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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兰·弗莱尔关上灯,靠在床头,点燃烟,轻轻地吐着缭绕烟雾,在黑暗中,想着谁也无法了解的心思。
腹中的绞痛让芭蕊·席拉娜白着脸,跑了几次厕所,天知道,她怎么能在刚吃过丰盛晚餐后,又美滋滋地朝肚子里塞了满满一盒子巧克力蛋糕。
贵族区莱因施曼家奢华的宅院里,佩姬正朝着仆人大发雷霆,“混蛋,我几天没回来,就把狗给弄丢了。”
而在皇家大教堂,代表安诺前来主持婚礼仪式的罗兰红衣主教,在路过阳台时,看到悲哀十字骑士团的吉祥物费怡·李莉斯穿着睡袍,遥遥望着浓浓的深谧夜幕下,坦丁全城逐渐减少的灯火。
“李莉斯圣骑士,您在看什么?”他问。
“噢,我想吹吹风。”年轻地圣骑士回答道。
“早点休息吧。”罗兰慈祥地说,“这次教廷可是托付了你重任。”
在道过谢后,李莉斯转过身,状似随意地靠在栏杆上,但手却在微微发抖,她摸着胸口正在发烫的宝石吊坠,美丽的眼眸中孕育着一股恶毒的怨恨。
“是苍白的正义没错,那龙脉与神术混杂的臭味,我一辈子都铭记于心。”李莉斯愤愤地想,“马蒂达·赫本,你这混血的杂种,已抢走了我太多的光辉,这次,又想和我争么?
第三章 赛马会
管乐队穿着优雅的蓝色制服,定音鼓、路特琴与风笛悠悠鸣奏,替餐厅里正在早餐的客人演奏着泉水叮咚般的轻音乐。
芭蕊·席拉娜头疼得要命,发着低烧。昨夜的几趟厕所让她着了凉,本来今天的计划是参观坦丁大剧院与各个名胜古迹,但她实在迈不开步子。为了不扫大伙的兴,芭蕊强忍着不适,与员工们一道就过餐后,随便扯了个理由留在了饭店。
盘子里芥末贝壳肉的辣味使芭蕊的鼻子稍微舒服了些,但马上喉咙被呛得直咳嗽。“算了,去睡一觉吧。”她扒拉着剩下的贝肉,叹了口气,放下叉子,勉强站起来,头重脚轻地朝楼上走去。
“你没事吧。”刚才早餐时,卡西莫多似乎问了一句。
“当然没事,好得很。”芭蕊满不在乎地说,心里却紧张极了,团长兴奋地在心里说,他看出来了!
卡西莫多点点头,没有追问。这让她再松了口气的同时,失落不己。
“哎,谁都没看出来,我生病了。”芭蕊幽怨地想,虽然假装着健康,怕给别人带来麻烦,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能有个人察觉到,关心她。
团长没瞧见,正有个人注视着这边。当她脚步不稳地消失在楼梯转角后,福兰从隐蔽处走出来,来到前台,递给接待员一包退烧药。
“三楼的席拉娜小姐似乎生病了,替我交给她。”福兰对接待说,“如果到中午时烧还没退,就去请位医生来。”
“好的,伯骑士爵爷,您不亲自送过去么?”
“不了,我还有事。”福兰又叮嘱道,“别说是药是我买的,嗯。
就说是你注意到她的不适。”
“但为什么呢?”接待员很奇怪,他知道这两个人都是红雀的成员,却弄得神神秘秘的。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请帮我保守这个小秘密。”福兰回答,“对你很有好处,在适当时候,我会向大堂经理夸奖你的工作表现。”
“哦。”接待员虽然摸不清头脑,但聪明地没有追问下去。贵宾的推荐和及时发现客人的不妥。都会让自己地评价上升,这对日后的升职与薪水大有益处。
“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蠢女人。”福兰摇摇头,走出饭店。门前有不少正在揽客的出租马车,他挑了辆看上去最整洁的。
“我听说今天有场赛马。”福兰对车夫说,“带我去跑马场。”
“您是去城里的大竞技场还是郊外的天空跑马场?”
