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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洪书,把庄妃给朕叫来!”
“父皇!”不等高洪书应声,华阳先跳出来,她是不会看人脸色,可架不住皇帝那脸撂的老长,又长又黑,尤其那声音让人听了都渗的慌,她胆子大倒没什么,只怕庄妃那点儿小胆给吓破了,再弄出病来就没人陪她,给她讲故事了。
“你别生气,庄妃对我可好了,你别吓她,她是个好人。”
谢玖惊讶地挑眉,看来庄妃倒是真把华卫的心给拢住了。
一个磨障,一个炮筒脾气,谁料得到这一大一小的硬给拧到一起,这般和谐?这是怎样的一番姻缘啊……
“父皇……”华阳急的都快哭了,知道再求也没有,居然扭着小脸冲谢玖直求饶。“皇后,求求你劝劝父皇,庄妃真不禁吓,上次到昭阳宫,吓的好几宿都没睡好。”
“……”
谢玖心道,她可比皇帝慈眉善目的多吧?
“陛下。”
看在华阳第一次求她,这人情她怎么都得卖。她手都搭上了顾宜芳的手背,正要开口,便听外面两声急促的叩门声,紧跟着是太监略显尖细抽紧的声音。
“禀陛下,拱卫司左指挥使万大人的密折,请陛下过目。”
拱卫司就是皇帝紧握在手里的心腹利器,万钟虽一直被打压,可皇帝一直没有收拾他密折奏报,直达禁宫的特权,这也是万钟能在无数次被朝臣攻击,被皇帝压制下,还能一路挺过来,坚信终有一日会得重用的最重要的原因。
谢玖一听,心里咯噔一声。
这回高洪书不劳皇帝吩咐,几个大步就冲出去将用蜡蜜封的折子取了进来,打开来摊到皇帝面前。却见皇帝看了没两眼,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从头到尾看完奏折,昭阳宫整个儿没人敢发出任何声音,到了针落可闻的程度。
“逆臣贼子!”顾宜芳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腾地站起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谢玖道:“你们用膳吧,朕去处理政务。”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房门,高洪书捧着大髦追了出去。(未完待续)
447 人仰马翻()
皇帝一走,昭阳宫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华阳愣愣地望着皇帝疾风一般的背影,暗暗地抓了两下手,恨不得把她也给带走。可她再傻也看得出这是出了大事,不是她撒娇求安慰的时间,于是默默地转脸看看秦溱。
秦溱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示意她坐下继续用膳。
她在宫里时间不长,便已经听过不下上百种皇后的彪悍传说,连那磨磨障障的庄妃一提起皇后这俩字都直缩脖,显然是惧意都融到骨子里。但凡从庄妃嘴里提到‘皇后’名讳,那双手不要举的太高,直捧到脑瓜儿顶上,比对皇帝还要更尊敬上几分。
在与皇后为数不多的会面中,皇后虽然表面看上温柔,可也架不住灌进耳朵里的残暴凶恶的形象,尤其不信谁,她也不会不信自家娘亲的警示。
“你们慢慢吃不用急,待会儿本宫就派软轿送你们回长夏宫。”谢玖笑盈盈地勾起一抹笑,只当没看见俩小姑娘深\入的眼神儿交流。
这番你来我往的小眼神,但凡她有点儿文采,够写一个话本子了。不过是坐在一起吃顿饭,要不要露出那么难以忍耐的眼神?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华阳性子再跋扈,眼前既没有给她撑腰的太后,也没有时不时倒戈的皇帝,她也知道不是耍个性的时候,看了谢玖一眼就乖乖坐下把碗里的饭吃了个干干净净。完全没有刚才难以下咽之感,似乎吃着这世界上最好吃的饭一般,以最快的速度用完膳,噎的直打嗝。
华阳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华阳吃完了,不打扰皇后。我们……嗝……先告退了。”
谢玖素来不爱说些个废话,以华阳为首,她们都防她跟防贼似的。哪怕劝几句好话,都会被掰成多少瓣意思分解研究。说了也是白话,便也不留她们,转脸就吩咐柯秀送华阳回长夏宫。
直到坐着皇后的软轿回了长夏宫,柯秀按皇后的意思转告庄妃皇帝对华阳吃食的不满,把庄妃吓的三魂七魄齐飞,脸与屎色共一色。
好在皇后没有严厉的指责,也没叫她单独去昭阳宫,庄妃回神就去佛堂上了一柱香。
特么。这是凭空往下掉灾难啊。秦溱获安平县主的封号原是件大好事,给她这长夏宫都争光添彩,谁料到去谢恩,也能把矛头谢出来砸她脑袋上。她这是流年不利,还是在皇宫各种不利啊?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使皇帝没亲自叫她过去骂,她都谢他十八辈祖宗挡住了皇帝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节奏。
如果是她不给华阳吃肉,那怪她,问题是她真心没有想作这么大的死,明明配了顶级厨师,华阳自从听了她讲佛经上的故事。吃牛肉就想到秦妃如果转世也许会变成牛,吃鱼肉就想秦妃变成鱼,吃啥就想她娘会变成啥。吃了就吐,这才生生把肉给忌了。
庄妃暗暗地想,赶情华阳也知道她娘没做什么好事,下辈了投胎变不成什么好的。这么孝顺的姑娘,白瞎摊了那么个不着调的娘。
而她纯粹是拧不过华阳一副赤胆忠肝,一想到各种她娘在桌上,华阳就一口不吃,只和她吃一样的素斋她又有什么办法?!
