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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的理由,便是他们掉了圣谕。并且还是在玉池人家这里,如果被追问起来,定然是要受罚的。不管如何,他们总要将这份罪责,推到玉池人家这里。即便将来有个万一,也有个替罪羊。
其实要杀萧易寒,何须一道圣谕?只是害怕边关将士不服罢了,这只是一份说辞而已。好在晚妆已经送了出去,没有证据是无法定罪的。说道了半天,却还只是“无理取闹”。
“如果你们不交出来,我们便不走了!”他说话倒是硬气,索性住了下来。此时初晨望了一眼穆辰轩,渴望着有一个主意才是。不然被发现巧巧在这里,只怕便会有祸事。
窗外风声渐起,刮起遍地的黄沙。打在窗户上,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就连后院的门子,也被吹得来回晃动。不论在边关或是京都,春天的总是有的。只是在边关,有些大而已。
何况这其中,还夹杂着黄沙落叶。在这干燥的暮春,越发显得瘦弱凄凉。花厅后堂,烛火来回晃动。搅扰着初晨的心,她不是一个慌乱之人。却在穆辰轩面前,显得有些慌张。
一壶香茗,温暖着初晨的心。穆辰轩轻轻拍着她的肩,淡淡的笑着:“放心,他们一会儿便会走的。”“你该不会”初晨以为,他是要做出什么来。哪样,就是谋害朝廷命官的。
不管怎样都好,就是这一条不好用。谁知穆辰轩笑了笑,告诉她不用担心。这便走到将领面前,笑着道:“如今客房已满,将军还是另谋客栈。”这番话,说的委实谦卑了些。
谁知那个将领恼羞成怒,拍着桌子怒吼:“你们若不说出,我立刻铲平了这玉池人家!”声音这般粗暴,让初晨的心儿猛然一跳。却是暗地里,触到了穆辰轩温暖的手指。
像是抚慰着她的心,让她不再害怕惊慌。不管初晨是什么掌柜,总归是一个柔弱女子,也是需要保护的。穆辰轩轻轻握着她的小手,转而陪笑道:“那就委屈将军,到后院屈居。”
随着穆辰轩一路来到后院,便是拴马的马棚。味道有些不好受,条件也顿时简陋了不少。因为是在第一层,故而蛇虫鼠蚁不少。适才一起来到后院的时候,穆辰轩就放了好多蜂蜜。
于是那些蚂蚁,便立刻朝着这群官兵蜂拥而至。更有玉池人家养的蜜蜂,也跟着飞了过来。不消片刻的功夫,官兵们便被团团包围,浑身上下都被蛰了。乱哄哄的,都跑散了。
好话说着不听,那便就要承受教训吧。穆辰轩无奈的撇撇嘴:“这里湿气重,难免会有蚂蚁的,将军不如”“好小子!有你的!”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穆辰轩则在后面嘻嘻笑着。
随后穆辰轩便吩咐,紧闭前后院的大门。并且亲自查夜,要确保玉池人家的安全。谁会知道,这群官兵会不会再来呢。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还要追查圣谕。自然暂时,不会来的。
为了确保万一,穆辰轩还要尽快,将巧巧送到京都去。不然被官兵们查到,又会落入虎口了。不过好在有一个人,可以保护巧巧,让穆辰轩可以放下心来。如此便好,他很满意自己的打算。
“对不起,”穆辰轩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初晨的小手,一时忙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初晨的手心,顿时凉了一半儿。她多么希望,穆辰轩可以一直牵着自己的手,直到永远。
可惜一切,都只是短暂的幻念。如今他救了自己,救了玉池人家。也算是一种在乎吧,初晨这般安慰自己。今后如何,也就只有走一步说一步了。只是眼下,与朝廷结下了梁子。
这要怎么办才好,初晨不禁有些担忧。她的这份担忧,却在半年后成了现实。浓烟滚滚,烧毁了玉池人家的所有。那一刻的初晨,好想好想穆辰轩在身边。只是那时的穆辰轩,早已不在人间。
几段回忆之后,是初晨连日来的念想。深深埋在心底,含着泪水,在婉凝的帮助下。重新修建玉池人家,至少,还会有人陪着自己。可是当初的人儿,却是远在天之涯。
初春的雨水,滋润着干燥的大漠。将这烈烈的风沙,变得柔弱迷离。辗转化为尘埃,终是淡荡无果。朱红色的大门,尘封着一夜的别离。久违的相逢,在这一刻变得耐人寻味。
