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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周遭具都沉默。
女子缓步远去,未有丝毫停滞的步伐,似乎是一种告诫,一种失望,而她身侧驻守的男子,风姿卓越,嘴角含笑,却更让人感觉像是一种警告,而他手中的红掌,艳的真是讽刺的紧。
那抱着笼屉的男子动了动唇,又移了移步伐,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二人行走的高度似乎让众人仰望不急,他们只感觉到神女对自己失望了,为什么?
“你生气了?”柳雾连开口,虽然他不觉得那番话有错,但是对寒烟来说,这样有魄力的转变似乎不是一朝一夕。
好像她的性格突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从前的靳寒烟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寒烟闷气闷了很久,抱着孩子的胳膊生疼,一直紧绷着的脸才放下来,垂着眼眸道,“只是突然发现,这千年来柳家所做的并非全都是错,他们确实有帮助百花,反倒是百花一直无法接受外来者,一味等着所谓的神女。”
她做过好几个梦,梦里习司帮闲云村的人晒谷子,雕家用,哪一家有什么事他都第一个赶上去帮忙,她成了祭洛,却能感受到习司的惶恐,战战兢兢,一点错误也不差,只是怕闲云村的人不满意。
然而走家窜巷时,他们闲聊东加长西家短还是会有意的避开他。
那个叫阿来的人,甚至也从未对他客气过。
一次又一次触碰习司的底线,都被习司一而再再而三的更改底线忍了下去。
梦醒后,她为习司的隐忍而难受,可如今真实的感受到,她就如同炸了毛一般,按捺不住。
没有回答柳雾连的话,而是独自发了半晌愣,直到怀中有些动作,才看到柳雾连将红掌放下,身后抱过那小孩儿,一边朝着小孩儿笑道,“哥哥抱行吗?”
寒烟手酸,下意识的就将小孩儿放到柳雾连结实的手臂上。
“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人。”柳雾连开口,勾起了唇角,笑的邪魅。
寒烟甩了甩酸疼的手,听到柳雾连的话忍不住将头转向另一边。
那小孩止住了抽泣,泪汪汪的眼睛看着寒烟哭到,“姐姐,小黑还能回来吗?”
寒烟转过头,看着他道,“你能看到它吗?”
小孩儿点点头又摇摇头,“之前能,可是现在看不到了。”说完又是眼泪鼻涕往下流,湿哒哒的落在柳雾连的肩上,突然一个大喷嚏,晶莹剔透的鼻涕甩在了柳雾连的俊脸上。
“哧…”看到这一幕,寒烟是真忍不住了。
柳雾连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摸到脸上,黏黏的触感真是让人说不出话,有一种把这孩子丢下去的冲动。
但看到这脏兮兮的小脸上掐着手一脸愧疚的小模样,由无从下手。
看寒烟弯着眼角笑的不亦乐乎的模样,柳雾连干脆放下手,任由那鼻涕在脸上挂着。
转而对那小孩儿道,“等回去,就把小黑放出来。”
说完倒是再不看寒烟一眼,寒烟也识趣儿,抱着红掌一路憋着笑回到城主府。
“这小孩儿是?”靳岳听闻他们回来了,忙赶过来,刚好是用晚饭的时辰,看二人抱着个孩子,一脸诧异。
寒烟将来龙去脉说了,这孩子身上藏有一只兽魂。
“那他,会伤人?”靳岳问了问。
“只要把它取出来就不会了。”寒烟说着,那孩子却突然变了色,在柳雾连怀中挣扎,通红赤目的要撕咬柳雾连。
“我不要小黑走,你们都是坏人,害死了小黑,还要赶走它。”
靳岳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
“区区小兽之魂也敢撒野。”柳雾连一个劈手,将孩子连同那魂一同封了起来,抱着他去了客房。
靳岳去饭厅等他们。
将孩子放到床上,柳雾连转身寻了帕子将脸擦干净,寒烟伸手探了探了小孩儿的脑门,身体已经被封住,但是里面的兽魂却还在挣扎,不肯妥协,也不肯出来。
“若是我,便直接将它送走。”柳雾连开口,寒烟摇了摇头。、
“事出必有因,它不愿走,一定是有它的执念。”