“我听人说起过,今日天空马场的比赛是正式地锦标赛,就去那里吧。”
他上车前看了看天,阳光正灿烂,不过在威廉大师的教导下,福兰曾掌握了一些初步的星象学。
昨夜的星星告诉他。今天下午也许会有场来得快去得也快的暴雨。
天空跑马场设在坦丁郊外的河畔。离城门只有一里路。以前这儿应该是片树林,周围的土块上还长满了高大的栋树。沿着道路往里走,就能看到一块四分之一里长。大约一半那么宽的马场。
这里的地形非常适合跑马,河边地如茵绿草本就长得旺盛,只用妥善地裁剪出圆形绕圈的跑道,再钉上牢固的木栅。大理石为基座地平台设在左边最中心的地带,在看台上空,十二根柱子支撑着一个硬帆布天棚,棚子上是斑谰鲜艳的马塞克画。
平台边缘是绕着箩蔓纹理的栏杆,栏杆上每隔一段距离,都包着厚厚的软皮垫,这是当赛马跑过平台后。观众用望远镜追看时搁肘的地方。大大的太阳伞与小桌子罗布在平台上,这个钟点,都坐满了人,城里有闲的官僚、富翁与淑女,几乎全都汇集到了这儿,观看赛马在坦丁,是件时尚的社交活动。
如果要下注赌点小钱,只需要唤来服务生,在特制的纸上写清楚投注地金额与马号。
右边。则是遛马场与带着马厩的休息室,每匹赛马与骑师都拥有其中一间。
“嘿,老伙计,一定要赢!”麦克用干草擦着赛马的身躯,让它的肌肉发热,以便在奔跑时能立即进入状态。这个骑师很年轻,嘴唇上还有着微微的绒毛,蓝眼睛显得羞涩。
他嫉妒地看着从门前经过,谈笑风声向赞助人保证能取得一个体面名次的骑师们。
“以前多少人拿着钱,想当你和父亲的赞助人。”他摸着马背上湿漉漉的汗,这是门学问,优秀的骑师能通过坐骑出汗地多少,来判断是否已进入最佳状态。
如果是赌马的常客,应该会记起“割风”这匹名驹,它与主人至少拿过十四次正式赛事的冠军,是马场上的常胜将军。但一次意外,毁了一切。
两年前,在一次常规的转圈中,割风蹄下打滑,摔倒了,折断了前腿。而麦克的父亲,则被狠狠抛了出去,像个砸到地上的西红柿,一动也不能动。
一位残疾的骑师,与一匹曾断过腿的赛马,注定了退出竞技跑道的命运。
当那位骑师的儿子麦克,牵着割风再次回到跑马场时,立即引来了嘲笑。没人相信,菜鸟骑手与断腿马,还能有所作为。事实上也是如此,割风跑了三次比赛,每次都是垫尾的名次。
“父亲的药钱,和家里的生活费,都靠你了。”麦克低声说,骑师的收入主要依靠奖金与赞助人的投资,他只能拿点微薄的出场费,而马场老板前几天对他说过,假如再次跑出最末一名,那么连出场费都没了。观众不会下注到一匹注定失败的赛马身上,马场也不会允许付给没有收益的员工任何酬劳。
“这是匹好马。”正在胡思乱想时,麦克听到有人说话,他回过头,看到一位高大的丑汉。那个人穿着灰色衬衫和一条深棕色斜纹布长裤,将外套搭在肘弯,正赞叹地注视着割风。
“您有事吗?”
“我刚才听说,整个跑马场,只有你的这匹没人赞助?”福兰摸着马。“我本来想买下赤电,但他的主人,一位爱马的伯爵阁下,不肯出售。”
麦克涨红着脸,这个人是来打击自己信心的么,“对。”他咬着牙说。
“如果我来投资,怎么样?”福兰说。
“先生……”麦克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您愿意赞助?”
“每月四百块。或者直接用两万块买下来。“答应他,就不会为钱发愁了!麦克在心里喊着,但年轻人诚实的品性逐渐占了上风,“您也许不知道,它以前受过重伤,而且年龄很大了,想跑出好成绩地几率并不高。而且,这是匹阉马。”
“阉马?”
“对,割风的血统很好,但最先开始。是当做军马的。您知道,为了防止发情时的骚乱,军马都得被阉割。”麦克说。“所以它也不能做为种马,您的投资没法子收回来。”
“原来如此,但这样更好。”福兰想,他微笑着从荷包里数着钱,“为了赞美你的诚实,一个月五百,我决定赞助了。”
在马场公证人的见证下,他与麦克签署一份两年的合同,直到将合约握在手中,小骑师仍觉得再做梦。
“我很期待半小时后地比赛。”福兰拍拍骑师的肩膀。
他摸着怀中的瓶子。里面是那瓶绮红色的精力剂。
不得不说,这种属于魔药学范畴的药水,效果恐怖,而且对任何生物有效。连福兰这种由圣力维持生命的活尸,只是尝了一小口,就能失去理智,陷入欲望的深渊。
塞西莉亚翻译过来的文字,让福兰对精力剂的用途与功效更加了解。当稀释时,它能当成引发欲望的促情剂。如果浓度到了一定范围,还附带着让心脏麻痹地能力,而且不会被任何测毒手段值查出。
如果福兰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