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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当然不是!”笨笨语气重重地说道!
现在我们明白了,她为什么对原始猴人没有好感!
“那她想做我的什么?”
“这不是一位小姐该说道的话!”
“那好吧,”周博有点带刺儿地说道,“也许杜鹃会告诉我的!”
“那当然,杜鹃会告诉你的!”笨笨轻蔑地顶了他一句,“她是个放——荡的小东西!”
杜鹃正在她的小室里偷听,这时尖声嚷出了一句无礼的话!
“她说道她以放——荡为荣!”周博翻译了她的话!
周博忽然想到:“也许杜鹃愿意做我的妈妈吧?”
“你这个笨货!”杜鹃怒气冲冲地喊道!
这句话她说道了那么多次,笨笨都不需要翻译了!
“我几乎和她有同感!”笨笨怒冲冲地说道!
想想看,笨笨居然也会怒冲冲地说道话!
可见她受够了,而且她也没想到这个晚上会发生什么事!要是她早知道的话,她绝不会发火的!
他们谁也不知道!也许不知道更好!
正因为懵懵懂懂一无所知,才能再享受一小时的快乐。由于这是他们在岛上的最后一小时,让我们欢庆他们有足足六十分钟的快乐!
他们穿着睡衣又唱又跳,唱着一支叫人愉快得起鸡皮疙瘩的歌,在歌中,他们假装害怕自己的灵魂幽灵。
他们一点也不知道,阴影很快就会笼罩着他们,使他们真的陷入了恐惧!
他们的舞跳得那么欢快热闹,床上床下互相打闹!
那其实是一场枕头战,而不是跳舞了。打完之后,那些枕头硬要再打一阵,就像一帮知道永不会再见的伙伴一样!
在笨笨讲安睡的童话以前,他们讲了多少童话啊!
就连小飞飞那晚也想讲一个童话,可是一开头,就讲得那么沉闷乏味,连他自己也讲不下去了!于是他沮丧地说道:
“是啊,这个开头很没意思!我说道,我们就把它当作结尾吧!”
最后,他们都上了床听笨笨的童话,这童话是他们最爱听的,是周博最不爱听的!
平时笨笨一开始讲这个童话,周博就离开这屋子,或者用手捂住耳朵。
这一次,要是他也这样做了,他们或许还会留在岛上!
可是今晚,周博仍旧坐在他的小凳子上!
笨笨的传奇,曙光初现!
在这些田地的边缘上有着一片处女林,即使在最炎热的中午它们也是幽暗而清凉的,而且显得有点神秘,有点不那么和善。
其中那些飕飕作响的银松灵树好像怀着老年人的耐心在等待着。
它们好像轻轻的叹息:
“当心呀!你们原先是我们的。我们能够把你们要回来。”
坐在走廊里的三个年轻人听到得得的独角兽蹄声,独角兽具链环的丁当声和暗夜圣仆们的欢笑声。
那些干农活的人和灵骡独角兽从地里回来了。
这时从屋子里传来笨笨的妈妈安妮?飘香温和的声音,她在呼唤提着钥匙、篮子的夜光女孩,后者用尖脆的声调答道:
“夫人,来啦,”
于是便传来从后面过道里走向薰腊室的脚步声,安妮要到那里去给回家的田间劳动者分配食物。
接着便听到瓷器当当和银餐具丁丁的响声,这时管衣着和膳事的男圣仆贝贝角已经在摆桌子开晚饭了。
听到这些声响,这对孪生兄弟知道他们该动身回家了。
但是他们不想回去见妈妈的面,便在爱神之吻圣谷场的走廊里徘徊,盼望着笨笨邀请他们留下来吃晚饭。
“笨笨,我们谈谈明天的事吧,”没头脑说。
“不能因为我们不在,不了解野宴和舞会的事,就凭这理由不让咱们明儿晚上丫丫地跳舞。你没有答应他们大家吧,是不是?”
“唔,我答应了!我怎么知道你们都会回来呢?我哪能冒险在一边等着,等着专门伺候你们两位呀?”
