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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飞龙的脸微微抽搐了两下。
柳长天连忙道:“岂能让前辈破费?”然后生怕我们反悔似的,立刻便吩咐身边的人,将饭钱给付了。这天睐星的货币倒也奇怪,竟是以圆形地水晶为钱币,正反两面都刻有精美的花纹印记,不同颜色和大小的水晶货币,代表不同的数值。
那风满楼地服务生倒是很有气度,硬是面不改色地将一枚淡蓝色水晶硬币收下,然后还找回大大小小颜色不等的水晶币来,丝毫不因为对方是静海宗的高层而有丝毫优惠,然后客气地对众人一躬身,道:“谢谢光顾,欢迎下次再来。”
柳长天等人也似乎不以为怪,便带着脱离了霸王餐名头的我们离开了风满楼,就见几十只看去和某种小型恐龙一样的生物正被人牵着,上面还安了座位,看到这种从未见过地怪物,众人皆有些愕然。
“前辈,各位贵客,请上座。”柳长天微笑道。
我点点头,飘飞起来,坐上了那怪兽身上的坐位上,倒是十分舒适。皇甫飞龙等人也是入乡随俗,尝了一把人骑怪兽的瘾。怪兽开始前进,却是出乎意料地快捷平稳,比地球地飞车也慢不了多少,而且几乎感觉不到震动,让人大感惊奇。
骑着怪兽,众人在浩浩荡荡的静海宗门人的重重保护下,向柳长天之前所说的静虚宫出发。大街两边已全是静海宗门人,两列队伍将大街肃清出一大片空地出来,而行人也十分自觉地站在路边看热闹。
刚走出没多远,我突然有种被窥视的感觉。其实现在暗中窥视我的人其实不在少数,可是那股窥视却让我感觉格外强烈。我回头看了风满楼四楼的某扇窗户一眼,只见其中人影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我微微一笑,也不用神念去看那人是谁,继续和众人一起向前走去。
一路受人瞩目前行,秋寒、皇甫飞龙等人每一个都是见过大场面的,这等阵式并不会让他们感觉不自在。而我发现路两边的静海城平民,一个个都对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均是在猜测我们这一行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居然会让静海宗的所有长老一同迎接。我心中一动,暗道莫非静海宗下了封口令,将我帮助他们的消息给封锁了?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我们到了静虚宫。虽然之前早就用神念把握到了静虚宫的全貌,可是,当站在静虚宫外,看着那庄严高耸而富
风味的建筑,众人还是忍不住被震撼。这片宫殿群,的中央,占去了静海城十分之一的面积,富丽堂皇,高贵典雅。宛若皇室行宫。一路之上不断地看见有巡逻的身穿金色战服的静海宗人,见到我们纷纷驻足行礼,态度恭敬。
皇甫飞龙看得乍舌,传音道:“这静海宗,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这等气派,连盟首府都比不上一半,感觉像是进了旧文明时代地皇宫!”
曹操传音道:“这个星球的政治环境确实有些独特,五块大陆由五个宗派掌握,五个宗派就等同于分别统治着五块大陆的政治集团,说静海宗是西洲的土皇帝,倒也不算错。”
“这样一来,对我们寻找澜望歌。就更有帮助了。”秋寒淡淡地传音道。
柳长天这时道:“前辈,此地便是静虚宫,尚且简陋,还请见谅。”
这还叫简陋?不过看他诚恳万分的样子,还真分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摆摆手,我平静道:“已经很好了。我以前常住闭关地地方,乃地心极热之地,终日受那焚世魔焰的煎熬,比起这静虚宫的辉煌。当是远有不如。”
这胡编之语听得柳长天等人一阵心悸,那焚世魔焰虽然没听说过,但既然是连我这帝级前辈都是要身受煎熬,自是霸道无比,而在天域这种地方。想深入地心,便是皇级强者也很难做到,在地心修炼。那更是非常人所能,一时间对我的敬仰便如滔滔精水连绵不绝,又如**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地心闭关,焚世魔焰,小兰等人听着好笑,却偏偏要装得若无其事,当真是难受无比。曹操只是心中感叹,杨涛这小子不愧是写小说发家的,意淫起来果然天马行空信手拈来。
众人下了那怪兽,在某偏殿中落座之后,柳长天立刻起身向我深深一躬,道:“前辈,我那孙儿顽劣,给前辈和诸位贵客添了许多麻烦,晚辈代我那孙儿向诸位赔不是了。”
我忙挥出一道黑电真气,将他扶起,道:“这事不必多言,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我倒是有些奇怪,那人既然是你的孙子,那又为什么会在那守城门?”
