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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延坐在书案前,好像感应到了什么。他唇边扬起一摸笑意,侧过头,一只灵猴从窗外连跑带跳地窜进来,跳到了书案上。这突然的反应并没有吓到姜延,他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抚摸着灵猴的头。
“……你的直觉没错,她本该就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我不过助了她一臂之力而已。”
灵猴站在书案上,朝着姜延手舞足蹈了好一会儿,唧唧喳喳的说着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姜延道,“她命中注定祸乱王廷,并非人力可以阻挡。现在看来她应是明白了我那番话的意思了吧。”
“……涂涯!”门外忽而赫然杀出一女子身形的人,她落在门前的刹那仿佛一缕青烟,只是一瞬间化作人的样子,一把推开了书房的大门,对着书案前的姜延破口大骂,“你为何要把她送回到元赫身边!”
姜延自那女子进门的一刻起,他的一双眼睛就再没有离开过她,他微微笑着,“若不如此,你又怎会来见我。”
王宫里。
我的意识很乱,慢慢睁开眼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有一种身心俱疲的无力,差一点深陷梦中醒不过来了。
感觉到身边有人,我稳定了意识之后艰难地侧过头去,此刻双颊已经肿胀得厉害,想要睁开双眼看清楚身边的人都需要格外用力。
“……不要看,不要急……”他抓住我的手,凑上前来,为我拉好盖在身上的锦被,他伏在我身侧,按住乱动的我,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是元赫吗?”听到他的声音时,我便听出来是他。
“是我。”他在我旁边小心翼翼地说。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外翻涌。
“……别哭,没事了,真的没事了。有我在,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他一边说,一边尤其小心的用指间轻轻抹去我两侧的眼泪。“不要哭,太医给你上过药了,流眼泪会让脸很疼的。”
很疼,的确很疼。
我忘不了屈婕是如何甩了我三个耳光的,那似乎是一个女人这辈子最大的力气。
脸肿胀得又烫又痒又疼……眼泪微微湿润了肿胀的脸颊,使脸颊疼得更加过分。我想我现在一定丑死了,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身为一个普通女子的无助,我伸手去挡住脸,“不要看我……我一定很丑……不要看……”
“没事,没事。”元赫安慰道,他轻轻拉开我的手,“不要碰到伤处,不要难过,没事的。你永远都是最美最漂亮的,相信我,没事。”
眼泪瞬间控制不住了,我抓紧了他的手,嚎啕大哭起来,哭我那时见过的每一个人。
“好了,不要哭不要哭……”元赫从侍女呈上来的托盆中,抓起沾了药水的锦帕,捏了捏,除掉多余的水分,拿来轻轻擦去从我眼角滑落下来的眼泪。
我听到他边擦拭边说,“到底是谁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究竟是谁……谁敢动手打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愤怒,好像我受到的这些伤加倍承担在了他身上一样。
“……臣孟准,参见世子。”孟大人是故意停在了门外没有进来,可是他的声音很大,我们在内殿清楚的听得到他的声音,他停顿了一下,“北理事大人屈樊喆,利用其女屈婕与二公子的关系,私称是二公子丈人,联合朝内多位要职大人,公然挑衅世子威严,意在扶持二公子上位,如今屈樊喆罪名属实,臣已经将屈家父女关押在大牢之内,等世子定夺。”
屈家父女……屈婕……
我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故意想要置他们父女于死地。元赫听闻孟大人的回报,他皱着眉为难,屈家父女的罪虽然大,可是事关重大,如今他还未正式即位,此事牵连朝中多位要职,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察觉到他的心思,故意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臂,状似害怕,拼命往**榻的一侧躲进去。
我不住的颤抖,弄出来的动静让元赫十分怀疑,他问,“是他们把你害成了这样子?!”
