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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丁零人的头领葛休已经带着大队骑兵赶来,迎头一阵马鞭将正在抱头逃窜的阿林族人chōu的哇哇直叫。
葛休在马上大声喊着,“慌什么,你们这些没长眼的贱民,那是我们匈奴人自己的部队,都给我回去,要是每跑丢了一只羊我就杀你们一个人
葛休的恐吓果然十分见效,阿林人一听是自己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待那支大军走近,却从奔跑换成了缓缓踱步,如此看来果然没有敌意。看这支大军的旗号并不像匈奴人,但明显是草原上的部落,有些打过许多仗的老兵已经认出了他们的旗帜和服饰是匈奴的附属部落——楼烦部。
不少人已经大声喊了起来,“是楼烦人,楼烦人。”
不少牧民听到了这个喊声纷纷松了一口气,楼烦部一直对匈奴恭敬有加,从未有过叛离之举,如此说来就是自己人了,自然不用担心什么。想来可能是单于放心不下自己的部落,便又派了一队人马过来迎接。
随着楼烦部的骑兵愈靠愈近,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楼烦部落后续骑兵的速度反而渐渐加快速度,仿佛是在起致命地冲锋一般而其中,不少的骑兵也已经紧紧握住了兵器,狰狞地面容让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安与惶恐。
无数地黑点突然从那些正在向前冲锋地楼烦骑军阵中飞出。人惊恐地现。那些黑点是一个个地利箭。而这些利箭地目标,正是阿林族的所在。随后大批骑兵忽然从前方缓行的骑兵中脱队而出,转而挥舞着刀剑大声嘶吼着扑向匈奴人。
还没回过神的葛休顿时如同雷击,直到身边的老族长阿莫屠林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响起,这才反应了过来,慌忙喊道;“列队,还击。”
仓促反击的五千匈奴骑兵一个回合后便被万余jīng锐的楼烦骑军冲的七零八落,楼烦骑军毫不费力的借着马势chā入了阿林部中,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整个部落拦腰截断,许多仓促上马想要抵抗的老弱还没来得及躲闪就死在了楼烦骑兵的刀下。
待楼烦骑兵成功的完成了一次穿刺后,调转马头后再次杀回,整个匈奴人在敌人狂烈的攻势前顿时崩溃了的牧民四处逃散,却被追上来的骑兵轻易的挥刀杀死。葛休见已经不低,竟然调转马头带着残部落荒而逃,完全不顾阿林部的死活。
阿莫屠林重重的朝着葛休吐了口唾沫,抬头见自己的族人纷纷死在这忽如其来的骑兵刀下,心头顿时滴血。急忙在马上挥舞着双手大喊道:“别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草原上的规矩是败者投降胜者,如果没有深仇大恨,很少会有人做出杀戮敌对部落的做法,因为草原上人口是最为宝贵的财产。所以阿莫屠林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些楼烦人会接受自己的投降,虽然他混luàn的脑子中并没用nòng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楼烦人要杀戮同为匈奴的阿林部。
可很快阿莫屠林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这些楼烦骑兵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呼喊声停下杀戮,反而被自己的喊声吸引了过来。
阿莫屠林睁大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一个年轻的青年骑士快若闪电的朝着自己冲来。拔刀、横劈、回鞘,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明显是标准的马上砍杀动作,与青年脸上笑容相对的却是阿莫屠林身子横腰断成两截,哼都没哼一声便死透了。
蒙石收刀回鞘,嘟嚷了一句;“真没劲”。随即提高声音厉声道;“都给我杀了,不留任何活口”
随着蒙石令下,秦兵更加疯狂的屠杀起了几乎毫无抵抗的阿林部民,不到片刻的时间,二万多具尸体就已经横尸荒野,唯有少数机灵的人趁luàn跑了出去。
这时蒙石身后忽然一阵掌声响起,一名匈奴少年男子拍着掌走了出来。这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sè白皙无比,鼻梁直挺,虽然英俊异常可看相貌就知道不是秦人。
那少年走到蒙石身前,微微一躬身,脸sè带着讨好的笑容谄媚道;“这位秦国将军果然英勇非凡,您的部下一个个更是骁勇善战,不愧是强大秦国的虎狼之师,在下佩服佩服。”
蒙石笑眯眯的看着那少年走来,却忽然拔刀猛劈向他,刀锋在少年头前仅一寸出彩险险停了下来,怒目厉声道;“说,你带我们来究竟有何目的爷一向不喜欢听谎话,若是让我发现你骗了我,我的刀马上劈下,绝无虚言。”
那少年瞪大眼睛。直视定在鼻前的刀锋,面sè却丝毫不变,反而笑道;“这位秦国将军,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是楼烦的太子,未来的楼烦王昆莫,难道你没有兴趣听听我的话吗?”
