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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死鬼。”牡丹真人忽地将花簪放入发髻之中,“你没发现吗,你已经给绿冻冰戴了绿色的帽子。还生什么气,你该高兴才是。”
“也是。”薛钟剑笑道。“要不是吾儿薛凝眸,我哪里知道伪娘的妙处,哈哈哈,还是大姬姬美女好啊。”执剑阁的阁主目光闪烁,寒意不减。“牡丹真人,你敢欺骗我。”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牡丹真人道,“百界山是我的,也就是你的。你又有执剑阁作为倚仗,何愁前途。”
“前途!”薛钟剑哼道。“吾儿与吾最杰出的徒儿都是伪娘,一开始时,吾是拒绝的,不承认伪娘的存在,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对伪娘的探索,吾渐渐的喜欢伪娘了。而且……”
“你还是与我成了道侣。”牡丹真人道。
“问题是你的道侣太多了。”薛钟剑不温不火道。
“我当年发过誓,百界山有多少山头,我就有多少道侣。如今目标还没达成,仍需努力。薛钟剑,你当理解我,为何还反过来责怪我。真是莫名其妙。”牡丹真人恼道。“怕是你的脑回路太短,思想太局限。唉,找到一个灵魂伴侣真是难呐。”
“——”
薛钟剑也是无语。明明是绿茶伪娘,还讲的头头是道,怪罪起别人来,这样的人难道不知什么是脸吗。
讲真,薛钟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从喜欢伪娘之后,女伴多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也是忙到营养不良,还需丹药辅助,才能让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再次冲锋。
“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你心眼小。”牡丹真人道,“都是有家室的人了,还看不开,你做人也太无情了,也可说是失败。”
“世事如棋,裤中乾坤莫测,笑尽天下伪娘啊。”
诗号扬起,一头大伪娘遽然而至,降落在百界山。来人正是浮空城的人,棋学院的院长,白食镜轮。
巧的是,“白食镜轮”也是牡丹真人的道侣。
可两个强势的人出现了,多半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况且他们都稀罕牡丹真人。
“哦。这不是执剑阁的薛阁主吗。”白食镜轮冷笑道。
“是你,白食镜轮!”薛钟剑冷笑道。
“薛阁主,你忘了给钱吧!”白食镜轮愤怒道。
“别提了!”薛钟剑也怒了。“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绝不能原谅。”
“哈哈哈哈。”白食镜轮再度大笑,“阁主,我也是你的引路人,没有我,你哪能这么容易成为伪娘!”
“纳尼!”牡丹真人惊呆了。“薛钟剑,你成了伪娘,我为什么不知道?而他却知之甚详。你们之间难道有(消声)情。”
白食镜轮笑而不语,半头银发怒舞,半边黑发迸扬,邪魅异常。“牡丹真人,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你,退下吧。再来就是我与薛钟剑的事,误伤了你可就不好了。”
“你忍心伤我。”牡丹真人笑道。
“自然不忍。”白食镜轮道,“因为我会杀了你。”
“哼!”
牡丹真人尽管不悦,还是携怒离去。因为他知白食镜轮很疯狂,说到做到。真人也想与浮空城棋学院的院长断绝关系,可又担心白食镜轮恼怒之下,会杀了他。
如是。
薛钟剑、白食镜轮凌空对望。
锵!一口寒光湛湛的古剑迎空飞起,“嗯?不是三生剑。”白食镜轮颇为意外道。
“自然不是。三生剑已被我的不肖子盗去了。”薛钟剑道。
“明人不说暗话。薛阁主,你何必呢。”白食镜轮道,他都知道了薛凝眸、灭霸被人擒走了,三生剑、哲学立方体不翼而飞。要说薛钟剑毫不知情,我可是不信的。白食镜轮冷冷地望着执剑阁的阁主。
“就算你知道了我是伪娘,那又如何,吾还是执剑阁的阁主。谁也不能奈何我,你更不能。”
“阁主机关算计,到底是为哪般?”白食镜轮笑道。
“忠于自己,不忘本心,方见真我。”薛钟剑执剑在手,登时,剑气迸荡三千丈,撕开云霄。
“真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执剑阁的阁主,伪娘?还是……”
还是基老!
