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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说木兰菊有问题,木兰菊……真的有问题吗?
“我去将那包木兰菊捡回来,找大夫看看是不是有问题。”青桃看着沐红邑,倾身道。
沐红邑正要点头,沐初却道:“木兰菊没有问题,不用费力了。”
这话一出口,更多怀疑的目光便都紧紧盯着他。
木兰菊有问题是他说的,如今又说木兰菊没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自相矛盾,言辞不一,难道说,老夫人中毒,果真是他的问题?
沐初却不理会人怀疑的目光,回头看着沐红邑,整个人安安静静的,就算明知道被人质疑,却也还是安静出尘得如空谷幽兰那般,完全不沾半点人间的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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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真让人怀疑不起来,可是,如今他却有最大的嫌疑。
“祖母在我给你施针之后,是不是觉得胸臆间的郁血散去了不少,就连夜里躺下休息,胸闷气短的感觉也少了许多?”沐初淡淡然问道。
沐红邑微想了下,才点了点头。
“祖母从前是不是每每睡了一觉,清晨醒来,不仅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反倒像是越睡越累,永远提不起精神?”他又问道。
其他人虽然不说话,却也在盯着这两人的一问一答。
沐红邑还是点头。
“祖母在我给你施针过后的每一夜,午夜醒来要如厕之前,是否都曾私下里吐血,吐的血还是暗红中透着乌黑?”
“是。”这次回话的人是青桃,虽然沐心如也住在斋戒楼,但每夜她都会回自己的寝房休息,只有青桃是一直守在沐红邑身边的。
沐红邑的目光紧锁在沐初身上,她吐黑血,他竟也知道。
“祖母每次吐过黑血,第二日醒来是不是感觉又比昨日身子轻快了不少?”沐初又问道。
“初儿,有话便直说吧。”沐红邑浅叹了声,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给自己施针,她的身体确实好了太多。
至于有些事,她自然也会开始怀疑,吐的血带着乌黑之色,如此一来,她的病只怕没那么简单。
“我想哪怕我不接下去说,祖母也该猜到我要说什么。”沐初目光淡然,如水般平静柔和。
虽是如此,你却还是能从他的眼眸里看出太多对旁人的抗拒,哪怕对沐家的人,他也一样不愿意有太多的亲近。
沐红邑知道这孩子真的不愿意参与这种事情,可今日确实是把他给扯进来了。
沐初收回看着她的目光,回过头环视了人一眼,才平静道:“这么多年以来祖母身体一直好不起来,其实她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简简单单几句话,吓得除了沐心如和七七以及沐红邑之外的人,一个个脸色巨变。
中毒?老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好不起来,竟是因为中毒?此话是真是假?
七七一直在注意着人的表情,却还是无法在这这些人当中找到神情有异的。
一个个都是万二份的震撼和惊讶,看起来却不像是装的,究竟是因为背后下毒手的人这里,还是说,那人的演技果真这么厉害?
“荒谬!”沐念秦定了定神之后,立即反驳道:“若是中毒,为何府里的大夫没有一人能查出来?就连整个桑城,甚至冥城那边的大夫,我们也曾经请来给母亲大人诊治过,但却只有你一个人有这样的定论。”
“那他们可是能将祖母大人治好?”沐初依然那么淡然,话始终还是轻飘飘的,可却始终清晰飘到每个人的耳里。
这么多年以来,确实没有一人能将老夫人治好。
这么一来,青桃的心又偏了,确实是在初少爷回来之后,连着数日给老夫人施过针,她的脸色才彻底好起来。
尤其她吐的血的颜色有问题,说是中毒,似乎也不奇怪。
只是,这中的是什么毒?为何其他大夫竟是一点察觉不到?
