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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人并不擅长阵法。倒是擅长审问。
问题是,在这种地方审问,很不安全。他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将周围的居民和客人全部驱逐。
这就意味着。这里的动静是有人能听到的。最安全的做法,当然是把人带回情楼。
然而,枫夜馆的几个残存修士当然是没法有意见。墨鸦却挺有意见的,还大胆发表了出来。“孙真人,我们是受害者。而且,我们还有几个同伴,一个在客栈,一个在奇兽馆……要是都去了情楼,怎么传消息不说,只怕他们也会着急。”
孙言钧简直有些匪夷所思了。
以金丹真人的身份示人,还是以金丹威压镇场的情况,居然有筑基期的小修士敢这么说话!
摇了摇头,孙言钧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也是个好脾气,而且确实是颇通人情的金丹修士——这是他的道心基础之一。
是以,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的孙言钧一指弄月,“可以她去通知你们的同伴。你们两个就来吧。”
一边说,一边不由分说的,掐了个法决,将墨鸦和水馨两个送上了临时的手帕船。当然墨鸦和水馨也没挣扎就是了。
至于枫夜馆的修士们就显然没这种待遇了。
孙真人抛出了一根绳索,直接将这些被莫名的言语力量镇压的家伙捆了个结实,扔到了手帕舟上。水馨这会儿最痛的时候差不多过去了,消耗的伤药加上她本身的生命力强化还是起到了作用的。加上之前那一会儿吸收的煞气实在……
总之,她的精神恢复了一点。
瞅着那几个她也许应该认识也许就不可能认识的家伙,她皱眉,“这个是怎么回事啊?以前从没听过这样的法术。幻术不该是这样的啊?”
孙言钧这会儿也已经站到了手帕舟上,倒是“呵呵”一笑,颇为得意,“自然不是幻术。这是言镇之术,是我们宗主,结合玲珑心的幻术、儒修的言术和道修的封灵之术创造的术法。”
他看着也是个中年人了。
但这会儿说起顾宗主创造新术法的模样,语气眼神和一个小小的、孺慕亲长的小孩儿没两样。
莫说水馨,墨鸦都一下子就觉得,这人不可能有什么问题了。
除非他的演技高超到惊天动地的程度。那样深刻的感情,才有可能被这么的演绎出来。
“结合玲珑心的幻术……”水馨喃喃着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对了。”孙言钧转移话题道,“这两个剑修……看来情况着实奇特,且又牵扯元神誓言。宗主若是有空,我或者能请宗主看一看。”
孙言钧也看到了水馨最后的表现,自然是知道,水馨极为重视这两个同伴的。
然而,出乎孙言钧预料的是,水馨满是血污的脸上,却绽放了一个有些奇特的笑容,“不用了,只要给我些时间,我能救下他们。”
这句话被捆在一脚的几个枫夜馆修士,露出了见鬼的表情,而且,惊恐异常。
想来他们要是能说话,非得尖叫出声不可。
水馨也注意到了,冲着这几个露出恶意的笑容,“你们很惊讶我为什么能做到是吗?真不幸,这个答案我连自己都不知道。你们当然更不可能问得出来。”
孙言钧皱眉,没有再问。主要是,用飞的,哪怕是万花城外城,也距离情楼太近了!
有紫冬的特别关照,孙言钧的飞舟,已经从一个临时开辟出来的巨大窗口,了情楼的中上层。
万花门的几个筑基修士,已经迎了上来。
看到这几个修士,孙言钧的双眉,有那么一瞬间,皱得更紧了一点,随即却又舒展开来。
第四百三十章 还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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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前段时间在葫芦花瓣上发生的事,孙言钧的目光,从水馨身上一扫而过,甚至没有引起水馨的注意。
“我把这几人提去审问。”孙言钧简单的吩咐迎来的几个万花门修士,“这两个,还有那只疾风狼,暂时算是情楼的客人,你们先安排个地方休息。”
修士们恭恭敬敬的应了。
于是孙言钧就将水馨两人一狼抛给了下属,自己跟溜鸡崽子似的,扯着那些倒霉蛋走了。
水馨感慨道,“从那个组织开始追杀我起,这次他们的损失貌似是最大的。”
墨鸦不以为然,“不,这些人的价值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萧夙清。结丹的几率差太多了。”
水馨想了想,点头。
萧夙清身上的那张帕子……要不是她脑袋里那棵小树苗恰好能克制,他真是立于不败之地了。那样的帕子,水馨觉得不可能多到哪里去。萧夙清能得到一份,本来就说明他的地位了。
趁着水馨没答话留出来的空挡,一个筑基修士也连忙迎上来道,“两位是万花门的客人,哪有坐在这里吹凉风的。孙真人都交代了要好好招待。不知道这位道友可要请人来看看?”
