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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宏虎目含泪,道:“大王,我可要用力打了,你忍着点!”他不敢再留情,挥起马鞭,拼命一阵乱打,只盼打得快点,赶紧结束了让郑晓路敷伤。只听到“噼噼啪啪”之声不绝于耳,每打一鞭,郑晓路就大声报一次数,以示自己挨了多少鞭,让谭宏无法偷偷少打几鞭。
五十鞭打完,只见郑晓路背上已经满是横七竖八的血痕,皮肉翻飞,十分可怕。谭宏一打完,赶紧扔开鞭子,就去包裹里翻找伤药。却听郑晓路大声笑道:“全体士兵听令,从今天起,我阎王军制定如下军规:
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四:多出牢骚,怒其主将,不听束缚,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五:扬声笑语,鄙弃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六:所用武器,弓弩尽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号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七:谎言诡语,假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淫妇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十:窃人财物,认为己利,夺人首领,认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十一:私进帐下,打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召,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逝世,因而回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如有违反者,一律按军法严惩,就算是我也必须遵守,否则按普通士兵一样军法处置,你等可有异议?”
众军士见阎王大当家都自领了军法,哪里还有异议,齐声道:“我等原守军规!如有违反,军法从事,绝无半句怨言!”
那六名抢劫农户的士兵此时跪在地上,见郑晓路自领了五十鞭,只觉得这样的大当家前所未见,顿时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只觉得跟着此人,真是不虚此生,赶紧膝行上前,哭道:“大当家,我等猪狗不如,害大当家受了鞭刑,愿领双倍鞭刑!”
郑晓路却不愿打他们,只道:“你等先前犯错,只因我号令不明,我已受了军法,此时还打你等做什么?”
那六人只是不依,定要挨打,人群中走出大梁,手拿马鞭,道:“你们原是我带出村的弟兄,我便不依军规,也打得!你们可愿受刑”
那六人将衣服一脱,齐声道:“愿受一百鞭!”
大梁和他们是老上下级关系,也不和他们六人客气,挥起马鞭,一阵乱打,那六人敢于顶撞郑晓路,倒端的是硬气之人,受了一百鞭,哼也不哼一声。郑晓路见他们硬气,笑道:“你们六位都是好汉,以后可要好好为我军效力!”
那六人齐齐谢过,道:“我等以后再也不敢违反军规!”
经过这么一闹腾,郑晓路的阎王军顿时变得军容肃整,村子里的村民有不少也看了这场作秀,便对阎王军深有好感,有些穷人大胆投了阎王军,统统被编进步兵队里。
郑晓路又叫人将军规抄写数份,派识字的军士到每个军营里去反复诵读,要求所有士兵烂熟于心。
当夜,郑佳忻拿着膏药,轻手轻脚地为郑晓路涂药,见他满背的血痕,郑佳忻忍不住叹道:“大哥,你受这许多苦楚也要造反,究竟何为?在四川当个太平商人,不是挺好吗?”
郑晓路痛得哼哼道:“你看这陕西,何等混乱,何等贫穷。不光这里,山西,河南,河北,山东……这整个中华,处处都已经如此糜烂,四川如何能免于难?”
“大哥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郑家!”郑晓路坦然道:“身处乱世,当有一振之力,否则何谈独善其身。”
郑佳忻轻轻摇了摇头,她虽然不懂得郑晓路那些道理,但她不会像郑佳怡一样置疑或者骂人,她的性子便是不喜与人争持的,尤其是郑晓路是郑家的当家人,他若要带着全家人造反,她就认为郑家的人理应跟着一起反,没啥好议的。更何况她已经是李家人了,对郑家的事,没资格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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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强渡渭江(1)
经过这次治军,阎王军的军纪明显提高了,一路向北,连过数个村庄,再也没有发生过抢劫乡民的事情,士兵们对郑晓路的忠诚心也提高了不少,终于看起来像个军队,不再是那么乌烟瘴气的样子。wWW。
这天,队伍前面的斥候回报,前面就是天水城了!
