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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阿克身上就很少有钱了,反正平时阿克用不到钱,想要什么只要说出来,大多李秋水还是会允准的。
旭日的光芒照在侧脸上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很暖。
李秋水侧了侧脸颊,目光随意的瞥向了旭日,只一眼,他便再移不开目光。
红彤彤的旭日大半已经处在了地平线之上,下面只余一小部分人还在被地平面遮挡,此时此刻,太阳显得尤其的大。
旭日是红彤彤的,于是它发出的光芒也是带着红的。
在漫天的红光中,一头飞禽正从远处飞来。
穿戴着白色的皮盔、白色的皮甲,手持至少七八米长的长枪,身背巨大的劲弩,正是兰卡帝国飞骑兵的装束。
皮盔后面,万千青丝飞扬,很奇怪,飞骑兵戴着皮盔,怎么还会有青丝飞扬?
近了,一张秀气的小脸突然从皮盔后闪出,于是他就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
她,笑了。
他,也笑了。
她扬起一条手臂用力的挥舞,于是李秋水也扬起手臂挥舞着回应。
她大声的喊了什么,可惜李秋水未能听到。
“呱呱”
飞骑的鸣叫将女孩的话语尽数淹没。
“呱呱”飞骑鸣叫不停,它要降落了。
木屋前的空地上,狂风骤然席卷,狂暴的气流带起无数烟尘。
李秋水跳下巨石,狂奔而去。
一个少女从高大的飞骑身上跃下,身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还有一把连鞘长剑。
奔跑的时候,气流涌动,灰色的武士服本就以紧身而方便于动作为许多武者所称赞,但在少女身上武士服竟是被她穿出了武士袍的感觉。
武士服并不宽大,之所以会让李秋水看着像是武士袍,只是因为那人实在是过于消瘦。
仅只两个月,身材窈窕的少女如今竟好似是成了一根竹竿。
圆润、细嫩的脸颊也跟着瘦的几乎成了锥子脸,往日里总是梳理的很整齐的秀发也乱糟糟的,灰白灰白的,上面满是污垢。
目光微垂,扫过少女的双腿,鞋子、衣服上还粘着许多没有干透的泥。
一如过去,从未改变过的大概便是那一双好看的眸子,大大的,亮亮的,湿润润的,看着某个人的时候,就自成了一片天地。
她飞鸟投林般扑进了对面人的怀中,二人紧紧相拥。
她笑着,流泪。
肩膀一抽一抽的,努力压抑着想要大声哭泣的冲动。
她很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哭,只是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轻拍她后背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想哭就苦出来吧,我在这里呢。”
于是,好似大坝溃了堤,洪水倾泻。
她哭的撕心裂肺,她哭的昏天暗地,她哭的哑了嗓子,他的衣服很快被泪水浸湿了好大一片,清凉。
他不停的轻拍她的后背,不停的在她的耳边柔声重复着同一句话:“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这个世界仿佛就只有他们二人存在,没有理会欲言又止尴尬的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的飞骑兵,没有理会阿克疑惑的目光,更不会理会三个情报司探子的存在,她挂在他的身上,他将她抱在怀里,转身进了木屋,门随即被关闭。
“呜呜”少女的哭泣还在继续。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柔声的安抚也在继续。
久久的,没有人来打扰。
哭泣终于停止,他坐在木榻上,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紧紧的拥抱,感受着此刻最真实的他。
他说的第一句不重复的话就是:“你又瘦了!”
