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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李秋水大笑,感受着身体内那有些陌生的全新庞大力量,心怀激荡:“一切对错恩怨,以后自会见分晓。
现在,我当谨遵师父的严令,不招惹绯栎家,也不与他们接触。
泰伯!”
“老奴在!”
“自从我从帐篷里出来,您的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打转,为何?”
泰伯愣了下,没想到李秋水观察力竟如此敏锐,不过也只是愣了一瞬间而已,泰伯换上了一副郑重表情,站直身体,对李秋水郑重一礼,道:“回小主人,老奴眼拙,这次小主人的闭关,老奴差不多全都看在眼中。
无疑小主人的这次闭关收获巨大,老奴大胆的猜测,小主人您这次闭关不但解决了修习神行步的问题,还顺带着在修为上也有了巨大的进步?”
背对着泰伯,眼望河水,李秋水神色泰然自若,唯有那一刹那心头微颤,李秋水的语气平和,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哦?泰伯倒是好眼力,佩服佩服。
不瞒泰伯,这次闭关确实收获巨大,有幸突破到了地阶下品之境。”
既然泰伯已经看出来了,李秋水也就没必要再隐藏。
对新的地阶力量的陌生导致他的行动间的突然不如以往那般的挥洒自如大概是泰伯看破他修为进步的主要原因,这一点是李秋水事先所没有想到的,却又避无可避。
不过,想想也无可厚非,毕竟泰伯曾经也是这种情况的过来人,而且其现在更是修为高深,观察力敏锐。
泰伯猛的抬起头来,满面震惊:“当真?”
“当真!”
“老奴原本只是有些猜测,却一直不敢断定,现在,现在”泰伯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声音都带了些颤声:“这样的好消息当立即通知老主人,知道小主人您突破至地阶之境,老主人定会十分欢喜。”
“唉!”李秋水叹息:“泰伯。”
“啊?”
“既然师父派你跟随在我的身边,那么我的情况想必师父都是告诉了你的吧?”
“老主人确实是”
李秋水打断他道:“泰伯,我的情况很不好,甚至可以说很糟。
如果不是遇到了师父,我是根本不敢大摇大摆的行走于光天化日之下暴露身份的。
师父于我,确实恩重如山,我有了这样大的进步,按理说应立即告于师父知晓。
可是,漫漫长路,这讯息万一走漏了呢?
如果被人知道我现在又突然突破到了地阶之境,就算有师父为依靠,又有泰伯您在身边为我保驾护航,又能真的阻止有些人的鬼蜮伎俩?
不说别人,情报司一直在盯着我,您发给师父的所有讯息情报司难道会不事先截留查看?
情报司可以,别人就不可以?
师父的名头或许可以为我震慑住兰卡帝国的一些人,可是那些不属于兰卡帝国的人呢?
又该如何应对?
我们只有三人,还有一个不通武技,只是个普通人,怎么面对那无数暗地里的强者?
就算师父知晓了,很高兴,然而那又怎样呢?
于现在的你、我又或者师父又会有什么改变?
毕竟,如今我与师父正背向而行,他在向南回安腊城的路上,而我虽然走的慢,却也是在向北走的。
师父为我高兴之后,真的能一直高兴下去?
我想不会吧,高兴之后师父的忧虑可能会比以往更重也说不定?
那么我们算不算是给师父添了麻烦,而这麻烦原本是可以没有的。
现在不说,只是为了更安全的时局,不给大家任何一方带来太多的麻烦,并不意味着就要一直瞒下去,以后有机会见到师父,自可以当面相告。
我只是不想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不久后还要参加四国试武,我不想再平添变数。
我从不憧憬快意天下,一人横剑而立,万人莫敢不从,虚名于我而言,就如这河里的流水匆匆而过,如那天空的浮云转瞬间就能烟消云散。
更何况,师父离开前,还让泰伯在有些事上尽量听听我的意见。
泰伯,我这样说,您可懂我的意思?”
