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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王奴喜道,“你真的愿意将宝灯借我赏玩几天?”
。
第一千零六章()
王奴与铜秀儿开始拉近彼此的塑料姐妹友情,而宝蛋叔不乐意了。他道:“贱人,不要无视老夫。”
铜秀儿哼道:“你知道这宝灯的来历吗,它可是主人赐予我的。原本我不知主人的本意,现在却是知道了,主人他一直在防备你,所以才会准备了这盏灯。”
“不错。”王奴道,“钱道人再怎么说也是我目叶城的巨头,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欺骗。你一个外来者,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难说服他。他与王道人的死,现在想来还是有很多疑点的,我甚至怀疑他们是诈死的。”王印的器灵忽然道出一则可怕的猜测。
“不可能的。”宝蛋叔怒道,“老夫可是亲眼看着钱道人与王道人死掉的,而且他们是为了大义而死,并无任何遗憾。你们身为他们的器灵,也当有献身的精神。铜秀儿,还不将那盏灯递过来,老夫让你死个痛快。”
宝蛋叔也在忌惮那盏灯。“难不成钱道人真的没死,王道人也是?”钱树之上,宝蛋叔疑惑想道。“仔细想想,老夫与那两位道人的交情只能说是一般,他们会为了我的理想而死,不管怎么说都行不通的,万一他们使诈,企图算计老夫……”宝蛋叔越想越觉得后怕,“那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们做嫁衣了。”
按照宝蛋叔的计划,在钱道人、王道人死后,他就能控制巨棺,并且执掌王印与一钱。然而宝蛋叔的身首分家,差点死掉。
“不好,也许钱道人他们真的没死!”宝蛋叔心惊道,“王奴这贱人倒是点醒了我。”
哗啦啦!
倏然间,钱树的枝叶不受控制,摇了起来,一枚枚金钱落下,可是它们很快就熔化了,难敌宝灯的灯焰。
“嗯?”宝蛋叔喝道,“谁!这里还有谁!”
“你傻了吗,老东西,除了我们几个,此间再无人。”铜秀儿道,“我是一钱的器灵,如果有人,我能察觉不到吗,哪里用得到你废话。”
“出来,给老夫滚出来。”宝蛋叔再道,他并没理会铜秀儿,而是对着不远处吼道。
哧啦!
一道金线斩了出去,将火焰与天空都给斩开了。
“难道真有人?”王奴惊奇道,“铜秀儿都被瞒下去了,看来这人不简单。他会是宝蛋叔的敌人吗,还是他的朋友?”
蓬!
宝蛋叔斩出去的那道金线陡然炸开,化为金雨,洒向远处,而落地时则变成了一只只蟾蜍,可蟾蜍都是瞎眼的。
“落地瞎蟾。”王奴道,“这是王道人的神通,宝蛋叔,你这是偷学来的,看来你被赶出种植界不是没道理,像你这样偷师的人,会被人鄙视的。”
呱!呱!呱!瞎眼的蟾蜍放声大叫,而躲起来的人不得不站出来,他道:“不愧是宝蛋叔前辈,竟然发现小子了。”
来人自称是小子,而且尊称宝蛋叔为前辈。
铜秀儿面色哗变,还真的有人躲在一钱内的异空间内。“你是谁,什么时候躲进来的。”铜秀儿怒道。
“妹妹,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只要他对我们无恶意就好。”王奴道,“还是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吧,然后我们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记得王道人的神通是落地金蟾,而到了你这里,为何变成了落地瞎蟾,难道是前辈的修为不到家,所以才会导致这种情形吗。”来人鄙夷道,“宝蛋叔前辈,你老了啊,不中用了,应该被淘汰。”
呼!