寒烟闭眼,引导这心与这兽魂交流,它的魂魄是一只暗黄的犬,便是在魂念中也不愿意寒烟接近,防备至极。
动了动手链,从中爬出一只莹兽的魂魄,逐渐悄悄的靠近那黄犬,在它不经意的时候钻进它的身体内。
黄犬的魂魄痛苦的嗷嗷出声,那小孩在睡梦中也是痛苦的蹙眉。
直到莹兽爬出,口中衔着一道念,回到寒烟手上,拿道念才被寒烟所感知。
若要直到一个魂惦记什么,便要直到它生前经历过什么,画面出现在一个烟雾缭绕的厨房中,来往的厨子累的满头大汗。
寒烟看到了今日抱着包子的那男子,被一个胖嘟嘟的老板呵斥。
“林彪,今日邱老这一笼包子丢失了三个,昨日杨太的丢失了五个,你怎么说,包子一文钱一个,从你工钱里扣,一个月二钱银子,我看你能扣多久。再不仔细点,我让你这个月白干。”声音之大,让林彪频频缩脖子,“真怀疑是不是你自己偷吃了,若是被我发现,定要将你押给官府。”
老板走之后,人群才纷纷绕到林彪身边,“你说你怎么这么倒霉呢,送包子的活儿都是你的,但偏偏在这路上丢了包子。”
林彪一脸的黑气,一拍大腿咬牙道,“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我非弄死他不可。”
说着又起身抱起了包子放到马车上,而在马车后,一道黑色的身影紧紧的跟随在身后。
林彪路过一个卖凉茶的摊子停下,凉茶摊的老板是个貌美的妇人,见林彪来连忙给倒上了茶水,二人就在摊子上打情骂俏了好一会儿。
小黑趁此机会跃上了马车后,将笼屉掀开,一张口连着叼了三四个包子,才离开。
一直到叼着包子回到破庙前,破庙离包子铺不远,难怪会被小黑盯上。
而那小娃就躺在一堆草芥中央,破布衣衫,不停的搓了搓肩膀,虽然是大夏天,但是小孩儿身子也熬不住。
包子的香味逐渐勾引了男娃,还未睁眼就下意识的摸了摸肚皮。
小黑放下包子用舌头舔了男娃一脸的口水,男娃这才睁开眼,咧嘴笑道,“小黑。”然后抱着小黑的脖子用力的蹭了又蹭,直到黑色的皮毛泛出一点黄色,肚子也传来饥肠辘辘的声音。
小黑用爪子翻了翻包子,虽然包子脏兮兮的,还带了一点小黑的口水,男娃却没有一丝嫌弃。
掰开了包子,递了一半给小孩,“来,你一半,我一半。”
一人一狗就这么相依为命,一个包子你一半我一半,连着过了好几日。男娃出去乞讨,小黑去偷包子。
林彪跟那凉茶摊的老板娘眉来眼去,每一次都会停下。
那一天小黑像往常一样犯进了笼屉,却没想到笼屉里什么都没有,眼前就突然一黑,它被盖在了笼屉里。
然后感觉人带着它走了很久才停下。
一双大手将它从笼屉里摁住,不顾小黑的反抗,在摁住嘴部之后用绳子缠住,然后一根棒子自小黑的头部而下,红色的液体蔓延了眼眶。
“畜生,让你偷我包子,说,谁指示你的。”林彪终于逮着了罪魁祸首,拿着棒子的手一点没客气。
剧痛传来,小黑很快就晕厥了,再醒来的时候,腿脚不能动弹而它被扔在枯井内等死。
临死前,小黑念着的,只有在破庙内,和它一起分吃包子的男娃。
再睁眼的时候,寒烟还是看到了那个对她警觉的小黑,只是眼眶内有眼泪流下,一边对她獠牙。
起身就开门出去,柳雾连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一切只在瞬息,跟在她后头,“你不驱走它了?”
其实,像小黑这样被乱棍打死的狗不在少数,但是只怕它念着破庙离的男娃没有它带回去的包子,所以一直不肯离去。
有执念又记得自己被人残忍打死,所以一只兽也无可忍耐。
晚饭的时候,寒烟静默的吃着饭,大家都没有说话,靳岳轻咳一声,寒烟才抬头。
“小烟想什么呢?看起来心事沉重,若是有什么可以说出来,靳伯伯若是能帮忙一定会帮你的。”靳岳担忧道。
寒烟刚想摇头,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靳伯伯可喜欢小孩儿?”
靳岳略一思量便知道寒烟要说什么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点头笑道,“可以,若是那小孩儿确认不会伤人的话,可以留在这里,反正,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