名城天水,城墙高二丈三尺(七米),城开四门,城墙上箭楼林立,守兵军容整肃,姜维曾在此城力抗诸葛亮的大军,可见此城的坚固程度。天水城的北面就是籍河,此河乃是渭江的一个支流,在天水城东面数十里之外汇入渭江。
郑晓路领着阎王军来到天水城下时,城墙上的官兵丝毫没有慌乱,他们仅仅是敲响了梆子,提醒了一下守城的官兵有敌人来了。
“城里没多少兵嘛!”郑晓路看了看城头上稀稀拉拉的官兵,忍不住笑道。
“嗯,估计只有五百守兵,其余的都调去河边守渡口了。”张逸尘道:“这种坚城,又处于西部要冲,城里肯定常备滚木、擂石、铁水、劲箭,粮草肯定也很充足,没有云梯、强弓硬弩、冲车和火炮,我们人再多也打不了,而且攻城时还有可能被已经出城的官兵从背后偷袭,所以天水守将才敢只放了五百人守城。”
奶奶的,看不起我,好吧,你赢了。郑晓路不爽道:“叫两千人一起骂这破城一顿,我们去城北边看看如何渡籍河吧。”
天水城下立即排开两千名骂手,一起大声用各种陕西方言骂了起来,“贼你妈”、“湿你北”、“岁怂”、“闷怂”、“二锤子”、“额把你妈叫嫂子”、“瓜马”……各种精彩的骂声响砌云宵,两千人一起开骂声势实在不凡,不过天水城里的守兵显然是得了将令,不论外面如何漫骂也纹丝不动。
郑晓路来到城北,只见一条小河凄凄惨惨地自西向东流过,河水的水位非常浅,大片的河床裸露在空气之中,河道中间,只有可怜兮兮不足三丈宽的河面。
“哈哈,天助我也,旱灾把籍河弄成一条小溪了!”郑晓路笑道:“天水城应该有两千驻军,现在城里只有五百,另外的一千五我本来猜他们会守在籍河对面。现在这籍河只有三丈来宽,看来天水守军放弃了籍河,赶到北面的渭江去拦截我等了。”
阎王军舍了天水城,架了些茅草树干在籍河上,便轻轻松松地渡过了籍河,天水城的守军在城墙上一声不吭地看着阎王军渡江,硬是一点都没有出来打仗的意思。
官兵抱定了决心和我们拖时间,等着刘应遇或者是别的什么军队赶过来合围!郑晓路心道,看来关键的问题就在于我们能不能及时渡过渭江了。
队伍又向北行了几十里,这日来到了渭红村,这是一个依着渭江的小村,村子虽然也很贫穷,但因为靠着渭江,所以旱灾的影响不是很大,这些村民的日子倒也过得下去。不少农户家里养着水牛,河边的肥田里长着一大片庄稼。
郑晓路叫来一个老乡,便问他渭江的情况。
渭江宽近三十丈(一百米),两岸皆是险山峻岭,人力难登,只在渭红村北面这一段河道两岸比较平缓,因此这里建成了数个村庄,不少人依靠着渭江水灌溉田地,渭红村西北面有一个刘庄村,那里有一处渡口,河道最窄处只有二十几丈,河中还有一个浅滩,时常露出水面,河对面就是南河川乡,也有不少居民安居乐业。
“除了刘庄村的渡口,就没有别的地方适合渡江了吗?”郑晓路问道。
“向下游走三里路,有一个孙家庄,那里的河面也比较窄,两岸也是沙地,没有险山,可以渡江。但是官兵前些日子来时,将那里的所有船只都收缴去了。孙家庄那一段河道水流湍急,没有船只的话,绝对无法泅渡。”那乡民道。
郑晓路放走了那乡民,带着阎王军来到刘庄村的渡口,只见这里的河道确实要窄一些,水面也比较平缓,河中间有一个浅滩露出水面,与那乡民说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