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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南面一间空房之内,一个高大壮实的年轻人朝身边一个肥胖的中年人问道:“安叔,师傅今日的举动,你看如何?”此二人自然是杨虚彦与安隆了。
“太伟大了!太睿智了!不愧是石大哥的手笔!”安隆兴奋的号叫着,“先借口救人,理直气壮的在法场大开杀戒,然后借口为那死丫头伸冤,问心无愧的大闹皇宫!呵呵,太卑鄙了!太虚伪了!太高明了!更绝的是,扇了那小皇帝一个耳光,又说皇帝与当官的都是天下百姓的奴才,不是天下百姓的主子。这话流传出去之后,必然要天翻地覆。呵呵,以后皇家与官家的威信全无,又如何能治理天下?更加来神之笔的是关闭牢狱,废除刑法,约法三章,又把当官的权利划分开来。呵呵,乱天下者必石之轩也!最令人佩服的是,石大哥提出的这些能把天下搞得大乱的东西,听起来还偏偏显得这么的仁义道德,神圣高尚!白道的那些尼姑和尚们非要气疯不可!呵呵!太伟大了!太睿智了!石大哥不愧是我们圣(多谢火妖魔兄提醒)门古往今来第一天才啊!随便一出手,天下就大乱!”
杨虚彦干笑道:“师傅果然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我做弟子的都时常领会不了师傅的高深用意。安叔不愧是师傅的心腹知己,果然最为了解师傅的心思。安叔,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拜见下师傅?”
安隆摇头道:“贤侄啊,你师傅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石大哥如果有事需要我们办,必然会主动找上我们,他可不喜欢我们主动去打搅他老人家。而且石大哥神功大成,脾气也更大了,我们还是别去找霉头碰了!乖乖的等石大哥的命令和指示吧!”
“安叔说的有理!也只好如此了!”杨虚彦叹了口气,接着又一脸羡慕神往的表情,说道,“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毁了一面城墙,这便是不死印法的真正威力么!”
安隆奸笑道:“呵呵,石大哥的一身绝艺迟早要传给贤侄的。贤侄神功大成之日可别忘了提携提携你安叔啊!”
杨虚彦叹道:“只怕我永远练不到师傅那种境界!咳!一人之力,竟然能在片刻之间毁掉皇宫固若金汤的城墙!这是何等的境界啊!”
“这小子一身功夫固然天下无敌,可惜见识太浅薄了,想法也过于幼稚!”两人背后忽然传出一个声音。安隆与杨虚彦都大惊失色,以他们的高明,竟然没察觉到背后有人!两人提聚功力,猛然转身,正要一齐出手之时,却都硬生生停住了!
“师傅!”杨虚彦惊叫。
“石大哥!”安隆又惊又喜。
秦川从皇宫回到了客栈,才一进门。客栈里面的人顿时尖叫着一哄而散,个个抱头鼠蹿。那掌柜脚一软,坐倒在地,牙齿颤抖得咯咯作响。秦川望了他一眼,他立刻号哭起来:“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秦川奇道:“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杀你?起来吧!”那掌柜立刻连滚带爬,仓皇而去。秦川猛然省悟,心中叹道:这消息传得还真快啊!连他们都知道我是杀人魔王了。也难怪,法场上一片血海汪洋,光清理那些尸体,只怕也要花上几日的功夫,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不传遍整个洛阳?
李小三捧着一个黑色盒子走了过来,说道:“秦公子,有人将你的两匹宝马送回来了,后来还献上了一些珠宝。”说完将盒子递给秦川。
秦川顺手接过盒子,问道:“你为何不怕我?”
李小三道:“秦公子只杀那些丧尽天良的恶人,我一个善良百姓有什么好怕的?秦公子此次肯为古小姐出头伸冤,杀光那群凶残无耻的狗杂种们,实在是大快人心,替全天下含冤百姓出了口恶气,李小三永感秦公子的大恩大德!”
