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走进修仙-第160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乍一看应当是自然而然的吧?毕竟,抄袭者又如何有资格封为圣人呢?
  但是,违和感却就在这里。
  “我族也有类似的规矩啊。”王崎停下笑声,喘了口气:“当大众需要更多的作品,当作品被具备了正面的社会意义,一个文明,就自然而然的会开始鼓励创作者进行创作——艺术面向市场的时候,财帛就必然会出现。哦顺便提一句,对于你们来说,这个‘财帛’可以替换成‘文气’。作者们认为他们应该拥有自己作品的应有权利。版权概念随之产生。”
  幼帝愣愣的问道:“保护这个……‘版权’,难道不对吗?”
  前世的记忆实在是太过混乱了。王崎记得一个“艺术家反对版权保护”的故事【指斯派德·罗宾逊《忧郁的大象》】,一个叫亚伦什么什么的黑客【《互联网之子》亚伦·斯沃茨,因反对“知识产权”而被联邦政府“迫害”并最终自杀】,以及北欧的某些盗版支持政党。他一时之间竟无法分清这些人哪些是真的,哪些是虚构作品当中,甚至没办法分清这些不同个体或群体是为什么反对版权保护的理念。
  但是,他不会为此词穷。
  王崎点了点头:“当然对啊——但是,版权有一个规矩,那就是只保护表达,而不保护思想。”
  这句话过于直白而粗俗。但是没人会去为此而指责王崎了。
  版权只能保护表达,因为作品的相似度是可以衡量的。但是,作者的思想无法在法律可接受的范围内进行衡量。
  如果用音乐来说,那就是“翻唱”与“变奏”吧。
  同样的歌谣,同样的乐曲,在不同的演绎者手中,可以表达出截然不同的意味。同样的一段旋律,或许有些人会用它表现理想的慷慨激昂,而有些人则会用它来表现爱恋的美好。
  而同样的事情,也可以放在文学上。岳飞一曲《满江红》,那是千古忠义。而若是同样的句子,出自秦桧之手,那这首词怎么看都透着慢慢的虚伪。若有人说谭词同写了“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那这诗自然是慷慨激昂的——可实际上,它的作者叫汪精卫。
  但是在法律面前,岳飞写的《满江红》与“如果存在”的秦桧《满江红》,必然是“一样”的。
  “表达”与“思想”,实际上是分开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法律上,还存在着“无意识抄袭”的罪名。
  披头士的主吉他手兼主唱之一的乔治·哈里森在1971年被指控抄袭。他的作品《My Sweet Lord》被指控抄袭一首叫做《He's So Fine》的歌——这是地球历史上第一次闹上法庭的“音乐抄袭”案件。
  而最终的结论,则是哈里森曾经听过原告的歌,然后忘了它。而在创作的时候,他又无意识的引用了这一首歌的旋律。
  而这个案件甚至烧到了披头士的每一个成员身上。查克·贝里和约翰·列侬的《Come Together》被指控抄袭《You Can't Catch Me》。小野洋子则被指出《Yes,I'm Your Angel》与三十年前一首老歌重复。
  到了八十年代末,欧美流行乐坛就变成了一个可怕的狩猎场——每一个有名望的音乐人都在猎人的目标之内。
  ——你不可能记住自己听过的所有旋律。如果你不自觉的引用了,哪怕是用来表达与原作者完全不同的思想,那么在法律上,这就是“抄袭”。
  甚至于说,被认定是“无限可能”的幻想类文学,同样存在这样的困扰。
  范·沃格特《太空警犬之旅》与《异形》,本·波瓦和哈兰·艾里森《碧露》与《未来战警》……
  文学之中,甚至存在一个词语,叫做“文本间性”。其提出者茱莉亚·克里斯蒂娃甚至认为,仅从文字上看,并不存在完全原创的作品,一个作者读过的书,听到的话,也不可能完全隔绝于其文字之外。
  王崎张了张嘴,没有说完。他只能朦胧的记得一些例子。
  但是,毓族五十三万年积累的文化,却使得宙弘光迅速的理解了王崎所说的一切。即使没有多少例子,他也听得懂。
  “实际上,和左相您的对话呢,我就确认了,毓族的文论,是无法完全否定‘客体论’。而在客体论成立的前提之下,‘保护表达’就显得很怪异了。”
