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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蕃好好打量这地方,这才觉得有些面熟,这分明是他当年安置梅若娴,买下的无数小院中的一个。
时隔两辈子,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离开这里后,她都没再回来过了。
卢悦叹口气,回复自己本来的样子,缓缓站到门前的时候,抚向那个大铜门环时,心里还是的酸涩得厉害!
这里的生活,才是她最开心的时候,所以这里,只能属于她。
灵力一吐,里面的门栓咔的一声,就断了。
谷正蕃不知她要干什么,正要跟进去的时候,就发现,连续几个床形物被从里面扔出来。
或许是另用了法力,那些人扔出后,还睡得跟猪似的。
等他再要进的时候,里面的热浪扑面而来,那死丫头,居在在这里放了火。
这时候无论干什么,不都应该悄悄的做吗?
怎么能放火?
谷正蕃又被气着了。
好在这次她速度挺快的,几张低阶火符就解决了问题,转向国师府方向。
谷正蕃以为可以跟着她再到国师府的主殿去缅怀缅怀,结果,卢悦根本没走大路,在几个小巷中熟练无比的穿插而过时,又站到一个倒下大半的破院前。
看到这个倒下的院子,卢悦若说不伤心,那是不可能的,这曾是她和娘的家,才离开短短十年,居然就破落成这个样子,若是娘还活着,她也一定会伤心的。
一场国变,她早发现,京城萧条了不少,像这样长久没人住,而倒掉的房子很多。
不管是娘的房间,还是她的房间,整个正房都塌下一半,唯一没倒的只有厨房。
谷正蕃都不知她在这院子有什么好呆的,正在想要不要弄什么动静,逼她赶快去干正事的时候,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的当口,大雨如约而下。
卢悦干脆就不走了,踩过瓦砾,看到娘那个要倒未倒的木床,咧了咧嘴。
她房间里的家具,因为买得稍好一些,早不知便宜哪家了,只有娘这张床,看着随时是一堆柴火棍的样子,愣是保存到现在。
谷正蕃看到她放出飞毧,居然就铺在床上,连防御阵法都不布的,就这么倒到上面,闭上眼睛的时候,真不知说她什么好了。
一道又一道遁光,从四面八方,赶往皇宫方向,显然是这周围的魔修过来驰援来了。
可是卢悦,却在这种环境下,敛了灵力……睡着了!
细细平缓的呼吸声,让谷正蕃再也移不开眼,她是真累了吧?
那双眼睛因为一路看得多,他终于想起,很多年前的某个下午,令则腻在他怀里时,她的小侍女一脸羡慕的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qidian阅读。)
第一六二章 祭()
再醒来时,天早大亮,唯一不变的还是那雨。
卢悦不想动,这张一动就响的床,如摇篮一般,给她一种莫名的安心感,好像方二娘就在她身边……陪着!
而且她确实好像感觉身边真的有人,一直默默陪她。
她喜欢这种感觉,并且愿意在此自欺欺人地,沉沦一会……
理智上明白娘应该早入轮回,她是一家人一起死得,就算对自己再放不下,那边还有两个亲生孩儿,她也会跟着两个还没长大的孩儿的。
情感上,她又非常希望……她还是方二娘的唯一……
她无法相信修士的感情,大家一个闭关,就是几年十几年,虽然看着能活很多年,可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又能有多少?
大浪淘沙!
能真正站到元婴的真人,细数下来,又有几个,还有另一伴相陪?
卢悦再次把方有富的葫芦拿出来把玩,半天之后,小小地喝了一口,索饶的灵酒香味,她好像又回到当日,帮娘摘诸多灵果的日子。
道法就是那段时间,让娘逼出来的。
谷正蕃看她双眼迷漓,像要哭的样子,心里蓦然紧缩了一下。
这里是他家下人院子的集中地,她是在想那个把她养大的人吗?