水馨这会儿还维持着最开始坐倒的姿势,坐在。帕子上呢。和之前相比,她也就是又罩了件衣服。全身都是伤的情况还是很明显的。
之前孙言钧就没让她起来——一位金丹真人,也真不把这么个灵器放在心上。
闻言。水馨奇怪的仰头,“请人来看……什么时候修仙界也有大夫这职业了?”
那筑基修士被噎了一下。
他只是说客气话好么!
在修仙界,大家都无病无灾的。哪来的专职大夫。
有病,那不是中毒就是诅咒。有灾,那无非就是轻伤重伤濒死伤这一类的差别。前者还得找一下相关的专业人士,后面的外伤内伤,那吃药就行了。外伤又是最简单的,大部分伤药都只要担心下丹毒,不用担心伤药不起作用。剑修的外伤。那就更是简单复简单了。外伤丹药,到他们身上都是被剑元转化成纯灵气用来修补小世界的命。
还好水馨也不是找茬。
见那修士的模样,她自己把这一茬给晃过去了。跺跺脚,站了起来。
墨鸦看看她虽然已经止血,但依稀看得见脸颊骨的脸,再看看她的脚。“你又优先治脚了?”
“反正晚点治脸也不会毁容。”水馨特大气的说。“而且就算毁容了我也能活下去。脚毁了那就不好说了。”
墨鸦无语了片刻,“……就算是剑修,总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估计也不多。”
他想想之前水馨挑着某个倒霉儒修跑路的情形,见水馨用不着搀扶了,就去一边一个的,将两个剑修给提了起来,靠在他两边——嗯。这两剑修都是男的。
看了这两剑修的情况一眼,做主的筑基修士又惊了一下。“这是诅咒吗?真的不用请人来看?”
墨鸦不由得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了眼这个修士。
诅咒这种东西,十之**得伤人神魂。而且修炼起来相当残忍——对自己也残忍,所以哪怕是在天道法则改变之前,高深的诅咒之术也极为少见。现在就更别说了。
这种修炼过程就伤人伤己的修炼方式,现在还有人能顶着天罚修炼到能诅咒引剑期剑修的地步吗?
但话说回来,天道法则都改变了几百年了。
诅咒之术,如今只有一些修为极低下,没什么见识还喜欢作死的家伙才会照着某些残留的东西去弄,诅咒的对象顶天了就是低阶的练气修士,不管成功不成功,做了就总得挨一道天罚。
墨鸦要不是当初接触了尸蛊,了解了一些魔门八宗的事情,前些年又主要是处理凡间的各种事情……都不见得能知道诅咒是个什么东西。
这修士一口就提到诅咒,墨鸦简直不知道该鄙视他没有常识,还是鄙视他脑洞开得太大——脑洞这词,还是从水馨那儿学来的呢。
但墨鸦当然不会把这种鄙视说出来,不咸不淡的两句客套话带过,他就扛着两个人,和水馨一起,跟着这筑基修士走了。
而且似乎是因为那筑基修士问了个蠢问题,而他自己呢?哪怕时间段却也确实是表达出了鄙视之情,他没有把两个剑修交给他们。
“你真的能治好他们?”跟着去休息室的路上,墨鸦扛着两剑修问。
水馨想了想,“其实我还真就是一种感觉。等会儿试试看吧。”
这种感觉是小树苗给她的,但小树苗能不能真的做到,能做到什么程度。天知道!总之她自己不试试,是不会将人就这么交给那位顾宗主的。
她自己是没了记忆,又没有兵魂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