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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距离,一个炼金炸弹足以把两个人炸得灰都不剩——麻烦跟我一起下地狱吧,至高王陛下——!”
“闭嘴——!!!!”
惊惧的至高王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被手臂上的触手包裹的战斧,已经死死卡在了卡尔科林的肩膀里,血流不止。
在他们二人身后,表情决绝的新兵已经突进到了三步之内的地方;举起左手的“施法者”,鲜艳如火的红色符文,漂浮在他的掌心。
高阶魔咒,都灵之火。
至高王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绽放的火光,将他视野中的一切都浸染成了白色。
“轰————!!!!”
烈焰崩裂!
撕扯空气的雷鸣,炸开的火光释放出仿佛无穷无尽的力量,刺眼的光芒一瞬将将整个群王殿都吞噬殆尽。
至高王只来得及感受到一阵不可阻挡的力量,正夹杂着足以将他融化的温度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毁灭一切,吞噬一切。
如此强大的力量
嗯?
等一下如果这两个家伙有这么厉害的底牌,为什么非得等到最后再拿出来——为了以防万一,确保能够准确无误的干掉我?
不、不对这里面有诈!
意识突然清醒的至高王睁开双眼,毁天灭地般的爆炸并没有将他和猎魔人同时吞噬。
等到火光散去,身后的新兵早已没了踪影。
难不成
“都灵之火是个障眼法恭喜你猜对了,至高王陛下。”卡尔科林淡淡道,目光冷漠:“像你说的我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只能充当诱饵的新兵身上。”
“半步之遥,你闪不掉了!”
右臂下的秘银袖剑弹出,早已等候多时的猎魔人突然暴起,将利刃刺向“前任”至高王的额头。
“噗——!”
额头、鼻梁、左眼、右眼、口腔猎魔人毫不留情的疯狂刺出,一次又一次的贯穿至高王的头颅,然后狠狠的将利刃在颅腔内搅动着。
直至他再也没有反抗的迹象为止;
直至那漆黑的瞳孔灰暗,再也没有半点光泽为止;
与此同时,已经狂奔到大殿之外的新兵隐匿在廊柱之后,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惊恐未定的死死盯着最后的尾声。
因为视角问题,他只能看见一动不动的至高王,被卡尔科林用袖剑疯狂贯穿头颅的一幕。
成功了?
云岭王国内战的幕后真凶,邪神的走狗,被我们被卡尔科林队长,干掉了?!
“噗嗤——!”
剧烈的声响传来,新兵猛地一震。
这、这是
紧接着,他就看到卡尔科林的身体从地上“漂浮”了起来。
不,那不是漂浮而是他的胸口,被一整根触手贯穿了!
血肉模糊的触手尖端从猎魔人的背后探出,早已不再挣扎的四肢垂落在触手周围,双眼和震惊的新兵四目对视。
空洞、晦暗、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
就像是死了一样。
那一瞬间,首次踏上战场,渴望着复仇,渴望着证明自己的新兵马丁尼尔顿感觉自己像是被冰冷的湖水彻底包裹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从群王殿响彻整个云巅峰。
“让我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提示。”
脑袋被袖剑贯穿、撕扯成一团烂肉的“前”至高王缓缓转身,无数细小的触手从颅腔、眼眶和耳廓的伤口中不断的涌出,让他的“表情”变得愈发诡异。
前提是那张脸所显露出来的真的还能称之为表情的话。
“只是斩落头颅并不能杀死我。”
触手轻轻一甩,被穿膛的卡尔科林瘫倒在地,粘稠的血浆在他的身下逐渐溢出。
“我杀了你——!!!!”
随着新兵的咆哮,一根触手撕开了群王殿中弥漫的烟雾,向他袭来。
剑芒闪过,本能举起银剑的新兵堪堪在自己被穿膛之前,将触手斩落;反手一剑,却停在了半空。
浑身僵硬,像是被凶兽盯上的猎物般,动弹不得。
我会死逃不掉的连卡尔科林都被干掉了,我肯定也
没错,不能跑,不不能跑
我、我要复仇
对,我要复仇复仇——!!!!
