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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罪之血的子孙?同胞兄妹?血海深仇?”
与激动的古清风相比,白愁看起来就淡定许多,她不仅很淡定,甚至还很无法理解古清风的激动,摇头说道:“我们并不是原罪之血的子孙,我们也不是什么同胞兄妹,更没有背负什么血海深仇。”
“我说大妹子,你这人怎么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爷这比喻虽然有点夸张,不过大概意思就是这么回事,毕竟咱们体内都留着那一滴原罪之血,我无父无母,你也无父无母,大家也都同病相怜,是吧?”
“抱歉,我有父母。”
“啥?你有父母?”
“我有,尽管我父母早已离世,但至少,我见过她们。”
“闹了半天,你有父母啊,从这一点来看,你多少比爷强一点。”
古清风又坐回山峰之巅的悬崖边上,继续喝着闷酒儿,不知为何,自从回到这方世界后,古清风就感到非常非常孤独,而且感觉非常强烈,仿若灵魂都无处安放一样,真就如同一只迷失的孤魂野鬼一样。
或许是看出了古清风内心的孤独与落寞,白愁问道:“据我所知,你超脱了生死善恶,超脱了大道众生,超脱了世俗道德,连自我都超脱了,不应该心如止水,四大皆空吗?为何你对七情六欲还是看的这么重?”
“是啊……我超脱了一切,不是应该四大皆空吗?”
古清风饮酒自语,呢喃道:“为何还会在意七情六欲的感受?”
再饮酒,直至一坛饮尽。
“可能我超脱了自我,唯独没有超脱自己的内心,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俗人,也想做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的俗人,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想超脱……或许,我早已经迷失了……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更或许我早已不是我自己,只是我自己不知道而已,太多太多的或许,谁知道呢……”
“呵!”
面对此间略显孤独寂寥的古清风,白愁突然莫名其妙的冷笑了一声,笑声之中充满了鄙夷,还有那么一丝不屑。
“我说大妹子,爷我都这么可怜了,你还冷笑什么?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我还真没想到,当年我行我素的赤霄君王,威震大荒的九幽大帝的演技竟然这般高明。”
“什么演技?”古清风有点懵,问道:“爷给你演什么戏了?”
“你承认你是在演戏了吗?”
“什么演戏?爷我什么时候承认自己演戏了?我说大妹子,你是几个意思?”
“我说过,我们不仅是同一类人,体内也流淌着相同的原罪之血,我或许看不透你内心在想什么,但很多东西,或多或少,我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妹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够了,你到现在还跟我演戏?”
“我说大妹子。”古清风无语苦笑,道:“我到底给你演什么戏了?你倒是说清楚啊。”
“你演什么戏自己心里明白。”
“大妹子,我真的不明白。”
“呵!”
白愁又冷笑一声,并没有开口。
“我琢磨着大妹子,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吧?既然你不想说,那也没办法。”
古清风站起身,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爷累了,也乏了,该回去歇息了,就先告辞了。”
说着话,古清风就要离开,离开之前,又说道:“还有,大妹子,爷迷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疯魔了,而且,我这人有一个毛病,疯魔起来连自己都杀,所以呢,以后尽量别找我了,咱们之间这么大的缘分,我可不想失手杀了你。”
话音落下,古清风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山峰之巅,只留下白愁孤零零的一人站在那里,浑身被白布包裹的她,唯一露出的那双眼眸之中盯着古清风消失的方向,既生气又愤怒,更多的却是无奈。
当古清风消失之后,又有一人出现在山峰之巅。
是一位女子。
一位看起来幽静的女人,正是残阳谷的弟子,亦是白愁的师妹,卧澜。
卧澜亦是望着古清风消失的方向,与白愁不同的是,卧澜的眼神之中透着一种同情,呢喃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幽帝如传说中那般孤傲霸绝,也如传说中那般冷酷无情,直至今天我才知道,原来幽帝那孤傲霸绝的传说背后竟然是这么孤独,这么落寞,刚才看他饮酒的样子,就像迷失的孤魂野鬼一样,真的好可怜……”
“呵呵呵呵……”
听见卧澜说的话,白愁笑了,笑的也充满无奈,道:“他孤独?落寞?还可怜?呵呵呵呵呵……”
“大师姐,你这是什么了?你笑什么?还有,你刚才为何一直说幽帝在演戏,他到底在演什么戏?我怎么觉得莫名其妙的。”
“小师妹,你被骗了,被这个家伙高明的演技给骗了……”
“我被骗了?”
