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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李秋水双目怒睁,全身内力被他瞬间催动到极致,长剑已经避无可避,也无需再避。
在李秋水的催动下,长剑陡然加速,先一步和那只带着莹白的手掌交击在一起。
“叮”
长剑一阵哀鸣!
同时收胸塌腹,借着长剑上传来的力道,李秋水半空中于不可能间稍稍转动身形,右腿突然出现在胸腹前,径直向着袭向胸腹的手掌踹出。
“啪!”
“哼!”
李秋水闷哼一声,身子径直飞了出去,同时也恰好避开了四柄飞刀和一柄上撩的大剑。
“啪!”
李秋水后背撞在擂台一角的木柱上,喷出一道血柱,旋即栽倒在地。
他终究还不是地阶强者,在那样的境地只能选择和地阶强者硬拼,而且还是两记。
如果地阶强者袭向他胸腹的手掌也带上元力的话,现在李秋水不死也差不多了。
眼角的余光中,李秋水看到他的长剑脱手后在他身侧翻滚着越过绳索,插在了擂台外的地面上。
挣扎着爬起身,李秋水靠着木柱站立,急促的喘息,面色惨白,口中流着血,死死的盯着地阶强者。
主握剑柄的右手已经没有丝毫感觉,软软的垂在身侧,左手因为在右手外,还好些,只是有些酸。
李秋水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在左腿上,右腿松松垮垮的触在地上,不住颤抖,酸麻的厉害。
一道地阶强者的元力从剑上侵入他的体内,虽然还未来得及破坏他的身体,就被他的内力淹没掉了,但是两者在他身体内短暂的碰撞仍是重创了他。
地阶强者没出全力,没想直接杀他,如果想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但是,虽然地阶强者没想直接杀他,他却是想要他死在另外三人的手中,借刀杀人。
有地阶强者出手牵制他,那四柄飞刀和上撩的大剑就是对他最好的必杀。
内力汹涌,抓紧时间疗伤,李秋水心下明了,这名地阶强者绝对是跟萨珊一丘之貉,想让他死在这擂台上。
只是,地阶强者也是要脸面的,不好直接杀他,只能装作让他被别人误杀。
此刻,李秋水这里,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就连另一个擂台上的地阶强者和正在比试中的云洛以及他仅剩的一名对手也停下,看向这边。
外号叫做“两把刀”的麻衣少年静立在地阶强者的身旁,低垂头颅,无人能够看清他的表情。
黑衣少年拖着他的大剑,在李秋水和地阶强者之间来回看,有些懵。
最边上,游离在外的红衣少年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中,此刻脸上再没有一丝戏笑,幽幽的目光落在地阶强者身后,突然转头望向一个方向,那里,萨珊正得意的仰头饮下一杯酒。
全场哑然,事发突然,许多人都没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即便他们一直在看着这里,但是刚才的事情都发生在刹那之间,速度又极快,又有各方身体的遮挡,以至于看清者寥寥无几。
但是他们知道,从比试开始到现在,地阶强者第一次出手干涉了比试,而那名被干涉的少年此刻正吐着血靠在木柱上。
无数人疑惑:“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纷纷交头接耳。
地阶强者冷眼看着不住吐血的少年,冷声道:“这就是你不择手段的后果,我说过不准伤及他人性命,再有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一会儿的功夫,左手已经无碍,李秋水低着头,又咳出一口血,整条右臂依旧毫无感觉,右腿的恢复还需要一些时间。
冷笑,这地阶强者好不要脸,竟是倒打一耙。
他不信地阶强者看不出来他刚才那招看着势大力猛,像是要将麻衣少年一剑斩杀,但是只要麻衣少年扬起双刀抵挡,他立马就会用巧劲在他双刀上借力翻身躲避下面的大剑和那四柄飞刀。
他如果真的要杀麻衣少年的话,如何抵挡那大剑和飞刀?
他如果真的是要杀麻衣少年的话,面对地阶强者的一掌,那样的速度,他又怎么来得及变招?
