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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将桌子一拍,于是有些恶劣:“你怎的现在才回来?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了什么样子?!”付蒹月明明早晨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现在灰头土脸的不说,原本盘好的头发已经散落了几根下来。
付蒹月被他吓的缩了缩,有些委屈,但是还是嘴硬道:“什么嘛……爱管闲事。”谢白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什么叫做爱管闲事?!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跑出去,万一被八王爷的人发现了被抓去,要添多少麻烦?”
付蒹月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叫做添麻烦?!我就是你的麻烦?!”
暗卫在房顶上蹲着,将墙角听的一清二楚,眼神带着浓浓的担心——吵架了啊,这可是第一次呢,也不知道怎么了。
谢白话说出口之后就有些后悔,但是看着她这副依旧非常倔强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她太不懂事了,这些天往出跑转转全当给她放松一下,让暗卫跟着也只是抱着她的安全,怎的这般不懂事。
“你不必再说了,为了防止你再乱跑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你这几日就待在这里,一直等到八王爷的事情解决完之后,你再出去玩。”谢白最终毫不留情的做了这个决定。
付蒹月震惊的反对:“这怎么可以?!我们——”话还没说完,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赶紧闭上了自己的嘴,但是没有什么用,谢白还是听到了,眼睛危险的眯了眯:“你们?”付蒹月赶紧将自己的嘴捂起来:“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谢白猛的站起来,靠近她,语气危险的说道:“快些说,是谁?!”付蒹月单纯,一个不留神就很有可能被其他人给骗了去,怎么还能背着自己在外面交不认识的人,暗卫都是干什么的。坐在房顶上的暗卫背后一毛,赶紧闪走了。
付蒹月最害怕他这副样子,鼻子酸了酸,眼圈顿时红了。谢白平日里就拿她这副样子没有办法,气的实在狠了,站直身体:“既然你不想说话,咋就算了,就这么给我耗着。”说完背着手就要走。
刚刚转身,付蒹月就闷哼了一声,谢白转过身看她,就看到她捂着肚子的样子,因为平日里她总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这样装可怜求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平时谢白看见她这样气都会消下去,但是这次觉得她实在做的太过分,于是冷哼了一声:“这次你就别演了,我是不会退让的。”
付蒹月捂着肚子,看起来疼的话都说出来,弯着腰趴在桌子上,谢白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依旧狠心道:“好了,别闹了,快些休息吧,若是想吃东西了,叫暗卫就好,我还有事情。”
说着就走出了房间,付蒹月看着他的背影,眼泪开始往下掉,却怎么也提不起来力气去唤他的名字。
谢白刚关上门,还没有几步。就听到房间内传来不小的声音,于是脸色一变,赶紧走了回去,推开门就看到付蒹月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快步走过去将人抱在自己的怀里。
怀中的人在隐隐的颤抖,谢白看了一眼她的脸,顿时吓的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付蒹月的脸色惨白,两眼无神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看起来已经快要失去神智。
“……蒹月?”谢白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心里顿时开始慌乱。俯身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然后唤暗卫进来:“去找附近的大夫,赶紧带过来。”语气里明显的慌乱让安慰我心中一惊,连忙闪身出去。
床上的人疼的发抖,下意识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咬着自己的嘴唇试图缓解一下腹部的疼痛。
“乖,别咬自己。”谢白将她的嘴强行掰开,不让她咬伤自己。“……”付蒹月疼的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轻声喊着谢白的名字:“谢白……疼……疼……”
谢白守在她身边,整个人被浓厚的自责淹没,自己怎能如此混账,她不对劲的时候就应该及时的问她,哪怕是自己又被骗了一次,也可以确定她真的没事啊。床上的人依旧在哼哼唧唧的喊着疼,原本就白的皮肤此时白的不可思议,攥着自己的手也冰冰凉,谢白痛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坐在旁边看着她受疼。
大夫很快就被叫了过来,看了看付蒹月的样子也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擦了擦头上的汗,哆哆嗦嗦的看起来像是要吃人的谢白说:“尊夫人的情况像是……中了毒……”
谢白“啪”的一声,捏碎了手里精致的茶杯:“那就解!”自己明明将人已经保护的很好了,为什么还会出这种事情!付蒹月还在床上疼着,哼哼唧唧呼痛的声音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的割在谢白的心上。
“公子……这,这毒实在诡异,实在……无能为力。”大夫哆哆嗦嗦的说道,然后在谢白吃人的眼神下面又说道:“我知道一个神医,就住在东街的尽头。”谢白皱了皱眉头:“你说的可属实?”