她将他又抱紧了些。
“以后要多吃些饭,太瘦了,”他微微皱眉:“不好。”
感受着一只温热的手掌在自己的后背上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滑动,她蜷缩在他的怀中用鼻音“嗯”了一声。
又过了良久,他突然说道:“好了,不要怕了,我回来了。
我还好好的,我什么事都没有,以后不要再做这么疯狂的事情了,你要对我有信心啊。
青萝湾那么危险的地方,地阶上品强者都不敢轻易涉足,你万一在那里出了事”
“对不起。”
柔柔弱弱的话语让他胸膛一窒,过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好了,不说了。
以后,我们都会好好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她突然从他的怀里起身,扬着小脸既惊又喜的望着他,泪水转瞬间再次开始了流淌。
然后,她猛的扑进他的怀里,再次大声的哭泣。
她一边哭,一边小脑袋在他的怀里不住的乱蹭,眼泪、鼻涕很快便蹭了他一身。
她哭着哭着,又突然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又突然大哭了起来。
她感觉一切都值了,往日里无论她如何粘他,如何对他好,他全都一概接受,他的反应冷淡。
她能够感觉的出来,他对她并不反感,仅仅只是他们熟悉,他没有喜欢的人,而她喜欢他,他在接受着。
她知道他,他不反对,也就等于是在默认着。
她爱他,他却不一定爱她,这种不确定性让她很伤心。
但她坚信,她的爱一定能够将他心中的那座冰山融化。
现在,她终于看到了希望。
虽然他仍没有对她说出最为直白的表白,可是他说他们以后都会一直在一起的,对于她来说,这就已经够了。
以后,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她欣喜。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那座冰山已经开始融化,那么离彻底融化化作一片广阔的海洋还会远吗?
总有一天,他会用那广阔的海洋将她温柔的包容。
她欣喜着,期待着,坚信着。
她了解他,他不是一个善变的男人,已经有了这样的开始,那么他以后就一定会慢慢沿着这样的道路走下去,她一直都知道,至于在她的心中他是从什么时候从男孩变成了男人的,她已经不记得了。
犹记得,他们初见时,他很落魄,灰色的袍子上到处是洞,尤其是屁股上的两个大洞最是搞笑,那时她正在井边提水,偷偷的笑了好久。
现在,他是她的。
既然结果早已经注定,她又何必再心急?
今天得了他这一句话,她突然有种守得云开见明月的感觉。
这感觉,用他以前教过她的一句趣语来说就是棒棒哒。
她哭累了,笑累了,终于平静了下来,心满意足的用心体会着这难得的温柔。
他笑着,心里也感觉暖暖的,在看到她竟然如此消瘦的那一刻,他紧封的心忽然为她开启了一角,从此他再不会忘记她。
也许他自己早已经习惯了想念她,习惯了记住她,不会再忘记她,只是他总是不愿意承认。
现在,他愿意为她破例。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孤身一人,他要游览天下,以后还有一段漫长的时光。
她的父母亲族,除了一个满脑子全是复仇的弟弟,全都不复存在了,也是一个可怜人。
他们曾经共过患难,一起有过无数欢声笑语,连最重要的成长期好像都是共同度过的,他们互相见证了彼此的成长,也了解彼此。
既然她真心待他,那么此后二人便结个伴。
如此,也是好的。
以前他是这样想的,现在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其中已经多了些东西,那是不是爱?他也不知道。
他不想去琢磨,时间会告诉他答案的,他只需要耐心等待,不急不躁。
门外,阿克徘徊良久,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水哥该吃早饭了。
只是屋里那个漂亮女孩一直不停的又哭又笑让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敲门。
终于等待屋内没有了动静,又等了一会儿,阿克自己已经先饿的狠了,所以他决定敲门。
二人出来的时候,有些奇怪。
水哥还是一如既往那般,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胸前的衣服上满是眼泪鼻涕,湿了好大一片,阿克问了,他却摇头笑而不答。
漂亮女孩,许久不见清减了许多,红彤彤跟兔子似的大眼睛睫毛还湿漉漉的,久别重逢,阿克本来还想跟她说笑一下,谁知一出门她就狠狠盯了他一眼让他背脊发凉,不知道自己这是哪里惹了她。
好不容易才跟秋水重逢,好想再在秋水的怀中温存一会儿,就被阿克这个不解风情的猪头给破坏了,此刻杰妮好想甩给阿克一万个白眼。
日头已经升的很高,原来时间已经过了这么多。
阿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