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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突然止步,脚在地面猛的一蹬,不退反进,右手单手持剑,抬剑向隐藏血色龙卷中的北仑直刺。
“哈哈”
北仑大笑,他已经被全身不断传来的无尽痛楚折磨的几乎要发疯了,李秋水却只知道跑,根本不给他靠近的机会,久久没有发射细针的最佳时机,这让他恨欲狂。
现在李秋水逃到了擂台边,再逃无可逃,被逼无奈反向自己冲锋,双方之间距离极速缩短,正合己意,北仑狰狞可怖的面庞上满是癫狂的笑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李秋水被无数血红细针攒射倒地的美景。
完全处在癫狂中的北仑没有能够及时注意到直刺而来的长剑上的些许异常,乳白色的长剑恍若是一把圣裁之剑,一剑斩进了眼帘。
它仿佛携带了天地之威,势不可挡。
它极速落下,占据了整个视野。
乳白色的剑身,剑尖不知何时已经存在了一粒光华,它是如此的凝实和璀璨,尽管被乳白色地阶之光完全包裹着,它的存在依旧让人不可轻易忽视。
白色的光透过地阶之光显露于外,在北仑的眼中变得越来越明亮,也越来越巨大。
一粒光华陡然自长剑剑尖脱落,下一刻间它若是一颗流星,一头撞进了血色中。
“啪啪”
血色翻滚,无数细针电射向那一点光华,不断有血色和白色的流光溢散。
白色和红色撞击,爆豆般的脆响声不绝于耳,却仅有此刻擂台上的三人才能够听到。
血色细针几乎无穷无尽,一粒光华看似气势凶猛,一往无前,可面对血色细针源源不断的狙击,无论是去势、体积还是明亮程度都正被一点点的消磨。
“啊,哈哈”
北仑狂笑,一粒光华不足为惧,眼看着李秋水就要进入了他的攻击范围,他已经准备好了给李秋水送上一份大礼。
“呃”
他脸上的笑容陡然一窒,一直缭绕在他四周的血色也同时有片刻的停滞。
强行施展血凰杀第七式几乎抽干了他所有的精力,消耗甚大,突然感觉好似是有什么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脑海,脑门有胀胀的感觉,然后就有了一瞬间的眩晕。
待得北仑从眩晕中清醒,来不及思索刚才那一瞬间发生在自身上的异常的具体原因,他只以为那是他强行越阶使用强大力量的副作用。
看到李秋水终于是进入了他的攻击范围,他大咧开嘴巴,就要一股脑的将大部分血色细针尽数向李秋水攒射,他却突然眩晕了一下。
“啪啪!”
爆豆般的脆响声突然不再,北仑还未能反应过来,便觉胸间一痛,浑身力道尽失。
缭绕身周的无数血色细针刹那便全部失去了控制,向着四面八方爆射。
李秋水手腕一翻,长剑在身前迅速舞出了一片乳白色幕布,“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
同时,李秋水再次抽身急退。
“啊”
北仑的声音再次传来,不用看,只是听到就能判断出来那该是遭受了巨大痛楚后的惨叫。
想象血红细针射在自己身上的情景,李秋水对北仑此刻正在遭受的痛楚感同身受,于是他一边把剑舞的更是密不透风,封挡所有爆射过来的血色细针,一边退的更快了。
史无前例,第一次他后退着使用神行步,速度依旧如飞。
直到后背贴上擂台边的粗壮铁链,他才终于心有余悸的停下后退的脚步。
靠着铁链,身子随之轻轻晃动,持剑的右手放下,地阶之光随即隐没,没有了遮挡,眼前终于显露出了另一边的景象。
其实即便是眼睛没有看到,李秋水的感知却是早已把那边的景象了解到了。
随着无数细针的爆射而出,一直将北仑整个人尽数淹没的血色尽散,显露出了北仑最真实的处境。
北仑软倒在地,双目紧闭,已经是昏迷了过去。
身为格罗尼斯帝国人本就雪白的面容如今更是又添加了一层苍白,白的凄惨。
所有显露于外的肌肤上都布满了一个小小的血口,正不停的向外渗着血珠,血珠相互触碰,合而为一,滚落,中途又融汇了几颗血珠,于是血流的更快了。
北仑披头散发,乱发浸着鲜血拧在一起凌乱的搭在他的面容上、地面上。
