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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的时间里,李秋水见到了许多人,大多都是武士,其中更甚至有地阶强者的存在,而他们几乎都是在赶往同一个地方,楠奕城。
李秋水也终于知道了关于外界的一些消息。
他知道现在仍然有许多人没有放弃寻找一个有望成为天阶强者的瞎眼天才少年。
他知道因为灵魔的出现,所有强者都紧张了起来,正要召开除魔大会。
而他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了压制怪病而夺取其他地阶强者的灵人,在这里是被视作最邪恶的行为,而他自己也会被人们视作灵魔,为所有人所不容。
想到几天前,他才刚刚又夺了一名地阶强者的灵人,李秋水觉得自己脑瓜子仁都在隐隐作痛。
他不后悔夺取那两个意图对他不利的地阶强者的灵人,但他却很后悔没有把尸体处理好。
早先的那具尸体已经被人发现,多想无益。
然而,蒂勒的尸体只是被他草草的掩埋了事,李秋水现在只能祈祷,在这场雨之前,蒂勒的尸体还没有被发现。
而这场雨也能够把所有的痕迹全部都洗刷掉,就让蒂勒在那里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流逝重归大地的怀抱吧!
他偶尔也听到了些关于他在萨珊举办的祈福会上的一些表现,可能是因为刚过去没几天,还流传的不太广,现在还只能算是只言片语,很不全面,得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避雨,望着近在眼前的雨线,李秋水重重的叹了口气:“唉!”
李秋水觉得自己很冤枉,他就是从这里路过的,本来是打算去安腊城寻找治病的法子,没想着惹事。
可是,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在这里惹出了天大的祸事。
李秋水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有一天暴露了,会被多少人穷追不舍,那时候可就真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为此他早已换了发型,脑后扎着一个马尾,额头垂下几缕刘海,右侧的鬓角也垂下一束长长的头发,正好遮住右脸颊上的那道小疤痕,只要动作不大,没人能看到他脸上的疤痕。
李秋水对着雨幕暗暗发狠:“躲,还得接着躲,这么多人,惹不起啊!”
李秋水对着雨,愁眉不展!
不远处,一扇窗后,跟了李秋水许久的光头男人透过窗户的缝隙正在看着李秋水,带着一顶土黄色圆帽,脸上是幸灾乐祸的笑。
他不知道李秋水就是人们口中的“灵魔”,但是他却知道因为洛斯麦的那狗屁断言正有无数人在找李秋水。
在他想来,李秋水现在愁眉不展大概便是因为这事,李秋水不高兴,他就很高兴。
好日子过的好好的,突然的自己一个堂堂地阶中品强者就要跑来给一个混小子当保姆,这他也能捏着鼻子认了,直接抓起来好吃好喝的养着就是。
可是却不让接触,还要不能被发现,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这就让他感觉实在是太有辱自己尊贵的身份。
最气人的是这混小子修为不高,感知却极其敏锐,又是个谨慎的主,好几次要不是他见机的快,还真就要被这混小子给发现了。
堂堂的地阶中品强者跟踪一个准地阶少年竟然会如此辛苦也是没准了!
对于李秋水的绝世天才名头,光头男人是不太在意的,天才他见的多了,结果呢,要么是泯然众人,要么是半路夭折,就算有些成长起来了,但是成就也离当初人们的期望差远了。
光头男人简单的认为,只有有一天真的到达了天阶,那才能算是真正的天才,至于其他的,全都是假的。
然而,世人愚昧。
光头男人大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只是这话他却是不敢说出来的。
那个把他弄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受苦的男人虽然看着和善,他却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敬。
曾经对那个男人不敬过的人有很多,男人大多是不在意的,但是那些被他在意的,全都死了,无一幸免,这样的人也很多。
“我在心里发发牢骚总可以吧?哼!”他这样想着。
“只是,我伟大的皇帝陛下,这个少年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以至于让睿智如您如此垂青啊?
难道就是因为那个叫做洛斯麦的医者几句没凭没据的断言?”