他现在气血不顺,又要全力驱动内力疗伤,没法为自己分说。
只是,就算他能够为自己分说,形势比人强,又会有谁会信他?
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被冤枉的,也没人会站出来为他分说。
这就是现实,由不得他不接受。
地阶强者又看了他一会儿,眼中有些遗憾,刚才那样的境地,这少年都没有死,只是这样程度的伤,也该是没有多少战力了吧?
后退至擂台边,扬声道:“比试继续。”
擂台上,片刻的宁静后,一直低垂着头颅的麻衣少年突然抬起头,望着李秋水,眼神复杂,道:“我不如你。”
双刀回鞘,转身,在无数人的注视下,行至擂台边,看也没看地阶强者一眼,手在绳索上一撑,翻身而下。
作为最靠近的人,他把一切都看在眼中,他虽然不耻于地阶强者的做法,但是却也无可奈何,对方毕竟是一名强大的地阶强者,他不能和对方起直接冲突。
但是,这地阶强者跟他的家族没什么关系,他转身离开,地阶强者固然不满,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他有他的傲骨,他本就只是家族的一支偏远的几乎快要被遗忘的旁支子弟,只因为他天赋强大,才被重新接受,赐予了功法。
因接受这功法,因他窘迫的身份,接受家族所谓的“栽培”,受尽了奚落。
但是,他发誓,这是他最后一次接受别人的施舍,他要成为最强者。
他至今,地阶之下,他只败给过一个人,绯栎家的天才,云洛绯栎。
但是他并不气馁,他把这当作是对他的磨砺,他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堂堂正正的打败云洛绯栎。
然而,今天他又一次败给了同阶人,虽然还未彻底分出胜负,但是对方一个人能够那么轻松的应对他们三个,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他可以接受这样的失败,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没什么好狡辩的。
可是他绝对不能接受这样施舍来的胜利,绝对不能!
麻衣少年的离去,让场下众人更是困惑。
地阶强者看着离去的麻衣少年,脸色铁青,却也没有任何动作。
红衣少年和黑衣少年默然,“两把刀”的性子他们非常了解,平时嬉笑怒骂都可以,但是唯独不能受辱。
他们能被选来和李秋水对决,自是因为他们都是人阶上品中的佼佼者。
黑衣少年虽然还有些懵,但是他并不笨,现在的局面如此怪异,他猜也能猜到这里面有龌龊。
“两把刀”离开了,以他的性子,那么今天的龌龊就绝对是瞒不住的,兰卡帝国人尚武成风,以后若是让人知道他们今日参与了这样的事,那名声就臭了。
他们见识过黑暗,只是他们自己还没有彻底的学会那些厚黑和城府,他们现在的年纪,还正是惜名的时候。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红衣少年惯见的不羁笑容重新回到脸上,然后就那么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一如同方才的麻衣少年,翻身下了擂台。
黑衣少年挠挠头,对着李秋水耸耸肩,也随着下去。
场下,众人哗然:“这是什么情况?
还没分出胜负,怎么一个个自己下来了?”
不远处,萨珊脸色铁青,恨恨的把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然而,擂台上的地阶强者要比萨珊的脸色更加难看,众目睽睽之下,这让他该如何是好?
现在傻子也能看出来,是他在捣鬼。
以后,在兰卡帝国,他的名声彻底臭了,就算是在他自己的家族中,也会有很多人用有色眼光看他,而这样的坏名声将会追随他一生!
今日在场这么多大人物,地阶强者相信,他的名声肯定会在兰卡帝国传的非常快。
走掉的三个少年都是大家族的人,他虽然不惧那三个家族,但是要是真的对上,他也吃不了好。
于是,他所有的愤怒便只能发泄在擂台上依旧依靠着木柱咳血的少年身上,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恨恨道:“你为什么不去死?”
李秋水冷笑,却并不回答。
见李秋水不回答,地阶强者胸中的怒火和杀意几乎快要压制不住:“我会盯着你的,你给我等着。”
李秋水看他一眼,不明白他突如其他的浓浓杀机是为何,不过,人在恼羞成怒的时候,产生杀机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