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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大门是进来了,可自己家住哪儿啊?余杉一琢磨,得,干脆先去父母那儿瞧一眼,这样总错不了吧?
把车停在停车位,余杉下了车,正好碰见了邻居李大爷。
李大爷很热情,打招呼说:“哟,杉子回来了?”
“啊,刚回来。”余杉跳着脚,从后排座椅上取了拐杖。
“诶?你这腿怎么了?”
“不小心磕了一下,没什么大事。对了,李大爷,我们家哪个门洞来着?”
李大爷眨眨眼乐了:“这孩子……三门洞二零二,你这老长时间不会来,怎么连家都找不着了。”
余杉陪着笑没回话,道别李大爷,拄着拐进了三门洞。费劲的上了楼,掏出钥匙对着锁眼一扭,门开了。一进门余杉就感觉不对劲。
鸿福小区是九六年的老房子,当时余杉他们家入住的时候装修了一遍。等到了一零年,余杉的父母张罗着又装修了一遍。可屋子里的景象,分明就是从前的景象,似乎没再装修过。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纳着闷,余杉进了门。正换鞋呢,脚步声从卧室里由远及近,余杉抬头一瞧,只见一身家居服的苏眉趿拉着拖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回来了?”
“啊……你怎么在这儿?”
苏眉一听乐了:“我不在这儿还能去哪儿?”说话间苏眉一眼瞧见了余杉拄着的拐杖,皱了皱眉,问:“你腿怎么了?撞车了?”
余杉随口编着瞎话:“没事儿,就是崴了一下。”
“哦,”苏眉埋怨着说:“这么大人了走路还不带眼睛,要不要紧啊?对了,熊海刚才给我打电话,说晚上找咱们吃海鲜。你中午吃饭没?”
“吃……吃了。”
苏眉没好气的白了余杉一眼:“你这人可真行,自个儿跑去外头吃饱喝足,扔我一个人在家里饿着。得,我自己下碗面吧。”说着,苏眉抻着懒腰进了厨房。
不是,大姐,咱俩到底啥关系啊?余杉强忍着没把这句话问出口,他正跟这儿莫名惊诧呢,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流水一般的记忆袭来,犹如快进的幻灯片一样,快速闪过他的眼前。一段本不属于他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
1999年,余杉高考失利,走了二表的滨江工程学院,学的专业是信息通信工程。而苏眉则正常发挥,考入了滨江师范。
四年大学,青梅竹马的两个人越走越近,最后到底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2003年两人毕业,相约一起去深圳闯荡。余杉在中兴找到了职位,苏眉则去了一家外企。两人打拼了几年,2007年的时候双双辞职,离开深圳去往京城创业。他们瞄准了越来越热的公务员培训行业,创办了一家名叫智源的教育培训机构。
2009年,两个人登记结婚。婚后两口子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事业上。等到了2012年,经过几年时间的发展,智源已经成了北方地区比较知名的公务员培训品牌。
等等,好像忽略了一些什么。余杉发现在新增的记忆里,始终没有父母的踪影。他努力回想着,然后惊愕的楞在了那里。
1998年,余杉的父亲被人举报涉嫌挪用银行客户资金,经过调查之后,余父被调离原岗位。余杉的家境急转直下,这也导致了他高考失利。千禧年一月七日,运钞车劫案发生时,余父被指派坐着运钞车去齐北机车办理业务。余父发现拦车的警察是假冒的,假警察与同伙迅速掏枪开火,激战中余父与三名押运的安保死于非命。两年之后,余母忧思成疾,早早过世。
余杉愣愣的站在那里,难以置信的呢喃着:“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120 七年之痒?()
余杉不禁开始反思,上一次穿越他到底改变了什么,才会导致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父亲遇害、高考失利、媳妇变成了青梅竹马的苏眉。是期货交易?是刚子与韦老狗的火拼?不,这些都太离谱了,根本就影响不到余杉的家庭。
对了,那封举报信。原本的记忆里,从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直到高考结束,余杉的人生都是顺风顺水。直到千禧劫案之后,父亲被调离了岗位。举报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未知的蝴蝶效应所引发的连带反应?
