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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也不止一次有机会可以吃独食,可是最终他都没有选择那样做。
不那样做是因为他还有理智。
可若吃独食的诱惑足够大到让他失去理智的程度,他真的不会想要吃独食吗?
吃独食的念头始一出现就让他不可自拔,他不停的告诉自己,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然而他却仅仅只是犹豫了短短数息的功夫,他就下定决心要吃独食了。
周围围观的人太多,拖得越久,眼前人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不可再继续拖延。
步子一步步的迈着,有条不紊,片刻间阔阔思也恢复了平日的从容。
在距离李秋水七八步外站定,阔阔思眼望着少年,稍稍侧头问伍长,明知故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在此喧哗?”
伍长管着五十个兵,算是军中的一个芝麻小官。
单论在军中,如果不计较行在的情报司探子身份,行在的权力甚至还不如伍长。
在兰卡帝国,情报司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情报司密探遍布天下,几乎无孔不入。
这样的权力如果不加以限制绝对是会出大乱子的,这一点早在当初尼克拉伊十四世初创情报司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
是以,他早早地就给情报司套上了枷锁。
可即便是这样,情报司壮大起来的速度依旧极快,只短短数年,就成了兰卡帝国最具权势的部门。
好在作为创造者,又为一国之君,尼克拉伊十四世对于情报司一直都还有着绝对的控制力。
如此纵然情报司已经明显过于强大了,整个兰卡帝国依旧没有出现因此而起的不可调和的大乱子,相反,因为情报司的存在,还帮助尼克拉伊十四世有力的威慑和弹压了兰卡帝国内的一些不安分势力,为兰卡帝国的和平稳定贡献不菲。
尼克拉伊十四世在位的这许多年来,兰卡帝国就这样一步步走了过来。
情报司受到的限制具体在一个小小行在身上就就表现为即便在军中人人惧怕于他,但若真的论军权,行在甚至还不如一个小小的伍长。
在军中,行在受到的最常见的待遇就是人人都把他当做透明人,只要行在没有主动搭话,那就坚定看不见、听不见、不招惹三大铁律。
这可不是军中将领和军卒自己私下总结出来,而是军中有这样的明确规定,也是防止某些行在仗着情报司的背景篡权,影响大军战力。
平日里,阔阔思和伍长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过各的,你看不见我,我也不想理睬你。
但当阔阔思真的向伍长问话或者提一些并不过分的要求,伍长却也是会顺从的。
军规有明确规定要避免情报司探子“窃取”军权,不允许军中将领和军卒与行在交往过密,可规矩其死的,人是活的。
有些时候,予人方便,便也是予自己方便,能不得罪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人的好,尤其是情报司探子这样专门鸡蛋里挑骨头的家伙。
话,阔阔思已经问了,伍长也配合默契,是给足了他脸面。
只见伍长在一旁微微躬了躬身子,笑道:“哎,行在大人,此子自称是咱们兰卡帝国人,想要脱离队伍。
您说,他早不脱离,晚不脱离,偏偏要在这里在这个时候脱离,是不是很可疑?
说起话来还带着口音,所以卑职就断定他必然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甚至他可能就是英奇帝国派来的密谍也说不定。”
李秋水瞥了伍长一眼,心说你想象力丰富没人管你,可你这样污蔑我可不成啊。
伍长话落,阔阔思顿了顿,转过头来与他对望着,然后伍长就不可思议的看到这军中的独行侠、人称冷面狼的行走大人突然对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那笑容是如此的之大,让伍长刚一看到就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见了鬼了,冷面狼居然也会笑?还笑得这么恐怖?”伍长如此想。
阔阔思破天荒的对伍长拱手微微行了一礼,笑道:“老哥,言之有理啊。”
一声“老哥”更是让伍长惊诧不已,不住心想今天这冷面狼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把脑袋给摔了?