  王崎如此说道。
  宙弘光则跌坐在地上。
  毓族面对两重绝望。
  第一重,是“发明”与“发现”的绝望。
  人族的学者,目标一直都是“发现”。他们从不认为自己能够发明物理定律。而他们的终极目标,则是穷尽道路——最好让后世再没有可以研究的东西。
  而若是有人将天人大圣的数据库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绝对会无比喜悦——因为他们“发现”了,署名的不是自己。
  而毓族却一直都是“创作者”。
  因为,他们明白,“创造”是“无穷”的,而“发现”则是有尽的。这是两重不一样的概念。
  尽管文化上的“热寂”,理论上是不会到来的。
  而第二重,就算他们能够越过第一重绝望,建立客体论,他们对文道的信仰也必然会崩塌。
  他们便从自由的文人,变成了“文道”这尊神的祭祀。
  而悖逆了“文道”固有的意志进行的创作,将不会有文气。


第六十章 源龙星
  艺术是艺术家生命的延续。艺术本身能够超越一切,成为永恒。
  “隽永”二字,便来自于此。
  但是,王崎却仿佛是在让事实说话——事实再说:艺术是长久的,却绝非永恒。
  所谓“隽永”,并不存在。那只不过是脑容量有限的生灵所产生的一个固有幻觉。
  因为他们狭隘的目光,并不足以看穿有“数量”构筑的“迷雾”。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其实都只是一个浩瀚集合之中的有限部分。
  甚至于说,这个有限的集合,都没有绝大多数人想象得那么大。
  人的审美,是由生理与文化所决定的。而这两者有限制了个体对“美”的感觉。能够给人审美体验的“结构”,终究是有限的。
  而且,由于凡俗之物感官与思维在“精度”上的限制,他们所感知到的“美”的客体,其实是“模煳”的,很多“演绎”上有不同的结构,在凡俗的生物听来,都没有差别。
  将一首伟大的交响乐改变少许几个音符扣,又有多少人能够听出这种差异呢?
  这便算是“新的乐曲”了吗?
  也正是因为凡俗的生物有限的能力,所以它们最终能够识别的“美”的客体,实在是微乎其微。
  当然,就算修炼成仙人又怎样?跳出时光长河又怎样?
  终归不是“无限”的能力罢了。
  恐怕,只有天人大圣,才有跳出这个怪圈的可能?
  王崎隐隐约约有了这样的念头。或许天人大圣不能与凡俗生物交流,就是因为这种差异导致的思维方式根本差异?
  而宙弘光在悲叹。他的圣道没有受到影响。毓族也有将“道德”试做不变之客体的观念,他还没有收到更根本的冲击。
  但是他却产生了文人必然存在的悲哀。
  当然,他知道,王崎所作所为,不过是伪命题。因为,根本就不可能有毓族可以采用“低配诗云”的办法进行穷举,毓族的创作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但是,那一天终究会来的——那种“所有趣味都被发掘殆尽”的一天。
  小说也会越来越同质化,戏曲在演尽了一切故事之后也会衰落。或许终有一日,这种文学就变成了相同“故事”的不同“表达”。
  王崎说,那一天终将会来的。
  宙弘光不敢想象那样的日子。
  这也就意味着,“文道”所能赋予毓族的东西,其实也是有限的。
  只要时光足够长久,毓族终究会发掘所有的文体所有的表达……
  不。仔细想想,已经多少年没有全新的文学形式诞生了?
  所以,就算扬弃主体论,吸收客体论,毓族真正能够拥有的文气,是有尽头的,而以圣人永恒的寿命,他能够看到“那一天”。
  “发明”代表着无穷的可能,而“发现”则必然是有限的。发明者可以自由的表达自己,而发现者……
  算主对于梦想的执念再强,也不妨碍不完备定理的成立。甚至于说,他终有一日要将这个理论咽下去。
  毓族的末日已经到了。尽管没有天灾,没有人祸。但是,宙弘光明白,一个异族已经将毓族的末日精准的指了出来。
  艺术的末路,种族的末路。这是两重绝望。
  而王崎已经站起身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