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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最终降落在这里,这次考古任务的基地就在这座城市,毕竟所要前往的孔雀陵寝入口处就在兰州西北的一条山脉中。
当白古典他们下飞机后,当地便有专人接待,直接全都拉到酒店中休息。虽然说大家的心情都非常迫切,都想要早点见到那个神秘陵寝的真面目,但考古历来都不是一个着急的活儿,要能随时克制住心中冲动,否则会出大乱子的。
“老白,早就盼着你过来,这次由你带队,绝对能事半功倍!”前来迎接的人中有一个老者,年龄和白古典不相上下,虽然看着很瘦弱,但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那种劲头却让人不敢忽视。
或许是因为常年抽烟的原因,张嘴露出来的是满口黄牙,就连手指头都被染黄。略显苍老的面颊上,炯炯有神的双眼最为醒目。
“老郑,你也真是的,给你说过多少次,能不抽烟就尽量别抽,可看你的模样好像没有听进去。你也真不愧是咱们那代人中的烟王,你是不是准备将这个荣誉称带到那个世界去!”白古典开着玩笑说道。
“我说老白,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哥们当年的烟王说的是颜王,说的是咱那无可匹敌的容颜,就你们那几个歪瓜裂枣也敢在本颜王面前说颜值,统统弱爆。”
“呦呵,你还来劲了是吧?就你这样的还敢自诩为颜王?”
“必须的颜王,无冕之王!”
……
跟随白古典来的考古团队额头上全都冒出一道道黑线。
站在郑老身后的人面面相觑,故意抬头看向天空。
姬年和鲁米也都傻眼。
不是吧?这两个老人的年龄加起来得有小两百岁,刚见面就是这样聊天的?最关键的是,这位满嘴黄牙的爷爷,你确定自己真的是颜王吗?
当年年少时候风头无人能及?您老的脸皮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说出来这番话我瞧着面不红心不跳的,就好像说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谁都清楚你这摆明就是狡辩。您老要是颜王,我就是宇宙大美男!
“老刘,这次你也来参加考古啊,咱们有段日子没有见面了吧?”
“老关,听说你小子都当爷爷了是吧?”
“咱们今晚必须不醉不归!”
……
两拨人开始热络的聊天。
都是混考古圈的,就算平常不认识,但也总该听说过名字,何况考古界还有着一个群,彼此间是能聊聊天的,因此见面后经过人的介绍,即便没见过面的也都熟悉起来。
想到大家都要去孔雀陵寝,每个人都是要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关系,他们的热情就愈发高涨。鬼知道那个陵寝中会遇到什么危险,这时候将关系夯实终归没有坏处。
考古又如何?考古就该比盗墓没有危险吗?有时候这两者其实是相同的,毕竟不管考古还是盗墓,都是要走进人家的陵寝世界,面对你们身为陵寝主人的国师孔雀还会区别对待?
两位老人在那里谈笑风生。
两拨人在随意闲聊。
貌似最后被孤立的人只有姬年和鲁米,这也是没办法,谁让他们两个的年龄是这群人中最小的。要不是说白古典想要带着他们两个出来见见世面,是绝对没有可能参加考古队的。
不要以为谁都能进来,只要进来就是资历。以后不管在大学授课还是出来单干,这都是能拿出来炫耀的本钱,也是你的人脉。
“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郑老在开过玩笑后指着姬年问道,鲁米他是清楚的,是白古典的研究生,也是非常青睐的一棵好苗子,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但姬年是怎么回事?没有听说老白最近有收徒弟的想法。
“姬年过来,我来给大家介绍下。”
白古典直接将姬年喊到身边,冲着郑老说道:“老郑,这个就是我刚收的徒弟姬年,姬年,这位是和我同辈的郑老郑喜雀,你就喊他郑老便成,这次老郑也会跟咱们下墓。”
姬年赶紧恭敬的招呼道:“郑老好,我是姬年!”
徒弟?
