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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让人感到压抑。
孩子们爽朗的笑声,像是风中的一串串银铃。又如沉闷的空气中,偶尔吹来的一阵清风。给这座阴沉的皇宫,增添了几分欢喜的色彩。以前梁玉珍服侍公主的时候,就是喜欢踢毽子来着。
那个时候自己不过是想要寻开心,哄公主开心罢了。后来她自入了东麓为妃,再也没有碰触过毽子。就是她自己开朗的性格,也收敛了不少。因为她知道,自己实为和亲而来的。
如今听到孩子们的笑声,她感觉到久违的感动。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看到这么真实的笑脸了。太多的虚伪,太多的奉承,让她早已分辨不清。反倒是这两个孩子,带给她片刻的欢愉。
“慕青鸾!”一个愤怒的声音,将孩子们的笑声打断。正是气冲冲而来的莲衣,她左右寻不到青鸾,却在后花园里。看到青鸾同楚云昭一起玩耍,顿时将青鸾从秋千上狠狠拉下来。
一旁的楚云昭正要开口反驳,却听到莲衣冷嘲热讽:“你是皇上亲封的庆王殿下,咱们青鸾只是小小侍女,怎么有资格,跟王爷在一起?如今左大人正找王爷呢,王爷还是快些回去吧”
可怜楚云昭无言以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莲衣,将青鸾拉走了。他悄悄的跟在后面,只怕是被发现。另一边,青鸾更是大气也不敢出。莲衣的脾气,不过是恼恨青鸾的不听话,怕辜负了婉凝的期望。
白柳横桥,碧波微澜。黄叶褪尽翠色残,一片暗香还。青石板铺就的幽深小径,梁玉珍刚巧拦在了莲衣和青鸾的面前。对于方才的场景,梁玉珍实在是不忍,两个孩子并未没有犯多大的过错呀。
莲衣倒是一个懂礼貌的侍女,见了梁玉珍,立刻行礼问安。她身后的青鸾,也乖巧的跟着行了礼节。梁玉珍看到青鸾模样清秀,尤其是那一对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就透着股子机灵劲儿。
只是梁玉珍看得出来,青鸾此时双眸间,早已是充满了泪花。大约是碍于莲衣的威严,不敢哭出声儿罢了。“大早上的高声喧哗,你可知罪?”梁玉珍首先说话,先治莲衣一个喧扰清净之罪。
莲衣拱手解释:“奴婢饶了娘娘清净,这就给娘娘赔罪。”莲衣只是恼恨青鸾的不听话,并不曾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梁玉珍。她知道婉凝曾经嘱咐过,这个梁玉珍将来会有大的用处。
遂简单说了两句,只想着快些离开,不想与她有太多纠葛。谁想梁玉珍却是听出了莲衣话里的不屑,也不理会与她。而是径自走到松树旁,拉起楚云昭的手,对莲衣说道:“本宫这就抚养庆王爷,可否与你的青鸾一处玩耍?”
听了梁玉珍这番话,莲衣登时怔在哪里。短短两句话,却是将梁玉珍的心思,和盘托了出来。就是梁玉珍身为贵妃娘娘,抚养了楚云昭之后。那么她梁玉珍说的话,莲衣这样的奴才,岂有不听之理。
本来宫里对于楚云昭的亏欠,是因为少了母亲才会如此。现在梁玉珍忽然提出这样的建议,倒是莲衣没有想到的。因为那个时候,婉凝入狱之前并未对莲衣说起,自己的计划。
直至后来莲衣不肯出来为婉凝作证,婉凝也就没有必要,对莲衣多说什么了。所以莲衣一直以来,对梁玉珍的态度不是很好。毕竟她曾行刺楚君颢,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
那个时候莲衣甚至想着,如果扳倒梁玉珍,也是为东麓出一口气。却不知道婉凝的计划,若不是纤云及时出来制止。只怕是就要辜负了婉凝的一片心思,莲衣顿时觉着自己有些过分。
面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梁贵妃,莲衣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还是决定,先退一步再说。不然真是得罪了她,不晓得自己的下场如何。等到明日,救出婉凝来在从长计议。
“先时与左大人有约,”莲衣恭敬地答道,“每日午后,两人一起学习。奴婢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他们彼此互不干扰,还望娘娘体谅奴婢。再者说来,这也是燕姑娘的意思。”
