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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有想要传书的人,比如杰妮,只是因为彼此身份以及居住方式的迥异于常人,即便他能够找到渠道把信送到魔逻镇,杰妮也收不到。
或许可以和乌奂或者万剑通讯,四人中,莱莱神秘,婵月终归是个大族女子,冒冒然的和她通信恐会有些麻烦。
这样的可能是有的,然而这样的念头在李秋水的脑海里只转悠了一会儿就被他丢到了角落不再理会,因为那必将是许久之后的事,现在想来还太远。
有远的,就有近的,李秋水把目光转向一旁,高大的异兽身上,佝偻着背的灰色麻衣老者,单手执缰,两腿很自然的垂在木鞍两侧,踩着脚蹬,随着异兽的走动,一下一下轻轻的磕在异兽的肚皮上。
身子随着异兽前行上下高低起伏,本能样的轻松写意。
头颅微微晃动,脸上许多刀刻般的皱纹,银发和万剑一样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扎在脑后,垂至腰际,也有一把漂亮的长须。
泰伯的骑术明显很好,完全不像李秋水屁股就像扎根在木鞍上一样,他之所以能够稳稳当当的坐在异兽身上,只是他用双腿努力支撑而已。
双腿紧夹着异兽,他不舒服,异兽同样不舒服。
泰伯不知道第几次提醒李秋水:“小主人,放松些,您再这么夹下去,还没到地方,异兽可能就被您夹出内伤来了。”
李秋水尴尬的笑笑,双腿稍稍放松,去除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增大的力道。
两人的身后,阿克紧跟着,身子在异兽身上左摇右晃,歪歪扭扭,异兽从慢走到现在快走,他已经不知道掉下来多少次了,所幸他前面这两位都不是普通人,一个是准地阶武者,一个是地阶中品强者,每次他将要掉下去的瞬间,都会被泰伯救起。
每次,李秋水的动作都要慢上半拍。
李秋水努力过,可是没有一次,他的反应速度能够快过泰伯。
好似是察觉到了李秋水在暗暗较量,泰伯却完全没有给他如今的这位小主人放水的意思。
不久之后,李秋水就放弃再做这种无用功,彼此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不是起了好胜心就能弥补得了的,他开始在泰伯的指点下不断锻炼、调整自己的半吊子骑术。
春日里的骄阳高挂在头顶上,照的他侧脸、后脑勺和背部都暖洋洋的,李秋水背后斜斜的背着两个武器盒子,一个里面装着他的长剑,一个里面装着他的三蛇枪,三蛇枪的盒子太长,反倒显得李秋水的小身板更是瘦小。
只是原本他的身材就算不得高大,李秋水估算自己的这幅身体如今的年龄大概在十三到十五岁之间,还是小小少年人的身体不高大也是正常的。
因为修炼内力的缘故,他身形相比较这个世界大多数的武者,还是要修长一些,又因为内里是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脸虽稚嫩,看着却老成,他说自己十八,估计别人也只是稍稍有点怀疑而已,当然也仅仅只是有点。
这样的行程还是有些单调,脑袋不可避免的就会开小车。
昨日中午的场景如今还历历在目,好似才刚过去不久,事实上也确实是过去没多久。
在那样的境况下,容不得李秋水再去思考、犹豫或者拒绝,再者,李秋水能够感觉得到万剑待自己应该确实出自真心,没有其他太多功利因素,即便是他早就绝死了给自己找个师父的念头,他还是拜了下去。
一拜!
二拜!
三拜!
万剑送予拜师回礼!
