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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想想,不管那倭寇来自何等小国,既然都能传到京城来,总不会是一般的江湖匪类。
且史书上也有元蒙渡海征伐失败的记载,想来应该也是有些战力的。
若有力量又有野心,看到军队糜烂、主将无能、朝廷不管的地盘摆在哪里,难道会一直都保持谦恭?
沉思着,水溶越来越觉得——这未必不是他的机会!
他封号北静,但是北方的事情,他基本是没可能插手的。哪怕鞑靼铁蹄已经威胁京城——太孙在北方的投入早已经足够大,大到让他觉得人手充足。北方局势,已经算是帝党和忠顺亲王较量的主战场。
——这也是他们轻易将他抛向忠烈王府的原因之一。
忠烈王府在北方的力量早已经式微。
不过,还不等水溶目送两个客人的身影消失,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犹疑的声音,“郡王……小人有一事要说。”
水溶一怔。
这声音是连昕的——难道他又变了心意不成?
才燃起雄心的水溶不由一皱眉。转过身来。
见他转头,连昕忽然“噗通”一声跪下,道,“郡王对我们姐弟二人恩重如山,连昕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或者来不及拜别郡王。连昕想来想去,有件事情,觉得还是不能隐瞒郡王。”
他一口气说到这儿,语气显然缓慢下来,“只是。不知郡王能否让人站得远些?”
水溶有些莫名。
不过看起来。连昕一点也不像是改变了主意的模样。他就向四周扫了一眼。
这会儿。在他的身边可不只是连昕一人了。只是连昕站得与他最近罢了。作为郡王,他常规的随从便有数十,这是应有的排场。
这些人手,足以将他和普通人分开。
得到了水溶的示意。其他随从便纷纷散开了一圈,将行人都挡在了外面。
在酒楼前面这么做,无疑是挡了许多人的路。可水溶到底是郡王之尊,悦来楼又终究不是京城里最顶尖的酒楼,来往的没有地位太高的权贵,是以并无人抗议。
“你说吧。”水溶确实是对连家姐弟充满愧疚,是以颇为大度。
连昕咬咬牙,看着地面的双眼再次闪过复杂之色,但他沉默片刻后。到底还是说了出来,“……姐姐,姐姐那时候,其实知道香粉是有毒的。”
水溶一怔。
连昕的声音很小,但水溶确实是暗中练了内功。是以耳聪目明,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你说什么?”
连昕深吸一口气,继续低声道,“贾才人哪有使人送香粉的道理?姐姐是知道有诈的。可是,姐姐也是一样的,她希望,您能更讨厌明淑郡主一点……”
水溶的脸色顿时变得复杂无比。
在他的心里,连晴是个坚韧但又善良有才华的女子。中毒的事件加上随之而来的盗匪事件,更是他愤恨自己的无力。对连晴,他只有愧疚和怜惜。
但现在连昕却告诉她,连晴至少知道那毒粉的事情?
水溶一时竟只能无言的瞪着低下头去的连昕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想起另外的问题,“……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
连昕依然低头道,“郡王对我们姐弟有大恩,这样的事,我想来想去,不该欺瞒郡王。不过……”
连昕再次顿了顿,才道,“姐姐再也不可能回到郡王身边了吧?而且,就算是知道了这件事,郡王应该也不会将姐姐接回来交给明淑郡主才对……郡王不愿愧疚于心,是以才满足连昕的愿望,连昕也不愿带着愧疚回南方。”
他的话有些混乱。
而且他到底还是有些话隐瞒了没说——作为曾经的官宦世家的子弟,他难免想得多些。
现在连晴被隐瞒身份送走了。
而北静郡王不管再讨厌明淑郡主,和她的婚姻也不会短。而且,以他对明淑郡主的厌恶,妾室之类的存在不会少。
那么,北静郡王对连晴的感情能持续多久?
而他对那些争宠的手段,又能保持多久的无知?他知道,北静郡王是很聪明的。且还有一个让他信赖的母亲。若是许久之后,他依然记得连晴,却幡然醒悟过来,连晴当初也用过手段,到时候他会怎么想?
