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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似乎就连鲁文·弗利德的整个计划,似乎也都和他密不可分。
虽然心里痛快的不得了,老人的脸上却依然是悲痛的缅怀之色:“洛伦·都灵阁下是伯爵忠心耿耿的巫师顾问,像这样品德高尚的人不可能会背叛伯爵,从城堡里逃走的。”
“也许他只是受了重伤,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才行。”说着老人顿了顿,用万分伤感的口吻说道:“如果……他已经蒙圣十字召唤,我们也必须找到他的尸体,让他的灵魂安眠。”
他的话音落下,城堡大厅的门就被打开了。
吱嘎作响的门轴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一双双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被打开的大门,等待着那门后漆黑一片中走出的身影。
巴里·塞纳瞪大了眼睛,布满血丝的瞳孔剧烈的收缩着,不可置信的看着走出来的黑发巫师。
一身巫师袍,带着兜帽的洛伦右手举着魔杖,一步一步从阶梯上走下来。周围的精灵和卫队骑士们主动为他让开了道路,闲庭漫步般的出现在了巴里·塞纳的面前。
“很荣幸再次见到您,巴里·塞纳大人。”洛伦的声音无比的平静:“自从您上次不告而别之后。”
“请允许我向您道歉,我们临时得到了会有人攻打深林堡的消息,还来不及通知伯爵大人就离开了!”
老人的神情无比的悔恨,唉声叹气着:“当时我们一心想着赶回自己的领地,去召集军队为伯爵大人平叛——但是谁也没能想到,事情居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不过无论如何,您还活着就是这场灾难当中最好的消息了。感谢圣十字的庇佑,没有让像您这样忠心耿耿之人遭受歹徒的毒手!”
“您这么说,还真是我的荣幸。”微微一笑,黑发巫师挑了挑眉毛:“这么说,您和诸位大人们也只是得到了消息,和那些叛乱的难民们毫无关联了?”
“那是当然,我们对伯爵大人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叛逆的举动来?!”巴里·塞纳义正言辞的反驳道:“如果可以抓到真凶的话,还请您务必要严厉惩处,绝对不能姑息这种可怕的叛徒,否则深林堡永无宁日!”
“能够掀起这样一场暴动的,肯定是某些对伯爵怀恨在心的贵族——我严重怀疑,那些曾经试图放火烧毁粮仓的家伙们,绝对和这件事脱不开关系!一定要严厉的惩处,剥夺他们的头衔和土地,让这些叛徒得到应有的下场!”
整个城堡都回荡着巴里·塞纳的声音,慷慨激昂的老人不顾身体的疲劳,那饱含情感的话语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就连伯爵的卫队骑士们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说得好,说的精彩,巴里·塞纳大人。”始终沉默的洛伦终于开口:“我一定会着重考虑您的建议,让叛徒们得到他们应有的下场。”
“现在,请您还有诸位大人们跟我一起来吧,有人想要见见你们。”
说罢,黑发巫师转过身,朝着城堡大厅的方向走去。
“见我们?谁、谁要见我们?”巴里·塞纳呆住了。
停在原地的洛伦缓缓回首,嘴角还带着一抹明显到不能更明显的讽刺:
“当然是深林堡伯爵,鲁文·弗利德大人了!”
