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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肖的果断让秦军占尽了上风,这也让韩信对他大为赞赏,升他为卫将军以示嘉奖。那名胆大的斥候百将冯铁则被破格提拔成了军侯,新收的三万多降兵被收拢成一部,从中选出万余人靠得住的发放武器,由冯铁暂时统帅。
同时在横县竖起象征秦国上将军的节杖大麾,分派近百队小股游骑,让他们将秦国大军南下收复故土的消息传往周边的地方,凡来投奔的南越士民,皆可免去罪责,重新回到关中。
在得到赵佗亲率大军北上的消息后,韩信立刻做出回应,将新占之地和新收之民jiāo由甘肖掌管,他自己则率全部秦军南下迎击赵佗。
两军的先锋在苍梧古道上迎面撞上,一阵混战,南越军小挫,折损了数千士卒。赵佗因为担心南越大军太过庞大,仓促jiāo战恐会调度困难,便下令前军不准主动出击,而是等待大军全部到达后再迎战秦军。秦军数次发起猛攻,虽然接连大胜,但本身也损失不小,韩信为了保存实力,也下令停止了sāo扰进攻。
苍梧故道与红水河相jiāo之处,有一片河水冲击而成的平原,韩信和赵佗都将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这里,默契的将此处定为了jiāo战之地。
当太阳从远山的尽头升起事,南越军的大营已经luàn成了一片,大批的士卒被军官从帐中驱出来,匆匆穿戴上盔甲和武器,犹如无头的苍蝇般到处被骂骂咧咧的军官们拳打脚踢着赶向集结地。负责膳食的兵卒则将做好的早食端了上来,南越士兵一边luàn哄哄的排着队列,一边大口的吃着早食。
到了巳时,日出隅中,三十三万大军已经完成了阵列排序,以万人为一个方阵,三十多个方阵层层相叠。南越军所摆的是鱼鳞阵法,赵佗位于阵形中后,主要兵力在中央集结,分作若干鱼鳞状的小方阵,按梯次配置,前端微凸,属于标准的进攻阵形。
这是地平线上卷起了漫天灰尘,轰隆隆的如同闷雷,一大片黑sè的乌云朝着南越军阵bī近。刀枪如林,马踏如雷,二万四千名秦军排成为一个巨大的防御方阵。
待离南越军三里外处时,秦军齐齐的停下脚步,齐声大喝。弩手在前,刀盾次之,最后长戟,一副标准的秦军军阵。对面的南越军见秦军虽然人数很少,但军容严整,不由心生胆怯。
赵佗远远的看着秦军军阵严整,衣甲鲜明,恍惚间不由想起了当年在秦军中出生入死作战的日子,心中不由有些感慨。强摄心神,沉着下令道擂鼓进攻。
南越军中战鼓响起,前排数个军阵缓缓向前移动,士兵们高举着长戟,踏着还算齐整的方阵向前缓缓bī近。
赵佗并没有留什么后手,他知道南越军心不稳,唯有以快打快,借着新战的锐气全力一击将秦军彻底的击垮,这才是最为稳妥的战术。
这是一场奇怪的战争,二万多人的秦军和却让三十三万南越大军严阵以待,竟然全力一搏,这在不得不说是战争史上不可多见的一次奇观。
远处正在观望的韩信却面sè自若,笑着对身旁的英布笑道;“南越军虽然久疏战事,但毕竟是我秦军的老底子出身,你看他们的阵型步伐,虽然有些凌但还是有模有样的。”
英布斜着眼睛看了看,哼了声说道;“在我看来不过是土jī瓦狗罢了,你看那些士兵脸上,分明就是害怕,连一点战意都没有,这种军队要是能够打胜仗的话,那只能说我们太过丢人了。只要下令全军结阵防御,我看他们就攻不进来了,只要坚持一个时辰,南越军必然疲惫yù退,那时候咱们再反击,定可大破敌军。”
韩信却笑着摇了摇头,英布一愣,不解的问道;“我说错了吗?”
韩信笑了笑,“没错,你说的确实是最稳妥的方法,不过我并不打算打算这么做。”
“那你想做什么?”英布一脸不解的问道。
“进攻。”韩信沉声道。“我要进攻,要打出秦军的威风,让他们胆颤,让他们心惊,让他们彻底的丧失抵抗的勇气,而不是龟缩在这里防御。”
以二万之兵对抗十余倍于己的敌军,却还想着要进攻,如果这话不是从韩信口中说出,边上的人都一定会说这是疯子。
英布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好豪气,看来我英布没有跟错人,着先锋我讨来玩玩如何。”
韩信笑道;“万人可够?”
