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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也不想知道,心里很酸,只想喝酒,因为忽然发现,这时候不喝酒,会有些滚烫的东西忍不住从眼角滑落下来。
可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一样,心里越是难过,脸上的笑意越是好看,就连坐在她身旁的慕容逸风这一刻也完全分不清楚,她究竟是不是真的如此放得开。
刚才,分明感觉到她的气息凉了
“七七,这已经是第四杯了。”大掌落在她小手上,愣是把她的小手拉下来,他蹙眉道:“想喝酒,皇兄陪你回无尘阁慢慢喝,这种宴席上不可贪杯。”
“这葡萄酒真的香味浓郁,真的很好喝,在咱们南慕国可喝不上呢。”她抬头看着一旁的大皇兄,一双水汪汪的眼眸微微眨动,果真是一副欣喜的模样:“皇兄,等会我们也带些回去慢慢喝么?”
“七七”这模样,天下鲜少有男子可以拒绝呀!可是,为什么总觉她心情不好,一点都不好呢?
忍不住抬眼往对面望去,不仅跪坐在一旁的梦绾绾在伺候玄王爷,就连附近席位上的姑娘们也都围在一旁,一个个不是剥葡萄便是斟酒扇风的,这情形,简直就像是进了窑子被美人们争相伺候一样。
他无奈叹息,刚才还以为他们都好了,现在这样也不知道算是什么意思。
七七这是喜欢玄王爷还是不喜欢?若是喜欢,当个侧妃真的不差,他也乐见其成,但若是真的不喜欢,这种荣耀他们也不稀罕。
可他就是弄不清楚自己皇妹的心,她这是在想什么呢?自以为从小对能看懂她,这一刻,却是完全看不懂了。
玄王爷一走,多数人的目光不再落在这边,不管是七七还是慕容逸风心里也才自在了些。
所以说,和名人在一起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儿,如果七七不喜欢玄王爷,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他也不想摊上那些眼高于顶的亲戚。
其实七七不是真如她表面一样,对楚玄迟身边的事可以做到全然不在意。
有多少女子在抢着伺候他,他喝了多少杯姑娘们送上的美酒,又吃了多少颗姑娘们剥去外皮的葡萄,她看得清清楚楚,正因为看得太清楚,心也便更荒凉。
无怪乎常人都说,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不是她在意两人之间的身份差异,也不是她自卑觉得配不起玄王爷,却只是看清了这么一个事实。
就算他们真的走在一起,就算刚开始感情深厚恩爱无比,将来也总有吵架的一日。
当两人吵架时,他躲在别的姑娘怀里撒气,这样的场面,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面对得了?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时代,他生气了可以找女人发泄,她却不能,事后她还得要承认自己不好,惹他不高兴,才会给他出轨的机会,如果这算得上出轨的话。
这种婚姻,她要来又有什么用?
“皇兄,我可能有点喝多了。”不知道又喝了几杯酒后,她丢下杯子,指尖探出揉了揉眉角,似真的有几分不胜酒力:“皇兄,我想回去歇息了。”
慕容逸风搁下杯子,忙扶着她站起,与身后的宫女说了声,让转告皇上七公主身体不适要提前离席后,便扶着她往会场外走去。
反正他也不在意皇上和太后如何看待他们,横竖不会有什么好想法,所以提前离席,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他们的离开,自然是没有人会阻拦的,多数人巴不得他们快点滚远,别碍了他们的眼。
当然,也有不少复杂的视线落在那道纤细的身影上,各怀心思,久久没有收回。
被众多美人儿围在中间的楚玄迟紧扣着手里的玉杯,虽然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但,一颗心却紧紧系在她身上,从未远离过。
七杯酒!这女人该死的前前后后竟喝了满满的七杯酒水!他怎么就不知道她居然也这么能喝?
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虽然芳醇香甜,入口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后劲却是十足
五指忍不住又是一阵收紧,那力道几乎将杯子捏碎。
该死!他竟在担心她醉酒的娇俏模样被其他男人看了去,就是她皇兄也不行!
想要立即离开,可她前脚才刚走,他这时候离开,谁都能猜想他要去做什么。
那女人说了,要他给她保留一点声誉!
