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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龙的房间里流泻着舒缓的伴奏音乐,漂亮的模特们用可爱的步伐在舞台天桥上走来走去。
所有的时装都是由著名的设计师制作,它们代表着下季度黄金海湾地区最流行的时尚。
“你觉得我穿那件带小故肩的茧绸晚礼服怎么样?”劳薇塔眯着眸子,“有两个人沿途缀着咱们。”
“胸口的衣襟开得太大。”福兰回答,“没关系,让他们跟着。”
“主人是喜欢保守呢,还是嫌弃我乳房不够丰腴?”劳薇塔皱着小鼻子,“不是巡警,没经过完善的追踪训练,是帮派成员。”
“别叫我主人,而且,大小不是衡量胸部的唯一标准。”福兰挑了下眉头,“海得的警方相当迟钝,到现在都没注意到,有一堆贵重的赃物出现在公众面前。”
“如果说坚挺和手感,我很有自信的。”劳薇塔颇有兴趣地凝视着一位新模特身上色彩绚丽的套衫,“加点重口味的调料,辣醒他们?”
“多观察两天。”福兰想到了什么,他转头望着姑娘,“我们必须这么别扭的交谈,还有,继续进行刚才那些隐私的无聊话题么?”
“这是情趣。”劳薇塔莞尔一笑,“生活是蛋糕,情趣则是上面点缀的草萎,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福兰觉得自己和灰眼姑娘颇有点老夫老妻的味道。在阴谋诡计上,他们是配合熟练的伙伴;在日常生活中,他们亲密无间;就算做某种消耗热量的出汗运动时,也能互相照顾彼此的感受,共同欢愉。
从他复生,开始踏上复仇之路以来,最懂得他最接近他的女人,只有劳薇塔。
“薄情寡义?或者想逃避一些刻骨铭心,不愿直面的事情?”福兰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了一张小猫似地美丽脸蛋,他在心底叫唤着那个难以启齿的名字,突然呆了。
矜持的道德感,让福兰恍惚。
他是有妻子的人。虽然那个曾经相濡以沫的女人,和他一样,已经变了。
“头,怎么呢?”劳薇塔的呼唤声让福兰回过神来,他才发觉,灯已经大亮,时装秀刚刚结束。
“没什么,走吧,别让那两位怀着恶意的盯梢者久等。”福兰从座椅上站起来,摊开手掌。
劳薇塔笑眯眯地把手放了上去,掌心合在一起,十指纠缠。
一只手冰凉,一只手炙热。
第十九章 警察在行动(一)
海得城丰富多彩的奢靡生活简直是九重天的极乐世界。各类俱乐部,充满欲望的夜总会,赌场和高格调的剧院,你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乐子,当然,前捉是你口袋里票子的面额和厚度,都得达到一定的标准。
福兰一行人轻松地四处游历,仿佛他们是来度假,而不是来惩罚一个抛弃盟约的帮派大佬,高雅的咖啡馆,讲究食材珍奇的一流餐厅,规模庞大,领有当局赂证的正规赌场,富豪圈子经常光顾的会员制品牌店。
整整半周,他们品尝了东方风格的菜肴,对酸甜的咕噜肉、酥脆的薄饼卷鸭皮赞不绝口,塞西莉亚则对加了孜然的木炭烤鸡翅一见钟情,然后又去商场大采购,到拍卖行竟标艺木品,甚至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宽阔的大街和露天广场上散步闹聊。
帮派谋求刺杀机会的盯梢者无所适从,警惕的保镖和富人区遍地的便衣警察,让他们无法顺利接近目标,更何况兽人萝莉对危险有超自然的感知。
“他们不好吃,如果再给我买十对鸡翅,我就勉为其难地解决掉后面的坏人。”
“乱吃不干净的东西会闹肚子的。”劳薇搭抱着萝莉,“不用去管,哥哥和姐姐自有安排。”
当跟着目标走进一家充满红眼晴狂热赌徒的赌场时,他们以为机会来了,手已经伸入了怀里,握住枪,但福兰直接上了二楼的贵宾室,那里的投注底线是一千块,能随意享用免费的高级雪茄和红酒,参与者非富既贵。
赌场的警卫很快发现了不安因素的存在,帮派份子总能迅速察觉到自己的同类,他们围上来低声说,“嘿,伙计,我不管你是哪个大佬的手下。想干什么,但这里是尤里先生的产业,市议员也有股份参与,想闹事就废掉你们地胳膊!现在,请滚出去。”
