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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绩。就拿洁露来说吧,她的战斗实力的确比达特耐维尔来得高,但是由於她的个性不喜欢受人指使,因此在公会里头,反而比达特耐维尔
等人晚升上使徒。
然而,也许就是因为她对於自己的权力并不十分在意的缘故吧!如今已经不怎么管事的她,反而没有被崆流的母亲视为眼中钉,而让她在无
益於自己的情况下继续留在里头。
「我不喜欢用拐弯的方式说话,既然你已经晓得了我们的来意,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况且,莱因斯也应该把一切告诉了你才是。」语罢,
洁露开始将事情的始末告诉崆流。根据洁露的说法,原来光明魔导公会之中,并不像其他人想像的那么团结。正确说来,是因为崆流母亲的缘
故,导致内部的分裂。
然而,即使这样,却一点也不值得高兴,因为她之所以要造成光明魔导公会的分裂,原因并不是要破坏这个组织,而是想要自己操控实权。为了让众人臣服於她,崆流的母亲将内部所有不平的声音统统抹杀,不服她的人,多半只有一死,而洁露身旁的两人由於毕竟身为使徒,
因此得以逃过一劫,但尽管如此,却也被剥夺了原本的权力地位,如今已不属於光明魔导公会。
其实根据当日莱因斯的说明,崆流早已经知道光明魔导公会背后真实的运作情形,但是为〕了确定眼前几人话中的真实性,因此并没有阻
止他们,而让他们将这些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根据洁露的说法,关於崆流母亲的秘密,知道的人就只有最早的几任使徒,其中还包括教授崆流母亲魔导术并让她取得力量的人,不过那
些知道详情的人,如今多数已经被她灭口了,若不是莱因斯还有利用价值,杀了他有害无益,否则的话,这时候的洁露等人也永远不会晓得这
些事情了。
只不过,让崆流感到怀疑的却是,洁露等人,究竟又是抱持着什么心态来到自己的面前呢?
像莱因斯那样,为了赎罪的理由,对他们来说似乎是不成立的,至少他们的神情并非如此,而其中的柏恩斯,甚至从未对自己消除过警戒
的心态。如此想着的崆流,脸上实在很难露出深信的神情。
若是以前,他也许会很乐意地去相信这些事情吧,与敌人中的异端份子合作,相信敌人的团体之中也有好人,然而,历经了这许许多多的
事情之后,崆流却发现到,「相信」是可以的,但是绝不可以过度相信,尤其是自己的决定会影响到其他人命运的时候。
洁露自然是察觉到了崆流的这份疑虑,於是便说道:「我知道你怀疑,而且事实上,我们也在怀疑你。毕竟那是你的母亲,你会不会愿意
接受她即将为你带来的一切,也是我们很担心的。」
洁露如此说着,因为根据当初莱因斯的话,崆流的母亲现在为这里带来的一切混乱,都是为了要让一个新的霸主诞生,也就是她的儿子—
—崆流。
了解这个事实之后,洁露这些人对於崆流自然是有所警戒,毕竟,他们对於崆流的了解并不深刻,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他的力量似乎并
不逊於他的母亲,而且从他的行为上来判断,似乎也不是个有着庞大野心的人。
正因为这个缘故,所以洁露对於崆流微微带有戒心,而柏恩斯甚至对他有着敌意。
微一沉吟,崆流自然也能够理解他们的想法,於是便说道:「就跟我无法信任你们一样,我也没有任何方式让你们信任我,但是我可以告
诉你们,我的母亲只有一位,而她……早已经死了。」
崆流说着,不禁感到一丝丝的悲伤,以前把这段记忆封在自己心中时,对於此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触,然而现在回想起一切,对於往事
就不禁感到有些莫名的哀伤,因为那个曾经疼爱过自己,并且自己也视之为母亲的人,早已经死去了,而凶手却是……
只不过不知此事情来龙去脉的洁露并无法领会崆流的心情,见到他的神情,以为他对於自己依旧存有怀疑,便解释道:「你的确该有疑虑
,因为我们并不打算跟你永久合作,事实上,因为立场的不同,我们还是敌人,就算这个合作计画真的成功,也不代表我们的关系会改变。可
是就算是如此,你与我们的合作,现在怎么看来都是必要的,否则的话,我们两方都不会有利。」
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光明魔导公会的势力强大,就算联合军这边侥幸得胜,也会有极大伤亡。而相对的,洁露这些人,纵然现在可以暂时