然后,他就成了万剑的弟子,万剑成了他的师父,成了在这个世界人们的眼中比父母于他而言更具话语权的存在。
或许是有些冲动了,拜师过后,李秋水有片刻小小的后悔,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现在竟然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爹管着,总感觉有些怪异。
师父于弟子,虽然话语权巨大,但对于大多数的师徒而言,一般也并不明显,很少有师徒会走到那种地步。
相信万剑与李秋水也不会走到那样的地步。
李秋水从来都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拜万剑为师,如今木已成舟,容不得他再反悔。
他会尊师重道,该做的他尽量都会做好,却绝不会师父说什么就毫无原则的支持。
目前看来,虽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两个人对彼此的性格心中都是大致有数的,至少万剑对李秋水的性格是心中有数的。
两个人做到和睦相处还是没有问题的。
看得出来,万剑很想把李秋水带去安腊城,甚至还隐晦的暗示李秋水如果那些奖品中真的有他想要的,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李秋水没有回应,最终他还是在拜师不到一日后就放李秋水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闯荡。
而万剑所能做的,就是化作这唯一弟子的坚实后盾,尽量减少弟子成长途中可能遭受到得坎坷。
为此,昨晚他拉着李秋水彻夜长谈,面授机宜。
如果一切真的都像万剑所说的那样,李秋水有种感觉,自己现在算不算也是兰卡帝国的一霸了?
仗着背后有万剑撑腰可以在兰卡帝国里横着走了?
赶走这样不切实际的念头,李秋水到现在仍不能确定万剑在兰卡帝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他没有问,万剑也没有跟他细说,两个人都很有默契。
万剑没有去戳破李秋水那在他的眼中漏洞百出的谎言,李秋水没有去计较万剑神秘的来历。
两个人互相感觉都对彼此满意就好,无需凡事都斤斤计较一定都要弄个明明白白!
难得糊涂,李秋水与万剑都深以为然!
两个神秘的人,一对神秘的师徒,这其中或许暂时只有万剑对彼此之间的关系看的最清楚。
万剑是师父,本应如此,不是吗?
万剑神秘,李秋水却也不是完全的一无所知,就目前来讲,在兰卡帝国的高层中,万剑无疑拥有非常广阔的人脉关系。
中午拜师,过去仅不到一刻钟,刚离去不久的那五个第一军团的将军带着一众部属去而复返,身后军卒抬着木箱装的贺礼排出了长长的一条队伍,都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因为有有钱之名的乌奂看过贺礼清单之后都咋舌不已,不停的嘀咕这些将军们是不是中饱私囊把四国试武的奖品给贪墨了。
就这,那些将军们还在不停的大呼寒酸了,礼轻了,事起突然,这又是出门在外,如果是在安腊城,他们定当能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
万剑笑的很开怀,强拒了所有贺礼,但对众人的道贺以及对李秋水这个弟子的赞美之言却是全都照单全收了。
那些夸赞,听的李秋水想吐,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见到李秋水,居然也能把他夸得人间少有、举世罕见,将来必定又是一个千古留名的人物。
如同他的师父一样,对于这些赞美,李秋水也是照单全收。
万剑一直笑的很开怀,他却脸都快笑僵了。
终于好不容易把这些人送走,没成想晚上他们又来了,带来了美酒与美味,于是一场盛大的宴饮不可避免。
将军们“不怀好意”的想要灌倒李秋水,被万剑护犊子的瞪了几眼,都老实了,于是自相残杀,自己人和自己人拼了起来。
宴饮开始的很热闹,结束时众人大有一种意犹未尽之意,在向李秋水拍着胸脯承诺以后若是被人欺负了或者看谁不顺眼想要砍人就来找他们云云之后,将军们就被万剑撵走了。
宴会上,一杯杯烈酒,将军们看着喝的豪放,来者不拒,酒到杯干,离去时却没一个有半点醉态。
修为不够的,自是不敢喝的太豪放,真正敢于喝的豪放的,无一不是修为高强之辈。
将军们离去时,万剑还笑骂了声“一群滑头”,将军们嘻嘻哈哈笑着受了。
事后,万剑对李秋水解释,将军们初来乍到,正是军务繁忙的时候,饮酒本就是大忌,又如何能够醉酒?
所以这些人看着喝的痛快,其实大都用元力将酒排了出去,并没真的喝,喝酒豪放只是表面,在万剑面前把姿态做足才是最重要的,算是万剑没有收他们的贺礼的另一种补偿,面子。
他们把万剑的面子给的足足的。
这一趟出来,这些将军们功劳再大,回到安腊城后,因军中聚众饮酒,军法那里都是要走一遭的。
因为他们都是将军,又是为万剑庆贺,不会像普通军卒那样直接斩了,但是一顿板子是躲不过的。
这事不算完,不会随着这次的别离就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