郑喜雀可是没有听错,白古典刚才说的是徒弟而不是学生,在他们这行别小瞧称呼的不同,代表的含义是绝对天壤之别。
更别说白古典的考古造诣是很高深的,即便是自己都要拜服,而如今姬年能成为他的徒弟,这其中莫非是有别的说法不成?难道说这个姬年真的优秀到已经让白古典见猎心喜的地步?
郑喜雀开始上下打量着姬年,跟随他过来的人也都开始扫视着。
姬年巍然不动的站在原地,坦然面对着人的注视,笑容依旧。
白古典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笑眯眯的站在旁边,他很清楚自己这位老友的眼光有多毒辣,既然这样就让他先看看,能不能琢磨出来点门道。
郑喜雀最初是随意的,但当他碰触到姬年的双眸时,眼中忽然爆出两团精光,难以置信的发出轻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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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8酒宴起风波()
姬年被郑喜雀这样紧盯着,然后对方发出惊叹声,也刺激的够呛,难道说这位郑老还对相面术有所研究?不过即便是有研究,相信也看不穿自己的真正底牌吧?
要知道掌心元气可不是谁都能窥破的,再说元气也没有旋转的意思,这便说明是安全的。可碰触到郑喜雀的眼神,姬年始终感觉古怪。
“郑老,您?”
“没事,没事,走吧,咱们回去再说,今天晚上我准备好酒宴,咱们好歹得喝个痛快。你们刚下飞机,就在酒店里先好好休息下,晚上可得一醉方休哦。”郑喜雀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含糊着掀过这篇。
白古典若有所思。
一行人离开机场。
前往酒店的路上,白古典和郑喜雀是坐在一起的,他饱含深意的问道:“我说老郑,现在就剩下咱们两个,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到底从姬年的面相上看出点什么没有?”
“我不相信你这痴迷相面术的家伙,会对我收下姬年当徒弟无动于衷,你肯定是看出点什么对吧?说说吧,我又不会出去乱说!”
“老白,你真的是好福气啊!”郑喜雀这时不再藏私感慨着道。
“什么意思?”白古典愈发好奇。
“姬年的面相的确是贵不可言,当然这种高贵也只有我才能看出来,换做别的相面师,或许就会被他的容貌忽略过去。”
“这放在古代,像他这样的面相最次都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而即便是现在,他的人生都必然会丰富。”
“像他,想要低调平淡都没有可能,假如说他非要这样,不会有好事只能变坏事,再好的事情到最后都会变坏,要杜绝这种现象惟有高调。”郑喜雀神情凝重,脑海中不断浮现着有关这种面相的专业术语,但说出口的时候竭力变成大白话,他清楚白古典对相面术最挠头的就是专业术语,言简意赅的描述最容易理解。
“你说的…”
“不对吗?”
“岂止是对,简直是太对了。”
白古典想到姬年身上发生的那些事,像是找到源头般,侧身冲着郑喜雀就开始兴奋的说道:“我就说姬年不可能简单的,你都不清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给你说说就清楚。”
“这些事情放在别人身上,一件都足够拿出来吹嘘一辈子,但在他这里却像是家常便饭般,再容易不过,就我所知道的便有这些…”
郑喜雀对姬年是真的很陌生,他又不是喜欢八卦的人,自然不会清楚。可听到白古典所说的这些时,神情平静的很,就好像早就预料到般,再正常不过的坦然反应。
“我就说这小子不简单啊!”
“你别打他的主意,他是我的继承人。”白古典从郑喜雀的眼神中就捕捉到些许不对劲当场呵斥道。
“瞧你那样,好像护犊子的老母鸡一样,谁给你说姬年就只能跟随你钻研考古术,我刚才说的很清楚,他是一个不能用常人眼光来衡量的人物,再确切点形容,他就像是一块海绵,只要是传授给他的知识都能吸收消化。”
“充其量就是今天不行的话,明天再来。所以说要是姬年真的愿意跟随我学点杂学知识,你不能坏事。”郑喜雀一瞪眼喊道。
“你就这么相中他?”
“废话,你要是相不中给我!”
“哈哈,做梦吧,我是绝对不会让给你的,不过你说的没错,要是说能有让他变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