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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陛下等不及了,他已经失去了耐心。”任嚣重新站了起来,走到了大帐对身后的赵佗沉声道;“我问过了来传旨的宫人,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很可能就这几年了。二个月内,如果我们不能取到九鼎送往咸阳,下一批来传旨的可能就是来取我们首级的人。”
“是时候了,我们去看看西瓯国的使者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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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岭南(下)
“还不跪下。。”
旁边持戟的shì卫大喝一声,吓得正探头打量四周的使者一下子瘫在了地上,低下头用不太标准的秦语颤声道:“参……参见大王。”
任嚣和赵佗相视一笑,他们都很乐于看见使者的怯懦。
谁都喜欢和软骨头谈判,他们也不例外。
“你会说秦语?”任嚣用手绢细细的擦拭着手中的yù龙杯,仿佛全部的兴趣都在杯子上面,漫不经心的问着。
西瓯使者约莫四十上下的年纪,身子微微发福,脸sè有些青白,进来时候步子虚浮,一看就知道被酒sè掏空身子的酒囊饭袋之徒。
任嚣开始有些想不通西瓯王译吁宋派他来的目的。
人以前在楚地游学过数年,会……会一点中原话,所以这次才会被强bī着派来和大王和谈。”跪在地方的使者结结巴巴的回话,苦着脸一脸的无奈像。座上的任嚣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带着语气也没那么严厉了。
“叫我将军,不要再叫错了,再叫错你就要掉脑袋了。”
将军。”使者诺诺的回道。
“说吧,你来做什么?”
使者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转头不停的看着旁边人,眼神不断示意任嚣屏退左右,任嚣却假装没看见,仍然专心的擦拭着手中的yù龙杯。
最后还是赵佗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快说。”
“我说,我说,我这就说。”使者趴在地上jī啄米般的点头,被赵佗这么一唬,说话也不结巴反而流利了起来。
人是代表西瓯国来和将军商讨停战的,自开战以来,我国和贵军都死伤惨重,为了双方的和平……”
任嚣皱了皱眉,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废话,“这么说你们是打算投降了,这是译吁宋的意思?”
“是和谈,不是投降。”使者在地上xiǎo声的抗议道,又说道:“我们大王已经死了。”
“死了!”赵佗脸sè大变,忍不住chā嘴道。“怎么死的。”
“这个……”趴在地上的使者脸sèlù出了犹豫之sè,紧张的喘着气,跪直了身子从怀中掏出块布帛,擦拭着额头不断滴落的汗水。
“来人呀。”任嚣看出他的犹豫,大喝一声。“把这个人拖下去斩了。”
别。”使者连忙挥着手,带着哭腔哀求着。“我说,我说,将军饶命。”
任嚣挥了挥手止住了
“我们大王是老死的。”
老死的?任嚣一愣,lù出狐疑之sè,译吁宋才不满四十,怎么可能就老死呢。使者看出了任嚣的怀疑,也不待他询问,赶紧解释道:“我们族中的圣物,藏在王宫深处永不见阳光的暗室里,这是是神灵赐予我们的圣物,庇佑了西瓯国数百年。凡人妄自借用神力是会遭到天谴的,所以我们王室祖训世代相传,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向神灵祈求神力相助。”
“大王一共去过二次,二次我们都大胜秦军,可每次大王出暗室的时候,都衰老了很多,上一次更是须发尽白,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这一次,又到了我族生死存亡的的关头,大王强撑起身子再次进了暗室,可是这一进去就再没出来了。我们等了七天七夜,王城里luàn成了一片,我才被选出来找将军和谈的。求将军怜悯我们,西瓯国愿世世代代臣服秦皇,臣服将军。”
说完也不顾疼,拼命的在地上磕着头,这回他是真的卖力的磕,要知道城里也有他的亲人妻nv,还有数万家产。
任嚣面lù惊恐,和赵佗对视了一下,都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诧异之sè,难道这么邪mén的东西真是传说中的九鼎。
任嚣给身边的shì卫递了个眼神,示意扶起了正在卖命磕头哀求的使者起身入座,又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在西瓯官居何职?”
人叫余巨,是译吁宋的异母弟弟。”余巨xiǎo心的回答着。
“异母弟弟。”任嚣沉yín了会,眼中闪过了一道笑道:“那你想不想做西瓯王?”