柳长天面有尴尬,随即苦笑道:“说来惭愧,这次静海宗出天睐星迎战僵尸军团,乃是极为凶险之事,定会有所死伤,我那孙儿柳冲贪生怕死,竟在整军出发前逃遁而走,待闻大军凯旋,自知在天睐星上逃脱不掉,才又出来领罚。按照西洲法令,临阵脱逃者,按律当斩,无奈我那孙儿乃是我柳家唯一的香火,虽然他不争气,我这个做爷爷的却不能看着他去死,便用数千年前祖上留下地一块免死令免了他的死罪,然后革其权职,发配到东城门守门五十年。只是没想到,他才刚刚被分配到东城门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就又惹下了如此乱子……唉!”说到最后,柳长天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重重一叹。
听了他的话,我不由肃然起敬。这静海宗长老团,明显是以柳长天为首,柳冲犯下的这等过错,若他有心包庇,别人多半也不会说什么,可他竟拿出那珍贵的免死令来赦其死罪,更罚其去守城门。可见那柳冲虽然不怎么样,可这柳长天,当真是个正直之人。
我正这么想着,就见柳长天瞪眼如雷般吼道:“畜生!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来、来了!”带着畏惧地声音从殿门外传来,那青春痘青年也就是柳冲有些畏缩地走进了殿中。
“还不快认错!”柳长天铁着脸道。
这么一会儿不见,那柳冲鼻子上的那颗痘痘越发油亮,脸色苍白,看我的目光充满了畏惧,走路的时候腿脚发软,一副将要跪倒地样子。看样子他吓得不轻,嘴皮嚅了半天,就一个“我”字,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那张脸都苦得要哭出眼泪来了。
我暗自摇了摇头,与柳长天相比,他未免也差得太远了。点点头,我对他平静地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下次自己注意着点吧。”
“没用的东西,滚!”柳长天见自己的孙子如此脓包,心中也是大为恼火,瞪眼喝道。
那柳冲似乎极怕柳长天,胡乱地点点头,便连滚带爬地向门外急走出去。
“站住!”柳长天突然又把他叫住了,“城门你不用去了,以后你去喂斯远兽!”
听到后面一句,那柳冲地脸登时苦得不能再苦。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去,说了声是,便快步地离开了。而我却注意到了他低头时闪过的一道怨毒光芒,不由暗自皱眉。看样子他似乎将这一切都算在我的头上了。
“柳老,你叫青松去喂斯远兽,这惩罚未免也该过了吧?”一名长老出声道。
柳长天摆手恨声道:“都是他母亲惯地,若不好好把他磨练磨练,将来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我好奇道:“斯远兽是什么?”
众长老的眼神立刻就变得十分古怪,柳长天道:“前辈,之前我们坐地就是斯远兽,你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柳长天和其他长老对看一眼。眼神越发古怪。
一名头发火红的老者沉声道:“斯远兽自古就有,天域人皆知……晚辈想问前辈一句,莫非前辈不是天域中人?”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竟在这里露出了破绽?面上却是十分平静,清冷的目光扫过柳长天等人,说出了让众长老都是脸色大变的话:“我们的确不是天域中人。”
我继续道:“不过。我们也不是神、魔两域中人,我们是浪族,先前也并非有意隐瞒,还请诸位见谅。”
“浪族?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是浪族?”另一名长老皱眉道。
“张长老!”柳长天皱了下眉头。对那长老道:“先不说前辈帮助我们抵御了僵尸地进攻,让静海宗的伤亡大大减少,光是前辈不知道斯远兽,不正说明前辈他们并非神魔两域之人吗?”
再一名须发和肤色都是镀金一般颜色的长老点点头,沉吟道:“不错。天域虽然锁关三千年,但是神魔两域中人也都该知道天域独有的斯远兽,如果是前辈和诸位贵客浪族的话。便说得通了。”
这么一说,众长老才都释然,意识到可能冒犯了我,都连忙向我赔罪。
我淡淡一笑,道:“无妨,是我事先没有说清楚,怪不得你们误会……实不相瞒,我和我这些朋友到天域来,乃是想要寻找一个人。”
小兰等人听我这么说,都知道我是要直入主题了,都是精神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