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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她爹爹,一个是她喜欢的人,都说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月娘的感觉就好像付铭轩如今已经是个死人了。
她惊恐绝望地看着谢白,再也说不出话来。
谢白叹了口气,眼前也开始花,他静静地站在那儿,细细密密的雨珠子还在不停地落下来,身体也不知道是被淋湿的还是出了汗汗湿的,反正很难受。
“月娘,会没事儿的。你哥哥那么厉害的人,总会平安的。”
月娘听不进去,红着兔子一样的眼睛盯着谢白,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最终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呜呜地哭起来,“哥哥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呢。”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谢白砰一声倒在雨地的声音。
他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袍子,此番倒地溅了好些泥,月娘只觉得谢白身上的衣袍都脏了。她愣愣地看了两眼,忽然惊恐地蹲下去,伸手去摇谢白,“谢白,你醒醒。”
细雨,美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十分具有颓废美的画面,可是雨里的美人与美少年都很狼狈。月娘发现她大概一个人在院子里闷的久了,所以心性都不太具有承受能力,先是哥哥,现在又是谢白。
明明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今天一直在哭。
月娘抹了一把脸,伸手去拉谢白,“你快醒醒。”
她的脑子彻底乱掉了。
付睿渊从台阶上走下来,顺便叫了两个下人,一左一右夹起谢白将晕过去的他扶起来,送到客房去了。
他拉起在地上有点儿傻呆呆的月娘,十分心疼,“他应该是受了凉,不碍事儿的。一会儿让大夫去看一下,这也行,你就在家里照顾着谢白点儿,他那个样子也不好回去。我一会儿让人去谢府给他家里送个信。“
月娘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脚步却跟着那两个送谢白的人一起去了客房。
付府的大夫来的很快,可能平时他就替付家人看病,所以并不忙。
月娘站在客房的门口,看着大夫忙前忙后,诊脉开方子,一时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
她没说话,最后倒是那个大夫先开了口,“谢家少爷的身体没事儿,想必是今天受了风寒,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才会这样子。xiǎo jiě不必担心。“
“哦。”月娘哦了一声,有些心不在嫣。
大夫也算是个过来人,自然没说什么。
他开了方子,让月娘交给下人,就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少男少女。
大夫一走,客房里就更安静了,烛火之中,谢白的脸倒不似之前一般苍白。他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倒是个很养眼的公子。
月娘走过去,坐在床头,心中即担心谢白又提心付铭轩。
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心上人,虽然大夫说他没有大碍,可是让月娘将谢白抛下溜出去找付铭轩,这样的事情她还是做不太出来。
付铭轩的湿衣服那两个下人换下来了,身上也盖着很厚的被子。月娘的耳朵里起初都是他的呼吸和窗外的细雨,可不一会儿她就听到谢白低低的惊呼。
“对不起。裴毅,对不起。”
他一直在不停地重复那几个字,仿佛入了魔。
裴毅,月娘之前听丫环跟她说过,这个人正是之前劫持了皇后的女儿牧歌公主的那个流民头子,据说他曾经也是个带着兵镇守一方的人,朝廷以谋逆之名让此事盖棺定论,可眼下看起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至少,谢白的性子能够在睡梦之中都说出这样的话来,必是知道些什么。
裴毅来自江南灾区,又牵涉进了劫粮一事,月娘打算等谢白清醒过来,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点儿什么来。
一夜过去,谢白的风寒好了很多。
在付家的客房里醒过来,身边还陪着付家xiǎo jiě,那感觉说不出的诡异。谢白愣愣地望着趴在他床头睡着的少女,大概是这个姿势不舒服,她睡的也不好。
时不时的皱一下眉头,显然也是在做恶梦。谢白揉了揉脑袋,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付铭轩?!