沐初依然平静道:“我这几日一直给祖母施针,就是要把她的毒以施针的方式逼出来,一到半夜她总是会吐黑血,那全是多年以来集聚的毒素。”
“那夫人现在……”青桃往前一步,盯着他急道:“老夫人现在身上的毒素可完全清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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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6 你是不是一样有嫌疑()
996你是不是一样有嫌疑
“自然没有,若是完全清除了,今日这木兰菊就不可能伤得到她。”
沐初将银针一根一根慢慢收起来,淡淡道:“祖母中毒多年,身上的毒素岂是这么容易能全部清除?不过,以目前情况来看,至少已经除了大半,只是体内还隐隐残余着一点积毒。”
他又扫视了众人一眼,目光最后落在沐如霜身上:“至于你们说的木兰菊,木兰菊本身是没有毒,确实是一种可以让人凝神静气,安然入睡的良药。”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天下良药都有自己的克星,有些药物可以相辅相成,可有些药物一旦碰到一起,就会立即变成剧毒。”
“初儿的意思,是我体内的毒素和木兰菊的药性相冲,所以,木兰菊放在我枕下,闻得久了我便立即毒发?”
沐红邑看着他,暗瞅着这毒性的大小,可她始终是不懂医理,那些药物放在一起会相冲,她也是完全不知道。
“没错。”沐初点了点头,收拾好一切,他站了起来:“祖母体内有一种叫曼陀罗和花混合在一起的毒素,当曼陀罗和花碰到了木兰菊,三种东西就会立即产生巨变,释放的毒素。”
“祖母闻到木兰菊的味道,刚开始或许还没什么,多闻一两个时辰,等气味完全到身体,和体内血脉融合,便彻底唤起了曼陀罗和花的毒性。也便是这样,她才会把木兰菊放在枕下两个多时辰之后病发。”
“没错,这木兰菊放在老夫人的枕下确实有一个多时辰了。”青桃忙道,到了此时,对沐初的医术已经不敢再怀疑,也不会再怀疑是他下的毒害老夫人。
凌厉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心里暗自琢磨着,老夫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在中毒,那这个沐家里就一定有那么个凶手,多年来一直对老夫人下手。
沐红邑虽然脸上表情未变,但掌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捏得紧紧的,这沐家,居然有人想要将她置于死地!
至于下头的人,沐心如一家的人自然能排除,毕竟他们才刚回来,而老夫人身上的毒却是已经有很多年的历史。
“若你说的是真,那我沐府岂不是有心怀不轨的人?”沐念秦掌心也是一紧,迎上沐初的视线,想了想,忽然脸色顿时就变了:“以你所言,那秦风他……”
沐初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姨父的情况和祖母一模一样,这些年来背后的人不仅给祖母下毒,也同样在姨父身上下了一份。”
下头的人呼吸乱了,一个个竟都开始怀疑其身边的人。
在沐家,有谁的能耐这么大,可以同样给两个人下毒?又有谁有这么大的野心想要除去他们?
对于下人来说,除掉老夫人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难道……
见有人的视线飘向自己,沐念秦顿时脸色一沉,不悦道:“我对母亲大人的敬意几十年如一日,我怎么可能会对母亲大人下毒手?更何况秦风是我的夫君,我待他如何,大家都有眼看着,我为何无缘无故要去害他?”
没有人说话,沐念秦这话倒也是,要是单单下毒害老夫人还说得过去,可以说是她早日掌握整个桑城的大权,才会巴不得让老夫人早点死去。
但她却没有道理连她自己的夫君也要毒害,别说是她,就是其他人也没这个理由。
秦风在沐家二十年,一直都是安安分分的,几乎连自己的月华楼也甚少离开,偶尔外出也不过是出门到处去游历。
他不掌权,也不与人争风吃醋,更不会和人结怨,不争不闹,从来都是个安安静静,安分守己的人。
那个人连他也要害,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沐初一席话,房中的人个个怀着心思,脸色诡异,都思索了起来。
“这些年来有一个人长年累月,从来不辞辛苦,每日都坚持要给祖母和秦爷送药。”忽然,一直没有说话的沐如云开口道,视线落在跪在房中的沐如霜身上,她的脸也冷了下来:“你们说是不是?”
这么一提,大家倒是想起来了,这些年来,果真是沐如霜在负责秦风和老夫人的药,每次都是亲力亲为自己去,之后亲手送到斋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