秦川叹了口气,心想:不知昙宗他们会怎么想?至少师妃暄就必然不会见谅的。秦川打开盒子,见里面有几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其中最大的一块竟然有鸡蛋大小,光是这一块就价值连城了。蓝宝石代表吉祥。秦川拿走了最大的那块,将剩下的放回盒子里,又把盒子塞给李小三,说道:“这个送给你。不许推辞。”
李小三忙磕头道谢。秦川又走到马厩一看,“黑蹄玉兔”多日不见,此时更显得雄壮,老油条也长了不少膘。两匹马浑身上下都刷得干干净净,显然这些偷马贼子们远比主人更懂得照顾它们俩。秦川心道:那些偷马贼子们的实力可不小,搞不好就是黑道龙头阴癸派,现在他们却把吃到嘴里的肉重新吐了出来,还送上一份厚礼赔罪,显然是怕了自己。自己今日血洗法场,大闹皇宫,就连这些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卑鄙无耻的黑道枭雄们都怕了自己,就更不要说别人了。
秦川进了房间换了身干净衣服,见客栈之中,除了李小三之外,个个见了自己都如同见了会吃人的妖怪一样,面如土色,浑身发抖,心中顿时觉得索然无味。此时暴雨已停,雨过天晴了,秦川出了客栈,空虚的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逛着。暴雨之后,清新的空气夹杂着一股血腥之气扑面而来。秦川心中黯然,自己一时发狂,在法场之上的所作所为,却为整个洛阳古城带来了一股恐怖的血雨腥风,让血腥之气弥漫了整个洛阳。
秦川才游逛了一会儿,就察觉到有很多人在暗中跟踪自己。其实那些跟踪之人手法高明纯熟,若单独前来监视,秦川或许未必能察觉到。只是此次前来跟踪秦川的人实在太多,有四十多批不同势力的人不约而同前来。尽管他们各个都是各势力精挑细选出来的顶尖追踪好手,可是适合隐藏的有利位置实在有限,这些人又来自不同的势力,陡然之间碰了面,也缺少了相互之间的掩护配合,自然惊动了秦川。
任何人被这么一大群人跟踪监视,心中都不会高兴,秦川自然也不例外,感觉就象有一大群绿豆苍蝇在眼前不断嗡嗡飞舞,令人恶心烦躁。秦川转身冷笑道:“各位活得不耐烦嫌命长的混蛋们,尽管鬼鬼祟祟的跟着秦某吧!”话音刚落,后面一群人顿时兽聚鸟散,走得个干干净净,溜得个无影无踪了。
秦川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天津桥前,不由得睹桥思人,想起师妃暄来:妃暄现在肯定把我当成头号魔头了,说不定想宰了我好替天行道!妃暄曾经劝我要克制,可惜我还是将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最终铸成大错,而且已经无法挽回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卖。既然已经如此了,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秦川叹息了一阵,又走进了天津桥旁的董家酒楼。
“南厢靠窗一席。”秦川对伙计说道。还是坐老位置吧!
那伙计不敢废话,战战兢兢带着秦川进了南厢,只见里面所有席位都坐满了人,个个器宇轩昂,显然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那伙计带着哭腔道:“各位大爷,请让让吧!这位,这位,这位公子爷要把整个南厢包了!”
那些人勃然大怒,正要发作,忽然一眼看见伙计身后的秦川,神色顿时好象见了鬼一样。众人二话不说,飞速离开南厢,有几个甚至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眨眼之间,就撤得一干二净了。秦川暗自苦笑:自己也并非一定要坐南厢,如果伙计早告诉他南厢客满,自己换一个厢房也就是了。只是这些伙计显然知道自己的事迹了,哪里敢逆秦川半点意?
秦川见那伙计哭丧着脸,一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样子,便随便点了几个菜,要了瓶黑虎泉水酿的杜康,打发他走了。那伙计如逢大赦,飞速离去。才片刻功夫,所有的酒菜就送了上来。
秦川自斟了一杯酒,刚喝了一口,便听到厢房顶上似乎隐隐传来一声沉重的呼吸之声。秦川心生警惕,又细细品尝了一口,发觉这酒竟然格外甘甜醇香。秦川心道:良药苦口,毒药却往往香甜无比。这酒里面定然下了剧毒,房顶之人多半就是下毒之人,见我将毒酒喝下去了,心中一激动,呼吸便重了三分。
秦川冷笑道:“区区毒酒,能奈我何!房顶上的朋友,下来陪秦某喝一杯如何?”房顶上的人又哪里敢下来送死?
秦川又冷笑道:“不肯下来陪秦某喝酒就滚远点!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房顶上顿时传来一阵声响,那人自然仓皇而逃了。秦川心道:其实他真要赖在上面不走,我也拿他没办法,即使我把酒楼夷为平地,他要逃我也追不上。不过幸亏他们都把我想得神通广大了,却不知道我根本不会轻功,只要他们与我保持距离,不近身,我也拿他们没有半点办法。
秦川的身体经过导师改造,根本不怕毒药,因此大可将毒药当成调味品来吃。秦川喝完毒酒之后,又让伙计再上了瓶,这瓶却没有下毒,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