谷正蕃在这里再呆不下去,没精打彩地往国师府方向去。
身后是卢悦压抑的呜呜声,谷正蕃跑得更快了。
若是早知道……
早知道……他还是会到西屏山,把那里的人都杀了,他不能让那个凡人,去拖累卢悦,她的路,应该与令则一般,是仙界巅峰。
谷正蕃突然停下如雾的身体,他不是应该把卢悦活活虐死吗?
大雨如注,看到雨水从里到外,如他不存在般,就那么淋下,谷正蕃露出了个似哭似笑的神情……
他头一次觉得如烟一般的身体,也重得不行。一步步拖着腿,转向那个,原本发誓绝不会去的地方。
京郊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因为里面圈定的坟山,以前还常有人来,可自洒水国变,统一葬下谷家诸人后,据说里面闹鬼,就再也没人来了。
谷正蕃把身体,摊满了那个大土包上后,就再也不想动了。
他错了吗?
那时候他不逃,一家人就都要陷在洒水国的。
就算他不逃,月蚀门的人,也不会放过谷家的任何一个。
为什么就没人为他想想?
他们只知道指责他……
头一次,他也怪起令则来,若她不是那么优秀,月蚀门的人,如何会那般,非要把他们一大家子,全拘在这?
谷正蕃赫赫两声,捂住自己的脸……
三日后,唐清带着人,一路拼命赶到皇城,打开里面的擎天楼后,没发现一个人时,就知道他们一定全都不在了。
“你们……各处,都没看到什么不对吗?”
赶来的几大道观观主,一齐低头,他们确实什么都没发现。
“……灵墟宗叶晨阳筑基了吗?”
“是!他在一年前筑的基,不过还在灵墟宗,听说是松风真人把他拘在宗门。”
唐家与叶家才是大敌,可叶家,只余一个叶晨阳,他不可能现在就做下此事的。
其他仇人?
唐清在厅内来回踱步,“谷家如何?谷令则出来过吗?”
“师父,此事,也不可能与谷令则有关,花散真人不会让她这般一个人来洒水国涉险的。”
“那你说,是什么人?”
周鼎抹汗,“能那般把冯师兄与唐吉师弟那么多人,一齐制住的,至少是结丹后期修士吧?”
唐清失望摇头,“我在皇城的城墙上方,都预施了擎天烙印,若有任何结丹以上修士进我皇城,擎天楼就会自动示警并且加强防御。”
可是事实上呢?擎天楼好好的,人都没了。
两个结丹,六个筑基,十个炼气,就那么无声无息,被人处置了。
什么样的筑基修士,能有那么大本事?
几大观主偷偷互瞄,把头低得更狠了。
唐清摆摆手,让他们出去。
“师父……”
唐清再次摆手,“只能是那个在西祥殿,把唐发杀了的人。他偷了唐发的阵牌,进到擎天楼……。周鼎你说,道门这边,有什么人,是与我家有仇,又是天资纵横之辈?”
这个真不好划,周鼎还是抹汗。
“叶晨阳和谷令则剔除,你去查,最近还有哪些宗门的核心弟子,出现在洒水国周围,一个一个地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这般把我唐清的脸,把月蚀门的脸往死里打。”
“是!”
发下命令,所有人退去,唐清把目光放在大香炉上,那下面的底角,有一个小豁口,应该是重力击的。
若是结丹修士,不可能只留这么小的痕迹!
只可恨那人在临走之前,用净尘术,把擎天楼都弄干净了。
连个尸首都没给他们留,若不然,总有蛛丝马迹。
最可恨是唐发,那个蠢才,死在女人肚皮上,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没有的,就被人用小小的锐剑术给收了小命。
唐清强自按下怒气,再次把目光放到大厅的上方,那一处漆面被灼得变形。
一定是连神魂都灭了,道门修士中,哪个这般行事无忌?
或者他一开始就弄错方向了,根本就是他们魔门的人,在不愤他得洒水国。
……
卢悦在自己家呆了三天,缅怀够了,再次把自己扮成普通人样,一路出城往谷家的坟山来。
那个大土包里,埋着她的二十七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谷正蕃看着她摆出二十七个小香炉,每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