来人一掌拍出,登时,数千根稻草撒了出去,每一根稻草都刺中了一只瞎眼的蟾蜍,将它们死死钉在地上。而它们也叫不出声来了,因为嘴也被堵住了。
“你是……”宝蛋叔也不认识来人,毕竟他离开种植界太久了,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他对此毫无所知。大江东去,多少英雄豪杰都被葬送在里面了。种植界更新换代了多少次,宝蛋叔更是不知。
原来是种植界的人,王奴暗道,“可他躲在一钱内的小世界内,目的又是什么,监视宝蛋叔?呵呵,我可不相信老东西那么值钱。”
“你为何躲在一钱之中,难道是为了抢走它吗。”铜秀儿摄来宝灯,冷笑道,“我才是一钱的器灵,只要我还在,你的任何目的都休想达成。我们地池什么时候成了种植界的花园,你们想来就来了吗。”
“不止是地池,天池亦然。”那年轻的农夫模样的汉子笑道,“我们种植界的人几乎占据了命运石之门里面所剩无几的天池与地池,因为我们的界主即将降临命运石之门。”
“你说什么,种植界的界主要来了?”王奴惊道,“不可能的,命运石之门不会接纳他的,反而会排斥甚至重创他。”
“一界之主,他真的肯舍弃种植界,而来我命运石之门吗。”铜秀儿道,“你们的界主怕是得了失心疯吧,我要是他,只要好好守着种植界就好了。”
“所以你们是女人,而我们是汉子,你们的目光太短浅,简直滑稽。”年轻的农夫笑道,“铜秀儿,王奴,实话告诉你们,钱道人与王道人都没死。”
“你说什么,他们没死。”最先惊叫的是宝蛋叔,“你莫要骗我,老夫亲眼所见,而且亲自参与到杀他们的行动,他们怎可能没死。”
“哈哈哈。”年轻的农夫又道,“前辈,所以我才说你老糊涂了。一钱与王印的主人没死就是没死,他们是诈死,而且他们早已恢复了基情。”
“雾草!”王奴道,“王道人和钱道人的基情又复燃了吗。”
“喂喂,姐姐,你这话啥意思。”铜秀儿又惊又喜,忙着问道,“太好了,主人还活着,他还活着!”
“可你们也不用高兴的太早。”年轻的农夫又道。“两位道爷虽然没死,可也和死了没多少区别。”
“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王奴道,“你说王道人没死,又说他与死无异。”
“住嘴,我不许你侮辱我的主人。”铜秀儿道,“钱道人在哪里,我要去接他。”说话之间,铜秀儿摇身一变,化为俊美的汉子,不再是女儿身。
“啊,你……”王奴道,“你还真是现实啊,妹妹,不,弟弟。”
钱道人最讨厌的就是女人与伪娘,所以铜秀儿当即变作汉子,不再以女人的形象出现。
钱树之上,宝蛋叔冷笑道:“小辈,你以为自己说什么我们就会信吗,你有什么证据,说钱道人、王道人没死。”
“前辈,我若没有把握,又岂会来见你。”年轻的农夫道,“你偷学的落地金蟾神通并不完美,所以落地时才成了瞎眼的蟾蜍。可我仍能破除你的神通,因为我得到了王道人的指点!”
“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宝蛋叔又道,“而且那些稻草和王道人有关,我看不像,它们并不是地池之物,而是来自天池!你是天池之人,是他们派来的间谍,为的就是打探我们地池的秘密,所以你才冒充种植界的人,因为你知道我来自种植界。”宝蛋叔冷笑道,“呵呵,可惜你遇到了老夫,我已经看穿你的计划了。”
“哈哈哈。”年轻的农夫笑道,“前辈啊,你说的不错,我撒出去的稻草,它们是取自天池,而非产自地池,更不是种植界之物。”
“我之前也说了,吾界之人已经渗入了天池、地池,甚至是命运石之门,界主筹备多年,为的就是掌握命运石之门,进而掌握命运,最后成为命运河之主。”年轻的农夫再道。
“滑稽啊。”宝蛋叔不屑道,“界主傻了还是疯了,他以为控制了命运是之门就能掌握命运长河,简直可笑之极。”
命运之河虚无而又缥缈,而且从没有人执掌过他,大帝都没能做到。而种植界的界主居然异想天开,妄图成为命运之河的主人,纵是狂傲如宝蛋叔,也觉得界主在做梦,或者疯掉了,为何不做些符合实际的事。
“竟然有人比帝狗族的人还要狂。”王奴道,“我算是见识到了。”
“命运石之门虽然罕见,可比不得命运之河,就是百个千个万个命运石之门加起来也不如命运之河。”铜秀儿道,“小子,你们的界主,他哪来的自信。哼,他连地池都掌握不住,何况是天池,石门。你还是清醒些,不要和他一起走向毁灭之路。说,钱道人在哪里,王道人又在哪里。”
嗤!
倏尔,宝灯飞出一道火光,其细如蚕丝,扫向了年轻的农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