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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面子问题,雷马斯并不打算先动手,因而只有继续著原本的准备姿态,而那女性也不知为何,许久位曾移动。
然而,就在雷马斯因为感到精神疲惫而稍稍喘口气的瞬间,眼前的女性突然将双刀一抛,凌空倒转了握柄的方向,随之朝著雷马斯冲来!
女性的速度异常的快速,饶是身经百战的雷马斯,也不由得因为这一瞬间的改变而吃惊。
其实严格说来,雷马斯并不会有太过轻敌的想法,当他初时见到眼前这敌人的时候,心中已经有了相当的盘算。只不过他原本以为,眼前的敌人,由身材看来似乎不是具有战士身分,所以很有可能是使用魔法一类的战斗技巧。
但也正因为如此,在他的心中,一直存在著“敌人不可能贸然出手”的先入为主观念,因此当遇到敌人突然冲过来的动作时,雷马斯几乎无法反应。
然而,他怎么说也是个久经战场的佣兵,眼见敌人朝著自己冲来,虽然在间距上,想要挥动他背上的那巨斧已然是不可能,但他还是连忙往后疾退数步,先躲开了随著女性转身而挥舞过来的数刀,随即一个转身,巨斧便趁著这个回转的力量朝女性砸来!
由于雷马斯并不想轻易伤人性命,因此这一记攻击只是想要打算将女性的攻击扰乱,但谁知,就在斧头朝女性劈去的刹那间,她突然将双刀交错在头上,硬是挡下了这惊人的一招!
如此一来,原本还在起哄的人全都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虽然不会认为雷马斯比自己还强,但也晓得他使用巨斧的力量是多么骇人,但谁知眼前这名看似柔弱的女性,却竟然用了两把小小的短匕首将其给挡了下来。
就在包括雷马斯在内的所有人都愣住的那一瞬间,却见得女性猛然娇喝一声,随即竟然将巨斧给弹了开来,并且在拉开了攻击间距的那瞬间,转身一记回踢,不偏不倚地正中在雷马斯的胸口。
顿时之间,他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手上的巨斧几乎无法把持得住,但总算他的实力不弱,还是勉强站稳了身子,猛一踏步,朝著女性撞去!
就在雷马斯庞大的身躯即将正中女性之际,却见她一个转身,用著如同舞者般的美妙姿态躲开了他的攻击。
一时之间,众人不禁对女性的动作感到茫然,只觉得女性的动作很是古怪。但是对其亚而言,他却发现到了,女性的动作看起来就好像是个舞者般,是种美丽的战斗方式。
“真是厉害的招式……不过大概男人是学不起来的吧……”看著女性接连使出来的动作,其亚不禁暗暗赞叹著。一般来说,女性并不适合以体力为主的战斗,但是她用像是舞者般的动作,一下弯腰、一下扭身的,不但是华丽无比,更是充分的利用原本身为女性的缺点,将其转化成为了优点来战斗。
眼见顷刻之间,数十招过去了,雷马斯虽然不断挥舞著巨斧攻击让女性没有办法再度出招,但是由于她的那如舞蹈似的身形,使得敌人的攻击,全都在轻描淡写之间化解开来。而对观战的众人而言,这彷彿已经不是战斗了,反倒像是一种有著情节的舞蹈剧般。
久战不下的雷马斯,由于手中挥动的是沉重的斧头,因此不过多时,早已经是气喘如牛了,但是为了面子与胜利,他还是怒力的硬撑著。然而其实谁都已可不难看出,跟一开始比起来,他的速度与力道,都已经有了相当的差距。
“那个男人是打不赢的。”就在其亚凝神观战之际,突然之间,他的身后传来了男性低沉的声音。
闻言,其亚猛然转身,却见得刚刚那个跟他遥遥相对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的身后来。
如此突然的转变,著实让其亚感到恐惧,要知,虽然刚刚自己将注意力摆在眼前的战斗中,但是再怎么说,他也不可能轻易让可能的敌人走到自己的后方。再加上他并没对自己做出偷袭的动作,由此更可以知道,现在这名男人对自己的实力是多么的强有著相当的自信。
“呵呵……不必害怕,我并没有要杀你的打算……至少在这个时候。”男人说著,对其亚微微点了点头,接著自我介绍道:“我叫做‘札克斯所罗’,直接叫我‘所罗’就可以了,请多指教。”
所罗说完,双眼直视著其亚,顿时之间,他彷彿看到了所罗眼眶中闪过了如同黑影一般的东西,但却稍纵即逝。
