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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大人,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要不我们换个比试好吗?”
韩信脸沉了下去,冷哼道;“军中无戏言,难道赵百将想违抗军令吗?”
赵无忌无奈,只得下马硬着头皮去取那箭靶,心中懊悔不已,这回可真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走到二百步开外,赵无忌战战兢兢的高高举起了箭靶。他在战场上可不怕死,可被人这么当箭靶还是头一次,要是莫名其妙的这么死了那可真不值得。又见韩信正一脸笑意的朝向自己张弓搭shè,一会瞄上面,一会又箭头朝下,只吓得赵无忌两tuǐ发软。
韩信皱了皱眉,说道;“赵百将,你别老是抖,这让我怎么再抖的话shè歪了可别怪我。”眯着眼睛瞄了会,韩信又道;“朝后走点,这太近,显不出本将的神技。”
赵无忌只觉得头皮发麻,被韩信张弓bī着又朝后走了大约百步,韩信仍然不满意,还要他继续走,赵无忌死活都不肯再走了。
开玩笑,三百步的距离已经够远了,要是再远些,那不是找死嘛。
赵无忌见韩信张弓便带着哭腔的高声喊道:“大人,您老悠着点,卑职可是上有老下有
韩信见他浑身抖动,恐怕就算自己shè去他也会因为害怕而避开。心中一动,忽然放下弓来,抬头仰望。赵无忌等了半天,见韩信不shè反而抬头专心看天,便不解的也跟着抬头望天,却什么也没看见,不由心中
正想看向韩信,只听弓弦声响起,手臂巨震,几乎抓不住箭靶,韩信却已在间不容发的空隙shè出一箭。羽箭正中靶心,却去势不减,竟然穿透了靶心险险的chā在赵无忌头上几分处,箭尾扔在颤抖不止。
赵无忌只觉得手臂处一阵剧痛,身子被一道巨力带着狠狠的向后折去,顿时翻身仰后倒下。手慌脚luàn的爬了起来,也顾不上散落在地上的头盔,样子狼狈至极。
韩信满意的收弓,高声说道;“赵无忌,你可服气。”
赵无忌险险的从鬼mén关走了一趟回来,心中哪还有半点的不服,脸sè苍白的诺诺道;人心福人心服。”
被韩信神乎其神的一箭震服的还有cào练场上千余名士卒,不知道谁带的头,皆高呼起来:“大人威武,威武。”以此相对的是田市那便如死灰的脸sè
韩信忽然脸sè一变,脸sè再无嬉笑之意,提马高声喝道:“传我军令,从现在开始练骑shè中三箭低于二箭中靶者,不得用中膳。”
“诺。”众士卒齐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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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收为己用
烈日当头,初夏的北地已经有些暑气难耐。、顶着烈日cào练士卒们肯定会怨声载道,韩信索xìng让在校练场旁的xiǎo树林中避暑休息。
见新来的主将如此体恤士卒,众人皆是欢呼。用过午膳后,便三两成群找到树荫,躺下呼呼大睡。
韩信也找了处树荫躺下,他是军中主将,自然不会有人不识趣的来和他抢地方。都是远远的离着他,不敢扰他清净。
韩信对新收的白马非常喜爱,把它牵到树荫下,喂它吃了些草料和清水,右手则轻轻的抚着它的鬃máo替它理顺。白马半闭着眼睛,看上去很满意韩信的讨好,不时轻轻的打个响鼻,似乎非常享用。
韩信倚在树上,一边疏离着白马的鬃máo,一边打量着不远处树下正闭目xiǎo憩的田市。他心里清楚,早上做的那些只能得到了士卒们的认可,但要说在军中建立了威信那还言之过早。
关键还是在一个人身上,那就是眼前这个田市。
田市在北军中从戎近二十年,一大半时间是在五营二曲中,在前任曲侯阵亡后又一直以副职代行主将之职,在二曲中的威望远不是韩信这个新来乍到的xiǎo子能比拟的。得不到他的认可,韩信不可能真正掌握住这只军队。在闲时到还好些,倘若到了战时主将和副将离心,那却是行军大忌。
韩信若想以这支军队作为功业的起点,那田市他不论如何都要收服。
韩信轻轻的拍了拍马颈,放开了马头上套着的缰绳,心中想着说辞,慢慢踱步走向田市。
离他还有数步距离时,田市便感觉到有人走近,睁开眼见是韩信,微微一怔。
