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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接过银子,心中暗赞,少奶奶心思真细密。
“你这就快去!”沛林心急如焚。
寻香又叮嘱道,“涛叔,走前跟月鹃告个别吧,不然她会着急。若是找顺叔不顺利,你去了浑水县,就先回来,把二老给安哄住后,你再出去找人。”
“我明白。”
海涛叔拿着银子,和月鹃打了个招呼,回屋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门了。
祖父患失心疯了。
祖母清醒过来后,情绪很糟糕。
虽然上午莲儿带了好消息回来,寻香没心香管出茶的事,一并交付给廖氏,和沛林一直守在怡和居里,生怕祖父祖母出意外。
且说谷柏新见过父亲和母亲后,心情十分复杂地回到浑水县。他能当官,全因长房之势力,事实情况并不完全是他给父亲说的那样,谷柏华在世时,刚为他办好学督之职,他还没正式到岗,谷柏华就出事了。
谷柏华被关的那几天,谷柏新是知道的。而谷柏华被抬往皇城时,他就怀疑大哥应是有大事。
得知父亲母亲在巡城寻家时,他一直有想去巡城看望一下父亲和母亲,对沛林他也有些牵挂,毕竟是养了十几年的养子。
去年分家后,他的确混得很狼狈,秋收后病了一阵,天再冷时又下场大雪,令他没能成行。开春后想上一趟巡城,这时大哥回来了,帮他安排职事,他怕这事给弄黄了,就没敢离开浑水县。
后来大哥被抬往皇城时,他又想找时间去趟巡城,可是文氏却和范氏洽涉好了,只要他把三分之二的家财拿出来,便让他当浑水县的县丞。
这对他夫妇俩来说是个很大的诱惑,范氏觉得只要当官,就能发财,擅自作主与文氏作好交易。先时他还怕算计不过文氏,怕她出尔反尔,吞了他的家财,却不给他办好事。谁知四月中旬时,一口棺材把大哥运回来。这时他才明白了,为何文氏会搓合他的心意。
他的文昌在三兄弟中最好,多年来一直想有个一官半职,只是时运屡屡不济,几年前朝庭暗地里曾卖了一批官,当时父亲为了保持谷家的清誉,没有同意拿钱给他买个职位。但前年,父亲有后悔的意思。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能当个县官,三年就能捞回十万雪花银。
他分到的家财实际上只有六万两,文氏还没一口吃完,给他留了三分之一,从长远来看他是不亏的,而且文氏有保证他至少能当三年官。于是他就答应了。
这次上巡城顺道拜访父亲和母亲,有他的愿望,更多却是文氏的意思。
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戌时。
范氏早就成为文氏鞍前马后的走卒。丈夫才回来,顾不上问候路途上的疲惫,却先问他帮大嫂打听的事可有消息。
谷柏新对这个女人早没了什么情意,她是加速谷园分裂的罪魁祸首。她现在对谷柏新来说最大的好处,就是为他和文氏之间架起一座合作的桥。
谷柏新淡淡地把见父亲的情况说了,范氏立即飞跑去北院给文氏禀报。
“怎么可能呢?我有派人查过,沛丰他爹生前的确没在外养过女人。如果地契不在谷老头手上,它们又去哪里了呢?”文氏最怕的还是五万两银子没了,而谷柏华脑子犯抽,没有从父亲手上拿走地契,所以才不惜代价给老三备了盒老参,让他去看望谷老头和老太婆。
“是不是柏新没有用心盘问这事?”文氏不当官,只是谷园长房的主母,谷柏华之死对她打击其实也很大,只一两个月,她就老了不少,所以沉着脸说话时,那语气和表情更象个老谋深算的奸臣。
范氏了解丈夫,而且他给她说那事时,她觉得父亲应是没有撒谎,“我看柏新说那事时,有仔细打探过,他连寻园现在的情况都了解得极仔细,何况那件大事?”