英布横眼一瞪,豪气万丈的说道:“何须万人,五千轻兵足矣。”
说完翻身下马,飞步奔向本部,拔剑大吼道;“好儿郎,随我杀敌邀赏。”
“杀!”
秦军中爆出了冲天杀声,英布带着五千秦军猛的扑出,朝着正在bī近的南越大军猛冲而去。赵佗见秦军没有依赖军阵防守,反而反击杀出,不由有些吃惊,但仍然沉着的下令两翼跟随,打算席卷这部悍勇不之死的秦军,将他们先行吃下。
赵佗的想法没错,中规中矩,攻防兼备,但他显然忽略了英布的爆发力。当年钜鹿之战中,英布仅仅带着二万杂牌楚军,就将章邯的二十万jīng锐打的连连倒退,被迫退却自保。如今他身后虽然只有五千人,却是秦军中最悍勇最不惧生死的轻兵,瞬间爆发的战斗力,又岂是毫无战意的南越军士能够抗衡的。
英布的五千轻兵,犹如一把利刃般猛的chā入了南越大军中,纵横捭阖,所向披靡。秦军悍不知死的势头让所有南越军为之震动,英布更是悍勇当前,无人可挡,面对的南越军几乎没有一合之手就被劈的人首奋力。英布身后一个个轻兵们仿佛成了不知疲倦的杀人机器,只是沉默着不停的向前猛冲,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向前,向前,再向前!
区区五千人,却犹如一条黑龙般,将南越大军的军阵彻底搅让南越兵惶恐不安的止住脚步,面对英布时纷纷倒退,不敢而韩信趁机也带着中军席卷杀来,集中全部兵力,全力猛攻一点,将对面南越军打的连连倒退。
在秦军猛烈的攻击下,南越军顿时大士卒相互践踏,人人皆无心再战,只是拼命的想要后退,任赵佗如何暴跳如雷也阻挡不住溃散之势。秦军则趁机继续猛攻,bī的赵佗一路退却,直到退到最后一道防线才险险的站住了阵脚,将秦军的先锋追击部队打退。
赵佗面sè惨白,他万万想不到自己依赖了一生的大军会如此不堪一击,也只能无奈的接受现实。他在军中来回奔走,竭力的呼喊着下令,终于在后退十里后才让大军勉强阵脚,重新扎营结阵
秦军却出人意料的停止了攻击,只是追击而上和南越军对峙起来。
数名文官打扮的人在十几名高举盾牌的秦兵护送下朝着南越军靠近,到了二百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迎着数十万人不解的眼神,当先一文官打开手中黄sè的诏书,竭尽全力大声的念道;“秦遭罹难,天下幸赖祖宗之灵,危而复存。赵佗者,赵之逆贼,父母亡而不悼,先得始皇殊宠,后自绝于秦国、此等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辈,尔等皆是大秦子民,何不弃之。。。。。。”
赵佗起初还耐着xìng子想听听韩信想说什么,待听到后面,顿时睚眦yù裂,怒目指着那秦文官大吼道:“shè死他,给寡人shè死他。”
稀稀疏疏的数十只羽箭飞出,都只是luàn绵绵的毫无力气,被秦军用盾牌轻易隔开。前排的南越士卒大多只是张弓装模作样,shè出去的箭羽毫无准头可言,甚至不少人甚至垂下箭头,只是专心的听着。
赵佗见士卒如此,勃然大怒,催马上前一把抢过弓箭,自己张弓当年赵佗以勇力冠绝三军,如今的箭术虽然大不如从前,但也毫不逊sè,只是一箭便将那正在朗声的秦官shè了个透心凉,惨叫一声跌了下来。后面很快就有一人接上,继续大声的念着。
赵佗怒极,手中箭枝连珠发shè,接连shè死六名秦吏,可后续的人仍然毫不犹豫的接上,洋洋洒洒四百多字的诏书终于艰难念完。意思无非就是一个,号召天下秦人返秦。
赵佗见军中沸腾,心知不妙,急忙想要下令全军后撤。只见那几十名秦军忽然放下盾牌,用力撕开了自己的的衣襟,仰天大吼道;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二十多个汉子的吼声让整个草原都听得一清二楚。渐渐的,二万秦军跟随着一起高声唱起,悲壮的歌声贯穿云际,在空中久久环绕。南越士卒手中紧握长戟的手渐渐松开,许多人都低下了头,眼中泛着泪花。
一名南越军官见状挥着鞭子朝着士兵劈头迎面的大吼道;“不许哭,谁哭就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