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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屈服,枯老蚂蝗犹不死心。砰砰,砰砰!它一次又一次地撞动大神之光,围绕它脖颈的刚毛不知折断多少,有些甚至刺入它坚实的肤肉中。
鲁日天以大神之光擒下枯老蚂蝗,并将它困在地下,不得离开。
其间,枯老蚂蝗的主人蝗老邪向鲁日天投来两道锋利的视线,鲁尼妹挥手掸去,不以为意,也不放在心上。蝗老邪太老了,鲁日天不把她当成对手,补钙公子、毒雷斯亦是,他们对鲁日天构不成任何威//胁,至少鲁尼妹是这样想的。
“枯老蚂蝗服从洒家吧。”鲁日天的声音透过神光,直传枯老蚂蝗的灵台。嗡,后者的灵台荡晃,几要裂开。
枯老蚂蝗可不愿做白痴,灵台一毁,它会和傻子无异。刷刷刷,枯老蚂蝗的念识骤起,遽化利剑,陡地劈向鲁日天传来的那道声音。
蓬!一团璨烂的光华迸开,一寸余高的小人跳将出来,她和鲁日天殊无二致,只是缩小了很多。小人是鲁尼妹的意识所化。
“枯老蚂蝗,你不知好歹。”小人怒道。她扬臂一扫,朔风卷地而起,呼啸着撞向枯老蚂蝗的灵台。
“不可!”
枯老蚂蝗叫道。
隐而后现,一株新木破土而出,蔚然成长,枝叶摇晃,覆盖住灵台。
呼喇喇,呼喇喇。朔风吹得枝叶翻飞,却不能靠近枯老蚂蝗的灵台,“你倒是机警。”小人笑道。
小人双臂上划,虚抱成圆,嗡!一股毁灭性的气息瞬间扫遍枯老蚂蝗的识海,纵是那株护住灵台的新木也迅速枯萎,落叶扑扑落下,枝干皲裂,树皮炸开,和死树无异。
“不要!”枯老蚂蝗终于知道害怕了。
蓬嗤,那株死树荡爆开来,再不能护全灵台,木屑翻舞,终将散去。
小人双手抱着圆盘,圆盘散发着让枯老蚂蝗心悸的煞气,弥漫开来,铺陈在它的识海之上,占据每一寸角落。
“你可似得这是何物?”小人冷笑道。
“那是……”枯老蚂蝗想起一物。“尸盘!”枯老蚂蝗的声音都变了!
尸盘,专斩灵台,被其斩过,再无活人鲜物,皆成死尸,故曰尸盘。“你怎会持有尸盘!”枯老蚂蝗颤抖道。“那不祥之物,不是被毁掉了吗!”
鲁日天的小人识体笑道:“被毁掉?为什么要毁掉它?”
小人一步十丈,向枯老蚂蝗的灵台掠来,而尸盘飘散的煞气像是气带,拖曳而行,凝而不散。像是催命的绳索,套在了枯老蚂蝗的脖颈上。
“再问你最后一次,可愿成为洒家的家畜。”鲁日天的识体一字字道。
枯老蚂蝗心里也是太阳了哈士奇,草啊,不是说成为你的契约兽吗,怎滴就降了一个档次,变成家畜啦?
“再不回答,你就是一坨死透了的烂肉。”鲁大神的识体冷冰冰道。
小人幌了幌抱着的尸盘,一道道细若发丝的煞气飘掠而去,像是密雨泼在枯老蚂蝗的灵台上。
滋滋!滋滋!浓烟升腾,向上窜起十数丈,而枯老蚂蝗的灵台竟多了很多小坑,不再平整。
“不知死活!”鲁大神的识体耐心将逝,即要抛出尸盘!
“愿奉你为主!愿奉你为主!”枯老蚂蝗的声音带着抖腔。“可是我的前任主人还没死。”枯老蚂蝗又道。
“这有何麻烦,除掉她就是了。蝗老邪也曾风光过,可她偏偏不去养老,反出来蹦跶,也不怕折了腰。遇到洒家,算是她的不幸。洒家不但要她的契约兽,更要她的命。”小人只手捧起石盘,另外一只手拍向圆盘的左上角处,蓬!一团尸气倒涌而出,流向枯老蚂蝗的灵台。
“不可动弹。”鲁尼妹的识体警告道。
“是。”枯老蚂蝗安静地像是条老狗。它当然知道鲁日天要做什么,要在它的灵台烙上死印,若它生有反心,死印发动,枯老蚂蝗将会化为灰灰,往生去了。
“蝗老邪倒是信任你。”小人笑道。
“所以我才选择忠诚,对她忠心不二……”枯老蚂蝗话还未说完,停了下来,再说下去就没意思了,哪有什么忠心,它现在不是背叛蝗老邪了麽。
自尸盘飘分出去的死气,洒在枯老蚂蝗的灵台上,像刀子一样刻出一个字,畜!
