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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杨秉清这般说话,丁道人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摇首道:“我瞧那人,也不过是化丹境界,有些本事应是不假,不然也到不来这里,如是说能杀得过列玄教这些人,那如何可能?杨道兄可知那列玄教为首之人是谁?”
杨秉清诧异道:“是谁?”
丁道人抚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言道:“道友来我中柱洲未久,是以不认得此人,那是列玄教庞真人座下五徒,名为白可传是也,此人有一件庞真人亲授法宝,名为‘沉斛牌’,一旦祭出之后,能放出四光四气,对敌斗阵,从未有过失手,他敢深入我贞罗盟地界,也是有几分底气的。”
杨秉清见他言语之中似乎隐隐暗讽自己没见识,不免有些不悦,不过他也知中柱洲修士因根本无有飞升得道之人,是以对修为并不十分看重,只是一味信奉法宝,有这想法倒也实属正常,因此他耐住性子道:“丁兄所言,那是常理,可这人确实不同,此人精擅飞剑斩杀之术,便是不用法宝,也是极其了得。”
“飞剑?剑修?”丁道人吃了一惊,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道:“莫非是少清派弟子?”
少清派所在之地,与中柱洲只相隔一条岁河,万年以来,曾有数度侵入中柱洲之举。
这时中柱洲往往需集齐一洲之力,方才与其抗衡,然而每一次都元气大伤,引发宗派更迭。
千余年前,乃是东华洲极盛之时,溟沧派在掌门秦清纲与其师弟卓御冥带领之下,力压北冥洲八大妖部,除了妖族祖庭,只下蛇、龟、鲤三部尚有几分实力残存。
玉霄派更是将势力遍及南崖洲之北及南海诸岛。
少清派自是不甘示弱,为了威迫中柱神州,共计遣得六十余名弟子杀入此间,甚至曾一度杀至遮屏山腹地。
当时中柱洲所有宗派合力,依靠山势地形,将其大半引入一方绝阵之中相斗,方才勉强将其击退。
此一场大战尤为惨烈,少清派战亡了三十余名弟子,十余名长老,伤动了筋骨,中柱洲修士也是死伤枕藉,十不存一,后来才有金凌宗,列玄教,清师观这三宗崛起。
即便如此,三宗为免少清派再来攻伐,每隔一甲子,便要送上大把修道外物去往东华洲,助其弟子修行,养炼飞剑,这使得少清派在短短数百年,又重回第一大派之位。
三宗听得东华洲有大劫将至,初时还一阵紧张,怕少清派往中柱洲避难,再行杀伐之战,可后来打听消息,才知是白担心了。
少清派举派上下,对此大劫非但不怯,反而跃跃欲试,准备与六大魔宗好生斗上一回,暂时根本顾不上这里,这也使得他们安下心来,依旧是放心享乐。
是以听得张衍擅长飞剑之术,丁道人立刻就想到了少清派身上。
杨秉清忙解释道:“此人并非少清弟子,乃是溟沧派弟子。”
丁道人听得不是少清弟子,便放下心来,溟沧派虽是略有耳闻,但在他看来,天下间也唯有此派弟子称得上是剑修,余者皆不足惧。
他对杨秉清撇去一眼,道:“杨道兄,我等为贞罗盟修士,如今列玄教入我地界之中,哪里有避开去的道理?司徒娘子适才发了讯光,想必盟中亦很快有师兄弟赶来,若是看见我等非但不作理会,还还远躲开,那会作何想法?”
杨秉清皱起眉头,道:“丁道兄,你莫非不信我言么?在下绝非胡言乱语,畏难不前,而实是此人厉害不过,他若起了杀心,我等实有性命之忧。”
司徒蓉秀眸中亮光闪闪,好奇道:“杨道兄,此人当真是剑修么?”
杨秉清正色道:“绝无虚语。”
司徒蓉神情之中竟有几分向往之色,自语道:“原来那便剑遁么?难怪如此迅快,往日里只听得说剑修如何厉害,却从未见识过,那倒要去看上一看了。”
丁道人思忖了一会儿,冲杨秉清拱拱手,道:“道兄既然畏惧,那就由得丁某与司徒娘子同去,道兄留在此处便可。”
司徒蓉见杨秉清脸色微变,嫣然一笑,指了指脚下,道:“杨道兄,就算此人要杀我等,那也无妨,小妹有这‘胭脂云’飞遁青碧,哪怕飞剑也追之不上,若是还不放心,躲得远些便是了,而且此事也不能置之不理,若是盟中长老问起此事来,我等来个一问三不知,也是不妥,道兄你说是不是?”