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黄昏后。那时的雨落京都,纷然无存。坠落一地的栀子花瓣,淡雅安逸。确乎在也找不到,昔日的温暖如初了。昔日的往事,萦绕在心头。
不知怎么的,望着窗外迷离的雨雾。晚妆竟是想到了那个男子,一年前他还在玉池人家饮酒。再回来的时候,却是与另一个女子牵手而归。那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穆巧巧。
且不说身份如何,单是其中的缘由,便让晚妆有些疑惑。如何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就吸引住了他。让他甘愿在以后的岁月里,共度一生。晚妆不善言辞,心里确是有些发痛。
云儿的心,雨儿的愿。皆在此刻纷纷而落,人间沧海桑田。无法预料今后如何,只能将这份悲苦,深埋心底。也许时间久了,才会渐渐淡忘。那时的晚妆,又怎会知晓她的缘,并不在这里。
其实有些事情,苍天早已有了安排。只是每个人的命运宛如花苞,有的花苞开得早些。有的花苞开的迟缓,像是晚妆一样。她的缘分,是在中原,在京都。需要一个漫长的等待。
不过还好,还好晚妆的那份缘。一直都在某个角落,静静的等待。至少不会让人悲伤,不会让人失落。桌案上,眼前的一星烛火,还在微微摇摆。像是一段悲苦的命运,让人唏嘘叹息。
窗台上的鸽子,还在咕咕的叫着。那时从京都飞来的信鸽,寄送着君颢深深的思念。一张干净的栀子花笺,书写着一字一行的念想。听着纤云一一读给婉凝听的样子,颇有些伤感。
晚妆看得明白,这只信鸽看着很是熟悉。倒像是江城哪里的鸽子,浑身雪白,夹杂着一点灰色的羽毛。以前她到江城进货,就常见到这样的鸽子。而且最近,空中忽然多了这样的鸽子。
若是在平日还好,说是边关联络京都并不过分。只是如今,萧易寒的忽然介入。楚君琰夺了君位,楚君颢下落不明。其中的缘由多多少少,让人产生怀疑。若然如此,定有什么阴谋的。
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晚妆还猜想不到。不过既然楚君颢忽然失踪,又怎会写信给婉凝?即便是出于思念,也不会明目张胆。用宫里的栀子花笺,这样岂不是暴露了目标么?
种种不安,种种猜测袭上心头。让晚妆不得不怀疑,这几天飞鸽传来的栀子花笺。一定是楚君琰所写,大约他是为了要婉凝安心吧。可是他又怎知,楚君颢平日常用的言辞呢。
那么就只有一个猜想,便是楚君琰将君颢软禁了起来。起初君颢被关押江城,其实是利用萧易寒来争取时间。最终为君琰登上皇位,来做准备的。而今目的达到,君琰自然要斩草除根。
这其中,包括了萧易寒和楚君颢。素日察言观色的晚妆,依然猜到了君琰的阴谋。如果不出岔子的话,他是要将婉凝引入京都。想到这里,晚妆顿时一惊。原来君琰的城府,会是这么深!
半夜时分,雨停了。天边挂起一轮明亮的月,月色如洗。照映着街道旁的柳树,和着叶上的露珠。发出轻柔的色彩,亮晶晶的。荡漾着晨日的尘土,洗净一春的孤寂。
月光流动,在木格窗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闭上眼睛,就会想着这个猜想。究竟要不要告诉婉凝,晚妆辗转反侧了半晌。本来晚妆就是一个,不问世事之人。安心守在玉池人家。
她从来不喜多管闲事,除了姐姐的事情以外。在晚妆的心里,世间之事大多太过烦扰。她不想掺杂其中,更不想有所纠葛。所以平日里,总是冷冷的对着每一个人。
本欲躲着世间之事,可是她哪里知道。自从婉凝到来玉池人家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晚妆幻想着的逃离红尘,根本只是一个幻想。是她自己太过孤傲,不想牵扯其中。
然而一切,却在不经意间,将她拉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玉池人家也好,萧易寒也好,穆家也罢。都会卷进去,原来尘世总归如此。却又不得你选择,似乎命运再次捉弄。
不然江城县丞怎会去往京都,再也没有回来过。还有伊芙的忽然离开,朝廷怎会不去追究。因为这些事情,对于朝廷而言。皆不过小事一桩,只要楚君颢,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