“楼烦太子!”蒙石一愣,忍不住嘴唇,心想道这可是条大鱼。
当初他奉韩信的命令袭扰陇北的匈奴后方,却因为匈奴势大,收效甚微。后来碰到一个楼烦的部落,打了一场混战后各有死伤,蒙石见奈何不了对方便果断的撤兵。却不料楼烦部落中反而只身跑出了一个少年,口口声声说要和秦国合作,并且将阿林部入关的消息告诉他们。
蒙石对此将信将疑,又不远错过这难得的机会,便将那少年掳来作为人质,同时靠着这个少年nòng到了不少楼烦人旗帜和服饰。蒙石留了个心眼,只率一半的人来袭击,另一半在远处待命,万一不对则随时支援。
这场意外的大捷顿时让蒙石扬眉吐气,回去给韩信jiāo差的底气也足了许多,可心中对少年的疑虑心也更强烈了。
蒙石眼中闪烁不定,咧嘴笑道;“说吧,尊贵的楼烦太子,你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
昆莫邹了邹眉,看着鼻前的刀锋道;“将军,这就是你对待盟友的态度吗?”
蒙石哑然失笑,便收回了刀说道;“我为什么相信你?”
昆莫扬了扬眉,“就凭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匈奴人。”
蒙石眯起了眼。“哦?”
昆莫眼中jīng光一闪,面上却露出了与他略显稚嫩的脸不相符的yīn毒笑容,继续说道;“你们秦人想消灭匈奴这个心腹大患,而我们楼烦数代被匈奴人奴役,我们对他们的仇恨远胜于你们。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我这么做无非就是表达我的诚意,现在该轮到你们秦国表现出合作的诚意了,你回去后可以告诉你们的上将军韩信,问他可否还记得当年漠北那个楼烦少年、如果他有意合作,请派人来我的营地,我知道他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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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章 单于心思
因为匈奴的主力为肤施城所吸引,王歧的大军轻而易举的将兵锋推进到了洛水河畔,隔河与匈奴游骑相望。。***
听闻秦军主力已经拔营挥师北上,冒顿迅速调整了兵力部署,令右大将壶衍鞮领兵六万严防肤施城内秦军出城反击,他自己则亲率主力大军南下压迫北上的秦军,迫使王歧退兵防守,不敢撩其锋芒。
韩信随即也率主力大军拔营北上,与冒顿的匈奴大军对峙直路——除道一线。
两个昔日的生死仇敌,再次争锋相对了起来。
匈奴携着新胜之势挫后兵力仍远胜于秦军,且俱为游骑,机动力远不是秦军能相比的。而秦军虽然兵力不足,但都是久经cào练的老卒,更有着地势之利,北地郡北部的七座县城关隘都能成为其坚守据点。
两股洪流南北相碰,相互厮杀十余日,其间战况惨烈无比,互有死伤。
秦军依靠坚城为托,游骑分为数股在外游弋,若遇xiǎo股匈奴骑兵,则迎面而上围歼之;若遇大股游骑,则迅速退入临近的城池固守。如此一来,各座城市之间遥相呼应,竟让匈奴大军无可奈何,连连吃了数亏。
为此冒顿不得不改变战术,将兵力回缩,不再四处冲击,转而猛攻一处,其他部的骑兵则围住城池四周作为掩护,防止其他部的秦军前来援救。
这种战术果然奏效,秦军顿时压力大增,无法再充分发挥地利的优势袭扰匈奴,转而全线退守等待机会。
只是匈奴的日子也不好过,攻城本就不是草原民族所长,四十万大军团团围住一个的泥阳城,却连续六日不下,其攻城能力可见一斑。原本还以为攻破长城便可一马平川、驰骋关中的各部族长也一个个心怀不安,都忍不住想到若照此进展,就算能打到咸阳城下,那咸阳是秦国的都城,定然雄伟无比,凭他们拙劣的攻城能力,就是一年半载也不可能打的下。
战事的不利也让冒顿心烦不已,整日在营中暴跳如雷,下人们稍有疏忽便是一顿鞭打。这段时间王庭中的下人一个个变得如履薄冰心翼翼的伺候着心情不好的单于,生怕成为了冒顿的出气物。
……。
进入了三月,风中的寒意日减,气温也渐渐的变得温暖了起来,不少强壮的匈奴士兵甚至赤着胳膊相互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