就在杯子差点被捏破,人也差点要站起来向皇上和太后告辞之际,忽然两把温润却各不相同的声音同时响起:“父皇,儿臣”
楚流云和楚江南忽视了一眼,流云浅笑,温和道:“五皇兄请说。”
楚江南颔首,看着皇上和太后温言道:“父皇,皇祖母,儿臣有点不胜酒力,想先回去歇息了。”
“哀家送你回去。”慈宁太后自见他喝了那杯酒后,一直想着让他早点回去歇息,这个宴会本不需要他来参加的,但难得他愿意出来与大家同乐,自然不会有人阻止。
可是,那杯酒始终是她心头大患呀。
不能怪她太小心紧张,实在是这皇孙的身子自小便从未好过。
“今夜孙儿回南王府,自行回去便好。”南王府离皇宫很近,基本上可以说就在皇宫附近,他回王府比回后山要近太多,自个儿回去也没什么,更何况身边还有手下护送。
楚王与太后也不好多说什么。
楚江南与太子以及二皇兄一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自顾往下头宾客席位步去,经过花月国使者席位前时,不忘冲楚玄迟颔首笑道:“四皇兄,我先告辞了。”
身后,楚流云追了过来,也冲他笑道:“四皇兄,我送五皇兄回去。”
楚玄迟大掌不由得紧了紧,五皇弟离席倒也没什么,但,六皇弟离席心里竟有那么点不安
待他们离开,也正要寻个借口离开之际,不料前方主宾客席位上的拓拔连城忽然端起酒杯向他大步而来,朗声笑道:“故友相见,今日还未来得及与你喝一杯,来,今夜我们不醉无归。”
说话间,人已经来到他跟前,看着他桌上早已再次被倒满的美酒,笑道:“这么久不见,还真想念与你痛饮的滋味,请!”
楚玄迟只恨不得将这家伙一巴掌拍飞,这人,根本就是看穿了他有急欲离开的意思而故意为难。
什么好友,根本就是损友一枚!
第116章 叙旧,拼的是命()
楚玄迟连哼都懒得哼一声,端起杯子灌下,之后把杯子随意一丢,站起来便道:“本王还有”
“怎么?才喝了一杯就想走,不会是急着想要去抱美人儿吧?”
拓拔连城明知他焦急,但,相识这么多年来,什么时候从他眼底见过任何焦急的神色?
过去哪怕群山之巅崩于他面前,他也绝对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如今这焦急,真的难得啊!
他岂能放过?
“由我来猜猜,你这么急着离开,究竟是想去见哪个姑娘?”他微微侧头,还真的有模有样地猜了起来:“莫不是华陵”
“拿酒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楚玄迟黑着一张脸坐回到席位上,冷眼看着他:“想喝是不是?”
这里是最末端的宾客席,离主位那边有点远了,他们在这里说的话,刚才会场安静的时候主位上的人还能听得到,如今这般热闹,皇上和太后自然是听不清的,只当他们是故友重逢,叙起了旧。
会场中央依然有姑娘在载歌载舞,宴会也依然热闹,玄王爷身上的寒气却越来越重。
这么森寒的气息,吓得身边的姑娘们一个个莫名的心惊胆战,纷纷退开,给他们让出了位置。
拓拔连城刚落座,一袭火红的衣裙瞬间飘至。
拓拔飞娅也在一旁不知道属于哪个小国的公主的席位上坐下,执起酒瓶笑道:“比酒,怎么可以少了我?玄迟哥哥,我来陪你喝几杯。”
说罢,接过宫女送上的杯子自顾倒起了酒。
楚玄迟却哼声道:“既然你皇兄想喝,这种杯子有什么意思?”
拓拔飞娅一怔,举目看着一埕埕送上来的烈酒,顿时傻了眼。
这是要品酒叙旧还是拼酒要命?三十多埕什么意思?
她酒量虽说不错,但,顶多也就三埕,超过三埕,她绝对喝不下去。
这是楚国的宴会上,说白了就是选妃宴的前戏,是要筛选有资格的姑娘呢。
虽说她很清楚自己的名字定会被保留到最后,但,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啊!三十埕酒,谁敢拼?
拓拔连城却是一直唇角含笑,为了早点脱身,这家伙是真的打算直接将他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