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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秦川眉头紧皱,华老摇头叹息道:“想不到运气如此不济,几位主药竟然无法配齐。不过是不是可以用烈酒代替?”秦川摇头道:“不行。这并非外伤,而是内部器官出了问题,喝酒只会死得更快!”华老道:“也用不着喝,或许可以用烈酒将病人熏醉。”秦川点头道:“不错,有道理!不知道病人酒量如何?如果酒量太大,只怕效果不佳。”李二狗苦笑道:“小人酒量极大,怎么喝都没有醉过。”
宋玉致忽然插口道:“点他的穴,让他昏睡不就行了?”秦川心道:不错。这可是个武学发达的空间,很多医术高明的家伙武功也极高,由此看来在这个空间里将武功用在医学上面也是行得通的。秦川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华老你负责指导人烧锅药水,用来消毒工具和清洗腹腔内部。可适当加入些黄连、栀子、柴胡、生地、连翘、僵蚕、防风、大黄来解毒固本。宋鲁你负责将病人转移到一间通风透光性最好的房间。我负责给病人开刀,清洗腹腔。另外找个针线活好的负责给病人缝合伤口。”
秦川命令一下,众人连忙各自行动起来。找了块木板,将李二狗抬了起来。船上最好的房间自然是宋玉致的闺房。宋玉致一来不愿意让身份低微的李二狗亵渎自己的香闺,二来也存心想气气秦川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因此拒绝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秦川做手术室。人命关天,见宋玉致仍不肯让步,原本心情就不好的秦川顿时勃然大怒道:“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小贱人!我要是宋缺,生出你这种狠毒下贱的禽兽女儿,早羞愧得自己拿刀摸脖子了!你老子没教过你要善待手下吗?手下也是人!你不把他们当人看,凭什么叫他们为你们宋阀卖命?蠢货,宋阀早晚要毁在你这人面兽心的小贱人手里。”
秦川这次并非故意装狂学弥衡,而是动了真怒。他从江底出来之后,心情就一直不太好,又见宋玉致如此漠视人命,顿时脾气发作了。盛怒之下,这话也没有注意分寸,说得极为恶毒。宋玉致几时听过如此恶毒的咒骂?顿时气得眼泪在眼眶中不住打转。宋鲁大为躇踌。刚才秦川与华老的对话自己可是竖起耳朵听,当听到秦川又随口说出了三个可以与失传已久的麻沸散媲美的药方后,自己对于飞来金山直压顶的感觉已经开始麻木了。不当家不知道油米贵,宋鲁对秦川这个喜欢时不时扔座金山砸人的活财神已经崇拜得五体投地了。尽管秦川的来历不明,出场方式又极为诡异,但不管秦川是什么身份来历,宋鲁都打定主意,一定要不惜代价巴结好这位活财神。即使秦川打宋鲁一个耳光,宋鲁也会赔笑着将另外一边脸再送上。此时秦川与宋玉致闹得如此僵,一边是亲侄女,一边是活财神,宋鲁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李二狗躺在木板上,一手捂着腹部,强忍着阵阵巨痛道:“秦公子,我只是个下贱之人。怎么能进小姐的闺房呢?还是换间房吧!”秦川脸色一沉,道:“不行!人命关天!通风条件不好,光线不好,你活命的机会就小了!如果她不肯让出房间,那么你死后,我就给你立块碑,注明:宋阀忠心手下李二狗于某年某月某日死于宋阀小姐宋玉致之手。让天下的人都看看什么叫兔死狗烹!都看看宋阀是什么货色!我还会让我徒弟侯希白为此事四处宣传!”
宋玉致性格极为刚强,心道:可不能因为我一时意气用事,坏了宋阀的名声。于是狠狠瞪了秦川一眼,恨恨道:“我会记住你的!”说完便拂袖而去。
秦川道:“还愣着干吗?快把病人送进去!”众人将李二狗抬了进出。秦川用手一指宋玉致的床,说道:“放在床上。”众人微一犹豫,还是照办了。秦川见李二狗已经痛得快不行了,又吩咐宋鲁点了他的昏睡穴,让他睡去。
秦川心道:必需要马上动手术了。可是我真的能行吗?秦川以前就研究过中医,后来在导师那里更加补充完善了自己医术。阑尾炎手术,自己在导师那里用立体投影看过好几次了,自信自己也能办到。只是现在缺少太多工具与药材了,自己又是头一回操刀,心中难免有些彷徨。秦川深吸一口气,叫道:“药水烧好了吗?马上送来!我要的刀呢?”