余巨身躯一震,随后大喜过望,他本来只是西瓯王室的一名普通宗亲,译吁宋的十几名弟兄中的一个。他不是没想过王位,只是自己的势力远不足争夺王位,但有了秦人的支持那就不一样了。如果这次议和成功,那秦国就是西瓯的宗主国了,在百越,任嚣的态度绝对关乎着王位的决属。
当然,他也不是傻瓜,他知道任嚣扶持他上位一定是有目的的。
果然,任嚣微笑的继续说道:“唯一的条件,把你们的圣物jiāo给我们大秦。”
余巨吓得魂飞魄散,失声的喊道;“大人,那是神灵赐给我族的圣物呀,要是西瓯国的子民们知道了我把它jiāo给了秦人,别说登上王位,恐怕马上我就会被愤怒的百姓撕成碎片。”
“你不是说没有人见过吗?”任嚣微笑的走到他面前说道,语气中充满了那就一辈子不让别人见就是了,你不说,我们大秦不说,谁会知道呢?”
余巨哪里敢答应,拼命的摇着头,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西瓯语,满脸的惊恐之sè。
任嚣朝赵佗使了个眼sè,赵佗拔出了佩剑,狞笑的走到余巨面前。“你怕死是吗?那现在我就送你去见你们的神灵。”
“两个选择。”任嚣笑容更加温和,到他面前竖起两根手指。“一个,你成为西瓯王。另一个,你现在就身首异处,选择吧。”
瘫在地上的余巨脸sè数变,终于咬了咬牙下了决心。
“大人,我需要你确保消息不会泄lù出去。在受降仪式的当天就宣布天朝皇帝陛下对我的任命,然后让我的卫队掌控整个王宫。”
“还有,我需要更加有利的和谈条件,这样我才能在国内竖立起威信。”余巨不笨,他知道现在是捞取好处的最佳时机。
果然,任嚣点了点头,爽快的答应了。
“可以,临池方圆三百里的土地我会退还给西瓯,俘虏的七万土人我也可以归还,这样的条件足够你回去jiāo差了吧。”说完笑着拍了拍仍在颤抖的余巨。
“你是个聪明人,我喜欢和聪明人打
受降仪式已经结束了一个时辰了,城内前来皇宫参加的贵族也纷纷散去,而此时任嚣和赵佗却站在皇宫一处不起眼的殿室前,耐心的等待着。
余巨微微发福的身躯从殿室的侧mén中闪了出来。
“二位大人,请跟我来。”余巨做了个请的姿势,自己在前面带路。
“这座殿室四周的人都被我的卫队驱逐出去了,现在只有二位大人和我,还有你们的一会请大人的shì卫动手务必迅速。切记告知他们不要窥视圣物,以免遭受天谴,大人,大人您这是……”余巨发现身后的任嚣并没有跟上,有些奇怪的回头问道。
任嚣的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他,缓缓的说道。“你们圣物真的有勘测天机的能力。”
“是的。”余巨点了点头,一脸深信。“我王兄就是二次借助着它才能击败你们秦军的。”
“你先下去。”
余巨不解的看着任嚣。“可是,大人……”
“下去!”任嚣微怒,怒视着他,余巨不敢多言,急忙退了出去。
任嚣并没有急着说话,只是负手在宫室中慢慢的踱步。
“你想看吗?”忽然停下了脚步,侧过身子问一旁的赵佗。
赵佗摇了摇头。“我不想,这东西太邪mén,我还没活腻呢。”
“可是我想。”
任嚣转过头望着不远处漆黑的暗室入口,深深的吸了口气,沉声道:“古人都说五十知天命,我今年已经五十六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天命。”
“我已经五十六了你知道吗,该享的福我都已经享过了,你觉得到了我这年纪,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赵佗虎躯一震,他突然间明白了任嚣话里的意思,急道;“可是大人,百越之地……”
任嚣挥了挥手止住了他的话,笑道:“有你在我很放心,不要再劝我了,你改变不了我的主意。”
“在外面等我,如果一个时辰我还没出来的话,你就派人进去把它装进mén外等候的马车,千万不要看,离着远远的,派人快马加鞭送呈给陛下。”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外等候的赵佗焦急的不停走来走去,他几次都忍不住想冲进去接出将军,最后还是忍住了。
终于,任嚣出来了,赵佗急忙迎了上去,仔细的打量着他,发现任嚣除了脸sè苍白点外,眼神有些mí离,其他倒并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久悬的心。
“将军……”
任嚣jīng神有