“你以为他真的不知道我是残阳谷的弟子吗?不!他知道,就算他不知道,之前也肯定有所怀疑,我与他体内流淌着同样的原罪之血,而我先前就在这方世界与他见过面,并且交过手,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就是残阳谷的弟子。”
“但是他却假装不知道,装作一副很吃惊,很兴奋,很激动的样子,还说什么原罪之血的子孙,同胞兄妹,血海深仇,呵呵……你难倒听不出来他这是在讽刺我吗?”
“讽刺你?”卧澜深深蹙着眉头,摇头道:“师姐,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讽刺你?”
“他知道,我此次而来有求于他,他一定知道,他只是假装不知道罢了。”
本章完
第1829章 没有梦想的梦想()
“啊?为什么,师姐,你都还没有开口,他又是如何得知你有求于他呢?”
白愁说道:“纵观这诸天万界,只要他想,没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他。”
“师姐,你此次而来是想邀他一同改变命运摆脱原罪,我想,如果他真知道的话,应该不会拒绝吧,毕竟他也是原罪之人,而且师姐你也说过,他还是在原罪里面陷的最深的人,既如此,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想摆脱原罪吧,他怎么可能会拒绝呢,而且”
想起方才古清风坐在悬崖边上饮酒时的样子,卧澜的内心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道:“他刚才看起来真的很孤独,很落寞忧伤的样子,让人很心疼。”
“孤独?呵呵”
白愁呢喃道:“他这一路走来一直都是孤身一个人,时至今日,他或许无法享受孤独,但绝对早已习惯了孤独,又怎会因孤独而忧伤”
卧澜说道:“或许真如幽帝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可能迷失在原罪里面了,更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自己了呢”
当她说完这句话之后,白愁突然笑了,笑的很是莫名其妙。
“师姐,你笑什么?”
“师妹,我可以认真的告诉你,就算我迷失了,哪怕是天地之间所有原罪之人都迷失了,他恐怕也不会迷失。”
“为什么?师姐不是说在原罪里面陷的越深,就越容易迷失吗?幽帝都已经陷的那么深了,为何你又说他不会迷失?”
“为什么?呵呵,因为他是幽帝,是这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也是最令人琢磨不透的存在,他随心所欲,喜怒无常,喜时天地欢,怒时天地哭,这天上地下,谁也把不准他的脉,莫要看他寻常之时,嘻嘻哈哈,随便的样子很不正经,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白愁继续说道:“我们任何人都会随着心境的变化,所追求的梦想也会随之变化,比如年少之时,我们的梦想是想拥有一把漂亮的飞剑,得到飞剑之后,我们又梦想着成仙,成仙之后,我们又梦想着与心爱之人仗剑天涯,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永远不会满足。”
话锋一转,白愁又道:“但是他不同,他的梦想自始自终都只有一个,从来就没有变化过。”
“师姐,你知道幽帝的梦想是什么吗?”
“他的梦想就是没有梦想。”
“啊?没有梦想的梦想?”
“是的,就是没有梦想的梦想。”
“没有梦想的梦想,岂不是没有任何追求?那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的很对,没有梦想,就是没有任何追求,活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可偏偏他就是这么没有任何梦想,没有任何追求没有任何意义的活着,而且,你知道吗?他就喜欢这么随随便便活着,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也不在意,对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