李秋水的温言细语,听在泰伯的耳中,更像是李秋水在宣泄不满,在责备。
于是,原本就佝偻的背更弯了,脸上的欣喜也不见,涩声道:“小主人心思敏捷,考虑全面,运筹帷幄皆在老奴之上,老奴远不及矣。
您说的有理,是老奴考虑不周。”
李秋水笑着将泰伯扶起,很真诚的看着他的双眼:“泰伯,我这人直性子,您别在意。
师父让您做我的护道人,往后许久的时间里,我们恐怕都是要在一起的。
我岁数小,如果有什么不足的,还望泰伯您能够帮我指正。
凡事多商议,我觉得没坏处,泰伯,您认为呢?”
泰伯跟随万剑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是不开窍的人,由衷的倾佩:“小主人说的是。
唉,小主人小小年岁,竟能有如此才思,实在是举世罕见。
老奴佩服。”
“呵呵,泰伯,我往后还多有仰仗您之处,若说佩服,也该是我佩服您才是。”
“唉,想必您超越我的时日也不远了。
本以为老奴会护卫小主人您很长时间,见证您一路成长。
没成想,才在小主人您身边待几天的时间,就让老奴有了日落西山之感,不得不承认老奴确实是老了。
也许不久之后,小主人您就不再需要老奴了。”
泰伯有浓浓的被需要感,他的一生存在的意义一直都是为他人而活,心如果没有了寄托,他的人生就失去了方向,以往如此,现在如此,将来想必也会一直如此。
这样的人,李秋水上辈子见过,这辈子也见过,而现在,泰伯正在他的身边。
李秋水紧紧握着泰伯的手:“泰伯,在我的老家有一句话,叫做‘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师父有大事要做,不能时刻与我在一起,我如今孑然一身,没有家人,泰伯您就是我的‘一老’,也许在修为上,未来我能够追上或者超越您,可是您一生里的那许多经验却是我一辈子学都学不来的。
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恳请您能够继续留在我的身边监督我、教导我、督促我。
为此我们当共勉!”
望着李秋水认真的眼神好一会儿,泰伯突然仰天大笑,笑的是那样的肆意,以至于眼角都有了晶莹滑落,笑够了,泰伯擦了一把眼角对李秋水点点头,认真道:“好,我们共勉!”
李秋水笑的真诚,心也是放下了大半,驭人之道无外乎驭心,交心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只是还需慢慢来,以后时间还多的是,不急,李秋水会慢慢的潜移默化的改变泰伯,让他不再只是遵从万剑的命令行事,而是真真切切的遵从他的命令行事,那才是他的护道人。
一艘小船逆流划来,船夫在小船尾划桨,小船头一男一女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坐。
看小船行驶的方向以及那男女的视线,李秋水可以确定那是向着自己二人而来。
这艘小船刚从李秋水的眼前顺流而下不久,现在却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又驶了回来。
隔着老远,男女已经站了起来,视线望向这边,一边又正在把粗布裹的棍状物负于背后,李秋水猜测着那大概便是二人的武器,棍或者长枪。
近了,那男子率先拱手高声道:“两位,相逢即是有缘,更何况我们已经‘相逢’了两次,那就是大大的有缘。
何不共坐一场?
谈天说地也好,把酒言欢也好,交流武道也好,在这荒野里,在这春光里,岂不美哉?”
这人有意思,李秋水也学着男子拱手高声道:“既是有缘,那么兄台不妨上岸一叙。”
“哈哈,好嘞,就来!”
不久以后,小河边简陋的营地中,四人隔着从小船上移下来的桌子对坐,李秋水和泰伯对着男女二人,阿克本在李秋水身后,有些无聊,李秋水便让他回帐篷里自个儿找乐子耍去,船夫是男女的随从,此刻正躬身立在男女身后,不过身背一把大刀,看样子他作为男女随从的同时还兼任着护卫之职。
桌上的美酒佳肴大部分是“船夫”从小船上带下,只有小部分是李秋水所提供。
三言两语,男女已经自报了来历。
他们是一对姐弟,都二八年华,格罗尼斯帝国人,家族算不得是显贵,却也不算小。
姐姐叫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