“田大人。”韩信笑着的打了个招呼,田市勉强挤了丝笑容,站起身子拱手道;“大人请不用客气,你是军中主将,卑职只是副职,大人还是直接称呼田市的名字好。”
韩信听出了他语气中微微泛起的酸味,微微一笑,又说道;“田大人你是军中老将,韩信不过是一新人,经验资历都不足以服众,岂敢在你面前称大。”
田市听他语态谦恭,完全没有早上那种少年得志的骄纵样,这才面sè稍缓。两人并肩坐下,随意的说了些话。
韩信第一次这么近的和田市仔细的看了他的相貌,才发现田市颧骨高隆,脸看起来似乎宽一些,到不是很像中原人,便随口的问道;“田大人,你是哪里人。”
田市面sè微变,许久才有些苦涩的说道;“我父亲是驻守边关的秦卒,母亲是一名羌族nv子。”
出身永远是田市心中的一道伤疤,要知道在中原人心中,胡人的地位都十分低贱,更何况他这种血统不纯的‘杂种’。
不料韩信却哈哈一笑,道;“英雄不问出身,倒是田大人多虑了。”
田市见韩信不但没有lù出鄙夷的神sè,反而出言宽慰他,有些感jī的看了他眼,连带着对他的反感也消去了不少。
韩信拍了拍田市的坐骑,“还没谢过田大人送给我的好马呢。”
“大人客气了。”田市笑着说道;“那白马本是草原上的野马群中的马王,神骏异常,我是偶然从牧民那里得知了它的踪迹,带着儿郎追踪了三天三夜才捉到它的。不过它xìng子极烈,我虽然能捉住它,却驯服不了,说来还是大人你有本事,居然能驯服的住它。”
韩信心想:原来是没人驯服的住,才献给我想让我出丑的呀,难怪这么好心,可惜没想到会白白便宜了老子把。
打了个哈哈,韩信也不说破,仍然笑道;“我也是运气,运气而已,对了,听狗子说你骑术高超。我自幼生活在中原,骑术并不甚好,有空还望田大人能指点一二。”
说完拱手行礼,田市还礼,客气道:“大人言重了,‘指教’二字,田某怎敢担当。”
“我还有一事想请田大人帮忙。”
田市心中一咯,心想‘来了’。到底是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才跟自己没套的近乎就直接有事相求了,到听听他想说什么。
“大人请说。”
韩信望向不远处树下的白马,沉声道;“我想请大人帮我多北几个上好的马掌,以备不时之需。”
田市愕然问道;“为何要准备几个,那白马刚刚才钉上的马掌,没个一年半载不会磨损,等磨损了再找铁匠重新钉过就是了。”
韩信似有深意的看着田市笑道;“我将来要骑着它驰骋天下的,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田大人,别看此马现在还只是拘于上郡一地,将来未必不会马踏封狼居胥,想来马蹄必会多有磨损,所以才多才带几只在草原上更换。”
田市身躯一震,望向韩信的目光复杂。他不是笨人,听出了韩信的弦外之音,韩信是想说他的志向远大,不会只甘居一区区曲侯。潜在的意思就是想告诉田市,不要处处和他为难。
田市忽然有些醒悟,韩信才不到弱冠之龄就坐上了曲侯的位子,想必极得大帅赏识。又武艺高强兼之箭术了得,再加上也颇会为人出事,将来前途确实不可限量。
他一直觉得韩信是抢了他的位子,所以才耿耿于怀,有意为难他。却没有想过这其实对他也可能是个机遇,田市若是好好的辅佐韩信,将来韩信扬名之时,他自然也能跟着水涨船高。
相通了这个关节,田市沉重了一天的心情忽然轻松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确实是钻牛角尖了。
韩信笑着看着他,见他似乎已有所悟,也就不再多言,看了看太阳,便道;“田大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继续cào练吧。”
田市站起身子来,深深一鞠到底,沉声道:“末将领命。”
***
到了傍晚收cào的时候,奚达却派人里传唤韩信。韩信变将收整队伍的事情托付给田市,又让狗子将白马牵回了营帐,他自己的则轻身前往赴约。
到了奚达的大帐,却发现里面早已坐了四人,韩信也认得奚达一人,其他料想也是军中同僚。
奚达见韩信到了,便哈哈一笑,迎了上去。韩信躬身行礼道;“参加军侯。”
“哎~”奚达连忙上前扶起了韩信,笑着说道;“大家以后都是兄弟,何必如此拘礼呢,韩曲侯快快请起。”
韩信微微欠身,“大人还是直呼韩信的名字吧。”
奚达点了点头,呵呵一笑,“也好,老是叫来叫去也显得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