第三十七章 铲除(上)()
空荡荡的城堡大厅,死寂的气氛犹如实质般凝结在空气当中,数十人像是深有默契一般,静默到没有一丝声音,仿佛就连风声都在此刻停止。
太过寂静的大厅,以至于似乎能听见所有人心跳的声音。
恐惧、惊愕、挣扎、难以置信……每一个站在大厅当中的贵族们抖低垂着头,丝毫不敢去看向坐在那张椅子上的身影,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鲁文·弗利德还活着?他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
每一个贵族都在心底拼命的咆哮着,回想着整个天衣无缝的计划,明明每一步都进行的无比完美,为什么结果却和他们所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而现在这个最关键的敌人却活得好好的,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轻气盛的伯爵老爷,究竟会如何发泄他的愤怒。
在漫长的等待中胆战心惊的贵族们,一个个两股战战。如果不是巴里·塞纳老人还在,他们早就已经逃回自己的领地了。
站在最前面的老人,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反而无比的平静。
从知道鲁文·弗利德还活着那一刻,这场赌博就已经输了——他压上了自己全部的赌注,但依然没能夺走这位年轻伯爵的生命,反而让他活了下来。
加上威尔·塞纳恐怕也已经死了,失去了重要的继承人,又在威信和财力上都遭受重创的塞纳家族,暂时不得不蛰伏在弗利德家族的羽翼之下。
但即便鲁文赢了,也不代表他能把自己怎么样。毕竟是他从难民手中救下了这位伯爵大人的小命,于情于理鲁文都没有权力惩罚他;至于擅自离开城堡返回领地,在救命之恩面前就不是什么严重的过错了。
更何况现在控制着城堡的是自己的军队。就算伯爵打算来硬的,他也得考虑一下后果——奋战了一夜的卫队骑士们,在全副武装的军队面前能坚持多长时间?
上了年纪的另外一个好事,就是对成败看淡了。一次的失败并不能决定什么,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能继续领导塞纳家族暗中反抗下去,让弗利德家族在深林堡的统治永远不能安稳。
老人缓缓抬起头,坐在领主位置上的鲁文·弗利德同样在看着他。两个人的目光仅仅对视了一眼,巴里·塞纳便谦卑的低下头,像是一位忠心耿耿的臣子。
此刻年轻的伯爵脸上根本看不出他的心情,冷漠的目光就像是等待狩猎的狮子,寻找自己猎物的弱点,等待着它松懈的瞬间。
鲁文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目光巡视着那些依然战战兢兢的贵族们:“诸位的及时赶到,令我们打败了反叛的暴徒,并且取得了一场难能可贵的胜利!”
原本还紧张万分的贵族们终于松了口气,僵硬的脸上露出了虚假的谄笑,迎合着这位年轻的伯爵。
“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先结束这场暴动,并且将背后的真凶绳之以法。”伯爵的话锋一转:“否则将会对不起那些白白牺牲的战士们,绝对不能让那些叛徒们,在我们还在为逝者哭泣的时候逍遥法外!”
“为此,我想让你们见一个人,一个你们都认识的。”面无表情的鲁文回首,朝身后的巫师顾问点了点头:“把他带来吧,让诸位大人们都见一见。”
洛伦稍稍行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走到了大厅一侧的房间。一双双眼睛了盯着那扇门,就连巴里·塞纳也忍不住张望着。
当黑发巫师牵着的那个人从门后面走出来的时候,原本还能保持镇定的老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威尔·塞纳?!
犹如活死人般的侍从一步一步走进大厅,双瞳呆滞而且面色蜡黄,微微张开的嘴唇颤抖着无法合拢,踉踉跄跄的脚步,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惊慌失措的老人目光不停的在威尔和鲁文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扫视着,希望能够找到什么隐藏的线索。
哪怕是威尔死了,都不会令巴里震惊成这副模样!
“威尔·塞纳,我的侍从。”咬着牙的鲁文,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告诉诸位大人们,究竟是谁策划了这场叛乱?”
神色呆滞的威尔十分迟缓的举起右手,颤抖的食指慢慢伸直,指向了站在他面前无比震惊的老人,巴里·塞纳。
“伯爵大人,我是冤……”
“闭嘴!”愤怒的鲁文咆哮着打断了巴里·塞纳的话,几乎能喷火的目光死死盯着老人的脸,咬牙切齿着开口道:“闭嘴!给我跪下,巴里·塞纳外!公!”
浑身颤抖的巴里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屈膝——既然已经输了,那么也没有什么尊严可言,哪怕要忍受屈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还有你们,诸位深林堡的大人们,该不会觉得自己很干净,我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吧?”
鲁文的话还没说完,躲在后面的贵族们就已瘫倒了一地。
“我想了很长时间,究竟该惩治背叛我的人。”年轻的伯爵露出了令贵族们毛骨悚然的笑容:“而我的巫师顾问告诉我,尊敬的巴里·塞纳大人提出了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建议。”
老人呆住了。
“一定要严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