这句话倒是实话,梁玉珍听在心里,遂点了点头。看着莲衣和青鸾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咀嚼那句话:一切都是燕婉凝的主意。由此看来,婉凝虽然入狱,却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昭儿谢贵妃娘娘搭救之恩!”楚云昭就要跪下的时候,却被梁玉珍搀扶起来,“本宫很是喜欢你,你不如就做我的儿子,就可以天天见到青鸾了,可好?”为了救出婉凝,梁玉珍也是煞费苦心。
楚云昭听到可以见到青鸾,自然一蹦三尺高。连连拍手,拉着梁玉珍的衣袖高声欢呼。看着楚云昭阳光般的模样儿,梁玉珍甚是开心。如此,可以免去将来的殉葬之苦,也会多了一份救出婉凝的几率。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回 牢狱中嘘寒问暖 寒雪下倍感温暖()
寒鸦数点,远山斜阳。芳草外,小径楼台。阳光穿透薄薄的云层,展露出美丽的色彩。挥洒在牢狱外长长的走廊上,轻轻的像是春风的吹拂。这是入冬以来,最温和的黄昏。
往常黄昏午后,婉凝都会从御膳房出来。提着温热的米酒,轻轻的走入正阳殿。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为了让君颢喝到热乎乎的米酒。她总会用一只红泥小火炉,慢慢的温热着米酒。
每一寸跳动的火焰中,都蕴含着婉凝细细的关心。正阳殿总是温暖如春,于是窗台上的栀子,开始萌生出幼小的嫩芽儿。淡淡的绿色,周身散发着泥土的味道。与灰色的冬季,增添了不少生机。
只是这一次,当婉凝再次睁开眼睛。她以为会是她的君颢,只是来的人却是许久不见的萧易寒。是她的萧郎,她顿时觉着恍如隔世,她如今只是一个囚徒的身份。抬起头来,可以看得到自由的天空。
真好,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到这么绚烂的晚霞了。几只孤鹜来回盘旋,哀鸣如此凄楚。婉凝望着萧易寒的眼神,透露着一份失落。许是太过想要见到想要见到君颢,却又是,再次让她失望了。
“阿凝,明天皇上要审问你,”萧易寒看着婉凝灰色的眼眸,干瘦的脸颊。不觉甚是疼惜,他伸出手来,轻轻的抚着婉凝凌乱的发丝。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只象牙木梳来。
仍旧是像以前一样,他手中的木梳,顺着婉凝的发丝缓缓梳下。每一次梳理,萧易寒都是极其轻柔的动作。菱花镜里的婉凝,形容消瘦。萧易寒为她正要为她别上珍珠发钗的时候,忽然停下了手。
婉凝的发丝间,很是明显的,插着一支血玉簪。簪子通体透明,上面隐约绘着一朵血红的栀子。只是有一角似乎缺了一个小口,像是曾经被损坏过。垂下的流苏,早已是褪尽了华丽的色彩。
血玉簪曾是西戎进贡的贡品,必然是皇室的珍品了。如今婉凝攒着的血玉簪,必然是楚君颢送的。血玉经过打磨而成的簪子,戴在身上可以美颜。这么看来,婉凝是一直带在身边的。
“怎么不梳了?”婉凝从镜子里看到,萧易寒发证的眼神。刚要问出话的空当儿,还是看出了萧易寒的点滴醋意。她转而拔下头上的血玉簪,收在袖子里,傻傻的笑着:“萧郎快给我梳头呀”
都说婉凝曾经因为针灸,而导致的记忆受损。后来一直服用药物,加上心境平和,才不见这件犯病。后来诸多烦心事袭上心头,又被关押在牢狱中,精神有些恍惚起来。
是真是假,萧易寒的心里其实是非常清楚地。不管婉凝的精神如何,又或是她再次犯病。心里念着的,都会是楚君颢一个人。那个曾经陪伴她,度过苦难六年时光的帝王。
萧易寒可以说什么?他能说些什么?自从接到圣旨之后的赐婚,他早就知道这只是履行了当年的诺言。他和婉凝之间,再也回不到曾经了。栀子花开,年复一年,只是光阴不再。
北风残,翻动着这一本叫做御前侍女的书籍。书卷中的每一个字迹,都在安静的睡着。他们沉睡在这个冬季,等待着栀子花开的时候,再书写下一段故事的开头。
只是每一个故事,都会有一段离奇的经历。有的人看到了开头,确是看不到结尾。多年以后,当萧易寒站在高大的城楼前,望着华丽宫闱的殿阁时,一种心酸涌上心头。
那是几年之后的事情了,萧易寒没有离开京都。因为他要守在婉凝的身边,哪怕只是看到她的背影,也是好的。路过曾经的牢狱时,他忽而想起了那个阴冷的冬日,潮湿而又寒凉。
萧易寒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