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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落尘剑宫对浣纱最有威胁的,反倒是精于钻营、不似剑修的司马珏!
“原本我地位不高,司马珏在落尘剑宫也是一个边缘人,可现在呢?三大长老都被我踩了下去,原本不起眼的司马珏反倒成为了我的劲敌。”
浣纱夫人在高处俯看神京,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简直能够影响这一城凡人的生计。
这个时候,她接到了一则通知。
“嗯,度过最忙的时间点后,就去章台报到……”
神京最繁忙的时候,就是学府放学、各地下工的时间。
不多时,浣纱就感觉到了自己法力幻身使用在逐渐减少,身上压力不断减弱。很快,她就动身前往章台。
其他的分神期修士还有许多元婴期修士差不多也都来了。他们聚到了一起。对于这一则意料之外的通知,这些古法修也是议论纷纷。
这是灵凰岛上从来没有过的。圣帝尊的传唤,他们就绝对不敢议论。
庄学翎将这些人引进了一间房间。王崎就靠在一张椅子上看书。他看见这些人进来,显得很高兴:“各位,又见面了。我这次叫你们来呢,就是一点小事。我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
王崎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鸡飞狗跳。
浣纱夫人直接尖叫出身,身子连连后退,还抓着两个同来的元婴期修士挡在自己身前。茹天弃的身子抖了三抖,司马珏干脆就腿脚发颤。赵想神也是连连后退。
庄学翎心中嘀咕,问徐雪晴:“古法修……现在没有道心要求了吗?”
第二百二十九章 “始源”与“原始!”
司马珏是第二个被王崎点到名字的人。他坐到王崎面前【或许这里用“瘫坐”更为合适】,眼神不安的四下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可疑的法术痕迹。
王崎有些不耐:“刚才我不就是问了几个问题吗?你也一样啊,老老实实回答问题就可以了,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唔……”司马珏又是一个哆嗦。
王崎快速的问了几个问题。然后,他再一次张开元神法域:“可能会有点难受,稍微忍着一点。”
元神法域那暂时改变一方天地灵力流动的特性一展开,就让司马珏快要哭出来了。但是很快,王崎就通过元神法域解析了他体内的许多事情。
“嗯,这么看起来,果然是我法如一的修持受到了阻碍,而法力比起之前也略有质变……”王崎写下了自己的结论。然后叫道:“下一个,浣纱夫人。”
原心魔幻宗听到这一声,几乎昏厥过去。但是,在王崎的催促之下,她还是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坐到王崎面前。
庄学翎再一次疑惑了:“他们这到底是怎么了?虽然我听说王道友曾经参与过那一战,将古法修杀败,但是……他们这个反应也太过夸张了吧?王道友当初也只是攻入灵凰岛的一人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惧怕他?”
庄学翎的密级本来就不高。在当年天剑落神京之前,他只是一个管理周边生灵保护区的天灵岭修士,只不过正好以前就是这一块的负责人,所以现在才在继续当神京节度使。也就是在他当上了神京特区的节度使之后,密级、权限才提高。那个时候,他才知道暗部之类的存在。
对于仙盟的许多机密事宜,他还不是很清楚。
庄学翎的话让徐雪晴苦笑。
——攻入灵凰岛的一人而已?
——真正攻入灵凰岛的,就他这样一个人而已!而且,他还杀死了包括圣帝尊在内所有灵凰岛的高阶修士!
没有经历过那一战的人大约无法理解王崎在最后给人带来的巨大冲击。通过几次规模不大的交手,一次次刺探圣帝尊的能力,预先布下无数陷阱等着圣帝尊去踩,并悍然抹掉所有灵凰岛修士的记忆来博取最大的优势,最后甚至斩杀了圣帝尊!