在北仑的身上,衣服上,同样也出现了无数小小的口子,肉眼可见的北仑身上雪白的衣衫正在逐渐被从他身体里流淌而出的鲜血所浸湿,显现出越来越大片的血红来。
在昏迷中,北仑的身体依旧在不停的抽抽,可见北仑受创之重。
擂台下的无数观众们陡然见此情景,哗然再起,就连那些原本有座位的人此刻也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来,直勾勾的望着擂台上。
他们清楚的看到刚才的北仑是多么的强大,多么的不可一世,携带漫天血红追的李秋水“狼狈逃窜”,不敢与之拼斗。
等到李秋水就要逃无可逃,才终于破釜沉舟决定背水一战。
有李秋水先前“逃窜”在前,对于李秋水最后的反向冲锋,大多人认为那将是李秋水一切失败的起点。
脱离李秋水长剑的一粒光华在半空中一闪而过,随即被北仑身周的血色所淹没,光华不显于外,看到者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除去擂台上的三人几乎无人清楚的看到一粒光华脱离李秋水长剑电射向北仑的情景。
他们只看到李秋水靠近了北仑,然后北仑身周的血色爆散,朝向四面八方无差别攻击。
李秋水把长剑在身前舞的飞快,一边抵挡血色的冲击,一边再次飞退。
再然后,惨叫声中,北仑倒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北仑胸膛的衣衫早已被血液浸湿了一大片,在那里胸膛间,有一处衣衫的破碎要比别处大上不少,约有小拇指指甲盖大小。
衣衫之下,胸膛之上,几乎同处,一个血淋淋的孔洞正在不停涌出鲜血。
许多人都以为李秋水运气好,当李秋水就要遭遇不幸的时候,北仑却先一步坚持不住了。
溃不成军之下,叫李秋水好运的躲过一劫,轻轻松松的获得最后的胜利。
没能坚持到最后,北仑输的冤啊!
一直不动弹的白发老者终于有了动静,他上前低头打量了北仑几眼,蹲下摸了摸北仑的脉搏,再起身向着擂台下招手,不久就有两个带着白色医帽的医者奔上擂台。
白发老者指着北仑道:“速速带下去医治吧,若救的及时,说不定还有救。”
“是,大人。”
二人对白发老者态度非常恭敬,行礼时恨不能将腰弯到地上去。
二人抬着北仑匆匆而去。
于是,在这擂台上暂时就只剩下了白发老者和李秋水二人。
擂台下因北仑突然倒下而复起的喧哗减弱了不少,兰卡帝国人面露喜色,三国之人面色复杂,都望着擂台上,等着白发老者宣布最终的结果。
白发老者站在北仑刚刚躺过的地方一旁,地上还有北仑留下的未干血迹,他淡淡的瞥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又抬起头,对李秋水露出了一丝微笑,道:“那是什么?”
李秋水沉吟,不知道白发老者到底问的是什么,具体指的是他的什么招式。
见李秋水不说话,白发老者摸着自己雪白的胡须笑道:“好像有几分三蛇枪术的感觉,看来万剑是把三蛇枪术教给你了。
怎么样?
已经修习到了什么程度?”
见白发老者提到了自己的师父,李秋水忙还剑入鞘,对白发老者拱手道:“晚辈愚钝,只才刚刚摸到了些入门的途径,还未能深入修习。”
白发老者点头道:“嗯,能够摸到入门的途径已经是比大多数人好多了,这是事实。
只是少年人切忌不要因有了些许成就就看轻了天下人。”
他点指北仑刚刚躺过的地方,肃穆道:“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他这样的人,不会是你第一次遇到,更不会是你最后一次遇到。
以后还是要多注重武技、秘技方面的修习,你的手段终究还是过于单一了些。
专修固然可能让你在某一方面强大无比,却也不可避免的让你在很多方面有了缺陷,如此则更容易为人所趁。
另外,有些力量不能轻用,若激起了众怒,谁也救你不得。
你可懂得?”
李秋水很想说不懂,只是那样说未免会有不服气之嫌。
心中对白发老者的话还是有些不明白,他口中却把话说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