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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君?不好听。ukashu。nt”无长想了一下,说道:“关是我随义妹关盟的姓,我后来才知道生父叫东方丘,我本应该姓东方才是。”
“东方无长?”星神说道:“那我叫你东方君。”
无长叹道:“随你吧,反正这个姓没有别人知道。”
“东方君,这么说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叫你?”星神开心地道。
“这也争吗?女人真麻烦!”无长暗道。
星神又道:“你别也老是你啊你啊地叫我,我本名星真,都到了这里再也不是什么星神,我还是原来的星真,东方君,你就叫我真真吧,也从没有这么叫我。”
“真真?”
无长顿时想起了燕青青,那个曾与他相偎相依的女人,他叫她青青,相许永生,可是青青却已经不存,只留下记忆在明心那里。
“对,你就这么叫我,我爱听。”星真欢快地道。
此时,她哪里还是庄重的星神,分明是一个娇俏的少女。
“好吧,真真,你且先太息之门,到冥界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无长让她听从劝告,不想拂她的意。
星真却小鼻子一挺,道:“哼!我知道你是故意这么说的,你是怕我出现意外吧!我这么轻,哪会给你带来多少负担!我陪着你,至少能给你解解闷,我不管,反正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无长愕然,他没想到曾经的星神是这样的性情,竟然会耍小女人的性子。
他摇头道:“这山上风大,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那让我死在你怀里好了。”星真坚决地道:“我愿意!”
第三…一十章 下1个渡口()
无长头大如斗,星真死皮赖脸地一定要跟着他他很为难。
他直想把星真拎起来,硬塞进太息墓碑里。
他又有些舍不得。
不管怎么说,星真让他在这残酷绝望的地方没有消沉,仿佛无尽的灰暗的世界多了一抹色彩。
无长无耐地说道:“好吧,你且等我化形。”
他知道,虽然星真没有说,如果不携带着她,她肯定会随在他身后,宁可赴死。
星真突然安静下来,轻轻点头:“嗯,我等你。”
再不复刚才那小女人的脾气。
“竟然是装的!”无长心中好气,但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
他努力把双腿都化成细长的锥状,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在一人高的荆棘丛中行走。
五天后。
无长问星真:“你想我抱着你还是背着你?”
星真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小声道:“抱着。”
无长点头道:“那咱们就往左边走。”
星真抬头:“为什么?这有什么关系?”
无长看了看天:“风是从右风刮过来的。”
星真凝眉,突然省悟,星眸闪动:“东方君,你是为我挡风!”
无长点头:“这样可以减少你魂力的散失。”
星真小嘴一撅:“挡风就挡风嘛,说得这么委婉,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对我好,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无长有些尴尬,虽然已经相许,但星真这么说话,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星真柔声道:“东方君,我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想开了,你也忘了从前的我吧,我现在就是你的女人,你的伴儿,除了残魂之外,还拥有对你的真心。”
无长看着她,心有触动,这里是冥界,不须再有太多顾忌,修炼百万年的星真都能放得开,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何必再拘束,在这残酷绝望的冥界,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人相伴相知,是一件幸运的事。
他扶着太息墓碑站起来,说道:“我会慢慢适应的,咱们一会儿沿着河堤往左走。”
他这一站起来,比原来高出一大截,双腿比身子更长,就像踩了高跷一般。
星真仰望着他,不解地问:“不翻山了?”
无长扶着墓碑来回走动,练习平衡,一边说道:“我想过了,这荆棘山不能攀,一是不知道它有多高,太危险,就算翻过去,山那边有什么也难以预料,另外,这些荆棘都是竖着山体而生,无法攀登。”
“这样啊。”星真困惑地问道:“可是,沿着河堤走又有什么用?我想,河堤不可能通往冥界。”
无长望向远处,答道:“咱们寻找下一个渡口。”
星真眼睛一亮:“对啊!既然有一个渡口,就会有第二个。”
她很快又凝眉道:“如果下个渡口与这里一样呢?”
无长胸有成竹地说道:“下个渡口应该与这里是一样的,但也肯定不一样。”
星真想了好一会儿,也想不明白,但也不再问,她虽然首度对人倾心,但百万年的见识她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女人可以耍些小性子,男人不会在乎,但女人不能太罗嗦,否则男人总会烦的。
无长也没有解释,他对自己的判断并不很确定。
不停地来回走动,之后又在荆棘通道上锻炼了多半日,才走回来,弯腰把星真抱起,向左侧的河堤走去。
星真轻轻依在他怀里,头靠在他肩上,
不声不响,怕分了心上人的心。
从通道向上,荆棘越来越长,无长小心地行走,终于走上河堤,才长松了口气,步子加宽,向前行去。
腿长可以行得更快,但无长保持稳定,不敢放开脚步。
河堤一侧是冥河,一侧是山峰,延绵不绝。
随着越来越熟练,无长的步子逐渐加快。
冥界并没有日月轮换,只有永恒不变灰蒙蒙的天。
时间只能大概估算。
如此过了十几天后,无长才略微分心,与星真交谈。
“真真,我听说过,冥界是创世者昔如造的,你说她设置这冥河和这荆棘山是做什么用的?”
“我猜是防止像咱们这样的人偷渡吧。”
“不,我看更像是阻止冥界里的亡灵离开冥界。”
“为什么?”
“那太息之门明显是只入不出的,我想只有那巡河使才能自由出入,那通道上的荆棘很短小,对身穿冥甲的巡河使肯定无碍,那个渡口应该只是供巡河使使用的,除了巡河使,不可能有人从那太息之门出来,要离开冥界,只有翻越荆棘山。”
“你不是说荆棘山无法翻越么?”
“也不尽然,能人无数,冥界里肯定也有强人,说不定就有人能越过荆棘山,不然就不会安排巡河使。”
“可是,就算有人过了荆棘山,也过不了冥河,那冥河水能侵蚀魂体。”
“凡事都没有绝对,如果有人带着渡河的工具呢?比如渡河的小船。”
“船那么沉,怎么能背的动?”
“未必,船如果很沉,就不可能飘在冥河上。”
“要我说,背着船还不如抢巡河使的船,好吧,算我没说,也只有我们的东方君能对付了巡河使,就算有人能过得了冥河,又怎么破开对岸的结界,那可是昔如设置的。”
“咱们破不开,未必别人就破不开,那结界宽广,总有薄弱之处,你想想,咱们是怎么进来的?”
“是昊天送进来的,你是说,有人接应就能离开?”
“接应是一个办法,但也有强人自己就能破开结界,我就听说过有人离开过冥界。”
“这么说,将来咱们可以翻过荆棘山,渡过冥河,有昊天的接应,就可以离开冥界了?”
“我想,没那么简单,先不说荆棘山能不能翻越,山的那边肯定还有别的防范措施,或许比荆棘山更加艰难,所以我才没有选择翻山。”
“啊,原来你想得这么深远。”
“那太息之门后面,极有可能不是山洞,而是个传送阵,传到什么地方,很难说,但我肯定,不会是安乐谷。”
“安乐谷?”
“我的意思是,冥界不可能让你平安喜乐。”
“那天神他们岂不是很危险?”
“当然,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那你还让我也进去?”
“总比在外面等死强吧。”
“我宁可跟着你,就算死,我也安心。”
“我不会让你死的。”
荆棘河堤似乎没有尽头,无长默默地估算着时间,开始的时候,星真还饶有兴致地跟他交谈,渐渐地变得慵懒起来,软软地伏在无长怀里,再后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魂体也变得虚幻起来。
“大概两年多了吧,真真只能坚持两年!”
无长暗自叹息。
他在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