枯老蚂蝗心如死灰,不知今后当何去何从。
“成了。”小人道。“你待在地下吧,待洒家灭了你的前任主人,再将你放出。”
鲁尼妹的识体一幌,即作轻烟散去,可是尸盘留了下来,悬在枯老蚂蝗的灵台上方。像是一轮月亮,煞气如月辉,罩撒枯老蚂蝗的识海。
枯老蚂蝗的识海早已成了死海,它再生不起任何心思,哪怕是一丝反逆。
鲁尼妹收回那缕意识,眼神变得缥缈起来。
“姐,喂,老姐!”木吉吉摇晃鲁大神的手臂。“你又在发什么呆,哪里坏掉了?”木吉吉担心道。
“吾妹啊。”鲁尼妹笑了。“有机会,洒家再抓几只画界老神,取走他们的神格。”
“不要!”木吉吉当即回绝。“我要凭自己的实力向上攀爬,而非依靠你的庇护。还有,你不要擅做主张,我也是画界之人,你也要为我着想!”
“是啊,我是为你铺路,通往大神之路。”鲁尼妹道。
“我的路,我自己走,你不要指手画脚。超烦的!”木吉吉不悦道。
“再说吧。”鲁尼妹意味深长道,也不回应她妹妹。
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为你铺平前路,直达云端,你安静坐上去就是了。鲁尼妹右臂一振,弹开她妹妹的手。
腾!鲁尼妹向前纵去,日天神靴闪烁着无尽光辉,比日华还要炫目。“蝗老邪,你可以安心去了。”鲁尼妹轻声道。人死成空,你的一切就由洒家接手。
“小辈,你想做什么!”
毒雷斯火道。
他前蹄扬起,陡地砸向鲁尼妹。毒火骤生,一同涌下,扑向写手界超级大神。
鲁尼妹将身一拧,好似厉电,遽地破空而去。那些汹涌扑腾的毒火并未附在鲁大神身上,哪怕是一片衣角。
刷!
鲁大神挥手抛起一片大神之光,宛若金霞,横扫向毒雷斯。“你这老物,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不能用了,还活着作甚。”鲁尼妹笑道。
“混账!”
毒雷斯何从受过这等气。他毒公子的名号岂非虚名?
人马老头毒雷斯双手翻舞,咻咻咻,咻咻咻!一支支毒箭迸飞,好似密石骤发,又如蝗虫过境,悉数轰向写手界超级大神。
“女人,你怎敢撕比我的基友!”补钙公子尖声道。“我和你没完啊。”补钙公子右手一招,一杆骨矛倒旋而来,落入他手。
抓起石矛,补钙公子陡地刺向鲁尼妹。
毒雷斯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补钙公子也不会苟活于世。基友即他命,基友生,他活。基友死,他亡。
矛影如天幕,倒悬而下,下方的大爷们、大妈们、人马娘们都觉压抑,胸膺如堵,一口恶气淤塞难出。
鲁尼妹用她的拳头回应两只人马老头。拳风骤起,风沙弥漫,日月同掩。鲁大神的日天神拳声势惊人,大神之光溶入拳风之中,一起旋出。
不管是从天而降的毒箭还是数千矛影,均被狂飙的拳风吹荡而折,噼啪爆散,化为流火,向四方飙去。
蝗老邪瘪了瘪嘴,也不知说什么。有道是千言万语,不如Chuang上滚。
一(消声)泯恩仇。
再次见面,蝗老邪早已原谅了毒雷斯,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沉。“鲁尼妹,该死的小辈!”蝗老邪暗道。她的契约兽也被鲁日天抓去了,这让蝗老邪如何不恨。
恨上加仇,蝗老邪杀心再盛,现了真身,陡化为人马娘。然而蝗老邪的真身很年轻,而且更有活力。而且Yan压一筹,在场的年轻人马娘也没有蝗老邪漂亮,不负她年轻时的美名。
年轻时,她被人称作小东邪,美貌与实力兼济。
“天啊,我竟然不如老太婆漂亮!”一些人马娘开始抱怨。
“我等人马娘崇尚肱二头肌、背肌、腱子肉,却比不上行将就木的老太婆?”
“蝗老邪,该死!”
“小声写,不可被她听到。”
人马娘们小声议论,即便是小笼包姑娘,也被蝗老邪的真身吸引了,“蝗老邪前辈年轻时原来那么漂亮,难怪毒雷斯不Gao基也要和她待在一起。”
小笼包姑娘知道蝗老邪的年轻态不会维持太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