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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三子也就罢了，孔子的教化圣道在妖界可谓谈之色变，因为当年孔子曾在妖界徒步教化妖蛮，所过之处，无数妖蛮追随，甚至出现了三亿妖蛮弟子，世称妖蛮儒生。
虽然后来那些追随孔子的妖蛮被妖界剿杀，可至今没有灭绝，一部分妖蛮儒生逃亡到穷山恶水中，时不时高诵《春秋》或《论语》反击妖界；一部分妖蛮儒生隐藏在各族之中，为人族传递重要消息，令妖界极为头疼。
而且当年妖界之所以心甘情愿缔结契约，是因为不敢打下去了，因为不断有妖蛮半圣追随孔子，自称孔门弟子，世称妖蛮儒圣，把全妖界吓坏了。最后妖界所有妖蛮一致同意，只要孔圣让那些妖蛮儒圣回归妖界，它们就愿意和谈。
孔子并未同意。
最终双方妥协，那些妖蛮儒圣发誓不攻击妖界，也不攻击人界，前往其他界域古地。
此次前往葬圣谷的妖蛮中，极可能有妖蛮儒生，因为妖蛮众圣寿命长，那些妖蛮儒圣必然还在世，虽然表面上两不相帮，但暗地里还是会偏向人族。
因为他们是孔门子弟。
即便许多妖蛮并非归附孔子，也被孔圣所折服，所以现在妖界可以骂人族半圣骂妖蛮半圣，若是骂孔圣，必然会被其余妖蛮攻击。
想通其中关键，蛇决皇转身就跑，并且强行唤回两头皇者灵骸阻拦方运。
方运却一动不动，身前浮现一卷青色竹简，竹简之上字迹模模糊糊，犹如在云雾之中流动。
“有雌方，生于大沼，吞泥而生。所立，鸟不飞，兽不行。”
方运低下头，好像在认真阅读竹简上的内容，在阅读完的一刹那，身后浮现一座石门，厚重古朴，苍凉悠远。
那百丈石门明明在方运身后，可给人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又仿佛不会诞生。
轰隆隆……
厚重石门发出巨响，缓缓打开，石门之后，浮现一条绚烂多彩的长河，可若是定睛一看，那长河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大妖王已经能眼观八方，视野上全无死角，蛇决皇在看到大门与长河的一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快来救我……”蛇决皇绝望地向血树祭坛处呼救。
史道石门，历史长河，皆是人族史家伟力。
能在大儒期间使用史册唤出史道石门与历史长河之一都足以名留史册，现在两种力量齐备，堪称史家最优秀的大儒之一，百年难得一见。
未等蛇决皇喊完，历史长河之中光华闪耀，翻腾如沸，随后方圆三十里的地面突然化为灰色沼泽，上空的蛇决皇仿佛被万山碾压，身体失去平衡，砰地一声栽入沼泽之中。
整片沼泽突然沸腾，随后就见恐怖的气血从中向四面八方喷发，剧毒与幻术接连不断出现。
但是，雌方的身体就是沼泽，根本不怕任何毒术，幻术有方运在根本无效。
普通的史册从历史长河中唤出的生灵会有各种缺陷，但方运本身算是古妖一族，又是天地万界第一个开辟出古妖史家圣道之人，凡是《古妖史》所能召唤的古妖，一旦出现，不仅境界与方运相当，实力也与本体毫无区别，史家圣道修炼到深处便是如此霸道。
雌方本身就是强大的古妖种族，位列众星之巅，三境古妖杀四境妖蛮实属寻常，体内又有方运的枯朽之力等力量，死死压制住四境蛇王。
即便那头四境蛇决曾经是皇者。
方运甚至没有参战，只是坐在武侯车上检视三境的新力量。
晋升三境后，主要便是获得国运，其次便是各种力量明显增强，尤其是家国天下，增强最为明显。
第5175章 水到渠成
方运感应数息便发现，家国天下内的枯朽之力恢复能力因为晋升三境变得异常恐怖，恐怖到现在的枯朽之力用之不竭，就算一直使用大儒战诗都无法耗尽。
方运心中无比欣喜，因为无尽的枯朽之力比国运更重要。
雌方非常强大，可蛇决皇也不弱，而且蛇决皇暗藏众多圣气，以致于方运检视完自身后，发现双方还在战斗。
方运没时间等待，张口吐出唇枪舌剑，杀入雌方的沼泽躯体中，仅仅十息后，蛇决皇的境界掉落到三境，在跌落三境的一息之后，被方运一剑杀死。
那两头皇者灵骸失去了控制，突然变得异常狂暴，只要它们体内的圣气还在，便不会被他人驯服。
