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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承念笑道:“是觉得你很有安全感。”
商六甲听了,倍感得意。
“你这不是说反话吧?”
“我人并没有那么坏!”唐承念佯怒。
二人说笑时,羊爵闯进了餐厅。
“……原来你们在这里!”羊爵上了船就不见这二人的人影,还以为他们跑了,深怕主人怪罪的它心急如焚。找了半天,才在餐厅里找到他们,不由得稍稍安心。可一想到自己在这里找得要死,这两人居然在卿卿我我,他就相当不爽,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商公子还挺能躲啊!”
谁知道,商六甲半点不给它留情面。
“你哪只眼睛瞧见我躲了?倒不如说,是我们等了你半天!”商六甲冷笑一声。
羊爵不爽地朝他们走来:“是吗?怎么我一上船,您便跑得这么快?”
“恕我直言,我们是走过来的。”唐承念瞧羊爵这样子便觉得不舒服,她除了奉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以外,还奉行有仇当场就报。羊爵揶揄商六甲,还无视她,她自然也不能让羊爵心里好过。
“哈哈哈……”商六甲什么也没说,只是夸张地大笑起来。
羊爵狠狠地瞪着她,眼角抽抽,显然是有些憋不住气了。
唐承念想起刚才商六甲的话,自然明白羊爵是不满她一个“侍女”竟然敢插嘴。
她冷笑一声,并不给羊爵骂她的机会。
“您这表情可真是吓坏我了,是对我不满,还是对商公子不满呀?”唐承念说完,横了商六甲一眼,还不快给她撑腰?
商六甲咳嗽一声,猛地拍响了桌子:“怎么,我这话说错了,说不得?”
羊爵可以无视唐承念,却不能无视自家主人的座上宾。
即便,这座上宾被请去的方式很是非主流,可自家主人说了,商六甲是客人,它自然就得将他当作客人。不管它是多么看不上他,规矩也便是规矩。
他连忙说道:“您说的自然不错,但这句话并不是您说的。”
明明就是唐承念说的话,怎么这个商公子非要往自己身上揽?
商六甲冷笑一声:“她说的话,便是我说的话,你还有什么意见?”1152
第五百八十五章 是熟人不是故人()
“……我并没有意见,请商公子不要生气。”
羊爵只能低头。
唐承念坐在商六甲身边,盯着他看,嘴里噙着一抹讥讽的笑容,哪里还有半点畏惧的模样?
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
羊爵恨恨地在心里头翻来覆去的骂,面上,却是满分的心服口服。
这是绝对值得所有演员一再膜拜的完美演技。
虽然羊爵的演技很好,可商六甲与唐承念都绝不是会被一个人的演技所欺骗的人。羊爵越是这样,商六甲和唐承念反而越是忌惮他。
直到到达晨光岛为止,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过。
羊爵倒是不觉得尴尬,在它眼中,一个是名不副实的软包子,一个是目中无人的小奴婢,它谁也瞧不起,不说话,自然再好不过了。
三人从表面上看,全都沉默,只是羊爵在想自己的事,唐承念与商六甲却用别的方式聊得热火朝天。不知不觉,晨光岛便已经到了。
“请跟我一起下船吧。”羊爵起身,强调了“一起”二字。
商六甲傲慢地点点头,反正羊爵已经瞧不起他了,他不介意让它更瞧不起自己。
“没走错路吧?”唐承念悄悄问他。
商六甲到了楼梯口,往外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却立即回答道:“这里的确是晨光岛。”
“那就好。”唐承念吁了口气,“不过,若是你觉得不安,那我们不能迟疑,必须立刻离开。”
“当然。”商六甲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走下了悬梯,羊爵仍然跟在唐承念后面。
它本来还想抢个位置,不过唐承念的敏捷可比它快得多了。
羊爵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走在唐承念身后时,一点也没有克制自己的愤恨之情。
它的表现,便完全落入了站在飞船底下晨光岛岸边的青年眼中。
“羊爵今日怎么如此孟浪!”他十分不悦。
站在青年身边的,是他另一个看重的血契妖,乃是一头鬣狗妖,被青年取名为犬侯。
一个叫侯,一个叫爵,青年的取名爱好被不少人诟病,可他身份摆在那儿,不满也只能是不满。
犬侯与羊爵作为青年的左膀右臂,却一直不对付。
他们都想得到主人的独宠,但另一个却总是抢走主人的注意力,自然就会相互看不顺眼。
见青年对羊爵不满,犬侯哪里肯替羊爵说话,落井下石都怕做得慢了。
“它平时倒不是这样……”犬侯能够成为青年的助力,自然是因为他的机敏与青年的其他血契妖比起来更甚。他也懂得欲扬先抑的道理,因此,先这样说。
青年果然说道:“那怎么今日成了这副德行?”