范氏原本在文氏面前就是小心翼翼,极害怕她的,所以当初才会给文氏几哄几唬地说出了沛林的秘密。如今,她在文氏面前更是唯唯诺诺,生怕得罪了这个大人物。
文氏原来想谋寻家的钱,只是想算计寻香而已,伴随一些事情的纠葛,她和寻香之间已经发展到不只算计那么简单。
谷柏华春天回来时,有给几房兄弟带了寻家的茶,言谈间谷柏华很是赏识寻香。后来谷柏华为了查子午案,不惜和她翻脸。因此寻香此时在文氏心中已经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怀疑谷柏华一定是听了寻香、谷庭仪的怂恿和挑唆,谷柏华后来才会不顾夫妻情份,和她翻脸。
虽然谷柏华是死在她的手下,归根结底,谷柏华是为了谷庭仪和寻园而死的,所以不只寻香,就是谷庭仪和莫氏此时都是她的杀夫凶手。
“不就是寻家会制茶,什么状元、探花、老茶香和凤鸣香兰,不就屁股大一片小茶行?有什么不得了的?这种事一看就知,哪需费多少神调查?”文氏冷冷地看着范氏。
“你回去再好好盘查老三,明天晨时前,我要听更有价值的消息。”文氏丰满的冬瓜脸如今已经变成一张布满横纹的僵脸,目光冷严地向范氏挥挥手。
范氏背上直冒寒意。她家的财产可是有三分之二都给了文氏,若是惹恼了文氏,柏新当官当不上三年,可就亏大了!
7 居心叵测
谷柏新记着父亲的交待,把沛林的东西保管好,过阵父亲会派人来取。
谷柏新很久没看那些东西,今晚独坐在书房里,又打开了那卷画轴,看着画上的女人,加忆着当年收养沛林的事。
范氏心情不定地回来了,看到书房里亮着灯,悄悄走到书房前,谷柏新有关了门,并上了门闩。
她捅破走廊上格窗上的纸,悄悄往里面看,只见谷柏新眉头深皱,看着沛林母亲的画像。
自分家后,谷柏新再没动过那些东西。范氏此时没有醋意,却莫名地有种感觉,沛林的身世很神秘,画上的女人不寻常,不只生得漂亮,这时她才发现画上那女人有个手指上戴着个祖母绿大戒指,而这戒指如今在寻香手上。
“唉。过阵,把你们交还给沛林就好了,省得我再担心。”谷柏新喃喃自语。
夜很静,所以范氏将屋里的声音听得极清楚。他担心什么呢?范氏眉头一拧,沛林的身世不只神秘,背后有什么重大事情吧?
谷柏新现在独居在正房头上的一个小套间里,范氏想要挖掘这个秘密,回到屋里,叫清禾今晚好生伺候老爷休息。
谷柏新从书房出来,清禾温情跟着进来,如今谷柏新对正妻和陈氏越来越淡心,倒是对年轻聪明的清禾格外喜欢,清禾伺候着他睡下,太太有发过话,今晚清禾可以一直睡在老爷房里。
谷柏新屋里的灯熄了,范氏潜入书房,打开一面柜子。抱出那个装画的长盒子,里面只有一卷唬她原来没有胆子动谷柏新的东西,可是她要探秘,便顾不上谷柏新会再次和她翻脸了。
这幅画没有什么特别。她仔细看着画上的人,不只生得美,而且气质高贵。虽是粗布荆钗,可是那枚祖母绿戒指却昭示着她不凡的出生。这个女人是谁呢?
或许文氏见了会知道?如果文氏不知道,或许威远侯爷会知道?
她生得这么美这么高贵,怎么会生个儿子后就死了呢?范氏总觉得沛林的母亲不寻常,也许这幅画能引起文氏极大的兴趣。
次日天色还未明,范氏抱着木盒子就来到了北院。虽然太早,文氏倒没生气她这么早来搅扰。甚至希望范氏早早地带来有用的信息。
谷柏华死后,文氏睡得总是不好,精神不太好地坐在外屋的太师椅上,脸上一层厚厚的胭脂盖不住越来越多的深纹和青黑的眼瞠。
“大嫂,这有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处,所以我拿来请你看看。”
范氏把一个木盒举到她面前。
文氏冷冷地向秦妈妈示个意,秦妈妈接过盒子,打开来,取出一幅画,展开来凑到主子面前,“这是古董吗?”
文氏伸出两只指甲尖尖的手指头,摸了摸纸张,又低头认真看了看这唬觉得这女人模样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看一眼范氏,她没理由一大早胡乱拿幅画来哄人开心的。
尖尖的手指头从画像的头上,慢慢滑到画上的戒指上,对了这戒指不是寻香手上那枚吗?
“这女人是谁?”文氏的兴趣果然上来,语气温和了一分。
“是沛林的母亲。”范氏不敢肯定。文氏对这幅画到底有多重的兴趣,或许她只是一时好奇。
“难怪觉得眼熟。这么看,沛林长得和这女人有些神似。”文氏更加仔细地看这幅画,突然从衣袖处发现她手腕上隐隐戴着个紫红的镯子,这个东西似乎也不寻常,画上只是隐隐显示,所以她无法辨认。
文氏示意秦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