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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起码,他该提醒他去医院包扎下伤口的。
宋坤坐在位子上长吁短叹了三分钟,裤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他接通,来电是个超级大客户。
“他还在查?”
“是的。”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呢?”
“不、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他不是人,是狼,知道吗?报复心极强的狼。你必须时刻提防着,不然,早晚被他啃得连渣滓都不剩。”
对方的语气带着深深的厌恶,宋坤没有说什么,一直保持着聆听的态度。
“决不能让他找到叶柏川的下落。”
“注意他是不是找别家侦探社。如果有,记得打点下。”
“如果叶柏川有消息了,务必即刻告诉我。”
……
对方的态度很强势,言语之间都是命令。宋坤想着电话那头的人吆五喝六的样子,心情并不好。如果可以,他是站在慕辞那边的。
俊美漂亮的男人和女人一样,会得到优待。
医院里,女护士率先让慕辞看诊,惹来其他病患的不满。其中一个满脸红疙瘩的中年男人,很是不服:“明明该我了,为什么先给他看?”
护士立刻反驳:“看不到他脸上在流血吗?他情况比你急啊!”
“我也很急的,我小腿扭着了,很疼的。”
“急什么?你现在不是好好的,放心吧,一时半会死不了。”
“哎,你这护士怎么说话的?”
……
慕辞坐在等候的长椅上,看着两方人马吵起来。明明是因他而起的事,他却事不关己地看着,仿若一个看客,眼神冷漠、神色寡淡。
容斯远远看着这一幕,心里莫名地不舒服。
他今天过来看千铮,路遇这一幕,本想当看不见,似乎有些难。他管不住自己的脚,走上前,一把抓住慕辞的手臂,扯出了围观圈。
正主已经走了,但闹剧似的的争吵还在继续。
容斯听着,话语就带着点儿训斥:“我发现你到哪里,哪里就不太平。”
慕辞没有搭理他,甩开他的手,连看他一眼也吝啬。他对眼前的人反感至极,倒不是他心眼小,而是本能的不喜。他觉得他是的灾星,自从他出现,一切都开始失常。
第13章 他快要急哭了()
容斯没有那种感觉。他是个心无城府的神,总是坦率真诚、公平友爱地对待每一个人。所以,看到他脸上的伤,语气有点自责:“你伤得挺厉害,我记得我那晚出手没那么重。抱歉了。”
这声抱歉没有任何意义。
慕辞依然不说话,坐在长椅上,有点颓废的模样。事实上,也无怪乎他颓废。八年时间找一个人,花费上千万,依然一无所获,换做谁都会受打击。
容斯不知内情,见他不理不睬,有点不悦:“喂,为什么不说话?你怎么了?坑个声行不?别人和你说话,抬头看看对方,是起码的尊重吧?”
慕辞喜欢安静。听他啰嗦一大堆,直接爆炸了。他一把推开他,低喝道:“你是不是没有眼力见?看不出来我不想跟你说话吗?你聒噪起来就跟个鸭子似的,能离我远些吗?”
围观人群嗖嗖射来目光。
容斯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你这人是白眼狼吧?脾气真是差死了!别人关心你,就是这态度吗?”
哈哈——
长椅旁边的一盆幸福树,摇头晃脑笑起来:“哈哈,上神啊,竟然有人敢这么凶您,真是太有趣了!”
很少有植物敢这么跟植物神说话。不过,幸福树是例外的。
如她的名字一样,幸福树,因为想要幸福,就要看淡一切,敢于“放肆”。
“这将是载入史册的一刻,伟大植物神被人类教训了。哈哈。作为目睹者之一,我真的太幸福了!”
幸福树摇头晃脑,哈哈大笑。
容斯看不下去,低喝:“闭嘴!”
“关你什么——”
两人同时出口,碰撞在一起的对话,相当有敌意。
容斯看了眼幸福树,又看了看冷脸的慕辞,不说话了。
这下是更误会了。
慕辞转过脸不去看他,视线落在旁边的幸福树上。刚刚没风,但这树枝在动,幅度还挺大。
有人盯着,幸福树自然不敢乱动,乖得像个孩子。
容斯看了,孩子气地说:“你有本事就说话啊!”