杨秉清细想了一回,觉得有这法宝相助,倒也可行,因此叹了一声,道:“好吧,就随两位一同回去。”
此时另一处,随着白可传一声令下,那围在四周的五名化丹修士齐皆发动,将自己得以法宝祭出,往张衍身上落来,就是那些玄光修士也是一齐动手,一时宝光乱闪,气涌如潮。
他们本以为这一击定可令张衍无处可逃,能一举将他收拾了,可却不料,那数十件法宝方才落下来,还未得到他跟前,却忽然听闻滔滔江海之声,一道水光凭空卷出,如玉浪翻滚,大河冲奔,气势磅礴。
如今张衍太玄五行真法已成,得了凝聚法力真印之时的精气补溢,五行真光之威更胜从前,那些玄光境修士所投法宝,被那汹涌浪潮一冲,立时卷去不见。
而那五名化丹修士所祭法宝也不过坚持了片刻,挣扎了几下之后,便一头落入其中,与他们断去了心神联系,待这水行真光一收,只见张衍负手立在空中,道袍随风拂动,神情丝毫未变,而那所有来袭法宝已是被扫荡一空。
此番景象不禁令这些个列玄教弟子惊慌万分,不自觉地往后退去,合围之势立告破散。
张衍见他们陡然变得慌乱异常,神情之中更是张皇失措,进退失据,心中不免多了几分诧异,他在东华洲与人对阵搏杀,纵然对手不敌自己,也是从未见过哪个修士一上来有这等不堪表现的。
他却不知,这其中也是有缘故的。
中柱洲宗门几次与少清派相斗,无论在功法上有何长进,都不是其对手,然而有一件法宝在手,那便就不同了,哪怕一名修为低微的弟子得了一件厉害法宝,便立刻能力压同辈。
而且中柱洲奇物灵宝数之不尽,更是不缺打造法宝之材,东华洲十大派之一的补天阁,就时常有弟子来此切磋炼器之法,因此三宗弟子,只要有几分修为的,几乎人人皆有法宝在手,比之东华洲那是阔绰太多。
可以说,此洲修士大半战力皆在系于己身法宝之上,眼下陡然被张衍破了去,哪里还有斗志,立刻就乱了阵脚。
全场之中,唯有白可传依旧镇定,虽不知张衍那是什么道术,但他自恃有沉斛牌在手,又有宝衣护体,根本无需惧怕。
他见得众人散乱,暗骂一声,正要呵斥,却见那里张衍把手一点,就有一道锐利寒光飞至,他万万没有料到有此变故,等惊觉那飞剑之时已然晚了,只觉喉咙一痒,伸手一摸,却攥了一把血下来,顿时大吃一惊,如不是有宝衣在身,只这一下便可令他身首分离,不由失声道:“你是剑修?”
张衍也是意外,适才那一道剑光他旨在试探,乃是随手发出,并未打算伤敌,根本未曾想到此人竟然站在那处不闪不避。
他不由摇了摇头,与敌斗阵之时,岂有立在原地不动之理?
若是修为差得极远那也罢了,如是修为相近,这岂不是放任对手来攻?
张衍就算有参神契功法及宝衫护体,交手之时,也是能躲则躲,很少硬捱之举。
若是方才不是一剑,而是十六道剑光齐出,恐怕已将此人斩杀剑下了。
白可传看出张衍乃是剑修之时,心中寒意大生,岂敢再站得如此之近,慌忙退后数十丈后。
他不敢再托大,先将法力运转,把护身宝光催发至极限,随后把大袖一抖,道了声:“起!”就将那沉斛牌祭起空中。
此物一出,在空中洒下朵朵金花,似有一尊人影自其上浮现而出,此人面目虽难以辨清,却依稀能看出与那翼崖上人有几分相似,这人影忽然睁开双目,放出青,紫、红,蓝四道光华,如长蛇舞动,往下绞杀而来。
在旁那五十余名修士见得此物,竟也是脸色大变,纷纷向四周逃散开去。
那四色光华扫过之处,就有风火水雷一起喷发而出,虚空震荡,隆隆作响,余音不绝。
白可传面上出现吃力之色,他似是也无法全然掌握这剑法宝,雷芒扫荡之中,有一名弟子躲闪不及,被那光华及体,立时一声惨叫,立时被打了个粉身碎骨。
张衍观其来势,微微一笑,道:“这还有几分门道。”
他不慌不忙剑光一起,如电箭射去,立时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