想到这儿,余杉突然问:“苏眉,你还记得我们家出事儿是什么时候么?”
苏眉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千禧年啊。”
“不是。在这之前呢?”
“哦,我想想啊,好像是高二那年暑假的事儿。我还记得高三刚开学的时候你那张拉长了的脸。”
九八年的暑假?这特么是谁这么无聊写的举报信?还有,父亲怎么会那么巧搭乘了运钞车?
余杉杵在那儿好半天,胡思乱想中,他忘了受伤的左脚。左脚一着地,立刻传来了阵阵疼痛。‘嘶~’疼痛让余杉从沉思中走出来。
这时候,苏眉端着一碗打了荷包蛋的素面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瞧见余杉还杵在那儿,苏眉诧异的说:“你跟那儿发什么神经呢?”
“哦,没事。”余杉扶着沙发,慢慢的坐了下来。从兜里掏出烟,皱着眉头点燃。
苏眉坐在餐桌旁,面朝着余杉。沉默中,苏眉吃着面,时不时的抬头看余杉一眼。这会儿的余杉,脸上就差写着失魂落魄四个大字了。苏眉吃到一半,干脆放下了筷子:“余杉,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没怎么啊。”
苏眉起身,径直走到余杉旁边坐了下来。侧过身子,苏眉看着余杉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我们能好好谈一谈么?”
余杉叼着烟转头看向苏眉,心里有些不明所以。
苏眉蹙着眉头,叹了口气说:“说实话,你是学信息工程出身,对互联网+的思维认识的比我深,我从没有想过你对O2O这件事那么顽固。没错,教育培训的确是讲究个口碑。可是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资讯大爆炸啊,这年头酒香也怕巷子深。你不去做O2O,忠公、华途就会把市场蚕食殆尽。从今年三月份到现在,我们的生源比去年下降了百分之十七,教师流失了百分之五,其中还包括一开始就跟着我们的名师。现在已经不是发不发展的问题了,而是智源还能不能自保的问题。”
余杉听明白了个大概,貌似自个儿跟苏眉因为公司的问题理念不合?苏眉坚持走O2O的道路,而他则坚决反对?话说自个儿什么时候这么迂腐了?
苏眉顿了顿,继续说:“他们为什么要走?因为看不到希望。决策层三年前做出的错误判断,让他们彻底绝望。余杉,公司是咱们俩的,我从没有想过要踢你出局。你明白么?我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我们一手创建的公司一天天衰落,直到有一天关门大吉。”
诶?斗争还挺激烈,好像自个儿在斗争中还败给了苏眉?
叹了口气,苏眉放缓了语气,握住余杉的手说:“我希望我们能像创业前说的那样,工作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我不想看到你自暴自弃,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
说完,苏眉慢慢靠过来,将头靠在了余杉的胸口。每个人都有过以暗恋开始的初恋,而苏眉正是余杉曾经梦想中的女孩。但有生以来,余杉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苏眉,他的心脏不争气的越跳越快,右手鬼使神差的揽住了苏眉的肩膀。
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赶忙将搭载苏眉肩头的手又重新搭在沙发靠背上。怀中的苏眉吸了吸鼻子,突然说:“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七年之痒啊?”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不知道……就是觉着咱们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在公司谈工作,回到家还是谈工作,就是吃个饭你都在玩儿手机不理我。”
余杉心说痒什么啊,我今天是头一天知道咱俩结了婚好不好。
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余杉却说:“老夫老妻嘛,很正常。相处时间长了一个眼神递过去就知道在想什么,很多时候都不用说话。沟通交流可不止是用语言啊。”
苏眉说:“不,我觉着咱俩现在的状态更像是志同道合的同事,而不是伴侣。余杉,要不咱俩把公司卖了吧?”
“啊?卖了公司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钱够花了,先周游世界,等想做事的时候再研究干点什么。”
余杉笑了。尽管原本时间线里余杉最终没跟苏眉走到一起,但他太了解苏眉了。眼前的苏眉只是偶尔的脆弱,只要睡上一晚,第二天早晨她还是那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