他们变换了策略,投毒是个好法子,历史上许多大人物,都惨死在厨子的背叛下。几克月籽藤汁。就能毒死一头硕壮的公牛。
黑帮趁辐兰留在白势酒店午餐时,买通厨房的端菜员,朝一盘煎牛柳里汪入阴险的毒素。
但没人能毒死一位精通药理,时刻保持警惕的魔药大师。
“投毒和谋杀,能让你坐上一辈子监狱。”福兰对吓得发抖的端菜员说道,塞西莉亚也在一旁威胁似的露出小白牙。
“先生,我是被迷了心窍,饶了我吧。”
“如果想取得宽怒,就帮我做一件事。”福兰相拍他地肩膀,“而且事后立即离开本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当晚。所有在酒店餐厅点了酥皮浓汤的客人,全部产生了小小的不适,呕吐和腹泻。
“这就是号称海得第一流的酒店么?天。居然让我们吃腐坏的食物!”一夜跑了七次典洗间,让马桶和卫生纸成为晚上主题活动的客人们愤愤不平。
总经理在查明了所采购的食材的确新鲜干净后,立即报警。
“我发现汤里识了一种酸性的植物粉末,无毒,但误服后会让人体产生稍微地不适。”警署地资深药检官辨别出了缘由,“这不是企图制造恐怖活动的重大刑事案,反而像是有人蓄意搞破坏。”
白鹫酒店的主人是一位在当地赫赫有名地大富翁,同时也是海得商会的名誉主席,在市议院拥有席位,他公开对自己的关系网宣称。“每位受到份害的客人,我都赔讨了等值于十倍消费的票子,对我来说,钱不算什么,但谁想搞坏我名下产业的声誉,就是和整个海得的商界为敌。不管是想勒索敲诈的混识,还是下黑手的竟争同行,别让我查出来是谁!”
几个在线里根深蒂固的帮派头子,似乎发现了些蹊跷。他们一起派人对克瑞根警告说,“你地人最近在海得进出得很频繁,我们不知道你准备捣什么鬼,生意归生意,地盘归地盘,别想捞过界。”帮派间都有自己的势力划分,博采、娼故、走私、保护费……每项地下行业间都建筑着坚固的堡垒,没人能独占所有生意。
头子们以为巨拳大佬的胃口过于贪婪了。
走私集团的装备和火力再厉害,也无法对抗一座城市由上至下,所有权贵的联合。
“狡诈!他就在眼皮底下,我却奈何不了!”克瑞根烦躁地吼道,“好吧,你不可能永远待在城里,只要你一只脚踏出城门,我就……”
劳薇塔私下说,“那家伙未免闹得太过份了,如果让塞西莉亚出手,没人能阻挡一个君王龙脉的暗杀,也能节约大量时间。”
“聪明的猎人,会把握好时机,在最关键的时刻采取行动。土狗叫得再凶,又有什么用呢?”福兰回答,“只是除掉首领,克瑞根制造出来地利益同盟体仍然存在,你和我都不能坐镇在帮派里,迟早,另一个,背叛者又会冒出来,难道要杀掉所有人?正因为时间紧迫,我才想一劳永逸,拥有一个完美,低调,流畅,不会再惹来麻烦的组织。”
另一股势力,在福兰的期待下,终于介入了。
费都巡警厅重案部此刻正在举行内部会议,参与的探员都疲惫不堪,其它部门的漠不关心甚至刻意排挤,让他们的工作量很大,调取情报,收集指控材料,追查隐居在幕后的黑手,都得亲历亲为。但事态正在好转,不久前,探员们刚阻截了一起军火走私案,现在,又有了条新线索。
人是种残酷的生物,他们在天性中缺乏纯粹的良善,所以展现出的尊严与光,还有随之而来的苦痛,才显得格外美丽。
不是每个官员都肮脏不堪,也不是每位警察都狼狈为奸,至少在莱姆库克斯探长领导下的重案部,还保持着执法者的良知和责任感。
拜伦的警界和其它国家的同僚都保持着联系,共同打击犯罪,虽然出于政治和律法上的分歧,联系并不广泛,但在走私这种跨国的非法贸易上,他们还是乐意资源共享。
一起案件的档案,正放在探长的桌上,这是发生在葡荷公国的珠宝行劫案,有总共价值二十万的各类钻石玉器下落不明,葡荷警方怀疑它们已经被走私到拜伦,重新切割或修饰后变成金店橱柜里珍品。
一颗出现在市场上的钻石,引起了探长的注意。
重量与档案上编号为凶刃的被劫品相同,切割打磨的方式也是那家葡荷珠宝行特有的手法,都让它显得非常可疑。
经过日夜不休的提讯和追查,以及找到卖家某位商人的情妇,终于得知了来源。
“哦,我准备套现,多攒点私房钱,你们可别让老头子知道了。”
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