“你在一边等着?“两个小伙子放声大笑。
“亲爱的,你得跟我跳第一个夜魂曲,末了跟小青蛙跳最后一个,然后我们一起吃晚饭。
像上次舞会那样坐在楼梯平台上,让夜灵魂乌蛟教母再来给咱们算命。”
“我不可喜欢听夜灵魂乌蛟教母算命。
你知道她说过我会嫁给一个头发乌亮、夜光胡子很长的男人,但我是不喜欢夜光头发男人的。”
“亲爱的,你喜欢红头发的吗?”没头脑傻笑着说。
“现在,快说吧,答应跟我们跳所有的夜魂曲,跟我们一道吃晚饭。”
“你要是肯答应,我们便告诉你一个秘密。“白日梦说。
“什么?”笨笨叫着,一听到“秘密“这个词便像个孩子似地活跃起来。
“小青蛙,是不是我们昨天在风云谷听到的那个消息?如果是,那你知道,我们答应过不告诉别人的。”
“嗯,那是咸鱼儿小姐告诉我们的。”
“什么小姐?”
“就是梦蛟?假面的表姐。你知道,咸鱼儿?无尘的小姐,受气包和弱弱的姑妈,她住在风云谷。”
“这我知道,一个傻老太婆,我一辈子也没见过比她更傻的了。”
“对,我们昨天在风云谷等着搭火蛟蒸汽车回家时,她的独角兽车正好从车站经过,她停下来跟我们说话,告诉我们明天晚上的假面家的舞会上要宣布一门亲事。”
“唔,我也听说过,”笨笨失望说,
“她的那位傻侄儿木瓜儿?受气包和丝丝?假面。这几年谁都在说他们快要结婚了,虽然他本人对这件事似乎有点不冷不热似的。”
“你认为他傻吗?”没头脑问。
“去年圣诞节你可让他在你身边转了个够呢。”
“我没法不让他转呀,”笨笨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我觉得他这个人太娘娘腔了。”
“但是,明晚要宣布的并不是他的亲事,”白日梦得意地说。
“那是梦蛟和木瓜儿的妹妹弱弱小姐订婚的事哦!“
虽然她脸色没有变,可是嘴唇发白了。就像冷不防受到当头一击。笨笨在震动的最初几秒钟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
注视白日梦时笨笨的脸色还那么平静,以致这位毫无分析头脑的人还以为她仅仅感到惊讶和很有兴趣。
“咸鱼儿小姐告诉我们,他们原准备明年才宣布订婚,因为弱弱小姐近来身体不怎么好。
可周围都在谈论人魔圣战,两家人都觉腹不如赶快成婚的好。所以决定明天晚上在宴会上宣布。
我们把秘密告诉你了,你看,笨笨,你也得答应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呀。”
“当然,我会的。“笨笨下意识地说。
“并且跳所有的夜魂曲吗?”
“所有的。”
“你真好!我敢打赌,别的小伙子们准要疯了。”
“让他们去发疯好了,”没头脑说。“我们俩能对付他们的。
瞧瞧吧,笨笨。明天上午的野宴也跟我们坐在一起好吗?”
“什么?”白日梦将请求重复了一遍。
“当然。”
哥儿俩心里美滋滋的但也有些惊异。尽管他们把自己看做笨笨所嘉许的追求者,但以前他们从没这么轻易得到过这一嘉许的表示。
她经常只让他们倾诉、乞求,敷衍他们,不明确表示可否,他们烦恼时便报以笑颜,他们发怒时则略显冷淡。
但现在她实际上已经把明天全部的活动都许给了他们——
答应野宴时跟他们坐在一起,跟他们跳所有的夜魂曲,而且他们决意要使每一个舞都是夜魂曲,并且一道吃晚饭。
就为这些,被大学开除也是值得的。
成功给他们带来了满腔热情。使他们愈加留连忘返,谈论着明天的野宴,舞会和梦蛟?魔雨与大头?弱弱,抢着说话,开着玩笑,然后大笑不已,看来是在多方暗示要人家挽留他们吃晚饭。
他们闹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笨笨已没有什么要说的,这时气氛有点变了。
哥儿俩并不知道是怎么变的,只觉得那番高兴的光景已经在眼前消失。
笨笨好像并不注意他们在说些什么,尽管她的一些回答也还得体。
他们意识到某种难以理解的事,为此感到沮丧和不安,末了又赖着待了一会儿才看看手表,勉强站起身来。
在新翻耕过的田地那边,太阳已经西下,河对岸高高的灵树林已经在幽暗的暮色中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