如此语气,果真是对羊爵很不满意了。
犬侯想起商六甲的身份,虽然不知道路途中商六甲到底做了什么,可它明白,商六甲对自家主人的大计是有重要作用的。牺牲一名死士,浪费一个阵盘,是很可惜,但是如果用这些能够将商六甲“请来”,那么,便一切都值得。然而,羊爵却太不像样,竟然连遮掩自己的情绪也不会,还被主人看到。
哼……
“主人,或许羊爵是不清楚商公子对您的重要性。它在您身边,毕竟一向都位高权重,商公子如此傲的性格,说不准对他说了些无礼的话……”犬侯字字句句,都仿佛是在为羊爵说话,但也字字句句都是在戳青年的心。
“位高权重?不过是个畜——哼!”青年果真勃然大怒,连畜生二字都差点说了出来。
不过,青年还是及时将话吞了回去。
毕竟,他不相信人类,身边都是血契妖,说白了,他的属下全是畜生,这话要是说出口,也太诛心了。
虽然达到了给羊爵下绊子的目的,可听着青年的话,犬侯还是不自然地笑了笑。
商六甲下了船,也终于见到了青年的模样。
不用唐承念开天眼,他也知道羊爵的主人是谁了。
唐承念同样愣住。
青年也不比他们好多少,他请商六甲来,自然认识他,可当他看到唐承念,才真正愣了。
好半天,他才大笑道:“怪不得商公子会住到唐府,原来,二位竟然是故人!真想不到,唐瑄奇的女儿,居然认识商公子!”
唐承念也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将心头起伏压下。
她平静地勾起一抹笑容,从容地唤了一声:“兰公子。”
“唐小姐。”这守在晨光岛的青年人,正是兰宾言。
他与兰诗嬛一起离开了云泽大陆,却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故人。
兰宾言与唐承念相交不深,但到得此时,他才明白,自己究竟有多么小看唐承念。
跟在唐承念身后,下了悬梯的羊爵本来还有些忿然,可当它听见兰宾言的话,禁不住有些讶异地抬起头来。它看了唐承念,又看了看兰宾言,万分诧异。它原以为唐承念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侍婢,说得好听是侍女,说得难听是奴婢,不过是因为商六甲宠溺她,才教她如此嚣张。
可如今看来,连自家主人竟然都认识她?
羊爵可是很明白,自己的主人是绝不会与他眼中的下等人相交的,若唐承念只是侍婢,他绝不会用如此平静如此平等的态度和她说话。
他会这样,只能说明,唐承念并不是它所以为的寻常人。
想到自己一路上是多么怠慢唐承念,甚至因此小看商六甲——它岂不是连商六甲这个主人的座上宾也得罪了?
兰宾言转头看了犬侯一眼。
犬侯与他心灵相通,当即绕开唐承念和商六甲,走到了羊爵身边,低声吼道:“还要在这里丢人现眼吗?快跟我先过去,之后再向主人请罪!”
若是往常,羊爵定然不服,至少要与犬侯辩论一番。
可如今他心神不定,自然是犬侯说什么,就是什么,茫然不已地跟着他走回了兰宾言的人马中。
商六甲淡漠地看着羊爵走入人群里,并未开口“挽留”。
他若是开口,兰宾言一定会以羊爵的命来讨好他,可他也无端端地欠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情,那又何必?况且,组|织这一场刺|杀的人,又不是羊爵,它不过是服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