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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紫阳被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辩驳道:“你虽蒙宠不假,但就你所拥有的权势来说,还不如锦宜能给我的实在,但你今晚出来这事锦宜并不知道,我何苦冒险去做一件毫无利益之事。”
璃雅叹口气:“看来非要让我使出杀手锏不可了。好吧,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扬州的云梦姑娘?”
王紫阳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又是锦宜说的。”
“三年前,靖远侯因公去了趟扬州,你也跟着去玩了几日,并结识了烟花巷里的云梦姑娘。这本来没什么,你哪次出远门不得去几次那种地方,这次却有点麻烦。”璃雅笑盈盈的看着王紫阳,慢慢说道。
王紫阳不解:“什么麻烦?”
“紫阳居士如仙气质,哪个女子一见之后不是魂牵梦萦,只是都没有这位云梦姑娘爱的决然,听说紫阳居士走后,云梦姑娘思之欲狂,三年来辛苦的积攒银钱为自己赎身,只为能来到京城见你一面。要说你看上的可真没有俗物,这云梦姑娘虽是青楼女子,却是抚的一手好琴,绘的一笔绝妙丹青,画了数张你的画像寄身于一家歌舞坊,下个月就要挂牌接客,言明卖艺不卖身,只要有人能带她见到画上之人,便免费赠曲一首。”
王紫阳吃惊不小,走近璃雅急切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年王紫阳救活了病入膏肓的安国公夫人,杨家为了感谢王紫阳,把长女杨笙嫁他为妻,当时王紫阳刚夺回家产没多久,茶庄药铺里还有许多东祖房的人,欺他年轻不懂经营,差点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产业毁于一旦,后来还是在包括李谦父亲、安国公在内的几位长辈的提携帮助下才使得已日趋没落的王家重新登上顶峰。杨小姐患有隐疾不能生育,虽不反对三妻四妾,容忍王紫阳陆续再娶了七房妾室,但她正统观念根深蒂固,为了王家血脉纯正,绝不能允许他与不清白的女子来往,于是与王紫阳立契约定,一不宿青楼,二不娶他人之妇。若要让她知道了云梦的事,估计又得哭上整整一个月,因此王紫阳一听此事便紧张起来。
璃雅笑道:“好在这事被靖远侯的人知道了,靖远侯怕你忍不住去找她而被你的大夫人察觉,就没打算告诉你,这几日事情料理好了或许才会通知你一声。怎么样?今日你冒险帮了我,对你还真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但若不帮我,我的嘴巴可不紧,说不定前脚走出这间花厅,后脚就去了大夫人的卧房……”
王紫阳瞪视她半晌,最后无奈说道:“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璃雅雀跃道:“这么说,你可以给我准备客房了?”
“岂止客房,明日的马车随从银两不都得我来准备?日后见到安伽提,我要双倍向他讨回来。”
第47章 琼林相遇()
次日清晨,璃雅起床后侍女送来一套全新男子服饰给她换上,又在唇角粘了撮假须,不细看都认不出是她来。接着草草用完早膳便随王紫阳和阿音一起准备上马车出门。
阿音依然一身红衣,看到璃雅腼腆一笑。王紫阳月白锦袍,银纱遮面,墨发飞扬,衬着颀长身形,越发显得飘逸如仙,璃雅绕着王紫阳转一圈调笑道:“王公子今儿打扮的这么清贵,可是要娶个九夫人回来?”
王紫阳拉着阿音上了马车对驾车的家丁说道:“阿封,我们走。”
“是。”阿封话音未落就要扬鞭出发,璃雅喊了声“哎”立即跳上车驾钻进车里,对王紫阳笑嘻嘻说道:“是不是昨晚的话戳到你痛处了?那些话我以后肯定不会对别人说。你今天要想顺顺利利的看姑娘,就不要再黑着一张脸对我。”
王紫阳瞪了她一眼:“你没发现你穿的与阿封一样么?你今日是以我的随从身份出来的,最好闭上嘴巴,否则我让阿音教训你。”
璃雅看了看阿音:“是吗?”
阿音依旧腼腆一笑,并不接话。
过了一会,王紫阳忽问:“你平日在皇上面前说话也那么直白吗?像昨晚那样,把你心中所想一股脑都说出来?”
