吧。”步摇随着一颦一容,摇曳生礀。
韩溪源上前几步,仔细欣赏起那宣纸上雍容华贵、富丽端庄的牡丹,再看向兰聆,真是两花相映红啊。
自生了弘儿以后,兰聆一改以前的瘦杆身材,此时的她更显丰礀冶丽,姣丽蛊媚。
“王后的画技已在臣之上,为何还要让臣来做教习?”
笔尖轻沾赭黄,点点花蕊跃然于纸上,兰聆眼神复杂地看了眼身旁摇篮中熟睡的弘儿,对奶娘吩咐道:“春妈妈,带弘儿出去转转,香蓉你也跟着去。”
待二人出了殿,兰聆又吩咐众人退出内殿。
韩溪源看着所有人退了出去,殿里就剩自己和王后两个人,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忐忑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的书画本宫在云梦山时早已是如雷贯耳,你太自谦了。”
“咳咳……”无形的压力让韩溪源一阵口干,王上的心思已是难以揣测,现在又来了个王后,怎么都这么难伺候啊。
“听闻郎中令最近一段时日,总是往后宫跑,是有什么喜事吗?”
“臣哪有什么喜事啊?王后真是说笑了!”
“不是看上哪个宫女了吗?”兰聆对他嫣然一笑,眼中透着寒气:“如果是,就爽快承认,一个宫女,本宫不会吝啬的。”
韩溪源语噎,半响没说话。
“还是不老实说吗?”兰聆随手在在画卷上题诗,却也不抬眼看他:“你每天都在为何人送吃食?”
两个月前,兰聆前往黛云殿想一探究竟,却发现珍妃已不见了踪影,宫里丢了一个妃子,何等大事,却这样消声无迹,也只有覃王有能力掩盖其中的事实。
妃子的月俸和一应膳食都是有制度的,二哥兰宇炫埋在宫中的眼线,也就是御膳房朱德贵。他为兰聆打探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