只心里这么想,嘴上还得一直承认自己的错误。精分到这般程度,庄妃也是醉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她虽不是出家人,可也不想打诳语啊。奈何这宫里什么都说得,唯独说不得真话。
“你可一定要和皇后解释清楚,这和我没一文钱关系,我不是苛责孩子的人,我心肠好着呢。”庄妃一路抓着柯秀的手送出了长夏宫。“皇后的重托我半分也不敢违背,请皇后一定要相信我啊。”
柯秀拿着庄妃硬塞到她怀里的二百两银票,顿时汗如雨下。
她不过是传句话,皇后哪里有半分责备的意思,庄妃用跟人抢钱一样的狠劲儿将钱杵到她怀里,胸前那两坨好悬没让她捏爆。
这银子,该说是来之太易,还是来之不易呢?
柯秀陷入了两难。
华阳自从秦萱蓉死前对她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受了惊讶之后,一直就不敢一个人睡,开始时还只是亮着蜡烛留宫女轮值,后来听闻秦萱蓉的死讯,她又是害怕又是伤心,每日留秦溱一同睡。
今晚两个小姐妹洗漱完毕,躺在榻上,华阳才幽幽地道:“表姐,你觉得我父皇很喜欢皇后,是吗?”
秦溱一怔,这难道不是举世公认的吗?
不等她出声安慰,就听华阳自言自语地道:“以前父皇也喜欢母妃。父皇抱着我,也和母妃一同在雪中散步……表姐,你说父皇还记得我娘吗?”
秦溱回京就一直听说的是当今的谢皇后专\宠后\宫,无人可敌。那时谢皇后还不是皇后,她第一次见到时才知道什么叫艳压群芳,雍容华贵,浑然天成的气度是连秦妃也比不了的。
可华阳一个才失了娘的孩子,她要如何残忍才能告诉她那样的真相?
“姑姑温柔多情,如今你又懂事又乖巧,皇上便是看着你,也定不会忘了姑姑的。华阳,那些是大人的事,你就别多想了。”
男人,便是自家父亲也是小妾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纳,皇帝去年宠一个,今年再换这个,明年又指不定是哪个了。皇帝三宫六院,女人无数,竟真的会像旁人说的一般被皇后紧紧拢在手里,再看不进其他人吗?
忽地,雪地那一幕就在脑海里浮现。
灯光照在白茫茫的雪地上,像是打亮了相拥在一起的男女,一黑一红两道人影就那么亲密地抱在一起,仿佛时间停止一般,秦溱忽地面上一热。那么亲密,那么肆无忌惮,是她从未在爹娘身上见到的,甜腻的连身边人都感受得到。
被皇帝那样喜欢的皇后,真的会是后\宫众人口中恶毒残忍的女子吗?
秦溱轻轻翻身,只觉头沉的像有座山压在上面,一阵晕眩,忽地就没了任何知觉。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忘了我娘的。”华阳坚定地皱眉,“父皇妃嫔那么多,记不记得又能怎样。只要我记得就好了,是吧,表姐?”
“表姐?”华阳凑过身看了看,默默地叹口气,才聊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果然是病后体虚。
她往上拉拉被子,盖上秦溱的肩。
……
一晚上,顾宜芳都没再回昭阳宫,寅夜召内阁大臣进宫,哪怕宫内外消息迟钝的,也都察觉出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