不一会,有人送来一盆热气蓬蓬的药水,又递给秦川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把在现代通常用来破鳝鱼的小刀。秦川只能摇头叹息,毕竟事发突然,自然准备得太仓促,也只能将就了。秦川分别掂了掂匕首和鳝鱼刀,最终还是选了相对合手的鳝鱼刀。秦川将鳝鱼刀放到火上烧了烧,又泡到药水里消毒,然后自己也将手放到药水里消毒,又吩咐他们继续烧药水送过来。过了片刻,秦川终于决定动刀了。他用刀在病人腹部相对位置划了道口子,血顿时流了出来。秦川吩咐宋鲁用药水煮过的布来擦拭鲜血。宋鲁在病人小腹附近点了几个穴位,血顿时止住了不少。秦川心中暗想:没想到在这个空间里将点穴的功夫用在医学上,效果竟然如此之好!信心顿时又增加了几分。可是当秦川拨开刀口之后,心情顿时灰暗起来。阑尾竟然不见了!
秦川稍一思索,就明白过来。必然是阑尾穿孔,流出的脓水将附近的肠子都粘连到一起了。秦川只好加大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翻开一团肠子,果然在肠子团里面发现了肿烂得不象样子的阑尾了。秦川将肠子缓缓抓了出来,吩咐华老协助自己用药水开始清洗。等肠子团渐渐解开后,秦川一刀将阑尾切了下来,又是一阵清洗,然后慢慢塞回肚子里。接下来清洗腹腔更加麻烦,因为没有现代的专门清洗仪器,只能用药水一点点慢慢灌,然后又叫宋鲁用内力将药水从腹腔刀口里逼出来。反复了几十次,总算将腹腔清洗干净了,饶是宋鲁内力深厚,也累得筋疲力尽。秦川心道:该插引流管了。
秦川吩咐众人将猪肠子、猪尿泡和猪腰子赶紧送过来。不多时,一人居然用个托盘送了三盆菜来。原来当时宋鲁一时疏忽,没有向手下讲明这些东西是要用来救人的,因此采购人员竟然直接将这些东西送到厨房了。结果就出现了这么滑稽荒谬的一幕!秦川气得大吼起来,指着送菜之人的鼻子骂道:“一群蠢猪!说你们是蠢猪简直是对猪的侮辱!”
宋鲁脸涨得通红,简直要滴出血来,正是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竟然在紧要关头坏了大事。秦川骂了几句,想起自己还在手术之中,也就强压下怒气来。转念一想,自己原本想尝试用猪肠子处理后充当引流管,用猪腰子或者猪尿泡充当引流袋的想法也未必真有几分可行的把握。至于拿部分猪肠子用药水煮后,再火上烤干制成用来缝针的猪肠线之构思也未必真能实现,因为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秦川想到这,气也平了,说道:“马上找个擅长针线活的人来缝合伤口!”
很快宋鲁的小妾柳菁带着针线进来了。不料她才一进来,闻了这药味与血腥气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秦川心情顿时又恶劣起来,叫道:“快让她出去,换个会针线活的人来。马上把地上擦干净,否则会害死病人的!”
几个临时来充当助手的下人顿时又手忙脚乱起来。那块用药水煮过的布上面血迹太多,如果用来当抹布,必然越抹越脏。众人手忙脚乱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抹布,便准备脱下衣服来代替。秦川叫道:“慢,必需要没穿坏的干净衣服泡药水才可以。”
秦川见床边有个箱子,估计里面应该是干净衣服,便指着箱子道:“马上打开箱子!”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照办,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里面必然是宋玉致的衣服。秦川一心急着救人,可顾不了这么多,见众人都不动手,便自己上前一把打开箱子将里面的几件衣物都一把泡入药水之中,然后吩咐众人道:“马上用这些衣服把地板抹干净!病房里面绝对不可以留下任何不干净的东西!”众人见秦川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照办了。宋鲁心中虽觉得不妥,但一来自己不愿意开口得罪秦川,二来自己也根本劝不动秦川,因此只好默然运气调息。
众人拿着宋玉致的衣服正擦着地板,宋玉致却忽然进来了。她见众人用自己的衣服擦地,其中有人竟然用的是自己的肚兜,脸上顿时结了层寒冰,杀气腾腾的森然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宋鲁急忙道:“玉致,不要冲动,是场误会!”
秦川不屑的瞟了宋玉致一眼,冷冷道:“是我要他们这么做的!有什么意见就算到我头上好了。这也是为了救人,不得已而为之。”
宋玉致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