在光明魔导公会阴影之下生存,但是等到整个战局结束,只怕也无法逃过一死,因此两方合作,算是现阶段最好的选择。
「伤脑筋……可是就算是合作,我们这边究竟能帮上什么忙呢?」
崆流试探性地问着,他当然多少可以猜到了对方的想法,不过并未立即主动说出。
果然,当他说出这句话后,只听洁露说道:「听别人说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所以我想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吧?不论是要阻止光明魔导公会的
攻击行动,或者是要阻止要塞——「命之轮」的进攻,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算难,唯一的障碍也是最大的难题,那就是你的母亲。」
其实以洁露等三人的实力和剩余势力而言,他们想跟崆流的母亲形成分裂对立的情况实际上并不难,但是问题却在於,崆流母亲的存在已
经超越了他们的能力所及,就像是莱因斯当初所说的:只有崆流可以对付她。
「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让你顺利进入要塞之中……」说到此处,洁露似乎微微迟疑了起来,虽然崆流刚刚已经说过了,但是并不
熟悉崆流个性的她,实在无法完全相信崆流真的会下定决心对付他的母亲。
然而,不等崆流对洁露的话做出答覆,一旁的柏恩斯已经按捺不住性子地说道:「小子,难道你以为我们很乐意跟你合作吗?告诉你,若不
是对付那女人非你不可的话,我们才不会来找你,更何况你又是那女人生的杂种!」
如果是一般的人,听到这句污辱自己以及双亲的话也许会勃然大怒吧!但是崆流倒也没有如何气恼,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即发话。
好半晌之后,他才淡淡地说道:「非我不可不是吗?就算没有你们,我也会这么做的。」
崆流淡淡的语气之中,已经蕴藏了自己的打算。只不过这时候的洁露等人并不晓得,崆流一旦与自己的母亲为敌,也就等於是在与自己为
敌。莱因斯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们,主要是因为他晓得光明魔导公会的人总是多疑,倘若告诉他们这件事情,那么洁露等人必定以为崆流不可能
帮着外人对付他的母亲,如此合作的计画就无法促成。
但他们又怎么会晓得,当知悉这一切之后,崆流就已经抱着与母亲同归於尽的想法了。
然而这与以前他那种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轻,总是认为自己一文不值的想法不同,这时候的崆流已经认清了一切,他对於生命存有着热忱
,并不会希望轻易牺牲,但同时他却也清楚,某些事情,是非他来做不可的。
只不过似这般的想法领悟,若非是崆流接连遭逢了许多奇遇奇劫,否则就算是再怎么想要去看透的人都不见得会有如此想法,更何况是光
明魔导公会?但也所幸他们并不晓得事情的真相,若非如此,只怕别说是合作,便是想先下手杀了他都有可能。
知道此点的崆流,因而并没有把事情说出,因为一来没有必要,二来只怕会更旁生枝节。
但是他不愿意多说,却又让柏恩斯误以为崆流刚刚那句话带着鄙视的心态,当下神情益发的不悦。
眼看着场面又有紧绷的趋势,崆流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疑惑自己是否要把实情说出。若是以前的他,必然是毫无犹豫地说出这些事情来
,然而现在他却多了一些顾虑,因为仔细想来,说与不说之间,都有着彼此的好坏,可是说了之后,却又似乎有着颇多的后遗症。
正当崆流思索这问题之际,却见洁露微微地抬起了头来。看着崆流身后的方向,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人似的。
果然,当崆流发现到此事转过头去之际,只见遥夜从远处缓缓地走了过来。
以能力来说,在场四人没有一个比他弱,虽然不见得可以立时发现他的移动,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着实很难不被发觉。然而现在的
情况不同以往,崆流思索着难题,同时又得提防前方非敌非友的三人,而前方的三人也有着同样的顾虑,因而竟然在一时之间,无法发现到遥
夜的接近。
原来遥夜等人刚刚听到吼声停止,知道崆流已经与敌人对上,然而却迟迟不见他回来,心中有了疑虑,又担心对方会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