白食镜轮怀疑重创灭霸、薛凝眸的神秘基老就是薛钟剑,若真如此,三生剑、哲学立方体也在他手上。
如果薛钟剑还是基老的话,那他太可怕了。纵是白食镜轮这等狂人,也刮目相看。
既然情敌亮剑了,白食镜轮也不会示弱,他双袖齐振,两团宝光涌出,分别簇拥着一事物。左边的是棋盘,右边的是棋子。
棋盘自然是九生九死棋盘,棋子当是绝情子,也分白黑。黑子断情,白子无情,即是绝情。
“白食镜轮,我将一证吾之剑道。”薛钟剑道。
锵,古剑长鸣,其声恍似龙吟,穿越天地。薛钟剑的第一式就是“王不过霸”。再霸道的王者在执剑阁阁主的剑下都是亡魂。
“黑子先出。”白食镜轮手指疾弹,气旋飙出,裹起十几颗黑色的棋子,咻咻咻,迸射而去,与那道波澜壮阔的剑气倏地怒撞在一起,顷刻间,黑芒荡舞,犹如黑刃,切开那道剑气,将其断成数截。
“再来白子。”白食镜轮又道,他右掌怒拍,轰,一团白光涌出,接着击中七颗白色棋子,成品字形,陡地射向薛钟剑。
白食镜轮还未用九生九死棋盘,先以绝情棋子试探薛钟剑的能为,对方成名更早,心智不凡。
刷。
薛钟剑纵步而出,足踏罡风,衣袍振舞,“浮空城的城主带坏了吾儿,而你白食镜轮又是他的手下,我只好拿你出气了。”
执剑阁的阁主长剑疾抖,几百点寒星飙出,当当当,击中飞来的白色棋子,将其对穿。
“阁主好大口气。令郎是我伪娘界之人,你该自豪才是,不是吗,因为你也成了伪娘,昭告天下就是了,藏起来多没意思。”白食镜轮冷笑道。
“你这武夫,哪只我的心思。”薛钟剑倏地跃过白食镜轮,古剑削了过去,要断棋学院院长的肩膀。
当!
九生九死棋盘旋起,作那护壁,挡下了执剑阁阁主削来的这剑。
“我裤中有乾坤啊。”白食镜轮诡异道。
薛钟剑未来及想那是什么意思,一道杀气倏地驰射而去,砰的一声,他已被一物撞中。
“啊,这是!”薛钟剑怒道。
“阁主,我已道裤中有乾坤,你说这是什么。”白食镜轮哈哈笑道。当然是汉子的擀面杖啊。白食镜轮以丈余长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捅向薛钟剑,狠狠地捣在他的心口附近。
薛钟剑怒气迸腾,衣服下像是藏着一颗气球,遽地向外怒突。砰的一声大响,撞开白食镜轮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真是岂有此理啊,执剑阁的阁主决计不能忍受。非要杀了白食镜轮不可。
第四百二十章 卜明锁蚁()
浮空城的城主来到恶娘谷后,也没心情留意四处的大好风景。他并非观光而来,无事不登恶娘谷。
铁拐梨、果酒草、河虾姑毕恭毕敬,要不是梦香紫,他们早已死去。命都是浮空城城主救下的,为了报答他,结草衔环都不为过。铁拐梨道:“恩公的来意,我们已经清楚。书信上已写明,走吧,我们这就陪着您去二梅山。眉道人太老了,骨头也快散了,我们帮他一下,让其早入棺材,也是一种释然。”
果酒草道:“老大说的是。咱们这就出发吧,不可误了恩公的大事。”
河虾姑一扬手,西南方涌来一道大水,水中站着一只身高丈许的青皮河虾,它眼小如豆,金光迸舞,手持一杆画戟,嘴两侧长须飞舞,好不威风。这虾不是别人,确是河虾姑的契约兽,也是脚力。“主人,您召我何事,不敢不来。”青皮河虾大声道。
“随我去二梅山。”河虾姑道。
“二梅山?”青皮河虾笑了,“好,二梅山有一处河滩,水中居住着水王蝎、蛇夫人、绿皮皮虾。它们都是我的好友,许久不曾拜会。”
“我们可不是去叙旧的,而是去平了二梅山。”河虾姑冷漠道,她事先讲明,省得到时青皮河虾左右为难,不知帮谁。
“哎呀,主人是主人,朋友是朋友。朋友如我甲壳,早晚会蜕皮,扔了就是。”青皮河虾笑道。他与水王蝎、蛇夫人、绿皮皮虾都是酒(消声)朋友,哪有什么太好的交情。
绿冻冰见了青皮河虾,亦道:“你这厮,来来来,让我坐在你肩上。你扛我。”
嗡!
青皮河虾画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