一夜过去,不知道是否有消息了。
谢白一激动,月娘也跟着清醒过来。
她一睁开眼睛谢白就急急催她,“快去找你父亲,看看你哥哥有什么消息没有。”
月娘看了眼外头大亮的天色,哦了一声也顾不上许多形象问题,提着裙摆就奔了出去。昨夜她竟在谢白床头睡着了?一夜倒是就这么过去了,可是大哥那边儿……是个什么情况?
客厅里,付睿渊已经在那儿呆坐了很久。月娘并不知道他是一直没睡,还是起的太早,反正父亲的脸色看起来并不好看。
大哥要是有消息,他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月娘的脚步慢下来,十分伤心地瞪着付睿渊,“爹爹,大哥他是不是还没有消息?”
付壑渊看到女儿,一愣之后,也跟着点点头,算是肯定了她的dá àn。
月娘的脚停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该知道什么,大哥如今的武功一般人是奈何不得的。付府的府兵找了一夜,也没有消息。
她有点儿绝望,又有点儿茫然。
付壑渊叹了口气,“月娘,你听爹爹说,没有消失,也许是最好的消息。”
没有消息,起码不是最坏的消息。
客厅里很安静,大雨过后的空气里有些冷意,月娘在谢白床边睡了一夜本来就没有休息好,她冷的鸡皮都冒起来了。
看了眼正要朝自己走过来的付睿渊,月娘最终压下了心里所有的不安,朝着付睿渊露出一个笑来,“哥哥是个好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
父女二én miàn对面站着,却根本掩不住的各自的担心,他们都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京城,山下。
一夜大雨过后,哪怕曾经血流成河,也终究会被清洗的一干二净。
也许在皇帝脚下生活的百姓必须得要练出这样的能力,也许这个自来总是最容易发生混乱的地方,像昨日那种屠杀似的行动早已经成为一种常态。
反正京城的百姓们都不再受到那些影响,依然是打开门作生意,该干嘛干嘛。
至于邻居是不是一家子忽然消失了,谁也不敢吭一声。昨天一天那些禁军在街上shā én的事情,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
禁军,那是皇帝的代名词。
付铭轩跳下山崖,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哪知道会那么xing yun,居然被人给救了,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身在地狱里头。
“年轻人,不要动,你现在没一个地方是完整的。”陌生而慈祥的老年人见他这么快居然就清醒过来十分惊讶,伸手按住想要动作的付铭轩。
付铭轩的大脑一片混沌,他想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可张了张嘴连个啊字都没有发出来、
老人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你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如今还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好好躺着吧,老头子粗通些医理,保准能够治好你。”
……付铭轩被救,无论是付府还是追杀他的那些人全部一无所知。
大概是昨夜的雨太大,第二天休沐。
谢白在付府睡了一夜,风寒好了许多,他正要回去,竟碰上太子大驾。
京城里谁人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人,他霸道又阴毒,做事情没有任何章法全凭自己高兴。
太子是未来的帝国太子,是谁都不敢招惹的人,哪怕他万恶不赦,皇帝不办他谁都没办法。
付睿渊恨死他了,把自己的女儿害成那个样子,可是他还要领着一家人出来迎接,心里简直在滴血。
林夫人是个性格十分豪爽的人,从来都不能忍受那些看不见的刀锋,可她也极聪明。京中形势严峻,太子他们惹不起。
她几乎没等付睿渊开口,便找了个不舒服的理由走了。
太子并不在意林夫人的态度,难得十分高兴,拉着柯旬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都站着干什么,随便坐啊。”
不拿自己当外人。
众人一阵心中痛骂,却纷纷还是培笑脸。
“殿下怎么这么长到臣府上,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太子看了眼柯旬又看了眼谢白,“阿柯,你说咱们帝国风俗是什么,是不是男女之间已经没什么顾忌了呢?”
他这话里有话的争对,只得了柯旬一个免费的笑而已。
此时他正十分尴尬又难看地盯着谢白,这么早他却在付府,看来是真的在这儿住了一夜。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