与其如此,不如早点让他知道。
而且,连昕的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非常渺茫的期盼——现在的北静郡王,对他姐姐是有感情的。这样的感情让他送走了她,也会把她当做外室养着。
可他的性情其实也厚道。
倘若他对连晴的好感不再,是不是有可能……安排连晴别嫁?
第二百一十六章 好心()
连昕对水溶的“坦白”,让水溶久久的沉默。
这也就导致水溶的护卫们将那片场地围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周围的行人都很有眼色的绕道而行不说,酒楼中也越来越多的人出来,却只敢拥挤在门口,不敢往外冲,甚至深感气氛凝滞,连窃窃私语都不敢。
张滦和向礼衍本来就没有走远,向礼衍一直都比较关注周围的环境,听见后面的动静就一拉张滦,两人一回头,便看见了那有些奇怪的一幕。
向礼衍道,“你该比我懂世情些,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连昕就算是要谢水溶,也不用这时候,这地方吧?”
他们两人的接触倒是不多。
不过,或者是出于直觉,张滦对向礼衍最开始的那点别扭,在接触两次后也基本消失了。
向礼衍更是本能的觉得这人不错,态度便自然良好。
可以说,尽管只是见面一两次,他们却都能判定,这或者是一个接近“倾盖如故”的朋友。
可这件事情,张滦又哪里明白?
至少之前连昕答应说要去南方的时候,可真是一副壮士断腕的决绝之色,张滦不觉得他会这么快后悔。
是以……
“也许和他姐姐有关?总归是他们的事。”张滦猜到一点,但也只是一点,“总归不该是我们能管的。”
向礼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不免想到了那个倒霉的,被向礼荆用雷霆手段收拾得根本不可能再留在京城的女子。
“对了。”张滦忽然反应过来,“你跟着我走……总不会是不打算回家了?”
向礼衍略有些苦笑,“明早再回去。今天去观里晚课。”
张滦看他这个模样,总觉得略有些眼熟,忽地就想起一件事来,挑眉问,“说来我倒忘了问你——当初你既然知道你哥哥的打算,为什么还要跟去群芳宴?总不会是为了那什么巫蛊邪术吧?”
向礼衍听他这么问。也知道他猜到一些,苦笑道,“何必多问?”
张滦立刻就明白了。
当母亲的,想来总会操心儿女的婚事。何况那忠烈王妃原本也是个有名的才女。对群芳宴想来也不是全无期待?
不过,向礼衍给他的感觉,显然是很想一走了之游荡江湖的模样……若这是真的,他肯定是不愿意娶京城仕宦贵女的吧?
要这么想的话,张滦倒是安心不少。
他也就不再多问,正想掉头走人。这时候,跟在他身后不吭声的崖松忽地道。“少主看那边。”
张滦奇怪的顺着崖松的目光看过去。却见斜对面。一张圆圆的苹果脸从一栋楼三楼的窗户里探了出来,带着毫无遮掩的好奇,看着连昕那边。
这个女孩子,张滦没见过真人。但其实是见过画像的。
何况那栋楼也很好认。
只是,他还没吭声,同样顺着目光看过去的向礼衍先叫出口了,语气十分诧异,“林青玉?”
“怎么?”张滦对他的语气表示疑问。
向礼衍摇摇头道,“那是林家的二姑娘……”说到这里,他忽然反应过来,“你认得?”
张滦肯定的点了点头。
向礼衍略微诧异,但很快放过不提。“她好像大胆了点。我以为官宦家的女孩子不会那么……唔,这算是抛头露面了?”
张滦再次点头,又往上看了看。
林青玉已经转过脸去,似乎在呼唤什么。这让张滦近乎屏住呼吸——他虽然知道林如海即将到京,但没想到这时候黛玉会出来。而且是到她似乎从来没关注过的资生堂。
幸而,很快,黛玉的脸也在窗前出现了。
她也往连昕水溶那边看了一眼,但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反而拉走了青玉。不过,在离开窗边之前,她的目光往下扫了扫。
张滦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意,不过他肯定,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