也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讶异,其亚不禁猛然往后一退,就在要发话之际,突然后方传来了雷马斯“啊”的一声,当其亚转过头去时,却见他庞大的身躯已经跌落了台下。
但就在其亚看了看台上的女性,随即又转回头去时,那名自称为“札克斯所罗”的人,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
※※※
另外一方面,莲娜在大清早刚起床时,就立即来到了院长杰拉尔所居住的房间前求见。
只不过,杰拉尔这时却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没有人知道他何时会回来。而找不到人的莲娜,只有回到了大圣堂前,跪在神像前面祈祷。
这时候的她心中十分的混乱,跪在这诸多神像前的她,脑中却不断回想起早先前崆流曾经说过的话。
“我所相信的真的是神吗?”──她心中一直有这个想法,自从昨天与崆流相遇后。
莲娜从小出生于贫家,直到十多岁后,才因为具有强烈魔导力的天份而被选拔入了祈祷院当祈祷师,虽然在身世之上,她比其他同等级的人还要矮上一截,但也正因为这个缘故,她比其他人更能晓得所谓的世间疾苦。
所谓的“祈祷师”,广泛说来是一种类型的魔导士,只不过她们却是专门重于“治疗”的人。不论是伤口的治疗,传染疾病的治疗,甚至是诅咒的解除,这些工作对于祈祷师而言,都是有著相当程度的研究。
原本在千百年前,练金术中的医学还不算十分进步时,祈祷师是军队与许多大城市中不可或缺的角色,而且地位也较为亲近平民。然而由于医药学的进步,以及具有祈祷师天赋的人越来越少之故,他们于是渐渐成为了崇高且被垄断的特殊职业。
不但平时不会轻易帮药石无惘的平民病患治病,就连帮贵族皇族治疗后,都会要求高额的代偿,有的甚至成为某贵族的专门治疗者。
一般而言,未当上正式的祈祷师前,不可以轻易帮任何人治病,就连当上了祈祷师后,也无法在祈祷院不认可的情况下任意治疗其他人,而祈祷院决定是否要为其治病的根据,则是对方的家世与酬劳等等。这些考量与规则,在在都是为了要维持祈祷院给人的距离感,也使得他们在一般人眼中如此的高不可攀。
然而,出生于普通人家的莲娜却不同,虽然她未曾破坏规定擅自为人治病,但是每当治疗了贵族得到部分酬劳后,她总是会拿大部分去接济穷人,也常常以自己身为祈祷师的身分,般住一般人解决问题,但也因为这缘故而被其他人视为异类。
可是也正因为这个背景,她对于崆流那日所提出的问题,其实早就有所怀疑。
她从以前,就对于祈祷院的方针有著相当的疑惑,她总觉得奇怪,为何不能随意帮助他人治病,以及祈祷院与一般人的距离总是有些遥远。对于这些想法,她打从进到祈祷院后的不久,便时常有著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她却从来没有把这些问题说出口来,因为她晓得,这些问题是不可能有人能回答的。
“管这么多干嘛?反正这是祈祷院总长们决定的,绝对不会有错。”──她甚至可以猜到,其他同为祈祷师的同侪们,会这样的回答自己。
只不过,祈祷院右是为何能决定这些事情呢?为什么自己空有天份,却不能善用来帮助他人呢?如果说决定这些事情的权力,是神所赐予的,那又是什么样的神会如此差别的对待自己的子民呢?接二连三的问题,自从昨天听到崆流的话后,便一直回绕在莲娜的脑中,未曾停止过。
然而,就在莲娜一面祈祷一面思考著这些问题时,后方却传来了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门口走来,越来越近,最后终于停在她的身后。
但是莲娜并没有回过头来,只是迳自继续著它的祈祷。
“听说昨天发生了一件大事情。”过了好一会儿,莲娜身后的人突然这么说著。
闻言,莲娜缓缓站起身,转过了头来,对著那个男人点了点头,并且行了个祈祷师惯用的礼来。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详细情形你还是去问院长比较好。”
莲娜对著面前的男人这么说著,他年约三十出头,有著高雅的气质,虽然职位较高但与莲娜同样是祈祷师,名叫“菲尔特”。
但虽然两人同样身为祈祷师,同时有著皇室血统且异常天份的菲尔特,却是个被人视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