慕辞忽地转过脸,扫了他一眼,眼里带着怒气:“没你话多。”
哈哈——
幸福树又大声笑了:“上神,哈哈,我今天太幸福了。这难道是人类传说的,坏人自有坏人磨?伟大的植物神大人,也遇到了克星?”
什么跟什么?
容斯听得皱眉训斥:“闭嘴!你话真多!”
慕辞不知内情,这下是真气了。他站起来,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抵在墙壁上,恨恨道:“到底是谁话多?你是不是欠揍?”
容斯:“……”
幸福树:“……”
她快幸福地晕过去了。
容斯看着幸福树笑到抽搐的身体,摸摸额头,尴尬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解释很苍白无力,慕辞不吃这一套,气愤道:“你就是那个意思!”
“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
容斯语塞了:“……”
围观人群又看过来,小声议论道:
“他们是什么意思?”
“秀恩爱的意思,你蠢啊,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哦哦,是有些秀恩爱的意思。瞧瞧,肢体纠缠多有爱啊!”
……
慕辞听得脸色一白,忙收回手,离他三米远。
有些人很容易被扣上同性恋的标签。他其实可以无视,如他无视很多人、事的存在。但同性恋并不在其中,它是纠缠他一生的噩梦。
容斯靠着墙,看他渐渐走远。他心中莫名怅然,扫了眼幸福树,低声问:“他怎么了?”
幸福树笑得前仰后合:“笨蛋上神,他当然是被你气走了。还不去追?”
容斯:“……”
他没有去追,因为恰好听到医生喊慕辞的名字。他刚刚在看诊,已经排到了他。
容斯进了外科室,简单说了慕辞脸部的伤情,拿到了跌打的药酒和创可贴。他出来后,循着慕辞离开的方向追去,没想到追到了千铮的病房。
原来他也是来看千铮的。
容斯踏进房,慕辞正站在床侧,听千铮叽里呱啦的废话。
“我没事,我什么都好,都是皮外伤,你别管我,你看你,你脸是怎么回事?谁打你了?你快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热烈直白,哪怕身在病床,脸上、身上都是伤,依然愿意为心爱的人赴汤蹈火。
慕辞内心烦躁又反感,注定无法回应的感情,对千铮是伤害,对他又何尝不是伤害?他不喜欢他,一点也不喜欢。他想不通千铮怎么就一头扎进了他身上出不来?哪怕他一次次冷嘲热讽,极尽尖酸刻薄的嘴脸,对方依然初衷不改。
真是要命的专一。
慕辞越想心越冷、脸色越冷,还嗤笑道:“你这次吃了狗屎运,是不是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我会因此爱上你?”
“没,我没有。”
“为什么你没有?你应该有的。我开车撞了你,这是故意伤人,要坐牢的。你完全可以拿这件事来勒索我,让我爬上你的床,然后哭着求你放过我?”
千铮已经急了,哪里还坐得住,忙努力撑起身子,想要拉住他的手,求他别说了。
“我没有。慕辞,我没有!真没有!”
他的眼神那么哀伤、眼泪晶晶亮亮,他看着他,已经快要急哭了。
慕辞无动于衷,冷着脸继续说:“你敢说你不想?”
千铮的眼泪终于流出来,声音哽咽:“没想。真没想。慕辞,我了解你,你做什么事都不会犹豫,你决定撞容斯,我就知道你会撞他。可我来不及阻拦你,真的,当时太急了,我只能推开他。我怕你撞伤他,惹上人命官司。真的。慕辞,我毫无底线地爱着你,哪怕为你去死。”
“真是感人的告白,你以为我会信?”
“我本就不需要你信的。”
慕辞愣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事实上,他是信了的。
千铮是个好孩子,起码在他面前,他一直是个诚实乖巧的好孩子。
可他怎么能信呢?
他是千誉的弟弟,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