大夫做了一躬:“的确属实,她是去年来这里的,之前有一个人得了怪病,着实怪的很,找不出病症,让他去瞧了瞧,就给治好了。”
谢白皱着眉头,眼看着床上付蒹月已经疼到不行,这大夫也没有办法治好,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先去试试再说,于是让暗卫给了他几两银子,然后语气温和道:“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神医家住何处,我夫人的毒实在耽误不得,还要劳烦大夫将我们带去了。”
大夫对他变脸之快显得有些咋舌,半天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好……好的。”然后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暗卫手里的银子:“出诊费不必这么贵的……就算是带你们去,也没有这么多钱啊。”谢白示意他收下:“你还是莫要推辞了,这些是你应得的。”
大夫收下了银两,有些纠结道:“这神医的性子比较怪,跟我们谁都谈不来,独来独往的,也只治自己看上的病人治……”谢白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挑了挑,还是说道:“那大夫治还是不治,只能过去了才知道,劳烦大夫带路。”
付蒹月已经疼的神志不清了,好几次晕过去又活生生的被疼醒来,大夫也不敢乱给她吃止疼药,担心一不小心就引起了更加强烈的反应,所以付蒹月一路忍到了神医家门口。
门口的小童看到一行人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道:“还请各位再次等候片刻,师父她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谢白抱着疼的脸色惨白的付蒹月,看着小童那副冷冷淡淡油盐不进的样子,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去拆房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童像是并没有看见他表情的不耐烦,冲着他做了一个揖:“师父并没有在,我并不敢将你们引进院里。”说罢,顿了顿,解释道:“师父在院里种了很多药草,如若弄坏了我也不好交代,所以还请各位等在外面。”
小童的态度很好,谢白的喉头哽了一下,没能将斥责的话说出口,半晌才说道:“那我夫人怎么办?”付蒹月正皱着眉头蜷在他的怀里,让谢白心异常的疼。
“这……”小童也有些为难,他只是奉师父之命看护门院而已,别的什么师父都没有交代,这可要怎么办?小童看着付蒹月惨白的脸有些于心不忍:“可是师父嘱托过的……”
“你们这是?”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从谢白的马车后面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几个人都朝着那个方向看来,小童眼睛一亮,赶紧跑了过去:“师父——”谢白看着女子,女子身着打扮干净利落,一点都不像普普通通的女子,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子英气。
“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院子门口?”女子摸了摸小童的脑袋示意他别慌,然后向一行人走过来。
“我们……”谢白还没有说话,女子就看到了他怀里的付蒹月,于是一惊:“小月?”这回轮到谢白惊讶了,还没等他说什么,女子就把付蒹月的手腕拉过来号脉,于是表情越来越凝重:“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怎么中毒了?赶紧跟我来。”
说罢就率先走进了院子,领着谢白将付蒹月抱到一个干净整洁的偏房里,小童乖乖的将暗卫领到一处停放马车的地方。先前的大夫看着他们几个走进院子,于是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暗卫又给了他几两银子,让他自行离开了。
屋里谢白守在付蒹月旁边,女子给付蒹月喂了一个药丸,不一会儿付蒹月的脸色就好了很多,女子又仔仔细细的把了脉,眉头死死的皱着,将站在一旁的小童唤过来在纸上写了几个草药名字,吩咐他去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