“多数时候是的。”璃雅想到六哥这次出征的目的,觉得有些愧对姜昱。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愿意被别人看的很透彻,尤其是皇上,你自以为什么都明白,其实一点都不明白。若真的懂了,就不会直言了。”
璃雅听的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今日琼林苑人多眼杂,一会你紧跟着阿音,不要自己乱跑。”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下了马车,三人从园子东南口进入,璃雅瞧什么都新鲜,不停问来问去,王紫阳耐着性子沿途讲解。琼林苑占地有一千余亩,已历经百年,原是皇家园林,后来逐渐为百姓开放。由于此处紧邻京城,又依山傍水,风景极佳,是以周围宫殿连绵,楼阁如林,太后静养所住的南苑就在琼林苑往西一里外。
三人入园时尚早,就已陆续有宽衣博带的文士们三两结伴而行,随着日头上升,园内开始人头攒动,贵族仕女,车马侍从纷至沓来,湖中画舫彩船,泛舟游乐,岸上红男绿女,绮色乱目,连永昌城内有名的乐坊艺妓都倾巢出动,王紫阳时不时倾听品评一番,再加上入园后不停有他相识之人驻足攀谈,以至快到午时他们才走了不到一半。
“公子,芙蓉居到了。”阿音指着河边一间酒肆说道。王紫阳点点头,带着二人进酒肆上了二楼。
“他们在那边。”
顺着阿音所指,璃雅看到临窗位置居然坐着李谦和阿信。
阿信看到他们三人到来立即站起,李谦拿起酒壶倒了三杯酒放在对座:“你来晚了,自己罚吧。”说完抬头看向王紫阳,发现他身后跟的随从有些眼生,细看之下原来是璃雅。
“伯阳,你怎么跟着她一起胡闹起来,让人发现怎么办?”李谦神色严峻,压低声音问道。
“你以为我愿意?大半夜跑我府上死皮赖脸不走,非要我带她来这瞧瞧,我能有什么办法?”
璃雅大方坐下来:“来都来了,这么好的天气,快快吃完出去逛。”
李谦无奈摇摇头不再多言,示意阿信开始点菜,等菜的时候璃雅趴在栏上看着外面熙攘的人群,忽然指着河边一群人问道:“他们那是在干什么?”
李谦在等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看了好一会了,所以看也不看回道:“祓禊。”
“那是什么东西?”璃雅第一次听说这个词。
“祓禊是中原上古风俗,每年上巳节在水边以兰草洗濯去垢消除不祥,近百年来逐渐变为沿河踏青,或是流觞曲水,也有部分百姓沿袭古风,每年今日来丽水边以兰草滴水洒身净手来行祓禊。”
“流觞曲水又是什么?”
“那是中原文人流传下来的,上巳这日众人围坐在弯曲回环的水渠边上,水中放置酒杯,杯随水流,流到谁面前,谁就取杯把酒喝下,并赋诗一首,此为流觞,其实与行酒令道理略通。一会你顺着河道往前走就能看到,伯阳的‘海棠诗社’中那些人已集于流杯亭下曲水池边开始吟咏了,他这会再不过去,待会又要被罚饮酒。”
李谦说完,看到王紫阳在一旁似笑非笑的样子问道:“怎么了?”
王紫阳故意敛容轻咳:“没什么。”
阿信在旁边也低头轻笑,璃雅奇道:“你们俩到底怎么了?阿信你说。”
阿信看了眼李谦,对璃雅说道:“自从夫人去后,我们侯爷从来没有对锦宜小姐以外的任何女子说话超过一句的,但与璃妃娘娘似乎挺说的来,每次都能多说几句……”
“阿信!”李谦低沉一声,吓得阿信打了个激灵立即住嘴。
璃雅却不在意:“怪不得之前觉得你每次说话都尖酸刻薄的,原来对我已经是相当给面子了。承蒙大侯爷看的起,小女子一定谨记,回宫后少给贵妃娘娘添些乱,以报她长兄的青睐之恩。”
王紫阳看了看四周问道:“不是说坪智回来了,怎么没带他一起出来?”
阿信回道:“侯爷看公子你迟迟不来,以为已经去了流杯亭,让四哥去那看看,不过去了这么大会功夫还不回来就奇怪了。”
王紫阳笑道:“坪智比你爱读书,海棠社好些人都与他相交,被那些个文人名士绊住也正常。”
璃雅问李谦:“上次在宫里听你说起西蕃的乌金刀下落是派坪智去查的,他可就是你府上的那位‘赛谷梁’?”
李谦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