那个两千年来,在所有古法修心中一直都是不可悖逆的顶尖强者,就这样被一个结丹期修士杀死了。
这就是一只蝼蚁咬死真龙一般可笑。
而对于这些灵凰岛的古法修士来说,王崎轻描淡写抹去整个古法修群体的记忆,也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也无怪这些家伙看到王崎都是这个表情了。
只是,这一点绝对不能对庄学翎提起。徐雪晴只是苦笑着摇摇头:“也没什么,他们现在本就是处在道心沦丧的状态……”
这也是这些古法修看起来如此不堪的原因之一。他们曾经被心魔大咒和神瘟咒法两种邪恶的力量深度侵蚀,精神状态早就不复最初的平静了。
通过物理手段改写精神,比什么教育、什么拷打都要来的可怕。这些高阶修士正常的时候不说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但也是能够在生死危急之前镇定自若的人物,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不堪。
王崎已经彻底剿灭了古法修。
不管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
……
万仙幻境之中,一个特殊的密库里。
这个密库的密级非常高,甚至与仙盟那些毁天灭地的法门之库平齐。
但是,里面记录的却并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功法、神通、法术。
其中虽然也有很多是不俗的、今法修也未能解明的强大法门,但是更多的却非常弱小。
有一些,甚至是人类根本不可能修成的。
但是,这些修法却有一些共通点。
这些修法,全部都是仙道焚书纲都没有记载过的古法修法。
而且,全部都是元婴法。
冯落衣就在这里显出身形。
“怎么样?”他问一个男人:“整理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啊,冯先生。”那个男人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些修法本就是南辕北辙,适用于不同种属、背后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其中,以文字呈现的功法基本上无法破解,而真意传承描述的……哎。”
“也不必太有压力。”冯落衣看着这些源自不同地方的修法,道:“始源功法……终究只是一个概念罢了,未必真的存在,也不要求你们一定要以它存在为前提展开工作。”
那个男人谈到:“冯先生,其实,整理这个密库了百年,在我们内部,对于‘最初功法’也有猜测。只不过,这个猜测也只是一个流传于我们内部的假说。”
冯落衣点点头。眼前这个男人本身不过是万法门的普通宗师,但是,这个“普通人”却和其他一些同样普通的宗师一起,在这里整理了一百年的资料。
对于这些来自于不同世界的功法,就算是他冯落衣,也未必了解得更多。
“实际上,元婴法的广泛性,我们也是最近才注意到的。”这个男人介绍道:“所有修法在最初的入门阶段——如何接引第一缕天地灵气、如何炼化成第一道法力,还有如何扩展身体的极限、如何奠定法力系统的枢纽,选择的道路都不相同。有些修法,要求淬炼一些我们这一族没有的器官,有些则要求在体内固化我所不能理解的阵法……林林总总,不一而论。但是到了某一个阶段之后,这些不同功法的修行描述就变得相似起来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以为这是一种必然现象——譬如说,但凡是足够高阶的修士,都一定能学会飞行,不管他是武修、体修还是丹派。到了一定阶段,这些不同的法门最终走上了殊途同归的道路。所以,我们最初的想法,就是根据那些入门部分,做出这功法的分类。”
“说来惭愧,这个方向消耗了我们接近六十年的努力——当然,我们也不能彻底排除‘殊途同归说’的可能性。但是,这终究是不大现实的。”男人苦笑:“所以,我们当中也有人觉得,这‘某一个阶段之后’,可能就是一种预先设计好的‘目标’。一开始,所有的入门修法都是被引导着朝这个方向前进。”
“元婴……”冯落衣低声道。
“是啊,元婴。”男人苦笑:“被点醒之后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元神法,还有前些年收录进来的龙族修法,都没有‘那个阶段’以后的特征。再结合那个横贯可观测宇宙的仙路,我们也有了一些猜测——所有种族的功法,可能都是来自于某一种‘设计’。”
“也就是说,始源功法这个概念,有可能是在一二十年前就提出来了?”冯落衣有些诧异:“你们研究出了什么结果吗?”
那个男人露出惨笑:“或许我们又……又走错路了。当时我们打算按照生灵演化的思路,将最初的功法假定成‘唯一的骨架’——这个原始的元婴法非常孱弱,然后各族不断根据自己的需求增强。”
他们可能又一次搞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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