见伍长光是惊讶不说话,阔阔思也不在意,向伍长靠近一步,亲热的拍了拍伍长的肩头,压低了些声音道:“老哥啊,您的见地那是非常有道理的。
您也知道,任何事情一旦牵扯到他国密谍,这事儿吧它就小不了。
现下,这人既然形迹可疑,又与英奇帝国密谍有牵扯,那么理所当然的小弟这个军中行走此刻应该站出来,一力肩之。”
惊诧后,伍长被突然变得很不一样的阔阔思弄得有点懵:“你是要?”
“很简单,既是已经牵扯到了英奇帝国密谍,我小弟我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了,老哥你说是也不是?”
伍长点头:“是。”
“那么将此人交给我,是不是应该?”
伍长再次点头:“是。”
阔阔思唏嘘道:“老哥也知道,小弟在军中位置尴尬,平常也没个交好的人。
此子刚才露的那一手就说明此子实力不弱,是以,为防意外,小弟想向老哥你借点人做个帮衬。
不知老哥可否帮小弟这个忙?”
“这个,”伍长迟疑:“这个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军有军规,我需得先向将军秉明了。”
阔阔思心说就是怕你去秉明才跟你在这里墨迹半天的,感情都表演给空气看了。
一旦秉明了将军,事情闹大,这军中情报司探子又不止他阔阔思一个,万一再被别人认了出来,那功劳岂不是就要大打折扣?
阔阔思眉头一挑,笑意隐去,拉下脸,靠近伍长耳朵森然道:“老哥,你真的不愿意帮小弟这个忙吗?”
伍长苦着脸:“军有军规啊!”
“老哥,城主府值班房地板下有一暗格,暗格下连通一小窖,小窖内竟然还有不少美酒。
老哥你知不知道那些美酒都是谁的?”
伍长脸色陡然变得苍白,结结巴巴道:“是,是谁的?”
“军中饮酒可是大忌啊。”
伍长干笑:“偶尔喝两口也算不得什么吧?”
阔阔思似笑非笑:“是啊,偶尔喝两口是算不得什么,被发现了,左右也就是一顿板子的事。
老哥是真汉子,定然是不会在意的。”
伍长咽了口唾沫,继续干笑:“呵呵,是啊,是啊。”
“哼哼,若只是如此那便罢了。”
伍长忙不迭道:“是极,是极。”
“嘿,老哥别急啊,看你这紧张的,莫不是有亏心事?”
“呵呵,老弟,看你说的,这怎么可能呢?”伍长竟也主动称兄道弟套近乎了。
阔阔思心下大定,只要再继续加码,定然能将这伍长拿下:“那么如果有人用此互通消息呢?
据小弟所知,那小窖下面好像还连通着别处。”
“啊?”伍长大惊:“这,这怎么可能?老弟,老弟你可要信我啊,我绝对什么都没有”
阔阔思一巴掌拍在伍长肩头,五指暗暗收紧,同时向伍长使眼色让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伍长懂了,果然住了嘴,但神情中的惊慌失措依旧。
阔阔思温言道:“老哥,小弟是什么人?
这天下间有什么是我们查不出来?
如果此事真的与老哥无关,我定然会还老哥清白。”
伍长都快哭了:“是是是,老弟,我是冤枉的啊,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定是有人要陷害于我”
“知道,知道,以老哥的为人,定不会做出这样不忠不义的恶事。”阔阔思语气陡然一沉,道:“那么,老哥,方才小弟向老哥所求之事,你看”
伍长点头如捣蒜:“办,照你说的办,我都答应你,都答应你。”
阔阔思又笑着拍了拍伍长肩头:“好了好了,放轻松些,大家伙都看着呢,自然些。”
“好好好!”
李秋水就看见对面两个人一直在那嘀嘀咕咕咬耳朵,他只能够听到只言片语,不能根据此猜出二人到底在说什么。
就看二人,一个笑得十分猥琐,一个时而笑、时而惊讶、时而恐惧、时而沮丧,好似是在变脸,没一个正常的。
李秋水不由暗自嘀咕:“不想这里竟有这样两个奇葩,我是不是选错了时候?”
然事已至此,唯有顺势而为了。
终于搞定了伍长,阔阔思有些得意。
走向李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