仅仅几息的时间，便重创行流，而它们两个的身体也因此残缺。
方运急忙上前帮助行流，困住两头皇者灵骸，等两头皇者灵骸的圣气耗尽后，才收为己用。
方运向两头皇者灵骸中各打出一团圣气。
鹰皇灵骸两翼残缺，蛇皇灵骸缺了尾骨，实力都只相当于五境灵骸，但足以成为方运的左膀右臂。
至于那些被行流侵吞的灵骸，方运不准备供给圣气，因为那样等于浪费，不如让它们充当马车背负东西，在没找到圣气源之前，圣气还是要节省。
方运看向地面的蛇决皇灵骸，毫不犹豫消耗圣气团将其收入吞海贝中。
蛇决皇的尸体全身完整，虽然无法在短时间内形成灵骸用以战斗，但若是与葬圣谷的圣灵交换，可以换到非常珍贵的神物。
圣气和完整骸骨，永远是葬圣谷的硬通货。
这次战斗，等于与四境大妖王战斗，却收获妖皇骸骨。
方运低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史册，这是相当于医书、法典等物的圣道力量，专修史道可以从历史长河中获得更多数量的古妖，但方运只是辅修，所以目前一次只能役使一头。
一头看似寻常，但包括绝大多数的古妖，根据敌人不同可转换最适合的古妖，远远比唤出两头普通古妖更强。
不过，有一些古妖实力太强，诸如古妖四凶和少数古妖，方运倒是可以役使，但境界会降低，唤出来等于白白浪费力量。
方运望向血树与祭坛。
看守峡谷的两头三境大妖王无比慌乱。
祭坛周围的其他妖蛮毫无反应，但那头蛇湎皇正扭头看着方运，目光极为复杂，各种情绪交织，疑惑、惊慌、愤怒、不甘等等皆有，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以目前明面上的实力对比，方运已经胜出！
“积蓄多年，开始收获了。”
方运感受到自身力量出现质的飞跃，如君临天下一般向血树飞去。
整片树界的树林，仿佛是衬托方运的披风。
在离峡谷还有二十里的时候，方运的声音在半空炸响。
“归附者，等同私兵；负隅顽抗者，诛！”
方运的声音中不仅充满浓烈的杀意，还有一种牵动人心灵的劝诱力量，让人不只生出亲近之感，甚至还有顺从的念头。
峡谷口的两头三境大妖王目光迷茫，足足过了一息才恢复清明，随后两人对看一眼，想起当年孔圣教化的传说，全身冒汗。
“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静等蛇湎皇的命令吧。其实，我们既然进入葬圣谷，参与祭祀，便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死在方虚圣手下，也算不辱此生。至于归附人族，还是算了。”
“那便如此！”
其中的一头大妖王传音给祭坛边的蛇湎皇，问：“殿下，我们应该如何做？”
蛇湎皇沉默数息，传音道：“放行！”
“啊？”两头大妖王目瞪口呆。
“放行！”蛇湎皇的声音在山谷上空回荡。
两头大妖王怀着复杂的心情向两侧走开，远远地为方运让出一条道路。
方运坐在武侯车上，静静地看着蛇湎皇。
“识时务者为俊杰。”方运道。
蛇湎皇长叹一声，道：“祭祀一旦开始，我们便无法中断。你此来的目的既然是石胎血卵，那便来取吧，我们不会攻击你。”
方运盯着蛇湎皇看了数息，点点头，道：“好，只要你们不攻击我，我可放你们离开此地。”
方运很快抵达峡谷口，从容进入。
峡谷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在那么多妖蛮的面前，方运乘坐行流大摇大摆进入，两侧的鹰皇灵骸与蛇皇灵骸紧紧跟随。
很快，那两头大妖王的神色已经有细微的变化，由原本的无奈和屈辱，变成了期待，在方运离祭坛还有一里远的时候，两头大妖王的脸上竟然隐隐有一丝嘲讽之意。
那蛇湎皇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好像一直在哀怨祭祀失败，但是，它的目光死死黏在方运身上，方运离祭坛越近，它的心跳声越快。
终于，方运跳下行流，一步迈入祭坛一里内，正式进入血树散发的红光之中。
蛇湎皇与两头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