颤栗的左手,一点一点犹如机械般的张开,重重的按在地面上,决绝的看向狰狞凶恶的至高王,嘴角低喃:
“高阶魔咒”
“喑然之梦。”
第九章 自以为是的战士()
“喑然之梦…没错,洛伦·都灵穷尽他可笑浅薄的想象力所能设想到的,对抗依靠虚空力量对有效的手段…有效,但代价沉重;”
“你不是他那样的怪胎,光是虚空力量的反噬就足以杀死你;还不用说要在彻底封闭视野,封闭所有魔咒的前提下和敌人战斗;
比自杀稍微强出一线的招数…多数人宁可选择逃命或者自杀。”
“所以如果你真的打算放弃其余性价比更高的高阶魔咒,用这个明显拿别的魔咒‘改造’的半成品来填充你那狭小的精神殿堂,我当然不会反对,但是……”
“……如实的回答我,你有多大的决心?”
坠入黑暗,迅速令自己适应了虚空之力被排斥感觉的新兵,面无表情的冲向记忆中至高王所站的位置;双手的利刃划破空气,没有半点声音。
有的,只是道尔顿·坎德大师犹然在耳的训导。
“这个魔咒是区域性的,对所有人都会产生效果;所以你最先要解决的问题不是失去虚空之力,而是如何面对黑暗;”
“你会恐惧,会想要逃避,会失去理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肌肉颤栗、四肢冰冷、短暂昏厥——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克制它。”
“而克制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更加深刻的恐惧——回想起某个你所深深恐惧的人,回想起他的声音,表情,想象他就在你身后;用颤栗,让你保持理智和一颗稳健跳动的心脏。”
黯淡无光的黑暗中,新兵的脊背一凉,冰冷的触感从身后一直刺入脑海;明明眼前一片黑暗,意识却像刚刚被捅了一剑似的清醒。
随着身体而疯狂运转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暗无天日”的训练时光——没有思考的空闲,没有任何的准备。
短兵相接的杀机,就在下一个瞬间。
“噗嗤——!”
新兵手中的银剑一斩,在没有光线的黑暗中,精准无误的劈开了挡在面前的腐蚀魔;身形一转,借着腐蚀魔尸体形成的障碍,绕开了两侧扑来的敌人。
下一秒,脚步不停的新兵双手拔出利刃,笔直的朝向着矮人“前”至高王的方向突破!
源源不断的腐蚀魔,还在不停的涌入群王殿之中——它们或许各自为战,或许毫无理智,或许没有任何秩序和纪律可言;
可它们的数量,就是最大的阻碍。
“啊啊啊啊啊啊——!!!!”
咆哮的新兵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迹象,甚至加快自己的步伐;手中剑刃挥舞,劈开挡路的“障碍”;但在面对敌人时却没有任何闪避的迹象,不计代价的发起冲锋。
肩膀被割开、手臂被咬伤、胸腔受到重创、脚下险些摔倒……短短数秒就已经遍体鳞伤的新兵,却借助黑暗的优势,硬生生从腐蚀魔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越来越近…哪怕眼睛看不见,新兵也能本能的感受得到…自己和至高王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那么,如果你克服了最简单直接的幽寂恐惧,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另一个,永远无法避免的难题。”
“与生俱来的…实力差距。”
浑身浴血的新兵,硬生生突破了犹如群蚁般的敌人,反手一肘撞碎了一个腐蚀魔的下颚,横起手中的银剑,瞄准了印象中至高王的位置。
十步、八步、五步…三步。
斩!
“铛——!”
金属碰撞的声响。
一片黑暗之中,银剑的剑尖再次被战斧堪堪拦住;只差毫厘,那利刃就能再一次贯穿至高王早已“不成模样”的头颅。
但不同之处在于…这一次,再没有第二个“新兵”从后背突袭为他掩护,争取机会;而身处黑暗,又被无数敌人包围的新兵,也没有了任何后退的余地。
面前,是未知的强敌;身后,是能将他碎尸万段的怪物。
再没有…任何的退路了!
“你以为…封闭了光线,还有虚空之力…我一个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