我颤抖着躲在角落里,死死低着头不敢说话。
“别怕,别怕。”元赫见我躲在**榻的角落,他单膝跪坐在塌上过来拉我,安抚我,我装作异常紧张的样子乱动乱推,使他不得不以为我受惊过度,因为担心我会伤到自己而将我抱在怀中,固定住的的手脚动作。他转过头去,对着候在殿外的孟大人说道,“孟大人,传我口谕,屈樊喆藐视王廷,公然对立,结党营私,罪不可恕。将屈家的人暂且收押,待我继位之后亲审,查抄家产,流放满门。严查朝中与他结党营私之人,绝不可恕,此事交给你来办。”
“是,臣领命,定不辜负世子厚望。”孟大人领命离去。
“没事了,你放心,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元赫道。
我靠在他怀里,淡淡一笑。
我一直留在元赫寝宫里疗养,病了多少日,他便守了我多少日。好几个早晨,我都看到他伏在**榻边打盹儿,或是睡在了书房。
其实我病得倒没有那么重。
在元珏被孟大人的人带走关在了云夫人处,屈大人的势力逐步瓦解之后,熊烈也失去了消息。恐怕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下场吧。
日子这样过了将近七八天之后,孟大人将屈樊喆在朝中的同党一网打尽,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该抄家的抄家。顿时在朝中兴起一股腥风血雨,元赫在继位之前已然将朝中异己赶尽杀绝,弄得人人自危,恨不得都与屈樊喆一家划清界限。
元珏继位的前一日,我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就看到他与孟大人在湖边一棵树下,边下棋边说话。
待他看到我的时候,我故意转身,装作要离开的样子。
“霓音姑娘。”元赫果不其然叫住了我,我只是停下脚步,元赫起身,快步追上前来,他站在我面前,“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不等我回答,他就质问我身旁扶我出来的侍女,“怎么就你一个人,若她再受伤怎么办!”
“是我求她带我出来走走的,我素来不喜欢身边的人太多,所以你不要怪她。”我出声替侍女求情。
元赫没了脾气,对侍女道,“你先下去吧,等下我亲自送她回去。”
侍女如释重负地看着我,几次对我俯身示礼,谢我刚刚帮她说话。然后慌忙离开了这里。
元赫小心的扶着我向孟大人走了过去。
“我又没那么脆弱,不会摔倒的。”我调侃着元赫的小心翼翼,已经走到了桌前,孟大人此时已经起身,我看了看他们未下完的棋局,问,“是不是我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孟大人看了一眼元赫,意味深长地说,“刚刚世子虽然在与老夫下棋,说的可都是霓音姑娘你啊。”
“我?”我故意装作不知情,看向元赫。
元赫松了一口气,扶我坐在他们旁边,自己坐回刚刚的位置,抬手示意孟大人坐。元赫对我说,“霓音姑娘,明日便是继位大典,孟大人正与我核对最后的细节。”
“明日?我好像有听人说过。”这几日宫人沸沸扬扬地议论,即使我不想听,也不由自主地传到了耳朵里。
元赫在继位前不止控制住了元珏,还滴水不漏地处理了屈大人的势力,如今他继位为国君再无后顾之忧,自然眉开目笑,得意万分。
孟大人在一旁笑。
“孟大人为何笑?”元赫不解。
“老夫是笑,世子虽然马上要成为国君了,可面对心仪的姑娘,却仍是这般青涩模样,着实令老夫想起了当年的自己。”孟大人取笑元赫,“世子对霓音姑娘这般客套,还总是霓音姑娘霓音姑娘的叫,何时才能表明自己的心意,连老夫都替世子担心了。”
听起来,他是有意要替元赫将心意挑明了。这老家伙,前面我才替他铺了路,使元赫下定决心处置屈大人一派,给了他这在朝中排除异己的机会。如今他便以为我帮他,是答应了他曾经提出的事。
我故作不懂问,“这是什么意思?”
“这件事还是让世子告诉你吧。”孟大人起身,“时间不早了,臣去探望一下女儿。”
元赫点头应许,孟大人从容离去。元赫这才开始犹豫着说道,“霓音,你可愿陪我一同在明日走上大殿吗?”
明日陪他一同走上大殿?
我明白他的意思,明日元赫将通过继位大殿成为正式的国君,以此昭告天下他最后的胜利。可是陪他一同走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