目光落在那边屋檐下正蹲着背着个背包整个人几乎团成个圆团的少年身上,光头男人满眼尽是疑惑。
雨终于停了,望着眼前泥泞的路面,李秋水真的很怀念以前的柏油马路,无论下多大的雨,也永远不用担心泥水的问题。
风虽不大,却湿冷的厉害,说是刺骨也不为过,小镇上几乎家家门窗紧闭。
破败低矮的房屋,参差交错的黑色朽木,一处处明显已经经过了无数次修补的痕迹,还有随处乱丢的垃圾,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李秋水他如今正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萨珊的堡垒中见惯了衣冠楚楚和井然有序,陡然间到了这里,见到的人是饥寒交迫的,见到的物是破败不堪的,大有一种天和地之间原来也就只有一步之遥的感觉。
把泥水踩的飞溅,吹着寒风,任那那轻飘飘的雨雾洒落在脸颊,李秋水一步一个脚印向小镇外走去。
站在一处三岔路口,李秋水转头四顾,一南一北一东,拐角处横平竖直,看了好久这个世界颓废的一面,在这里他竟感受到了一种艺术般的美感。
他自西面来,要往东面去,然而东面却没了路,南北的视野均被高低起伏的土坡、小山丘和小树林遮挡,一时也难以分辨是向南还是向北的路通向东面。
雨方初停,旷野里空落落的不见一个人影。
李秋水稍稍欣赏了下脚下的三岔路口,转身向南走。
只是不久之后,李秋水又从南面回来,往北走去。
然而不久之后,李秋水再次的回到此处,却又转向西面来时的路。
只走出去数百米远,李秋水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路边不远处的那一排新鲜的脚印。
终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李秋水眯眼,微笑,转身。
第四次来到那个三叉路口,这一次李秋水没有丝毫犹豫,径直向北走去,李秋水早就知道这个方向上有一条大河经过。
李秋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跟踪了多久,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人跟踪的,前世的几十年里,他也曾经是无数人想要暗杀的对象,这一世又经过一次次逃亡,虽然他跟踪别人的本事不怎么样,但是至少也休想有人能够不声不响的一直跟踪他。
两天前他就察觉到自己可能是被跟踪了,他没有证据,只是一种直觉。
他试图甩掉那跟踪者,却没有任何效果,心头的那股子不安依旧环绕不休。
这一场雨给了他一个绝佳的验证自己直觉的机会。
雨虽然不大,但是却也足以淡去不少行人走过的痕迹。
如今又雨方初停,还没有什么行人走过,这一片的地面上,在李秋水经过的区域按理说应该是只有他一个人的新鲜脚印才对。
李秋水很确定刚才那脚印的所在,在不久之前那里还什么都没有。
未知的东西才最让人可怖,现在既然的的确确的找到了自己被人跟踪的证据,李秋水对自己的直觉再没有丝毫的怀疑。
手中细长的枝条随意的抽打脚下的枯草,抱着一块人头大的石头,站在河边,李秋水回头打望身后,依旧看不到一个人影的存在。
笑了笑,李秋水也不在意,那人隐藏的极好,他已经装作随意的看过身后无数次,却一次也没能看到那人的身影。
风从背后吹来,为滚热的身躯带来一丝凉意,为了取暖,体内的内力已经开始汹涌起来。
感受着脸颊上的滚烫,李秋水再不迟疑,纵身跳入大河中。
枯黄的芦苇丛丛,占据了半个河面,其间阴暗的水草密密麻麻,河水缓缓地流淌。
骤然的乍响声中芦苇丛中响起一阵扑腾腾的声音,几只受惊的鸟儿腾空飞起,在上空不住的盘桓。
水草丛中,在水底下摸索了好久,李秋水方才停下,双腿夹着石头把自己固定在河底,把手中长长的枝条塞进口中,另一端从水草丛中伸出水面,枝条是中空的。
李秋水抱着石头跳进大河的刹那,光头男人就暗叫一声坏了,再顾不得继续隐藏身形,几个纵跃来到河边,皱眉望着河面,还能看到几道轻微的涟漪在荡漾,头顶上几只被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